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玲听了有些慌张,不知外边的是何人,竟连相府都不怕,“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诗玲的话毫无底气,生怕自己太过强硬了吃亏。
“自然是请你去坐坐,哥俩没什么营生可做,专门打劫漂亮的小姐。你是相府的,那咱哥俩不是赚到了么?”其中一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诗玲再如何能耐,到底是个不知外界险恶的人,这下子也被吓蒙了,“你们放过我吧,我无财无色。”
“哎,既然你一无是处,那你也别活了。”一个男子好似很惋惜的叹了口气。
诗玲在马车里尖叫,她不想死,这到底在哪啊?为什么他们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小心的拉开马车窗帘,这不才刚出城么。
诗玲带着哭腔嚎道,“两位大爷,我是相府的人,你们看到前面走过的那辆马车么,那里边也是相府的人。”
“那里边坐的是何人?你可别骗我们,你是子衿么?”一个男子威胁着诗玲,心里却对这相府的小姐感到鄙夷,什么小姐,简直就是市井女子,怕死。
诗玲赶忙带着哭腔回答,“我不敢骗你们,真的,前边的马车里坐的就是你们要找的子衿。”
外边两人一听,相视而笑,如此更好,一下抓了两个。
其中一个男子翻身上马,扬尘而去。留下的这名男子也跳上马车,把马夫绑了,往旁边一推。
里边的诗玲松了一小口气,总算挣得片刻安宁。诗玲拿帕子擦干脸上的冷汗,手有些颤颤的扶着窗桄。
正喘着气,车帘就被揭开,诗玲还来不及抬起头,眼睛就被蒙住了,“想活命,老实点儿。”
诗玲顺从的点了点头,冷汗从额头流下来,却连擦都不敢擦。
片刻功夫马车就停下了,诗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下了马车,她害怕的尖叫起来,“放开我,救命啊,谁来救救我。”那男子见诗玲太不安分,狠狠的赏了她一个耳光。
“诗玲,是你么?”子衿听见诗玲的呼喊,有些不确定的问。
“是我,是我,子衿你救救我。”诗玲害怕,这些人若是劫财又劫色,那自己就完了,自己可是皇后命。
子衿还没来得及回答,其中一个男子就开口了,对着子衿问:“你就是子衿?”
“我是子衿。”子衿虽然感到好奇,可也没有掩饰,更多的是担心,是不是那些人发现了自己和慕容文嘉的关系,想要以此威胁他,若是真的,那自己宁愿死。
两男一听,到一旁嘀咕了会子,才对诗玲说,“你虽算的上秀色可餐,可到底比不上这位小姐,把你身上的荷包交出来。”
诗玲被喝,手忙脚乱的解下自己的荷包,双手捧着,被人一把夺了。
“把她放了吧。”其中一男子指着诗玲道。
“嗯,好。”那一男子答应着。
诗玲心中忐忑,他们到底要放了谁啊,一定要是自己啊,正在心里乞求着,就被人推了一个趔趄,“快滚。”
这是要放了自己,诗玲心中狂喜,也顾不得眼睛看不见,大步得向前跑着,时不时摔上两个跟头。
又是狠狠的一跤,诗玲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周围静了,又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确是没人了,这才放心的解开蒙住眼睛的黑布。
逃过此劫了,诗玲摸了摸完好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笑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如诗薇也是一件好事。
不远处的车夫也跌跌撞撞的往这里跑,“小姐,小姐你可还好,都是奴才无能。”
诗玲还有些惊魂未定,也不怪罪这马夫,有些愣愣的看着这个吓得不轻的马夫。
“小姐,我们还是速速回府吧,子衿小姐被绑了,我们还是给二公子说一声,想想法子。”马夫以为诗玲吓傻了,便壮着胆子进言。
诗玲一听,立马瞪起双眼,“你待本小姐歇息片刻再说。”诗玲说了两句话,才想起自己挨了一巴掌,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马夫见主子发怒,不敢再多言,可是救人要赶早,等小姐歇息够了,再赶车回去,只怕是来不及了。
“回府以后你该做什么做什么,这件事儿我去说。”诗玲眼含威胁的给马夫说,马夫惧怕主子的威严,捣蒜般的点了点头。
再说这些人绑了子衿以后,也并未对她动粗或是什么,只是把她送到马车里,驾车走了。过了半个时辰,人声鼎沸,子衿估计着可能是回城了,本想呼救,可转念一想,也许人家做好了万全之策。
不然谁做了坏事,还敢招摇过市,还是静观其变吧。无力的反抗到最后吃亏的是自己。渐渐的周围的人声远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子衿被拉下了马车,关在一个黑屋子里。
子衿害怕地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也许这次就要命丧于此了。伸手摸到一个支撑自己的东西,蜷坐在地上,也不哭,也不叫。
皇宫门外有一个人,对着看守的侍卫道:“可否劳烦军爷帮忙将此物呈给皇上?”
这侍卫一看此人温文儒雅,衣服的布料样式考究,可他并不是朝中官员,又不知他的来历,“去去去,一边去,皇上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这人听了也不恼,反而勾唇一笑,“别人见不得,我却见得,他还欠我一笔债呢......”
看守宫门的侍卫见此人胡言乱语,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刀,“休再胡言乱语,若是不听,别怪刀剑无眼。”
这人听了侍卫满含威胁的话并不害怕,反而更加坚定,“还请军爷帮忙将此物传上。”
“冥顽不灵,这里岂容得下你这刁民。”侍卫说着招呼左右,就要将这人带走。
“且慢。”从宫内出来的诗琪刚巧碰上此事,不问缘由的制止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小事都要上心,若是侍卫无辜伤了百姓,只怕有损皇上声誉,也给那些乱臣贼子借题发挥了。
侍卫一见是诗琪,赶忙行了礼,拱手道,“此人在此逗留,还口出狂言,说是皇上欠他的债,所以卑职才......”
诗琪听完侍卫的话,才将视线移到这人身上,“你说皇上欠你的债,何债?”
“你是傅诗琪?”这人答非所问,目光炯炯的看着诗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