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莹莹，你说地太对了，我就去跟李春说，如果他找别的女人，我就跟他和离再嫁，那他肯定就不会同意，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了！”
韦莹莹顿时也是无语了。
谭丽丽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了？李春会在乎她去找别的男人吗？
“丽丽，丽丽，咱就别真的一头撞在李春这树上了行吗？你在这现代也呆了很久了，什么男女朋友分手，夫妻离婚都是常事了。前任再嫁，谁还在乎？”
谭丽丽顿时又满眼泪水了。
韦莹莹真的是气得几乎胃疼，看到四下的行人来来往往，也对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顿时也不想再管了：“丽丽，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吧，我是管不了你了，真的。你也活了起码四百年了吧——明朝的女鬼了，自己该怎么样也都别一副小女孩的样子了……”正说着，眼角的余光扫到不远处的下水道雨水口，却蓦然发现里面有一张小小的，带血的脸，正对她露出狰狞的笑。
亏得韦莹莹是个修行者，如果是个普通女孩，晚上逛街的时候，因为鞋带开了，蹲下来，不经意间就看到下水道里有这么一张脸……不对，是好几张脸！——这不被吓死都是怪事了。
不过，哪怕是韦莹莹，看到这么个场景，也是心里极度不舒服的。
而且，最近隐隐约约看到的那些片段和场景，那种恶心欲呕的感觉，凡此种种，忽然串联了起来。
最近有人在利用婴灵搞事情！这不是意外！
“丽丽，我是活人，不方便弄，你去把那个雨水口打开，把里面那些孩子拖出来，问问他们怎么回事。”
听着韦莹莹冷静镇定的话语，谭丽丽也一时间也忘记了李春给她的那些难过，点点头，走过去，刚要弄开那个下水道口，却蓦然发现，那些婴灵身上，怨气极大！
而且，出了雨水口里挤着的几个，后面明显还有……一堆的婴灵。
“不行，韦特助，这里很多个煞气很大的婴灵，我们两个处理不过来的。得叫人。”谭丽丽有些胆战心惊，下意识地换了称呼，“你过来看看。”
“嗯。”韦莹莹急忙走过去，顿时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还真是有人在搞事情。”游弋也幽幽地现身了，“看来我叫李春过来的事情，不对也得对了。”
原来他闪了一边去叫李春来了，韦莹莹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我通知其他人来吧。”说着，又道：“你要不要和丽丽到那小巷子里去探探？还是我去？算了，我去吧，我一个凡人不会引起注意。而且有危险你也感受得到。”
游弋知道韦莹莹是不想再掺和在谭丽丽和李春那点破事里，怕等下李春来了难说话，便也点点头，道：“去吧。”
韦莹莹又忍不住低头撇了一眼那下水道里的那些小脸，压抑住内心的反胃，缓缓走进那个小巷子。
这是个挺窄的小巷子，虽然是位于市中心，却是两栋大厦之间的夹道，又深又长又黑，平时也没什么人会走到这里面去。但是在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之后，两边就宽起来了，也出现了一些民房，甚至还有小铺子。韦莹莹也很快发现，这里面，很多都是什么按摩店、洗脚铺。
挂羊头卖狗肉的东西，韦莹莹心里自然也知道了。
这里面的这些特殊职业者……也确实是堕胎的主要人群啊。
顺着小巷继续往前，韦莹莹顺利找到了阴气和煞气最重的地方。
陈宝珍妇科诊所。
这个诊所现在还开着门，一个五十多岁的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坐在桌子后面，看到韦莹莹走到门前，不由得笑了。见韦莹莹走进来，脸上的笑纹更深。
“姑娘想看什么？身上哪里不舒服？”
韦莹莹微微皱眉，看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便也只是走到她面前坐下，毫不客气地问：“您这儿给人做堕胎吧？”
那个医生见韦莹莹这么直接又有些冷厉的神情，心里顿时就有些不高兴，再一看这人似乎也没见过，忍不住嘀咕起来：是不是局子里来调查的人？当下也冷淡地回答：“没有的事情，人流这种事是要去正规大医院做的，我这里做不了。”
“真的没做过？”韦莹莹微微挑眉——她都看见还有一个婴灵就坐在门边瞪着那个医生了，“你这里还做B超看男女然后堕胎吧？”
“哎哎哎你这人真奇怪，都说了我这里不做了，你还……”那个医生刚要赶人，却在接触到韦莹莹的眼神的时候大叫一声，跌坐在地，“鬼啊！”
“鬼？你还怕鬼啊？”韦莹莹微微一笑，看来这鬼相倒是蛮好用的，“我老实跟你说，你这附近到处都是鬼，而且是婴灵了。最近生意是不是很好啊？”
那医生本来是在要发火的一瞬间看到眼前的姑娘忽然变成了一个红唇似血面白如纸的女鬼，然而此刻定神一看却还是个正常人，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不由得慌乱起来，思考再三，还是嘴硬道：“没有，姑娘，真的没有。什么鬼不鬼的，不要信这个，我们要相信科学嘛。”
韦莹莹看着眼前这个一头冷汗还来不及擦的医生，只能笑了笑。
“行，你说没做，那就是没做吧。”她站起身，“你拿个杯子倒杯水到门口那里去，看看杯子里面会映出什么，再决定下回说不说实话吧。”
反正她也已经看到了，那一股浓烈到几乎可见的阴气，就在那个诊所的内室里飘了出来。
但是这里又确实没有别的什么鬼物的气息，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黑手多半是人类。
真的是……人心比鬼怪还恐怖啊。
韦莹莹刚走到门边，就看到有一个女孩，急匆匆地向这个诊所走来了。而让韦莹莹心惊的是，这个女孩身上，就扒着四个婴灵！
而且……这个女孩，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算了，当做不认识吧。想着，韦莹莹不动声色地走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