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卢知行带着他的牛黄狗宝上安府了。
这安静过了几天惬意的日子,正哼着小曲吃点心呢,就听见看门的通报说是卢家少爷来了,安静听了,把点心往桌上一扔,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一定是耍诈找他父亲帮忙了,那卢知行不会真的弄了头老虎来吧,他不怕自己还怕呢。
正盘算着怎么打发他,卢知行已经到了厅里,一见安静就欣喜道:“静儿,我可算是能来见你了。”
安静见他只带了几个小厮,并没有什么老虎,便打定主意开口:“卢知行,你不会是想赖吧,你两手空空前来,不合适啊,我怎么没见着老虎啊。”
卢知行料着安静会以此为说辞,自信满满地坐下,摆摆手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且问你,你只说让我打老虎,并未说在哪打吧。老虎我是带来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动手。”
安静见卢知行这么自信道,怀疑的往大门外望望,起身就想出府门去看看,是不是真把老虎带来了。
卢知行见她往外瞧,唤道:“别看了,外边没有老虎,老虎我带进来了。”
安静不解的看着卢知行,卢知行很是得意的一招手,身后小厮中的一个站了出来,点头哈腰道:“安小姐好,托您的福,奴才家里过上好日子啦。”
安静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他是卢知行的小厮,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卢知行是在玩弄自己吗?便很生气的说道:“卢知行,你什么意思,闹够了就请回吧,我府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卢知行见安静生气了,一巴掌拍那小厮的头道:“狗东西,还不赶紧说清楚。”
那小厮得了主子的命令,忙点头道:“安小姐您不是要我们主子打老虎吗?不瞒你说。我就是老虎。”
安静一翻白眼,略带嘲讽地道:“就你,你比病猫还不如呢,老虎?”
小厮腆着脸道:“奴才真的是老虎,奴才属虎的。你只说让主子打老虎,又没说是什么老虎,所以这也算咱们主子赢了吧。”
安静一听,心中更是气愤,真没想到以前那么笨的人竟然变得这么聪明,让他钻了个大空子。
那小厮属虎的,哼,安静心里有气没出撒,冲卢知行道:“你是找着老虎了,可你还没有打呢,还不算。你动手吧,等你打完了才算你赢,我不叫停你最好别停。”说完径自喝起了茶。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小厮拿了主子的银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冲卢知行道:“爷,您动手吧,奴才挺得住。”说完深吸一口气,往那一站。
卢知行见小厮准备好了,便左右开弓,巴掌、拳头、脚都用上了。可怜的奴才成了安静的出气筒,昨天才挨了打,今天又新伤贴旧伤,支撑不住趴下了。
卢知行开始几下招招有力,不一会也是累了个半死,从来没想过打人还这么累的,在一边的安静看了并不叫停。卢知行实在累的没有力气了,又不敢停,便伸着一根儿手指在小厮身上戳,最后连戳都没有力气了,安静还是不叫停。
卢知行一见没办法了,顾不得小厮在地上滚的有多脏了,趴上去就是一口咬着。那小厮挨了前边几下,后边的因着卢知行没了力气,还能支撑的住,冷不丁的卢知行咬上了,竟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安静听的瘆人,忙摆手:“停下,别咬了。”
卢知行这才虚弱的抬起头:“我这算不算打老虎了,不算我接着来。”
安静摆摆手:“算算算,别把人打坏了,你下手真狠,看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卢知行听了,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小厮气喘吁吁地道:“拿去瞧瞧大夫,身子还是要紧的。”
说完扭头朝站着的小厮吼道:“不长眼的,还不扶爷起来。”
几个小厮听了忙把卢知行扶了起来,又把地上的小厮拖了出去。卢知行喝了一气儿茶,喘着问:“你可说算我赢了,累的我...”。
安静看了眼额头冒汗的卢知行道:“你还累呢,我看的都烦了,人家挨打的人还没说什么呢。”
卢知行笑着点头:“那诗会宴你可会去吗?”
安静虽不喜欢,但是也是愿赌服输的,不高兴的回道:“去,肯定去,你赢了,我还能说什么,我虽是女子却也一言九鼎。”
说完不等卢知行说什么接着道:“你先回去吧,后日的诗会宴我去,看你打了半天人也累了,回去好好歇息吧,那小厮你让底下人找个大夫去瞧瞧,总归是因为我他才会挨打的。”
卢知行见安静如此为自己着想,又感叹她关心下人,心里越发的喜欢了。
夜里用膳之际,安辰夹了菜给安静道:“我听闻今日卢公子来府上了,还打了人?”
安静吃了口菜点点头:“可不是吗?我给卢知行出的难题并未把他难住。
他今日拉了个属虎的小厮来,把人家打了一通,说这就是打老虎。”安辰听了赞赏的点点头:“这卢公子头脑还算聪明,只是那小厮甚是可怜了,静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安静听父亲怪罪自己,不赞同的反问:“爹爹这话说的,和我有什么相干,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安辰责怪道:“你还顶嘴,你是气卢知行钻空子赢了你,你有气没处撒,又不屑耍赖,便拿人家的小厮出气,我都听人说了,你说的不让停就一直打呢。”
安静无力的撅着嘴忏悔道:“爹爹女儿错了,下次再不会了,女儿只是有些生气,那卢知行笨头笨脑的竟能想出那法子。”
安辰见女儿认错了,不再怪她“下次注意些,别人拿奴才不当人,咱们府上可没有这规矩,都是爹生娘养的,不容易,可记住了。”
安静驯服的点点头,抱怨着:“爹爹我很不想去诗会宴呢,女儿又不会吟诗也不会作对。我觉得我和诗薇很像呢,我们都是什么都不会的。爹爹我真希望我们快点把事情处理完,早早离开这里呢。”
安辰见女儿谈诗薇,心中明白她惦记诗琪,柔声道:“且再忍忍,过完年就有人前来商谈了,等谈妥了咱们就走,可如你的意了。”安静听了方高兴的点点头。回房梳洗了,安置下了。
诗会宴这天,卢知行早早就在厅里等着,安静不欢喜,故意慢慢收拾了,又坐在房内喝了茶吃了点心,才一脸不快的出来。
卢知行见安静出来了,高兴道:“咱们这就出发吧。”
安静没好气的跟着出去了。卢知行边走边偷瞄安静,见她虽然和平日的打扮无异,却也是精心上妆的,嘴上涂了口脂,看上去越发粉嫩,便一个人偷偷的抿嘴笑,安静见他傻笑,没好气的挖苦,“捡着狗头金了,看你乐的。”
卢知行摆摆手不语,招来马车道:“我伺候你上马车。”说完便作势要托安静,安静一把推开卢知行,三两脚上了马车。
卢知行身边的人咋舌主子看上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呢,上马车就跟男人似的,真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啊。
只有卢知行赞叹道:“真真是女中豪杰,太合我的心意了。再没有比她真性情的女子了。”说完也上了另一辆马车。
等安静一行人到了诗会宴,早已是人声鼎沸了。安静是个不太合群的,那些小姐们都是打扮的入时,钗环手镯,尽显富贵,那些公子也是锦衣华服,自己这副装扮,很是清减,有些不随大流。
安静选了个无人的位置坐下,见桌上尽是点心,便吃了起来。卢知行的这个诗会宴还真是不一般啊,处处都是闺阁千金卖弄风情,一颦一笑作到极致,想要引起男子的注意,又要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那些公子也是一副风.流倜傥的作派,张口不是诗词歌赋,竟是哪家的酒楼好,哪家的小曲好,嘴里说着,眼睛却是在女子身上乱瞄。
这卢知行说的真不错,的确是不需要吟诗作对啊,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不假啊。
卢知行见安静坐着吃点心,便说自己去去就来,安静不耐的摆摆手示意他快去。
这卢知行刚走,就有人上前搭讪:“敢问小姐芳名?可有同伴一起的?”
安静白着眼看着眼前搭讪的男子,想是花儿见多了,看见草儿就想招惹,正准备发难,底下一个小厮忙上前对那男子行礼道:“公子还请到别处逛逛,这位小姐是我们主子的上宾呢。”
那男子一听是卢知行的客人,便识趣的走开了。
不远处的几个女子听见了,很不高兴的嘀咕:“她是卢公子的上宾,那咱们算什么。看她那一身妆扮便知她家世不好,能配得上卢公子吗?”
安静一听有人这么编排她,不仅如此还说自己配不上卢知行,正要发火,卢知行远远走来,冲安静笑笑:“可是无聊坏了,我刚刚去张罗了点事,等下子给你一个惊喜呢。”
安静不高兴的摇摇头:“我不想看什么惊喜,我要回去呢,你的诗会宴我参加了,答应的做到了,后会无期。”说着转身就要走。
卢知行忙一把拉住,安静见卢知行扯着自己的袖子,更生气道:“卢知行你给我放开,我说了我要回去。”
卢知行正想哀求,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我看安小姐还是稍安勿躁吧。”
<ahref=http://www.*****.com/?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