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之后,又是陆续一些项楚没有听过名头之人,项楚也懒得关心。但没过多久,又是一个熟人的名字,
“当朝大司农之子,曹操公子与好友袁隗大人侄孙袁绍公子前来道贺。贺礼如下…….”
“颍川荀氏荀彧公子携好友郭嘉与戏志才两位公子前来道贺,贺礼如下……”
“徐州苏轼与苏澈两位公子前来道贺。贺礼为…….”
项楚看着这些文人骚客不远千里前来这番热闹,心中咋舌不已,看来炎黄子孙,凑热闹的习惯也是由来已久,属于传承,看着曹操与袁绍二位的礼物便知,他们也属于凑热闹的范畴,袁绍明显要比袁术识大体,懂分寸的多。
正在项楚愣神的时候,两股芬香传进了进来,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楚大哥,”项楚转过身,就瞧见是玉漱与妙嫦二人,玉漱也由楚郎换成了楚大哥,显然是这一刻害羞了。
“嗯,你们怎么来了?”项楚也是故意的,明知故问。
“妹妹跟我说了,她愿意跟我一起,嫁给楚大哥。”说完,玉漱也是羞的一片红云,而妙嫦平日里的活泼好动,大方自然,全都消失的无隐无踪。
项楚鼓足了勇气,走到妙嫦身边,伸出手刮了下妙嫦的鼻子道:“妙嫦,以后委屈你了。”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轩与出口的,那样才是真的无情。
“楚大哥,妙嫦知道,你是一个把重情重义看得无价者,你对姐姐的爱,没人可以取代,妙嫦没有更多的奢望,只是期望能够陪在你身边,默默的关心你,妙嫦此生就足矣了。如果你还是觉得妙嫦碍事,我会默默的走开。”妙嫦含情脉脉,本就灵动如珠的眼睛,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滑落,这对项楚来,或是对天下所有的男人来讲,心都会被融化,所谓的英雄气短就是这般吧。
项楚伸出手,一滴滴的抹去妙嫦的眼泪,无比柔声的道:“妙嫦,怎么会,我项楚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能此生得到你们姐妹的眷顾,只能怪我心有所属,不能多分给妙嫦,但我发誓,我项楚此生定不负你们姐妹。”说完,双手搂过二人的肩膀,两人顺势依靠在他怀中。
“楚大哥,袁术的礼单我们也看了,他今天应该会再次当着众人的面提亲,而袁氏就身在汝南,袁氏门生故吏遍天下,楚大哥,你势单力薄,玉漱心里害怕。”
“玉漱你不必担心,我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那怕出现万一,我也会将王家接到南郡。”项楚承诺道。
“可是,项家终究是不是官宦世家,百姓怎么可能斗的过朝廷。这会连累项家的,玉漱宁死不从,如果真有这样,我跟妙嫦,就自尽于当场……”玉漱话还未完,项楚就轻捂住她的双唇。
“玉漱,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如果没有你,我岂会独活世间。”
“可是……”玉漱欲言又止。
“好了,你们就别担心了,就算走到那一步,项家也绝对无事,大不了,我项楚反了这天下,这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楚大哥,你可别这么说,这可是要诛灭九族的,大不了我们三人一起去死。不同生,但同穴。”妙嫦语气坚定。
项楚顿然笑了,不知道是被逗笑,还是被气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对楚大哥就这般的没有信心?”
“楚大哥,你说我们真是红颜祸水么?从我们姐妹出生,本来平静的家,就在也不曾平静,让整个家族,时刻都处在风雨飘摇当中,而还要累得楚郎受累。”
项楚还未答话,幸福,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三人沉浸在忘我的世界里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楚公子,大小姐,二小姐,现在寿宴就要开始了。”一个下人,就在阁楼门口说道。
三人转过身,玉漱与妙嫦,因为还未定亲,就这般模样,顿然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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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楚来到宴厅时,临时扩充的上下两层四面坐席,早已经被填满了人群,项楚自是被下人领着坐到位置之上,而玉漱与妙嫦,自然是回到闺房。
项楚落座时,已然发现这一桌可谓是名人荟萃,八方桌的位置也极好,四边厅房,围着中心走廊一圈,这桌位于二楼栏杆边,对面正是是寿宴主的位置。
这名人荟萃,都有谁,杨修,袁绍,曹操,荀彧,卢植之子卢毓,剩下的两位还是初识,经众人介绍,才知是李建成与李元吉。都可谓是名门高足,袁氏,荀氏,范阳卢氏,李氏,都可谓名满天下。
项楚有些好奇,便问道“杨公子,在下有些好奇,你的堂弟杨广,此次为何未与你前来?”这一问,顿然让杨修有些尴尬,其他在座的人,都忍不住偷笑,只是碍于身份,都憋的面红耳塞。就在杨修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之时,一个笑声,“噗嗤,”的打破了氛围,你道是谁,李元吉,这位有些冒冒失失的公子,瞧见众人都不由自有的望了过来,李建成身为大哥,立马朝李元吉瞪眼,以示不该如此,要注意接下来的说话。
“诸位兄台,不好意思啊,刚才实在是没忍住。”李建成随着李元吉这句话,也顿时气得有些无可奈何。
“杨公子,对不住,我三弟年幼,有些莽撞,建成给你致歉。”项楚听完,也有些纳闷,这李建成在史书上,应该是很稳重之人,怎么会解释这么一句雪上加霜的话。
“哼,”杨修冷哼一声,他侧过头,对着项楚道:“楚公子,我代堂弟向你感谢,多谢楚公子的关心。”不冷不热的回道。虽然他平日里很讨厌杨广,阴里阴气,说话总是暗藏讥讽,而且不修德行。
项楚就像没心没肺的一般,又继续问道:“在我记得,坊间盛传,杨公子的堂弟杨广,甚是喜欢美人,只要是绝色美人,不管是否嫁人,都会翻墙入门的,如今这天下双绝,都要下嫁了,还不过来一睹容颜,怕是以后没机会了。”项楚说完,不管众人的表情,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然后一口饮尽。有道男人,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男人,哪有不爱美人,不看还有诸多时代,皇帝溜出宫门,夜宿风花雪月之地么,流连忘返,只是这明面上,却不能宣之于口的,尤其是世家公子。
杨修的脸,甚至都可以杀人来形容了。
“哦,楚兄,你知道这绝色双璧,要下嫁于谁啦?”李建成好奇的问道。
“下嫁于谁,不可知,但这天下世家才俊,都汇聚于此,只有本初兄的堂弟袁术,可谓是耗费巨礼而来,甚至还听闻,为了得到二女,曾派下了上百人,路途上给予截杀,强抢。真是让人好生敬佩于公路的这番痴情。”项楚回道。
袁绍听完,顿然道:“楚公子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是谁这般诬陷于公路啊?”
“这可还不是道听途说,而是有人不巧,半路上救下了二位小姐和剩下的几位随从,楚这是从随从口中亲耳听到的。不能作假,除非王家不胜公路其扰,故意编造出来的?”
袁绍听完,和杨修一般,沉默下来,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项楚的这番话,余则众人,聪明人,自然明白此番项楚的意义。这项楚不远千里,从江陵赶来,怕是怀着和袁术一般的心思。那就是告诉诸位,待会如果真有当众提亲,希望在座的人,能够不要为袁术说话。
众人这一番闲聊,寿宴也就开始了。
王太爷子,在王员外夫妇的搀扶下,到主位坐下。
这时一道琴声响起,一楼楼道上,只见两位蒙着面纱的女子,款步出来,这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身在里桌的人,自然没有这般福气。
两位女子,微微欠身,像诸位行礼,妙曼至极的身影,宛若惊鸿。
只见其中一位女子,坐下开始抚琴,另外一位蒙砂女子,领着舞女,准备起舞。
琴音动,项楚是那般的熟悉,唯君笑,这是项楚护送玉漱与妙嫦,返回安城的路途中,休息互诉衷肠之时,联手谱写的一首乐曲。
旋律温婉,音符就似清水小溪一般,随着水流的铺开,听觉给人的画面瞎想,就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美丽画卷,有微风里的千山万水,有傍晚霞光的余韵,有月落西下的黄昏,人的心境不一,画面就不同一般,有似清晨,有似黄昏,有似花海,有似田园。伴随着温婉的古典旋律,突而,有了节奏流行的动机,让人沉醉。
有人在闭眼聆听旋律,也就人在看着惊鸿人间的舞蹈,飘逸的长发与裙装,带着花香在空气中飞舞。面纱飘逸下,露出那张绝美的容颜,宛若天仙一般。华美而飘渺,鹧鸪飞起春罗袖,舞凤髻蟠空,令人陶醉却很短暂,在最后一个音符的停止下,寿宴的开场舞就此落下。
王员外起身来道:“今日是父亲大人的七十寿诞,感谢到场的诸位,让寒门平添光辉,小老儿在此敬诸位一杯。”说完,拿起酒樽示意,然后一口而尽,这时,下人再添酒,接过斟满的酒樽,又道:“此次,有诸多世家俊杰,不远千里赴寒庄,小老儿惶恐,更甚尊意,再敬诸位俊杰一杯。”说完,再次一饮而尽道:“寒舍以备薄酒,陋席,望诸位宾客不甚嫌弃,下面请宴开始。”说完,遥抬双手,示意诸位宾客随意。乐器声再次响起,以乐助兴。
酒桌上早已摆满了饮酒与菜品,就算是项楚,都觉得比较丰富了。这些世家公子,还意犹未尽,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毕竟是来看绝代美人的,不然,以家世,怎么会来这偏僻的小城给一个低微的王氏祝寿。
项楚心中却不平静,与平日的他,完全不同,这是一种担心,担心心爱之物,已放在桌面上,被人夺取的担忧。
王员外此时的内心,同样的极度不平静,开场致辞,那略微颤抖的声音中,汇聚的不但如他所说的那般,惶恐,还有迷茫的未知。如果是单纯的怀璧其罪,他可以毫不保留的放弃这个宝物,来成全家族的安全无虞。但这不是普通的怀璧,而是哪位游方道士的戳言,就如同枷锁,玉漱与妙嫦的美丽、聪慧、善良,根本与王家的遗传明显的那般不关联。当年那突降的瑞雪,就如同警告自己一般,他不敢有失,哪怕丢掉整个家族,也不能有失,这三四年来,他就没能有过一个安稳的睡眠,如履刨冰,战战兢兢。
宴过初旬,袁术就沉不住了,他向旁示意,杨弘会意,站起身来遥相举杯道:“今日是王太爷子的七十寿诞,借此吉日,晚生愿做月老,为袁术公子,向王氏提亲,凑上喜上加喜,袁公子乃当今太尉袁隗大人贤侄,出身贵胄,可谓当世俊杰,却对另媛情有独钟,以正妻为待。现特下聘礼,袁公子贴身玉佩为媒,望王员外接纳。”
这时,袁术也站起身来,行礼道:“公路仰慕玉漱与妙嫦姑娘已是许久,誓为终生挚爱,望王叔父成全,与汝南袁氏结为秦晋之好。如有不然,实是百年遗憾。”这言语中,带着明明的拉拢与威胁。
“这…”正在王员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以前能够推过,现在这般已然不能了。
“老朽王诩,道号玄微子,鬼谷当代谷主,”略微停顿,现场顿然一片哗然,鬼谷门,也就是纵横家,虽然已然数百年未曾现身天下,但其威名,在所有的世家官宦子弟中,却渊远流传,也不知道多少世家子弟想去寻得鬼谷的存在,学得一身通天本领,笑看朝廷或是天下,光耀门楣。却不料今日,鬼谷纵横家的当代之主,突然出现在了这小仕的寿宴中,这是何等的惊人。这也是项楚,在得知王家实际情况后,飞鹰传书,让鬼谷子飞奔安城,做这件事,项楚相信鬼谷子定然能让危急化为无形。
鬼谷子微微欠身道:“鬼谷封谷已然数百年,本不该再沾染尘世,但却是为了弟子项楚的姻缘,特从江陵赶来,化为良缘。江陵项氏,传承千百载,家训其不出仕,但却贤达天下,天下人百姓闻之,无不感恩。老道弟子,其为弟子,却不似弟子,学之渊,傲视天下当代;才之用,老道都愧以无知教;行之功,天下造物惠泽千代;人之品,惠天下万民,富之天下世家;勇之力,其可万人敌,护家足矣。如此文武品行皆为当俊之最,与大汉双璧女,玉漱与妙嫦,可谓千古良缘,后世之佳话,王员外,此不相纳,又有何更佳婿?”项楚听完,都不由的一阵脸红,这鬼谷子,不愧为纵横家的鼻祖,夸起人来,简直让人如浮云端而又不怕推敲。
而众人也还处于震惊中,尤其是与项楚同桌的诸位,项楚竟然是当代鬼谷的关门弟子,这可是有着左右天下大势的鬼谷门,为何会在全天下仕子中,选择项楚,而项楚,之才学,之勇力,之威望,真如鬼谷夸赞那番,那这项楚真的太可怕了,鬼谷还言自己以无可教了。
项楚这时也站起身来道:“多谢仲傅妙赞,弟子惭愧之,为其姻缘,让仲傅花甲之年,却往返于数千里之外,却是弟子不孝,但自弟子与玉漱、妙嫦初识,就不能再移目,早定今生,誓为唯一,至死不渝。”项楚自然不能说他们早已私定终身,只能说是熟识,项楚说完,转过相,对着王员外道:“晚生祝老太爷寿比南山,也见过王伯父,项楚之心,伯父已然有知,今日特下聘礼,江陵百里平湖畔庄院一座于王氏,项氏子媳玉一枚,项楚贴身符玉一枚,以作定情交换之物,分别于玉漱与妙嫦。”
众人刚刚从震惊中缓了缓神,项楚的话,又震惊了一片,项楚拿江陵一座百里湖畔的宅院作为聘礼,那是寸土寸金的江陵,一百里面积的湖畔住所,这可真是土豪的没有办法了,天下能拿出这样大手笔的,除了皇帝家,别无二想,就算有,出仕的世家,也不愿,自家也根本不敢这般建设,也只有民间的商人。这还不算最震惊的,项楚要把这大汉双璧都娶回家?常人,能娶一人,已然感谢祖上积德了,而现在项楚要同时娶两位,真是闻所未闻,这可是闻名大汉天下,有数的几位绝代美人,那么多的名门公子不远千里,就是为了一睹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