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很足。她略一动去拿手机,仍然觉得身体很疼。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还有有两条短信是谢宁发来的,谢宁说让她今天在家休息,不要下床。脑子里闪现出昨夜大哭之后靠在谢宁怀里睡去的情景。
此时,门被女佣琴姐推开了,她笑着对苏杭说:“太太,先生让我给您预备的早餐,给您端进来?”
苏杭笑对琴姐说:“琴姐,你回来了。”
“是啊,老李也回来了。”
说罢,她到楼下端了早餐上来,苏杭坐起来,只这一个轻微的动作却仍是让她觉得钻心的疼痛。她从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强忍着吃了饭。
吃过饭,她本想下床去洗漱,却被琴姐拦住,“太太,先生走时已经交代我了,说您有伤在身,所有的事都由我来做,您只管吩咐。”
苏杭尴尬的笑笑,也不知道琴姐知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受的伤,可是身体却实在疼得厉害,便说:“我想洗漱一下。”
琴姐一溜烟去洗手间准备好用具,出来伺候苏杭洗漱,然后又开了电视,让苏杭看。
苏杭看着电视,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
谢宁笑了,在苏杭脸颊上轻轻一吻:“老婆,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苏杭被谢宁的温柔惊得一愣,睁眼盯盯看着谢宁。
谢宁靠着苏杭坐下,搂着她的肩头说:“小杭,我爱你。”
苏杭的芳心猛烈的跳了起来,她从没有想过,谢宁会亲口说出这句话。半晌,才幽幽对谢宁说:“说这些,太晚了吧?”
谢宁笑看着她说:“不晚,你是我老婆,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谢宁顿了顿,说:“我知道,现在让你原谅我有些强人所难。但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说罢,谢宁打横抱起还拿不起力量的苏杭,进了卫生间,帮她脱下裤子,放在马桶上。
看着苏杭脸上的红晕,谢宁眨眨眼睛说:“别憋着了。”便轻轻关上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谢宁又进来抱着苏杭为她细细的洗了手,然后又抱回床上。临走时又在苏杭脸颊上印下一吻,“老婆,晚上一下班我就回来。”
然后,谢宁搂着苏杭睡去了。这一觉,竟然很是安稳。
早晨起来的时候,苏杭发现谢宁已经不在床上。她坐起来,挪动了一下双腿,觉得身体的疼痛真的减轻了很多,至少不是不可忍耐的了。
正欲下床,谢宁将早餐端了进来,柔声叫道:“别动,别动。要想好得快,一定要听我的。”
他殷勤的伺候苏杭吃饭,洗漱。又将她抱下楼,放在阳台的藤椅上,说:“今天周六,我休息。你在这晒太阳,我去买菜。”
苏杭的伤逐渐好了起来,第三天下床走动,第五天回到公司上班。
又是景怀锡率先来到办公室看她,“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苏杭想起自己的病因,下意识的将交叠的双腿更加并紧了一些。抬头笑看景怀锡说:“没事,小感冒。”
景怀锡坐下,与苏杭说起文行那块地的策划工作。
苏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似乎门口有些不寻常的响动。果然,没多久,谢宁来了。一进来,就大呼着:“老婆,让你多休息,你怎么还是来了?”他进了屋,才有些惊异的说:“景总也在啊?”
景怀锡微笑说:“是啊,来看看苏总。”
谢宁走近苏杭,夸张的揽住她的肩头说:“平时你也不总在这,怎么我老婆一来就能看见你呀?”
景怀锡笑而不语。
谢宁宠溺的亲了亲苏杭的脸蛋儿,说:“宝贝儿,我订了法国菜,中午早点出发啊。”
苏杭被谢宁有意的表演刺激的直起鸡皮疙瘩,但又不好当着景怀锡的面驳他的面子。便勉强的笑着,背后却狠狠的掐了掐谢宁的后腰。
谢宁深吸了一口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转向景怀锡说:“景总,还有事?”
景怀锡知趣的起身,说:“我没什么大事,你们先聊吧。”说罢便出了门。
待景怀锡出了门,苏杭反射性的推开谢宁说:“你太恶心了吧?”
谢宁的笑容于瞬间凝固,语气不善道:“我恶心?你一个有夫之妇动不动就和这个老情人厮混在一块儿,是你恶心才对吧?”
苏杭气急反笑,“你一个有妇之夫整日混在一帮莺莺燕燕中,还不够恶心吗?那于嫣然不是天天与你朝夕相处啊。”
谢宁自觉理亏,嘴上却不承认:“你看不上她,我马上回去炒掉她。这是多大点事啊?不过,那啥,你不是吃她的醋吧?”
苏杭啐道:“谁会吃你的干醋,要是吃醋早就酸死了。我只是不满意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谢宁本满怀希望以为苏杭会承认吃醋,可这个女人真是嘴硬到极点,内心掠过一丝不快。气哼哼的走到沙发那坐下大声喊道:“苏总的助理呢?怎么连杯茶都没有?”
苏笑笑忙推门而入,急三火四的奉上一杯茶。小脸很红,手脚也很慌乱。其实她虽然年纪不大,但从来都很从容,不会这样不知所措。
苏杭看在眼中,待苏笑笑放下茶杯后突然叫住她。苏杭盯盯的看着苏笑笑,又看看坐在那的谢宁,猛地恍然大悟道:“笑笑,你什么时候做了他的间谍了?”
苏笑笑瞬间红了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宁替她解围道:“笑笑胆小,别吓着她”,然后又转头对苏笑笑说:“出去。”
苏杭安稳的坐下去,死盯着谢宁道:“我用得着你这么大费周章安排个眼线吗?”
谢宁不看苏杭,辩解道:“我是CEO,哪个员工都得向我负责。”
“那你就派个人来监视我?我是你的敌人么?”
“谁让你总和景怀锡来往?”
“你的占有欲怎么这么强?我是你老婆没错,可这段婚姻到底能持续到什么时候还真不好说。你凭什么要这样控制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