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槑坐在大厅里等着,云景办理好入住,冲她招招手:“过来!”
“干嘛?”
“送我上去。”
“唉,云景你有没有搞错。”阿槑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云景一瞪眼,阿槑就秒怂了,“送送送,不止要送你进房间,还要看着你上床睡觉,然后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小气鬼。”阿槑在身后冲他挥拳头。
“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还不赶快过来开门。”
“奥奥奥,来了。”
云景去洗漱,阿槑将他的衣服整理好挂在衣架上,云景擦着头发,出门便看见那个小女人踮着脚将自己衬衣的最后一个扣子扣好,他从身后抱着她,阿槑回头便看见他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精壮的胸膛,满身的水汽混着好闻的洗发水味道,带着些许朦胧迷幻的意味,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引人遐想,云景在阿槑耳边吐息温热,胡须摩擦着阿槑的锁骨,痒痒的:“阿槑,我想要你...”
“不行,不可以!”阿槑使劲儿踢了下他的小腿挣脱开。
云景捂着小腿转圈:“我就是想要你帮我吹个头发,你干嘛反应这么激烈,想要谋杀亲夫呀?”
阿槑羞得耳朵都红了:“你干嘛说话大喘气!”
“明明是你自己想入非非好不好。”
“OK,那我先走了,云少你留步。”
云集快步追上她,将她抱进怀里:“好了啦,不逗你了,再陪我一会儿。”
看他湿哒哒着头发就要躺下,阿槑拿来吹风机,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
云景乖乖躺过来,随手拿起阿槑的手机玩儿起来:“云景,你看电视剧里都是男生对女生小心呵护,怎么到我们这里就有些角色对调呢,你说我们两个人是不是拿错了台本?”
云景忙着清理阿槑朋友圈的那些可疑分子,哪里还顾得上思考:“是是是。”
阿槑哭笑不得:“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就‘是是是’,你怎么把Jackson和云琛屏蔽了,我还等着收他们的红包呢,这个人是我的前辈,你不要把人家给删了,多不礼貌呀,云景不许闹了,手机还我。”两个人为了抢手机在床上滚作一团,阿槑实在体力不支,“先休战,我躺一会儿哈,就一小会儿,你快点儿睡觉,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好。”看着阿槑蜷缩在床角,他将灯光调暗,打开音乐,是薛之谦的《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希望阿槑在梦里见过的每个朦胧的身影都有自己:人们把难言的爱都埋进土壤里袖手旁观看别人尽力撇清自己我听见了你的声音也藏着颗不敢见的心我躲进挑剔的人群夜已深就找那颗星星我以为旅人将我热情都燃尽你却像一张情书感觉很初级人们把晚来的爱都锁进密码里字正腔圆的演说撇清所有关系...
阿槑说:这些娓娓道来的话语就像是有故事的男同学写给有故事的女同学的情书,我们口中所谓的青春,只不过是因为遇见了那个人而已,因他一个回眸就欢呼雀跃,因他一个眼神就思绪万千,因他眉头紧锁就惆怅不已,因他目光游离就黯然神伤,而这一切与岁月在眼角眉梢留下的痕迹皆无关系。云景不知,阿槑能否唤作自己的青春?
看着阿槑熟睡的侧颜,他轻轻将她拥进怀里,感受她安静沉稳的心跳,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坠入深沉无际的大海,这是新年的第一天,他怀里抱着的是这一生最为重要的人,是最不能够被辜负的人,也是他最想给予誓言和承诺共度余生的人。只是,不能辜负和不辜负之间,终究差了一个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