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七十四回员外鲁大各选人材
员外拿出了一包宝石首饰打开来,又给了他一个放大镜,问道: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材料?”
欧阳瑞说道:
“员外,我不用放大镜。”
“欧阳瑞,那你一个个说说看吧。”
不一会儿,欧阳瑞就将宝石首饰分成了几小堆,然后说道:
“员外,这是翡翠、这是钻石、这是红宝石,这是蓝宝石,这是祖母绿、这是珍珠、这是海蓝宝石、这是黄玉、这是碧玺、这是星光宝石、这是月光石、这是日光石、这是金绿宝石、这是橄榄石、这是石榴石、这是珊瑚、这是玛瑙、这是和田玉、这是砗榘、这几个不知道,好像是假的。”
“啊,欧阳瑞好厉害,你也算是高手了。”
“员外夸奖了,我们全家我最差了,要讲高手还是我父亲,翡翠他不用眼睛看,用手一摸,当时就见真假。”
员外问道:
“欧阳瑞,你的两个哥哥,还有那个亲戚怎么样?”
“回员外,两个哥哥,和那个亲戚也都不简单。哥哥常说:走遍江南的珠宝店,哪一个店也没有四个‘眼睛’都是高手的。讲起打磨手艺,我们四人也是最高手了。就是不敢公开开店,除非满清灭亡了。”
“哈哈,欧阳瑞说得好。不过,满清一时还灭亡不了。你再看看这一包。”
说罢,员外将另一包打开,说道:
“欧阳瑞,这一包不用你分类了,看看档次如何?”
“啊,员外,这一包都是高档货,前一包不能比。”
“欧阳瑞,再看看这一包。”
“啊,员外,这一包是顶尖货了,非常少见。员外你怎么这么多啊?”
“欧阳瑞,这不奇怪,你别忘了我是王爷。”
“啊,叫员外叫惯了,我把王爷都给忘了。
“欧阳瑞,还是忘了好,叫出麻烦来就不好了。”
“员外真的想叫他们来吗?”
“欧阳瑞,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全都请来你看怎么样?”
“员外,那可要将我爸爸高兴坏了,正好我也在这里,这事做梦也想不到啊。”
“欧阳瑞,你来时,是你爸爸带来的吧?”
“是啊,员外,当时有六七十人,时间又短,我爸爸没有来得及和员外说话。”
“欧阳瑞,不要紧,一来我就能认出来。你还能找到苏州南郊的那个家吗?”
“员外,我当然能找到。”
“好,欧阳瑞,放你几天假,后天你回家去等着,等鲁师傅忙完了,去你家接来就是,到来后就住在这正院吧。”
这时,鲁大已选好了四个学员:
一,杨秀(女)十三岁,四娘的徒弟,后来又由鲁珍来教。别看他年龄小,能吃苦,悟性高,轻功、暗器都不错,尤其是袖箭打得好。
二,吕英(男)十四岁,二娘的徒弟,舞剑、暗器都不错。
三,桑杰(男)十四岁,三娘的徒弟,武功全面,善接暗器。
四,刘蜀(男)十四岁,鲁大的徒弟,武功全面,初步掌握了鹰爪力,就是因年龄小,其力度还差一些。
鲁大将这四人一一向员外作了介绍。员外说道:
“啊,鲁大这次专选小孩子。”
“员外,鲁大自有主张,那张、陈二位老板尽管路远,必能请去吴江。今后出门办事,学子们轮流带着出去,让他们都见识见识,锻炼锻炼。”
鲁大将那四名选中的学子留下,其余的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员外说道:
“鲁大,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何谈麻烦,鲁大就是办事的,员外请讲。”
“鲁大,给你个地址,吴江安排完后,去苏州南郊,把欧阳瑞全家接来,还有整套加工宝石工具。欧阳瑞已经在家等你,具体怎么做,他会告诉你。”
“啊,员外,这不难,正好顺路。免得再跑一次了。”
鲁大这个急脾气,对四个小学子详细交代了一番,然后说道:
“走,你们四人随我去牵马,前往宁波办事。”
五人牵出马匹,出了大院乘渡船过了海,向宁波奔去。下午来到宁波。鲁大找了个旅馆,要了两间房存上了马匹。然后领着四人来到了木工作坊,张老板一看,说道:
“哈哈,鲁兄好久不见了,带了四个小孩子,莫非要去游玩?”
“张贤弟说笑了,哪里有时间游玩。四个小朋友过来见过张爷。”
四人同时一拱手,说道:
“张爷爷好,我四人见过张爷爷。”
张老板看了看,说道:
“小小年纪,好个架势,坐吧坐吧,都坐下,既然来了就是客人。鲁兄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见教,但说不妨。”
“张贤弟说对了,此事有些难办,听我道来。”
于是,鲁大将在吴江买房,想要大动改造装潢开珠宝店,并做铁柜、拉铃一事,除了杀死那二十几个人以外,都详尽说了一遍。
张老板沉思片刻,说道:
“鲁兄,吴江路途较远,不如我去看看风水,定个方案,画个详尽图纸,请当地的木工作坊施工,能省去许多银两。好在我近来有空闲。”
“不行不行,除了张贤弟,我谁也信不过。还有那大铁柜和拉铃一事,我不想让它人知道。至于银两一事,老弟算个账我再给加上两成。”
“鲁兄,既然如此,那倒不必加钱。就是那陈兄,不知近来是否有空同去?”
“张老弟,我们同去拜访就是,陈老弟酷爱高层次武功,我们去打动他,不怕他不去。”
“鲁兄这次没有带人来,还是你一个人表演?”
“张贤弟,这次我就不动手了,这四个小孩足够应付。”
张老板半信半疑,说道:
“鲁兄,现在就走吧,反正离得不远,也不用骑马,我看最少能混他一坛好酒喝。”
六人走到铁匠炉,陈老板早已看到迎了出来,说道:
“鲁兄好久不见,快进屋坐,啊,还带来几个小朋友,都进来吧。”
鲁大进屋一看,桌上摆了好几把紫砂壶,说道:
“陈老弟喜欢紫砂壶?搞来这么多。”
“鲁兄请看,这七把紫砂壶全都是张鸣远的款识。这都是宜兴的客户送来的,我看都不真,张鸣远留下来的紫砂壶并不多,怎么都到我这里来了,”
张老板说道:
“张鸣远的紫砂壶让康熙给捧上了天,这要都是真货,陈兄就发了一笔小财。”
“是啊,张老弟,客户送来也不好意思不收下。自从张鸣远过世以后,假货、仿制品越来越多,现在弄得真假难辨。”
鲁大说道:
“管他真假,能用来沏茶就行了。”
“鲁兄不知,那差别还是很大的,我有一把真货,是祖上亲自得于张鸣远之手。真货使用年久以后,壶里有一层茶山,不用放茶叶,倒进开水也能倒出茶来。你看看吧。”
陈老板拿出一把旧紫砂壶,往壶里倒了一壶开水,盖上壶盖闷了一会儿。倒到茶杯里一看,还真是茶色。陈老板将茶杯递给鲁大,说道:
“鲁兄尝尝吧。”
鲁大喝了那杯茶,说道:
“啊,陈老弟,还真和茶一个味道,怪不得张鸣远所制的紫砂壶值钱,必有它的独到之处。否则,光靠康熙来捧也不行啊。”
“鲁兄,是啊,据说,张鸣远烧制紫砂壶以前先烘干,那烘干的手艺没有传下来。最后烧制时,烧结温度较低,那紫砂壶里面有些疏松,所以能形成茶山。在在壶的里、外表面,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现在的假货、仿制品烧结温度高,因为没有掌握烘干的工艺,怕烧结温度低了变形,所以,烧出来的壶,里面致密,不能形成茶山。”
鲁大说道:
“陈老弟,说得有道理,这七把壶送给我一把吧。”
“啊,鲁兄都拿去吧,我屋里还有。”
“陈老弟,我也不喝茶,给一把就够了。”
鲁大拿过来一把紫砂壶,里外看了看,交给了刘蜀,递了个眼色,说道:
“刘蜀,你来看看真假。”
刘蜀接过了紫砂壶看了看。
陈老板说道:
“鲁兄耍笑,小孩子还能鉴定紫砂壶。”
“陈老弟,那是刚才听了你的讲解,跟你学的,这孩子悟性高。”
鲁大说罢,刘蜀不看紫砂壶了,从地上拿起一个簸箕,将紫砂壶放在上面,一只手一用力,连壶带壶盖都捏碎了。刘蜀说道:
“师傅,这壶是假的。”
鲁大问道:
“说说看,假在哪里?”
“刚才听陈爷讲,真货烧结温度低,这把壶捏起来有些费力。另外捏碎时声音发脆,还有,看看断面很致密,并不疏松。”
陈老板说道:
“说得好,果然悟性高。不过鲁兄的心太狠了一些。”
“陈老弟,这话怎讲?”
“这么小的孩子,你教他学会了鹰爪力,不只吃了多少苦。”
“不吃苦怎能学到高武功啊,我小时习武吃的苦比他要多。”
张老板说道:
“看来,想学到高武功的孩子,必须要送到鲁兄那里去吃苦。”
三个人都笑了。
陈老板问道:
“鲁兄是否来取有款的暗器,和仿制的宝刀宝剑?”
“陈老弟,是也不是。”
“鲁兄,这话怎讲?”
“陈老弟,还另有事相求。”
“鲁兄,请讲。”
“陈老弟,先看看暗器,宝刀、宝剑吧。”
“鲁兄,暗器早已制完,宝刀只选出两把,加上我那两把共四把。宝剑比宝刀厚,反而好做一些,选出了三把。都已配好了鞘,上了护手,缠好了柄。由谁来试?”
“陈兄,不少,不少。陈家的手艺不用试,看看就行了,如果陈兄不忌讳,让这四个小孩玩玩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