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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南行之始

萧才万万没有想到,自已当时只是想要小迁好好学习生意之道,便放权给他改革,然后在他遇到困难时得以指点他迷津。谁知,这孩子简直就是商业奇才,一步步稳妥的改革,让商行逐渐做大,竟然有不可阻挡之势,直接成为幽州城商行的龙头。萧才在半梦半醒的四年中,成为了幽州城的风云人物。谁也不知道这个头衔,竟是他的义子——梦时迁给予他的。小迁退居幕后,是他自己强烈要求的,除了萧才之外,其它的人都只知道他是萧才的义子,而萧家商行的部长级的人物,也只是知道小迁少爷的记账本领很好而已。

由于萧氏商行越做越大,当年的萧家小院也被扩建了许多倍,现在应该是占地大概一千平方米的大宅子了。现在应称呼萧府了,萧府里还配备了许多的下人,但是这些下人都是萧氏商行的人,应该说是由后勤部专门训练出来丫鬟和家丁,负责萧家大院的生活起居。而他们当然也享有萧家工人的福利,所以形容为许多人挣破头的美差也不为过了。

更令人开心的是,在小迁十四岁那年,他的曲婉儿娘亲,给他生了一位弟弟,让他再次成为了一位哥哥。这位弟弟的名字也被欣喜若狂的萧才确定了,望他以后有海纳百川之胸怀,于是单取一个“海”字,便叫“萧海”了。就这样,萧海便在自己哥哥的努力下,成为了一代新的“富二代”。

小迁,这四年以来忙于把商行做强做大,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去研究香水。而此时,在交待了义父一些经营要点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甩手掌柜了。萧才面对这孩子摞担子的态度也是苦笑不得,但是想想他才花季年华,却忙于这些生意琐事中,也确实是为难了他了,于是正式地接手了小迁的工作。小迁一直崇尚的便是低调做人,而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还是了解的,让适当年龄的萧才来当这些传奇的缔造者,就不会惹得满城风雨了。而自己,就可以潇潇洒洒地当公子哥了,做自己的香水事业了。

一天,两父子在书房饮茶闲谈的时候,小迁突然向萧才提出:“义父,我想南下去金陵,可以吗?”萧才被小迁这突如其来的请求给惊了一下,不过旋即盖了盖茶,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迁儿呀!你要去金陵便去吧!我知道你做事都是有原因的,你放手去做吧,义父会帮你打理好萧家商行生意的。但是,你要向你的娘亲说一下你去金陵的事,要不然她会很担心你的。”小迁点点头说:“谢谢义父的理解,我会把金陵之行告诉娘亲的,请义父和娘亲放心。”萧才有些感慨地道:“小迁,对你,我一直都很放心的。但现在我却有一些怀念四年前的生活,那时我们就住在那个我自己布置和打理的小院里,你我都很悠闲,我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虽然没有现在的富贵,但却真的是一身逍遥自由的感觉。”小迁不知如何回答义父好,只能细细品味着淡茶,一杯下去,却喝不出四年前的悠闲,这就是富贵的代价吧!小迁和萧才默默相对不言,依然喝着茶,仿佛在回味四年以前,又仿佛是另外一种风味。

萧才静静地看着这个快要高过自己的孩子,心里一时感慨万分。不知何时,曲婉儿忽然出现在书房门口,幽幽地开口道:“迁儿,那就让娘亲送送你吧!好吗?”原来曲婉婷在哄完萧海睡着后,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小迁和萧才两人的谈话,待两人都沉默良久时,她便进入书房。小迁的金陵之行,她都清楚地听到了,虽然很不舍和不放心,但是她却阻止不了什么,小迁从来就是一个执着和坚强的人,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而曲婉儿所能做的也只有目送迁儿离去,然后祈祷他能一路顺风,然后早日平安归来。尽管小迁表现出来十分令人放心,连萧才都觉得他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但是在曲婉儿的眼中,他一直都是一个令人心疼和把悲伤留给自己的孩子,一直都是那个在她怀中失声痛哭的孩子。无论他有多么聪明,无论他有多么成功,曲婉儿都只知道,这是她的孩子,一个可怜的孩子。

小迁看着娘亲那种关切的眼神和萧才信任的目光,有一瞬间动摇地想道:就这样生活也很好啊!我为什么要如此奔波劳命呢?可是想到有些事如果不去做便无人能为,他又重新坚定了心中的信念。等自己做完这一切后,一定要安静下来好好地和义父、义母过日子。

本来刚开始小迁是想要借着义父交易茶叶生意时,去金陵的,想不到自己会那么顺利地得到义父的支持和信任,可以自己去金陵。在整理行囊时,曲婉儿把什么都收拾好给小迁,生怕落下什么。小迁看着这位就差把自己收拾进去的娘亲,说道:“娘亲,这些物品让丫鬟们收拾就好了,再不济我自己也可以收拾好的,您就别太紧张了。”曲婉儿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事还是我自己来比较放心,明天你就要上船南下金陵了,金陵可不是幽州,多准备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小迁看着娘亲执拗而又忙碌的样子,只好顺着她的意了。小迁觉得自己在房间也帮不到娘亲什么,于是准备去书房练练字。

刚走进书房,便发现萧才正在书房里候着茶等他。小迁知道义父有话对他说,于是便在书房一旁的椅子坐下,等待义父的开口。萧才看到小迁坐下后,开口道:“迁儿啊!船家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清晨便可以启程了。虽然义父知道你可以照顾好自己,但是义父还是觉得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所以吩咐了一男一女来照顾你的起居和安全。萧巧、萧武,出来见见公子吧!”说罢,一男一女从另一旁的柱子走出来,跪下行礼,齐齐叫道:“参见公子!”小迁本想独来独往,但是一想到自己有时也会有分身乏术的时候,便不向义父推辞,静静地打量起这一男一女来了。

男的年龄略比小迁的大,大概有二十的年岁,高高的个子,清秀的面容,虽不显壮,但凛冽的眼神还是显示了他的不俗,应是一位练家子。女的,正应了其名字,小巧玲珑,可爱至极,年龄貌似与小迁相仿,但颇有亭亭玉立的纯洁少女感。看着两人面容有些相似之处,小迁便可以断定这是一对兄妹了。

小迁对着这两兄妹回声道:“快快请起,不必多利,萧巧,萧武,这次江南之行就劳烦你们了。”萧才看着小迁没有拒绝,开心地道:“看来我的安排正合你意,你们好好聊聊,商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就先走一步了。”萧才喝了口茶便起身离开书房了,萧巧和萧武说了声“老爷慢走”就静静地站在书房中,等待小迁的反应。

萧府里平时有不少丫鬟和小人打理小迁的生活起居,不过小迁由于当时总忙活着商行的事情,并没有与这些下人有过多的交流。现在他卸下担子后,由于前世人人平等的观念的影响,也没有什么富家公子的娇奢之气,所以他对待下人的方式都是很平和而且温柔的。因此,萧才走后不久,小迁便吩咐站在一旁的萧巧和萧武坐下了,而两人还是被世俗中的尊卑有别的观念所限,迟迟不肯坐下来。小迁无可奈何,也只好任由他们站着,只能等以后再慢慢地改变那种落后的观念了。

小迁开口对两人说道:“你们以后就把我当做一位朋友就好了,不要这样子显得那么生分,那样的生活多没乐趣啊!你们说是吧?小巧,小武。”两兄妹呆呆地看着这个奇怪的公子,也不敢顶撞他的意思,便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好的,公子!”

剩下的时间,小迁便向两人具体地传播了自由和平等的思想。两兄妹有听进去,但是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做出很大的改变。两兄妹心想自己家的公子真是与众不同,别人家的公子对下人都是使唤来,使唤去的,而自己家的公子却是以礼相待,以友相交的,这真是件大大的好事。

看着两人一副痴呆的样子,小迁也不好强求什么,只好吩咐两人离去好好准备,好生休息,待明日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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