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次见老弟时,老弟给了我一个有他和小敏录音的U盘,以下是第“五十七”段录音。
(一)
小敏:“我们家弟弟真帅。”
老弟:“哥哥,你从那里看出我帅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公仔,派传单的公仔。”
小敏:“认真工作的人最帅了。”
老弟:“不会觉得我很差劲吗?做着一份不体面且工资不高的工作。”
小敏:“职业从来无分贵贱,没有沙子、也成不了高楼。人人都去做高层、那底层谁来做?只要是靠自己的劳动去获取劳动报酬,就没什么好丢人的了。”
老弟:“哥哥,太阳有点晒,你先回去吧。”
小敏:“快下班了吧,我在附近的公园等你,咱们一起走。”
(二)
老弟着急道:“怎么了,肚子痛吗?走,咱们去门诊看看。”
小敏艰难地说:“不要碰我,真的。不需要去医院。”
老弟怒斥:“你笨蛋,谁让你喝那么多饮料,还是冷的,想死啊。真的因为求爱失败,所以要死吗?”
小敏艰难道:“你真的不要碰我,如果我的意志还清醒,证明不严重。只要很平静、不受刺激地待一段时间,它自然会不痛。”
老弟阴郁道:“真的是疯了吗?怎么能主动去卖那么多冷的饮料喝,难道不知道自己喝不了稍微过多的冷饮吗?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变态吗?”
小敏艰难道:“你怎么能相信我的身体真的那么糟糕?要知道,我除了脸色有些糟糕,穿衣服多一点,其它的几乎能跟正常人表现得一样。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在装病,故意不工作,故意不做家务,故意偷懒?你怎么不想想,我所表现的一切,不是因为我身体有病,是因为我心里有病、我矫情、我作、我无理取闹?你怎么不想想,我身体总是那么糟糕,是因为我为人太差劲了?你怎么不想想,我就是一个绝对的累赘?你怎么不想想,抛弃我?”
老弟着急道:“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一定会相信你的。即使全世界都离弃你,我都不会抛弃你的。不要怕,我不会走的。没事的,不要怕。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不要怕。”
小敏艰难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因为那几张照片,而气急败坏、去卖冷饮喝,你信吗?”
老弟:“信。”(我信)
小敏艰难道:“如果我告诉你,如果我真的很确定小囧真有恋人,我是绝对不会参合进去的,你信吗?”
老弟:“信。”(我信)
小敏艰难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接近小囧真的不是为了他的钱,跟他的财富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信吗?”
老弟:“信。”(我信)
小敏艰难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接近他,真的没有想过伤害他,但很多时候是因为不够聪明,所以。”
老弟:“信。”(我信)
小敏喘息道:“如果我告诉你,只要小囧连续跟我说三遍:请你离开我。我是一定会走的。不为别的,只因为那绝对会是他的真心话。你信吗?”
老弟:“信。”(我信)
小敏喘息道:“瓜田李下、三人成虎、曾参杀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相信我?要知道,这件事情要是说出去,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我是小三、贱人。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相信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老弟:“小朋友,你真的正的不能再太了。不喝酒、不抽烟、不网瘾、不色情、不泡吧、不功利、生活节俭、积极阳光、思想正面、追求纯爱、无不良嗜好等等。(语气变暴躁)让人有点可恨的是,你笨蛋。你笨死了,我怎么可能跟别人一样,我们是绝对的真爱,绝对的,怎么能放弃你?如果是你,就什么问题都不会是问题。这不是乱说的,这是基于你绝对忠诚的份上才说的,我知道,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会故意伤害我的。”
小敏傲娇道:“那是当然的咯,我们家弟弟怎么可能跟别人一样呢?其实我也一样。之所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跟你翻脸,也是基于你绝对忠诚的份上才这样做的。我知道,不管我发生任何事,你都不会逃跑的。”
老弟强硬道:“有没有想过,我不逃跑,是因为你不会出什么事。所以,你最好就给我打起100分的精神,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绝对不能倒下。”
小敏轻轻地说:“你完全可以认的,干嘛总是怼我?”
老弟:“实话而已。要知道,我跟你绝对吵得起,吵翻天了,也不会出血案。我们是独立的个体,我们的观点和思想不可能一样的,总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这时,即使我们因为一时着急上火吵起来了,但我们一定会和好的,因为你总会道歉,总会从争吵后,发现别人的闪光点。”
小敏轻轻地说:“很多东西都是相互的,也要小颖你有耐心听我很啰嗦地解析,也要小颖你不会曲解我的话,也要小颖你相信我的良好用心,也要小颖你会很真诚地原谅别人和承认自己的错误。要知道,生活中,有很多脾气超级差劲的人,他们不会听别人解析,他们会曲解别人:认为别人没安好心,他们会咄咄逼人:仗着自己的理由上风而不依不挠、就差没把人逼死了,他们会吹毛求疵:不原谅别人、把别人的小错误无限放大、一副极度盛气凌人的样子。小颖,为什么我总说你很好,这真的不是哄你的。很多时候,我做事情不够谨慎,总是让你很没面子,要是你是一个死要面子且脾气很暴躁的人,恐怕我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了。很多时候,因为生病,我的脾气不太好,会说有点过分的话,你第一时间不是怪责我,而是问我,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生病了。很多时候,我会说有点刻意的赞赏话,要是遇上那些城府很深的人,他们第一时间不会因为我的赞赏而高兴,而是想着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而你总会因为我的夸赞而高兴。我这个人吝啬,总是买不太新鲜的东西,要是遇到很挑剔的人,早就跟我吵翻天了,但你却想着这么吝啬的人居然肯为我买东西,那得多爱我啊。这,就是差别。还有很多很多的生活琐事,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但小颖一定会给我机会,你总是相信我不是故意做得那么差的,只是很累而已,你总相信我,相信我会做得更好,总是相信我是美好的存在。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会因为别人的一些过错给别人贴上不好的标签。很多时候,就是因为那该死的不良标签,那个一开始只是犯了小错误的人,就真的成为了他们口中品行恶劣的人了。这个世界真的需要理解与宽容。小颖,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改变,这个世界需要纯良。”
老弟惊讶道:“我、我、纯良。也就是你这个笨蛋会这样说了。”
小敏轻轻地说:“朋友,我虽然总是脑子不好使,但我真的不脑残,你总说我笨蛋,信不信我揍你啊。”
老弟:“就你这个熊样,还想揍我,哈哈哈,真的笑死人不偿命啊。”
小敏轻轻道:“从开始到现在,还是笑得那么难看。”
老弟:“你可以的,别人喝冷饮是降温。你喝冷饮是飙汗。真的就是个奇葩。”
小敏喘息道:“不要拦我,我要揍人。不要跑,给我回来。”
老弟阴郁道:“笨蛋,有没有想过,我会那样说,是因为你是那样对我的,你总是相信我,相信我是美好的存在。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改变,这个世界需要纯粹。笨蛋,我不跑,我等你,等多少年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