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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夜笛

“我们东洛门估计也不行,我大师兄雷豹也是前去远处,查探消息,其余弟子,也就前来凑凑热闹!”雷蕾倒是很从容,说道。

“师姐,你们朝阳门来参加比赛的弟子都在这里吗?怎么才有11人,你们朝阳门不应该是12人吗?”雷蕾又问道。

“我们此次参加比赛的师弟师妹都在这里了!”李碧燕苦笑着说道,只是,声音要小很多,生怕被旁边的人听到。自从那一晚的事件之后,此次朝阳门参加灵剑大会真是一波三折本来已定好的名额林鹏最后也不得以放弃此次比赛,后面李凯和黑白二老商量召唤乔林回来参赛,无奈也没发现他的身影,最后找一个愿意参赛的弟子,都以失败告终,不知为什么,那最后的一个名额没有一人愿意接受。这让李凯当时非常愤怒,便也没有强求。口中还说着,那么就算弃权,也不在找任何一人参加。除了参加比赛的弟子,其余弟子都各自有安排,以至于这次灵剑大会,朝阳门算上李凯和程烟只来了13人,和一些小门小派一般。在幽灵剑宗各宗门之中,的确有些丢人。

“这样啊!你们朝阳门是不是有一个叫乔林的弟子,他有参加这次比赛吗?”雷蕾眼光闪过一丝失望,问道。

“没有!”李碧燕摇摇头,说道。提到乔林,所有朝阳门的弟子都是低着头,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特别是乔雨,虽然第一次来幽灵剑宗,她也并不好奇,也是低着头,不语。

就在雷蕾准备再问之时,人群之中,传来一阵骚动,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发生的骚动所吸引,就连低着头朝阳门众人,也都纷纷抬头,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半空之中飞来一行人,前面的已经落地,后面的则还在盘空,只是也准备落地,这一行人大多都是年轻女子,个个容貌艳丽。加之红白黄绿各色衣服,精致的打扮,更显得美艳动人。

此时也正值午后,骄阳似火,在这个空旷的天灵台,没有遮风挡阳东西,刚好此时也没有任何山风和谷风!大部分弟子脸色通红,脸上都滴下晶莹的汗珠,有的不时还用自己的手左右扇扇,甚至都动用自己的法宝,以便凉快一点,有的则是用衣襟擦拭着额头。倒也显得很燥热!

伴随着骚动声,一行人已经全部落地,领头的是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者,面容消瘦,简单朴素,举止从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若是走在寻常的街道,诸如十里镇的地方,多半没有人认出他便是修行之人。倒是后面跟着的两位年轻女子,显得有些不凡,风头完全盖过前面枯瘦的老者,一个一席白衣,一个一席红衣,二人都是修长的身姿,雪白的肌肤,娇好的面容,秀发飘飘,加之精细的打扮,显得无比的艳丽,仿佛这世间的女子都要以她们马首是瞻,后面的女弟子也都个个娇艳美丽,背上都背着自己的仙剑。在这个以男弟子修行为主的幽灵剑宗,平日里除了修行功课,最大的乐趣便是相互调侃,今天看到这样场景,真是让他们大饱眼福。

她们一行人没有停下,径直向前走着,朝着天灵台中央的高台走去,那边,专门为她们留下一块较大的空地。她们便是花语天城一众弟子,她们一路走过,两边的男弟子都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只差把眼珠子给迸出来一般,就连女弟子,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师姐,世间男子都是这般,经不起什么女色!这次的比武,不知要有多少男弟子成为那群人下面的刀下鬼了!成为她们的刀下亡魂了!”雷蕾摇摇头,脱口而出,可刚一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给李碧燕说道:“除了林师兄和极少数的男子例外!他们例外!”李碧燕没有接话,只是摇摇头,笑了笑。

当那群弟子走过朝阳门一众人旁,林坤这才看清楚,这一群人除了美艳动人之外,一路走过,都是面无表情,就连眼神,也并不看旁人一眼,显得有些高傲清冷,只是哪两个身影,好似在哪里见过,似乎有一些记忆,也很模糊,具体在那里,已经想不起来。

“师姐,你看这阵势,这花语天城这次来头可不小啊!”待花语天城一行人走过,雷蕾对李碧燕说道。“我听我爹说,她们这次也来了好几个高手,应该是前面穿红色衣服和白色衣服那两人了,这次灵剑大会真是有些琢磨不透了!”雷蕾接着说道。

“是啊!”李碧燕脸色微白,脸上透着一股失望,说道。这一次,朝阳门真的没戏了,可能还要要丢丑。

“对了师姐,你们朝阳门的那个乔林,这次为什么没有来参加灵剑大会,我听大师兄说,他的道行很高,当时就在这天灵台,一招便把我二师兄给打败了!”雷蕾喋喋不休,继续问道。虽然朝阳门那天晚上的事件已经传开了,但大部分弟子还是不知晓死的人是谁,杀他们的弟子又是谁,所以雷蕾也还被蒙在鼓里,不知真情。

李碧燕看了看乔雨,又看了看雷蕾,摇摇手,给她一个暗示,让她不要问。不过听到雷蕾后面那句话,便也来了兴趣。问道:“你说乔林还和你二师兄动过手?”上次祭祖回去,朝阳门的几人也没说,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林鹏,所以李碧燕她们也并不知晓。雷蕾也是听雷豹说起,这才知道。

“是啊!师姐,大师兄就是和我这么说的,所以我猜想,你们朝阳门中,这次应该会派他来参加灵剑大会!”雷蕾倒是一个直肠子,也不管周围的人,直接说道。只是说道这里,朝阳门的弟子,也都一个个低下头。

对啊!要是没有那晚的事件,现在在这天灵台,朝阳门的弟子里,只怕还会多两个身影,那便是林鹏和乔林,要是没有那一晚的事情,只怕朝阳门的弟子,也不会像今天这般,一个个无精打采,死气沉沉的样子。要是没有那天晚上的事件,只怕现在的雷蕾不是和李碧燕交谈,而是、、、、、、。只是,这是没有要是能够说的清楚的啊!

单轮朝阳门弟子的实力,从那一晚看来,他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就怕连朝阳门一直引以为傲的林鹏也怕要逊色于乔林了吧!这一点,在朝阳门的所有弟子心里,都明白这个道理,就连林鹏自己,也不得不服,所以当乔雨要把自己的名额让个自己的哥哥时,林坤也愿意放弃这次机会,大部分朝阳门弟子,都不敢再来争抢这一名额,即便李凯允许,他们也不敢,因为他们知道,那一个名额,没有一个人可以替代,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胜任。李碧燕陷入沉思,他明白父亲的苦心,他也知道朝阳门弟子的想法,她也很矛盾。

“师姐,你怎么了,你为什不回答我的问题?”看着李碧燕苍白的脸,雷蕾问道。这一问,也把李碧燕拉回到现实之中。

“没事,师姐没事,他道行在我们朝阳门数一数二,和你林鹏师兄差不多!”李碧燕直接回答说道。

突然,各种交谈问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场面上一下安静下来,雷蕾一下反应过来,仪式要开始了,赶紧对李碧燕说道:“李师姐,我们晚上继续来这天灵台聊,顺便看看这天灵台的夜景,听说十分漂亮,现在就先这样,我得回去了,不然要被我爹骂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得如此!和李碧燕打完招呼,便一蹦一跳的跑回去,绿衣飘飘,秀发飞舞,嘴里哼着小曲,除了调皮,倒也真的有几分迷人的色彩。

从幽灵剑宗的大道上面,一行人走了过来,他们个个仙风鹤骨,神清气爽,领头的黑色道袍,端庄威严,那就是幽灵见剑宗宗主,后面跟着的则是四位门主,在各位门主的后面还有几个人,只是,面孔有些陌生。平日里经常见到的长老护法,此时却没了踪影,也不知现在在干啥!他们径直走上天灵台中央的高台之上,周围,一片安静,这个时候,没有一个弟子敢出声。

站在高台之上,你便可以看到,这偌大的天灵台,黑压压到处是人影,他们都严肃的站立着,仰望着这高台。这个平时空旷的场所,此时竟有如此一般的景象,倒是罕见,要知道前几次灵剑大会,这里最多也只有今天一半的人,这一次联合的灵剑大会,果然有些规模,要是在幽灵剑宗的任何一个宗门,都是无法容纳这么多人的。

“各位道友,各位参加灵剑大会的弟子以及各位前来围观此次大会的朋友,欢迎你们来到幽灵剑宗,如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程洪站在高台中央,虽然看上去端庄威严,但还是面带喜色对着周围率先说道。其他一众人,便是站在两侧,向着周围看去。说完,也没打算再说什么,便朝雷跃试了一个眼色,自己就退到一侧。

雷跃得到暗示,便走到高台中央,虽然没有程洪那般威严,但还是足矣压倒天灵台上的一众弟子,对着周围的弟子说道。“各位都是来自哥们各派,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此次由幽灵剑宗和花语天城主办的灵剑大会,此次灵剑大会将于明天正式开始,由于此次大会人数众多,有关事宜,你们的负责人也应该和你们说的很清楚,我在这里也就不多说,给各位说两点,一是此次大会人数众多,也来自各门各派,抽签仪式在此我们就免了,由你们的长老后面代你们抽取。第二,此次大会采取公平公正的裁决办法,你们大家尽力发挥,会保证你们真是的实力,特别要提一点,点到为止,切莫有恶意想法!”高台上面的一众人,都是纷纷点头,下面的弟子,大都也是纷纷赞同,也跟着点头。“今天各位都从各个地方赶来,也辛苦了,你们都随你们的长老,下去休息吧!”雷跃接着说道,说完便跟着程洪一行人走下高台,刚才高台上的一行人,都朝天灵台的不同方向走去。

这次灵剑大会的开篇仪式,显得有些简单,完全配不上它本身应有的隆重与奢华。天空之中,太阳也慢慢西行,刚刚还火热的温度也缓和了许多,天灵台的人群,又恢复了喧闹,只不过他们也慢慢的朝着幽灵剑宗的那条大道进发。只是朝阳门一行人中,在走过其他人群之中旁边时,别人都传来了异样的眼光,好像他们一个个都很“奇怪”的样子,只是他们也不在意,径直朝前面走去。唯有走过北幽门一系时,林坤朝那个方向瞟了瞟,似乎寻找这什么人物一般。果然,在北幽门一系的人群之中,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年轻女子,也看着他,目光有些深沉。他们没有停下,径直往前面走去,前方,他们还得听李凯的交代。

朝阳洞石桌旁,乔林和程颐则是站在那里,神色漠然,乔林的手里,多了一张纸条,那是林坤留下的。

“前辈,你说我们直接去幽灵剑宗?不是你说你不回幽灵门的吗?再说,我去幽灵剑宗也没什么用!”乔林收起字条,对着程颐问道,只是,眼神透露出一丝丝失望。

“年轻人,别这样悲观,你的前途,还有你的天赋,不是一场灵剑大会可以衡量的!我带你去幽灵剑宗,我自然也不是去幽灵门,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顺便送你我的仙剑白龙剑,最主要的是,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完成。”程颐似是看出乔林的心思,微笑着说道。不过,也似乎有感一些感慨吧!说完,便在石桌的另一侧一坐,拿出纸笔,写了起来,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只见写得十分认真?不过这里还有纸笔,乔林倒是没有发现,原来,乔林在朝阳洞,还是有好多西,没有发现。

“前辈既然要带我去幽灵剑宗,那为何前辈不自己去办,还要委托我这个后辈呢?”乔林有些不解,问道。

“我已经是一个死去之人,不应该回幽灵剑宗再去捣蛋,而且,这件事情,由你去办会更好一些!”程颐笑了笑,说道。

听到程颐这么一说,乔林便不再追问,这个老头,他有着自己的打算,好多东西,也不是自己能够问得清楚的。

等程颐写完,交代乔林几句,二人便来到洞口,只是此时,快接近傍晚,天际落日西沉,霞光满天,虽没有在朝阳峰山顶看到的那么壮观,不过对于三个月不见天日的乔林来说,也算不错的奇景。乔林站在洞口,先是看看那落日西沉,接着,又朝着朝阳门的方向看了看,目光有些呆滞,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旁边的程颐,也是不语,则是看向幽灵剑宗的方向,也陷入沉思。

起风了,一阵山风过后,树叶哗哗响起,天边的晚霞也泛起波澜,慢慢消散。风中,乔林的衣襟飘起,头发有些混乱,几日没有梳洗,也显得有些落魄。只是老人,情况就更糟一些,白衣在风中起舞,白发和白色胡须混在一起,程颐背手而立,没有整理,也懒得整理,枯瘦的脸颊似乎还能看到一些皱纹,在这风中更显得有些沧桑。是什么让这位仙风鹤骨的老人也如此憔悴?不知道这风会不会将这答案带向远方。

“你看这夕阳西沉,霞光漫天,美吗?”也不知过了多久,程颐这才问道,只是,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落日西沉,便是无尽的黑暗,虽然这霞光美,但无奈后面就会阴暗德多啊!若是可以,我情愿不要这般美丽。”乔林一字一句的回答。

“这落日西沉,明月也就东升,那无尽的黑暗,你又何必太过在乎呢!这落日西沉,黑夜无尽,但凌晨朝阳东升,这无尽的黑夜不也就结束了吗?你不必太多悲观,这阳起阳落,诸如这人生轮回,看淡便是。”程颐说道,似乎不是在说事,更是在说理。乔林静静听着,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此时,自己为何这般难过,也这般感伤。

“欣赏完这落霞之美,我们走吧!那个地方还在等着我们呢!”,程颐接着说道,然后起身朝幽灵剑宗方向飞去,乔林也起身,跟了上去。

天边,最后的一丝霞光散尽,夜,也慢慢来临,同时也可以看到孤月的一丝身影,它也在远方,慢慢的升起。幽灵剑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这个常年安静不食烟火的地方,此刻仿佛将这世间繁华,尽数的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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