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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首触红尘初问道 缘起前途武基筑

街市上,人流穿行,道路两旁,吆喝声、叫唤声络绎不绝,各型各色的商品,让方晔应接不暇,惊叹不已。

“这兰蕴县是我们运送的区域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単石城、胡月城,在那些大城中,如这样的街市比比皆是,商品类型也远比你看到的这些要多,到时候我带你去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繁华。”方囚瞧见方晔左顾右盼的样子,轻声淡笑。

听闻方囚之言,方晔的目光愈加金亮,以前他总是听村头刘赖子说山外世界多么多么精彩,今日一见,方才知晓,这个世界真是有太多让他惊喜的东西。

拉马前行,方晔他们穿过街道后,来到一个挂着矿字的商铺外。

“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问问商主在不在。”方囚道,然后便一头扎进了这商铺之内。

目送方囚进入商铺后,方晔无聊中四下看去,却看到在这条街道的另一头走来一名青年。

这少年的穿着华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而他经过的地方,路人纷纷让出道路,一副小心翼翼,更有不少人,谄媚上前,似乎有巴结讨好之意。

“恩?”看到这一幕的方晔,对这少年感到好奇,看对方与自己年纪相仿,为什么大家见到他都如此恭敬,莫不是他家在这兰蕴县势力极大。

方晔经常听刘赖子说起,在外面世界,有一些世家,势力名声很大,连带着他们的后辈,也跟着被人们恭敬,讨好,看这少年的样子,方晔便将其对号入座了。

“这少年对于他人的恭维似乎极为享受模样,应该就是刘赖子口中的纨绔子弟吧。”方晔心中暗道。

很快,这少年便从街道那头走了过来,在经过方晔时,却将目光投了过来。

“咦?”少年发出好奇的声音,“你是这次来运石的人吗,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听到少年的话语,方晔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回答道:“没错,我就是这次运石的人。”

方晔的语气极其硬朗,丝毫没有卑躬屈膝的蕴意,一些路人见了,眼中闪过了异色,而少年身边跟随的两个青年,却大声喝到:“放肆,与我家公子说话怎么不躬身?你是看不起我家公子么?”

听到青年的大喝,方晔一脸愕然,他不明白他为何与人说话要躬身,在苣山村,他从来都是那无法无天的人,即便是面对一些长辈,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情,他也都不会退却,又何况这少年与他同龄。

“呃,与你家公子说话还要躬身,难不成你家公子是个矮个子?”方晔道,目光清澈,没有半点嘲弄之色,纯粹觉得只有与个子比自己矮的人说话才需躬躯。

少年见方晔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话语,却是升起了兴趣,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如此理所当然这般对自己说话,于是嘴角扬起了轻弧。

“你倒也有趣,竟然不知‘君子谨言慎行、小人察言观色’之理,你好,在下严邰,不知尊姓大名?”少年拱手作揖,极有教养的模样。

“我叫方晔。”方晔答。

“方兄,看你模样,应该是初临我县吧,带你来的人呢?”严邰道。

“我老爹在里面找商主呢。”

“哦,我就是此次来接货的商主。”严邰笑道。

“原来你就是商主啊,你等下,我去里面叫老爹出来。”听了严邰的话,方晔留下一句,接着便冲进了商铺。

“这小子实在太没礼貌了,竟然让公子你在这里等,看我过去教训他....”见到方晔只留下一句话就将严邰留在原地等候,之前大喝方晔的青年顿时便扬言要教训方晔。

“放肆,远道而来便是客,你这样,有背我们严家的待客之道,回去静候,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再出声。”严邰轻声斥道。

听到严邰的训斥,那方才还摩拳擦掌的青年,顿时便不敢再出声,乖乖呆在了严邰身后。

没几分钟,方晔便带着方囚从商铺中走了出来,在出门时,他还指着严邰说了他就是商主。

见到方晔毫无礼貌的指着严邰,方囚面露严肃,低声斥了一声,接着方晔便老实了许多。

来到严邰面前,方囚躬躯一拜,微言而道:“严公子,没想是你亲自来接货,若方才犬子有不礼貌的地方,我待他想你道歉。”

看到方囚这模样,方晔脸上浮出一道黑线,不知为何,他再次看向严邰的眼神,却多出了一些敌意。

或许是方晔的敌意太过明显,在场所有的人感受到了,于是各种目光,此刻纷纷朝他投来。

“看来方兄也对这些繁文缛节不太感冒啊。”严邰笑道,脸上丝毫没有不满,看样子,也是不太喜欢这些俗礼。

“方叔叔,你还是起身吧,不然方兄怕是要吃了我了。”严邰打趣道,似与方囚熟悉模样。

严邰这一举动,让方囚受宠若惊,他和严邰并没有多少交集,只是经常运货,所以打过几次照面。

“这里面就是全部了么。”严邰看着方囚站直腰板之后,话锋一转,看向一旁的马车。

“是的,这里面就是此次的全部了。”方囚答。

“好的,王薛,你把货拉倒库房,卸完之后再将车拉倒云飞客栈来。”严邰道,接着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一名青年便将马车拉走了。

青年拉走马车后,严邰转头有看向方囚和方晔,笑道:“方叔叔,我与方兄今日一见如故,还有许多话想要与方兄谈谈,不知能够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谈?”

“这...”闻言的方囚,一副难为情,他不知道严邰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是严家毕竟他们矿区在兰蕴县的商主,若是不好好招待,恐怕对他们苣山矿区影响不小。

“如果方叔叔还有什么顾虑,大可不必担心,这只是一次单纯的交心而已,不会影响到什么。”

严邰这么说了,方囚也不好在推脱,于是只好答应,接着三人便在路人古怪的眼神下进入了一家名唤云飞的客栈。

云飞客栈雅间,严邰与方晔二人对坐,小侍端来茶水,他又命那名随从青年离开了雅间,然后屋内便陷入了一片安静。

“方叔叔,方兄,喝茶吧,这云飞客栈的清浊可是本县有名的茶,多少人想喝都难得喝到。”严邰说着,递上两杯茶至方晔二人面前。

看着这冒着热气,散发让人安心味道的茶水,既是如方囚这番崇尚礼德的人,也不禁拿起喝了一口。

“好茶,虽然我不懂茶,但这茶入口后给人感觉清爽宁静,我是个粗人,还请严公子莫笑话。”方囚饮下一口茶,脸上原本紧张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

看到方晔二人皆是喝下清茶,严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奔入了主题。

“还请方叔叔莫怪,此次晚辈邀请您二位一叙,其实是因为我的修炼遇到了瓶颈,今日在看到方兄之后,却惊讶的发现,他身上有我一直在寻找的一些东西,而这些能够帮我突破瓶颈,如此,我方才邀请方叔叔和方兄来这里交谈。”

严邰道明自己邀请之意,顿时让方囚恍然大悟,而方晔闻后,却轻哼了一声道:“我是一介草民,你是严家公子,我又怎么会有你需要寻找的东西?”

听了方晔略有讥讽的话语,严邰苦笑一声,一脸无奈,道:“其实我生在一个商贾家庭,从小受到各种职场修养,并非我本意,我的理想,是做一名行者,在浪迹中感悟平凡,在平凡中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但我今天看见你对于别人的卑躬屈膝很是享受嘛。”

“方兄见谅,那全是逢场作戏,只是因为我严家地位居高,若不表现出那模样,日后难有威严,如果遇到居心叵测之人,恐怕很容易墙倒众人推。”

“真的是这样?”方晔盯着严邰。

“真的是这样。”严邰也盯着方晔,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这话确实是真。

“好吧,我相信你。”方晔点了点头,旋即又道:“说罢,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严邰说着,然后很认真的问了方晔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困境,往前是火海,进入即死,往后是毒潭,进入也是死,你会怎么选择?”

“必须要死么?就不能有第三个选项?”方晔有些不理解严邰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必须要死,没有第三个选项。”严邰表情依旧认真严肃,似乎这问题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掉入了那个毒潭后,死的会不会比跳入火海更快?或者比火海慢?”方晔问。

“入火海的死亡速度,要比入毒潭快。”严邰答。

“哦,那我知道了,我跳毒潭。”方晔想都没想回答。

“为什么?”严邰很诧异方晔的这个答案。

“你傻啊,进入毒潭的话,你还能多活几秒,进入火海你很快就死了,这还要问为什么?好死不如赖活呗。”

方晔不以为然,对他来说,如果知道自己必定要死,那还不如选一个更加体面,有不会太难看的方式。若是进入火海,会被焚烧的极为难看,这明显不符合他这个观点,反之入毒潭之后,他最后不仅留有全尸,而且还要多呼吸几秒空气,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亏本,甚至还赚了。

听了方晔的话,严邰陷入沉思,慢慢的眉间愈加清明,看来是有了结果。

“我知道了,谢谢。”

“恩。”方晔耸耸肩,道:“还有什么问题么,你一次性问出来。”

“还有一个问题。”严邰说着,脸上忽然显得有些泛红,不过这抹红很淡,方晔看不出来,而一旁的方囚却看出来了。

“如果,你遇到一个长得很像男生的女生,你会嘲笑他么?”

“这是什么问题?”方晔听了一脸不明所以,对于男女之事,他是一点观念都没有。

“你就回答会,还是不会就行了。”严邰急声说到,而她脸上的红润,此刻却显得越来越明显。

“这个问题嘛,我得想想。”方晔一手按在嘴边,脸上做出思索貌,“如果这个人是个好人,又对我胃口的话,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或者样貌丑美,在我看来,都是值得结交,可若这人是个坏人,或者不对我胃口,就算他长得再好看,我也绝对不会正眼看他一下,恩,就是这样。”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方晔对着严邰上下扫视了一眼,淡然道:“给我感觉还行吧,除了之前在街上摆出一副对卑躬屈膝极为享受模样,整体来说,都还对我胃口,想来是个值得结交之人。”

“真的么?”

“那是自然。”方晔点头。

“那你以后还会再来兰蕴县么?”

“不知道,这要问我老爹。”方晔摇头,转眼又看向方囚,问:“老爹,我以后还会来这里么?”

在一旁看出了端倪的方囚,在面对方晔的问话后,略有深意的一笑,然后道:“那就要看你自己愿不愿意来了,反正在你学成运石后,你都要自己运货。”

“哦,我知道了。”方晔点头,然后再次转向严邰,“我以后还会来的,你放心。”

“恩,那就好。”

一番奇怪的交谈后,几人又对着喝了几口茶,此时那拉走马车的青年却来到了雅间外,轻声唤道:“公子,货已经卸好了,车也已经带到客栈外面。”

“哦,东西已经弄好了。”雅间内,严邰咧着嘴,一副极为兴奋模样。“那今日便这样吧,很谢谢方叔叔和方兄能够赏脸与我一叙。”

“严...公子客气了,应该是我父子二人要谢谢公子的款待。”方囚起身,对其作揖道。

客栈外,方晔已经坐上马车,而方囚还在与严邰道别。

“今日之事,还请方叔叔莫与别说起,晚辈感激不尽。”严邰行晚辈对长辈之礼。

“哪里的话,此等事情,乃是你我的私事,又怎会与人说起?”方囚保证道。

“如此就好,那方叔叔保重,晚辈也不多送了。”

“还请公子留步。”

一番客套之言,在外人看来并无什么,但只有他们知道,这只是在外人面前的掩饰罢了。

然后,方晔二人离开了,目送走他二人后,严邰停在原地,良久之后,才从失神中恢复过来。

“走吧,我们回府。”说着,严邰朝方晔二人离去的反方向走去,在他身后,两名青年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经过了兰蕴县一行,方晔第一次见到了所谓的大世面,也接触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知音,虽然这个知音有些特殊。

林间鱼虫齐鸣,山道马不停蹄,这个季节的天气就是变幻莫测,或许早上出门还是大太阳,只不过半日时间,便可能变成倾盆大雨。

或许是在印证这个说法,在兰蕴县还是晴空万里,一等方晔他们离开兰蕴县没多久,忽然又下起了千丝。

一条溪水不知疲倦,马车踏过了这窄窄的小桥,接着,周围的空气突然间变得奇怪,方晔二人披着斗笠,在嗅到那泥土中带着血腥味道时,不禁相觑一眼。

“救...命....”一个声音断断续续的从雨中传来,轻微,若不是方晔二人听力极好,或许也难发现。

“怎么回事,谁人在呼救。”方囚闻见求救之声,手中拉起了缰绳,虽说江湖险恶,但他们也不能真的视若罔闻。

“老爹,我去察看一番。”待方囚停下马车,方晔主动提出要去一探究竟,接着便灵活的跳下马车,赶往了声音传来的位置。

雨声淅沥,泥土中掺杂了点点红色液体,方晔凑近一闻,发现这竟然真是血,于是顺着血水流出的方向寻去,终于是在一片高密的草地中,看到了一位身着棕色衣服的三旬大汉。

“你…你还好吧。”凑近之后,方晔发现这大汉胸部敞露在外,那里的衣物被撕得不成模样,一个大洞,里面隐约可见有细条的肠子,看的他胃中好一阵倒腾,差点没吐出来,不过他忍住了,说话却有些口吃起来。

方晔问完话,这倒在血泊中的大汉却并没回答,而是继续在叫唤着:“救…救…命。”这完全是出自本能的求救。

方晔见对方没有回答他,也是看出端倪,在凑近一点时候,才发现大汉眼睛是紧紧闭着的,只有嘴巴在动,整个人看上去极为僵硬。

“这是…回光返照?”方晔曾经听人说过,人在死亡时,会有几秒回光返照,此间看着与将死之人并无区别,但其实,他在几秒前就已经死去。

通俗的来讲,就是诈尸。

此时大汉的状态,让方晔以为他是诈尸了,当时就吓了一跳,背脊一阵凉意,再被雨水一打,便显得更加寒冷。

可他静下心来再探究竟时,却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用手凑近大汉鼻尖,发现他还有气,并未死透,这才安下心来,然后走出了草地将情况告诉了方囚。

方囚在方晔下车后就跟来了,在方晔回头时,他刚好来到草外。

“怎么了,里面究竟各种状况?”

“一个叔叔倒在里面了,上衣被人撕碎,而且胸前还被划开很深的口子,我甚至能看到肠子。”

“这么严重,死了没?”方囚听完方晔的话,眉头一沉,心中暗想,这样的伤势,必然是仇家所致,说不定此人与他人有极大的恩怨,若是救活的可能性不太大的话,他就不会掺和进来,免得惹得一身祸害。

“没死透,照鼻息来断,此刻若带回车上敷上草药包扎一下,应该可以捡回半条命,之后在将他带入家里好好看护,有很大几率恢复如初。”

方晔说道,因为方囚运石矿工的身份,经常会出门不在家,于是方晔很小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因此方晔在药理方面有所了解,再加上这些年在村中刘赖子那学了几招,所以此刻在测完大汉鼻息,然后查完状态之后立马就有了大概的结果。

“还能救…”方晔的话让方囚陷入沉思,之前他有些不想救人,因为他猜测对方惹了仇家,理性告诉他,若救了此人,日后有可能连累自己。

可方晔报完情况后,方囚又有些为难,从感性上来说,只要是能救的人,就说明老天还不想让他死,那么他就理当出手援救。

“救…还是不救。”方囚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感性占据了上风,于是,他挪步进入了草丛。

在方囚进入草丛时,大汉早已没了声音,嘴巴也全部合上,躺在那里,像个僵硬的尸体。

方囚一测鼻息,心中一计算,确定此人就如方晔所言,极大几率能够救活,他便二话不说,小心翼翼的扛起了大汉,一路小步回到了车上。

跟随方囚回到车上以后,方晔从车内某处取来了常备的、已经磨制好的药草,将其敷在了大汉胸前的伤口处,接着又从里面撕出了一截长长的纱布把伤口固定好,这样,就占时稳住了大汉的伤势。

马车一路前行,雨水逐渐弱了下来,周围慢慢的起了雾气,这路便开始变得朦胧起来,看着这雨后薄雾,方囚轻叹了一声,独自摇了摇头,一边的方晔看此景,有些迷惑,不知方囚为何这样。

但他并未询问,方囚也为道出叹气摇头之由,很快的,经过这薄雾,他们回到了苣山。

马车停在了方晔家门前,方囚背起了车内重伤的大汉,将他带进了屋中。

大汉躺在床上,方囚细细观察了一番,思索了少倾,对方晔说道:“去准备一些牛粪花,记得磨碎了用水煮好。”

方晔闻言点头称是,接着便出了门,朝着村子不远的山野而去。

牛粪花是一种专门生长在牛粪上的植物,靠吸收牛粪中含有了某些养分而生,可用作制药,拥有调血运气的功效,若是收了轻度内伤的人服下,可化去体内暗伤。

方晔在六七岁时亲口服用过一次,虽然味道奇怪,但确实是治疗这内伤的良药,只要不是五脏俱损,便都有可能在服下此药后恢复如初。

此时这大汉的情况,他也见了,虽然他看不出对方究竟有没有内伤,但从面上一些伤口程度,还是能够推断出,这也是为什么方囚让他来采牛粪花的原因。

来到山上,半山坡的道路两侧,皆可见到黑乎乎的东西,那便是野牛产下的牛粪,在此之上,有一些粉白色的鲜花,看着艳丽无比,但与黑色的牛粪又成了鲜明对比,也让人搞不懂,这东西究竟是怎么生长在牛粪上的。

然而这个问题并不是方晔需要关心的,在看到牛粪花后,他先是将两颗石子互相磨平,接着寻来树藤,将它们与木棒绑成了一把石铲,便来到了这些牛粪旁。

方晔并不是怕脏,但说到底,这毕竟都是污秽物,他总不能用手去直接挖出,再者,这长花的野牛之粪,需要经过长时间风化才可构成牛粪花的生长环境,于是比较坚硬,要用手掏,也指不定要掏到什么时候,所以用石铲铲出是最快的。

关于方晔制作石铲的方法,是苣山居民皆当会的,因为此地居民大多以重活为主,经常也会磕绊,从而生出内伤,便用牛粪花疗伤,但牛粪花的生长环境特殊,他们又不能家里常备一个采花工具,于是便想到了这简单的制作石铲的方法。

话说回来,方晔用石铲采了一些牛粪花以后,在周围找了一些纤细树枝,交叉成网后将花装进了这网中,便回到了家中。

将牛粪花清洗了一下,方晔从柴房杂乱的角落里找出了研磨器,他用研磨器将牛粪花磨碎了,接着又在屋前的大水缸中舀来一瓢水,将磨好的牛粪花放入其中煮。

煮好了药,方晔端着进入了屋内,此时那大汉已经被方囚用砂带包裹得严实,地上有一些烂肉,看着令人作呕,在旁边,蜡烛还在燃烧,下方摆着一根银针,发着微弱的红光,一看就是刚从这蜡烛的火上烧过。

经过方囚的处理,此刻的大汉,脸上略微恢复的血色,没了之前的苍白。

“你来了。”看到方晔端着药进来,方囚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我刚刚为他合好身上的伤口,可能还需要调节一会,半炷香之后,喂他喝下药,待他吐出黑血,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方囚吩咐了方晔,将旁边蜡烛吹黑了,又将地上的烂肉清理了,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在方囚离开后,方晔端着药看着躺在床上的大汉,良久轻叹了一声,也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半炷香后,他按照方囚所说,喂大汉喝下这牛粪花煮成的药,那大汉顿时剧烈咳嗽一声,一道黑血便随口咳出。

方晔将这黑血用毛巾擦去,大汉便由此开始在方晔家疗起了伤。

时间再度一晃而过,大汉醒来时,已经是一周之后,这一周,方晔没怎么出门,就算是村中与他同龄的一些同伴来寻,他也都没有跟随。

经过一周时间的静养与方晔的照顾,大汉的伤势已经有见成效,意识似乎也逐渐恢复了,今日的他,已经能够开口说梦话,浑身也能大动一番。

方晔看了很是惊异,他若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少说也要十天半月才能苏醒,更别说还说梦话、动身子了,在他看来,这大汉的身体素质,可真是非一般的好。

“据老爹说,此人很有可能是名武者,武者和普通人,真的有这么大的差异吗?”方晔透过方囚,也知道这大汉很有可能是名武者,以前他总听人说,武者的身体,要比一般人健壮,如今看来,还真是这般。

“如果我哪天也能知道武者的修炼之法就好了,这样强健的身体,想来就算是一日完成千斤重量的蝉金,也将不是问题吧。”方晔有些羡慕和憧憬,可真当他踏上这条道路的时候,他才慢慢知晓,修炼一途,可谓是前路茫茫,既神秘又迷人。

这日,天刚过正午,方晔惯例的送来药,而就当他推门而入时,屋内却是多了满地的白砂,大汉就坐在床榻上,目光不断视察自己的身子,看到方晔进来后又停了下来。

“你醒了。”看到大汉起了床,而且身上已经几乎看不到伤口,方晔暗暗吃惊,而他脸上微笑,端着药来到大汉身边。

“这里...是哪?”大汉揉了揉头,一脸迷惑的看向室内。

“这里是我家。”方晔笑道,“一周前,我与老爹在郊外听到你的呼救,于是就将你救了回来。”

方晔放下手中的碗,继续道:“当时你伤的可严重了,不过还好你本来身体就强壮,再加上我们赶到及时,这才将你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是你…救了我…?”大汉看着方晔,表情有些迷茫,似乎是因为刚醒,所以意识还有些迷糊。

“还有我老爹。”方晔强调。

大汉听罢点了点头,接着沉吟了一会,又再次说道:“你说我在这里已经有一周时间了?”

“没错。”

“这几天有没有人找来?”

方晔摇了摇头。

“没有。”

听到方晔的回答,大汉目露思索,低声喃喃:“看来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旋即,他又抬头,对方晔抱拳道:“大恩不言谢,小兄弟,日后若是又需要帮助的地方,来青板镇找我万山,我必然倾力相助。”

说完,万山从床上起来,二话不说便要离开屋子,而还未走出几步,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却不得不又坐了下来。

“你还是先安心疗伤吧,老爹说了,即使你是武者,以你受伤的程度,没有一个月以上的修养是无法痊愈的,若是此时强行活动,会让伤口再次裂开,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方晔扶着万山坐了下来,一边还为他讲述了他此刻的情况。

被方晔搀扶坐下的万山,调息了几口,缓解了胸口的疼痛,目光投向方晔时,多出了些疑惑。

“你老爹是医师么?”万山平复了呼吸,对方囚产生了兴趣,他自己的伤,他自己清楚,若不是精通医术之人,要医治恐怕非常难。

然而方晔听闻万山问话,微微一笑,道:“并不是,因为我们苣山一带地处偏僻,而山中也生存许多野兽猛禽,免不了进犯山民,所以此地人们多少精通药理医道,我老爹也只是比其他人懂的多一些而已。”

“原来如此。”万山点头。

“你且在此休息,照你的伤势,这些日子想要大幅度活动还是太难,但再多几日的静养,或许便可慢慢的走动,在你可以随意下床走动的这些日子里,我会照顾你,你也不需客气。”方晔说着,又端起了床边的药,“这是一种治疗内伤的药,喝了它,能够加快你的痊愈。”

“谢谢。”万山道了一声,接过药后,也没多想,便一口喝了下去。

当万山喝了药,方晔将碗拿了回来,又嘱咐了几句,于是便走出了屋子。

此后,在方晔精心的照顾下,万山的伤势慢慢的痊愈,于此期间,方晔与他也从一开始的陌生变得熟悉起来,同时请教了许多事情,比如修炼的事。

一个月后,方晔家堂前。

“习武之人,首先需要的是健壮的身体,其次,再是通顺的气息。”清晨,方晔双膝半屈,脊梁挺直,额头上满是汗渍,而万山就在一旁,边叨叨讲述着,边纠正方晔的动作。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万山可谓是融入了方晔的生活,不仅和方囚成了酒友,还在方晔万般恳求下成了他的师傅。

在半月之前,万山便已将可以下床走动,却依旧无法剧烈活动,无聊之下,方晔又正好问起修行的事情,他便与方晔讲了所谓的修行。

修行,从字面上,可以理解成修炼与行动,而修士更多称它为道。

何为道?

万山对方晔说,道是万物探索本源之路,为求真寻意的方法,它可以是一种力量,也可以是一个状态,更可以是一丝念想。

道含万物,而不管是何道何物,皆当由三个基础建立而起,这就像是一颗种子,会随着时间成长,最后化作庞然大物。

此三基乃精、气、神。

精,可唤做精髓,精华,它代表的是体质,也就是躯体。

气,可称之气血,笼统的称之天地之气,它代表的是功能,也就是能力。

神,此一说较为模糊,有人将所谓魂魄称之为神,也有人认为神乃生命源头的意识,大体上,神代表的便是对外界的感知,也就是智慧。

精气神,谓之三宝,万物皆于此中,在它们分开时,乃是苍元、天通、树巅三为,亦成物,合之后,便是所谓的道。

于民间,更多人们愿意叫此三宝为苍天树,寓意妄为苍天的大树。

尘世无际,道亦多许,武之一道,只是其中之一。

武人有四大境界,初为双益,乃身健与息顺。

习武讲究修身养性,修身需筋骨活络,养性则心如明镜,而身健便是锻炼筋骨,息顺便是养成心镜。

锻炼筋骨,首先需稳下盘,之后从足到头接连刚强,再壮硕体魄,让身躯达到四两拨千斤的程度。

养成心性,气息为重中之重,若息不畅,练功时便可能走火入魔,在未习心法之前,或许此种情况还不太明显,可若未让息顺,便修内息心法,十之八九会产生气道堵截的情况,而气道堵截,便是所谓的走火入魔。

身健与息顺,需同时进行,只有内外共进,才算成功习武。

方晔听完万山说武道,一开始稍有困惑,不知他所述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当万山用一指便击碎一口空酒缸时,他就完全迷上了武道。

或许是为了报答,万山见方晔对武如此热爱,便答应教他习武,不过只是一些基础,尽管如此,方晔也极为满足了。

“扎马步是锻炼下盘功夫的最好方法,你若真想练武,便需知,拥有一个稳健的下盘,比练成任何一个武功绝学都强。”

所谓严师出高徒,万山虽然习武造诣并不高,却是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在教导方晔时,完全没了原本的祥和。

听闻万山教导,方晔句句都谨记在心,即使是大腿开始发颤,也挺直了身子,丝毫没有半点放松。

看到方晔如此坚定刻苦的模样,万山默默点了点头,对于方晔的表现,他都极为满意,虽然在他看来,方晔底子普通,倒也觉其是个可塑之材。

“很好,保持这样,在我回来时都不要放松。”万山道,再次看了方晔两眼,便朝山中而去。

待万山再归来时候,已经是午间,太阳爬上了高处,炎热无比。

方晔此刻依旧半蹲着,双腿已经抖得不行,一副风吹便会倒下,可他咬着牙,始终坚持着没让自己倒下,嘴角甚至可以看到斑斑血渍。

从山中回归的万山,用树藤拖着一头几乎两个人大小的野猪,缓缓走来,看了方晔一眼后,建起了木架,然后就那么燃起了火堆,烤起了猪肉。

也不知这猪是个什么品种,烤出来并不油腻,一阵微风刮过,还带起一种如菊花的香味,在这炎热的时候,令人嗅之解暑。

看了看野猪的成色,万山又抽出了一柄石刀,刀工娴熟的在猪皮表面动了几下,这野猪便被分作了好几份。

“好了,今天上午就到这里,自己先缓一缓,吃了东西后,下午我会教你如何打通气息。”

万山收起了石刀,用旁边的树枝串起了一块猪肉,接着便大口吃了起来。

听了万山之言的方晔,没有第一时间结束马步,或许是已经有些麻木,而在他放松的瞬间,他顿时感到浑身无力,当时就倒在了地上。

适应了一番,他的双腿恢复了些知觉,于是站了起来,走向万山,嘴里本能的流出了口水。

拿起一块万山串好的猪肉,一口咬下,嚼劲十足,油光满面,那鲜嫩的肉汁,在这刻就好像涌流一般喷了出去。

“这猪肉...”方晔双眼一瞪,他还未曾吃过这般味道的烤猪肉,一时间愣了神。

“怎样,味道还行吧。”万山笑道。

“什么叫还行,那简直是人间至美啊。”方晔赞道,“我说师傅,你该不会是个厨子吧。”

万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方晔见万山点头,表情满是惊喜,也没有多说什么,心中暗想:这我不是有口福了,至少一段时间不要怕吃不到好东西了。

午后,修炼继续,方晔盘坐大石上。

“人之息,乃是生源之一,若无呼吸,人则死,这点你应该清楚。”万山盘坐方晔对面的大石上,轻声而道:“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气息更是极为重要,在动武时,若气息不紊,便会泄气,一旦泄气,便有可能岔气,导致气急攻心。”

“若想气顺,便需打通第一节气道,而这第一节气道,通俗称为呼吸道,以口鼻作为起点,咽喉作为接点,肺作为终点。”

“三点之中有曲折,这是岔气之由,需以特殊的呼吸方法,缓慢调节,方可成川。”

“记住接下来我所说的口诀,按照口诀记载的方法呼吸,切记勿要急功近利,直至感觉自己无需刻意亦能自行呼吸即算成功。”

说完,万山教给方晔一段口诀,是那个特殊的呼吸方法,听着与普通呼吸方法似乎诧异极小,这里便不多述。

习到这口诀后,方晔开始调节自己的呼吸,开始时,还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可随着时间积累,这感觉逐渐减少,直到夜晚来临,他忽然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的时候,这次的修炼才算成功。

“这套呼吸方式,是每个习武之人都会的,在没有修炼心法之前,你需要不间断的练习此法,这样一来,你一旦修炼了心法,便不会出现内息紊乱的情况。”

“师傅,内息和气息究竟有什么区别?”

“内息是气息的一种,主要作用于体内,不会被排出,乃是循环递增的气息,一般我们称它为内力。”

“前面我说过,呼吸道乃是第一节气道,而它的作用主要是吸入更多的气,但吸入的这些气,对人来说有利有弊,在它们被吸入后,经过第二节气道的过渡分离,一些会进入第三节气道,成为内息,另一些则再次通过第一节气道被排出体外。”

万山说,这里所谓的三节气道,第一为呼吸道,第二为血管,第三为内循环,

而内循环,指的是气在体内各个器官以及脉络之间来回循环,此循环的终点,便是人们口中的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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