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这时经老大提醒,才想眼前这人正是那日打败他们并饶他们性命那人。几人道:“原来是你老人家啊。我们正四处找你呢。”
袁白道:“找我干什么?”
马脸那人道:“自然是追随你老人家,行侠仗义,救民于水火之中。”
肥头大耳那人道:“老五,你娘的个字不识,一个大老粗,说话还文绉绉的,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我们找你自然是要跟着你们当好人,做好事。”后半句自然是对袁白说的。
袁白道:“你们做了许多好事,却不知做了什么好事?”
肥头大耳那人道:“这可多了,我们没再杀过人,放过火,对于那些交不出保护费的人,我们也不为难他们。并且我们不再奸污妇女。就比如我,我实在受不了,有钱就去妓院,没钱就去找那些长得丑又淫荡的女人。当然我们也想找长得漂亮的,但她们只怕不会同意。我们现在又不能用强。”
袁白道:“前面说的几件事只能说明你们不再坏了,最后一件事才算你做的好事。”
肥头大耳那人道:“为什么这么说?”
袁白道:“那些长得丑的人许多男人看不上,没有人能满足她们的欲望,你却满足了她们,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肥头大耳那人听袁白夸他,呵呵地笑了起来,道:“看来只有我做了好事,他们只是没有做坏事啊。看来我以后要多去找那些长得丑的。”
袁白道:“你们现在可以做一件大好事?”
几人道:“什么好事?”
袁白指着海老大和王奇才,道:“你看这两个人坏不坏?”
癞头老二道:“坏,坏极了,坏到骨子里去了,比以前我们都坏。”
袁白道:“那你想不想揍他们一顿。打坏人不就是做好事吗?”
癞头老二捋了捋袖子,叫道:“海老大,王奇才,你两个龟孙子,怎么还不滚过来吃大爷的拳头?”
本来海老大对他的人手能否打败袁白和李若男就没有多大信心,现在钟离七霸若是帮袁白和李若男,他们更是雪上加霜,所以对癞头老二呼孙子般地呼他也没有精力去生气,只是着急要是打不过他们该怎么办。王奇才的想法也一样,道:“你们跟了他们有什么好处?能得到许多银子吗?”显然他还想挽回钟离七霸的心。
肥头大耳那人道:“不揍你们也要银子,揍了你们还是要你们的银子。你们今日被揍,只怪你们老子没有教你们做好人,怪不得我们。”
癞头老二道:“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要大爷来动手?你们要是乖的话,还是自己动手的好,要是大爷动起手来,你们只怕要哭。”
王奇才终于发怒了,道:“大伙儿快上,把这七个狗贼劈成一块一块的。”
那些刀斧手大叫着挥着手中家伙向钟离七霸攻去。钟离七霸拔刀与他们对战,只听他们叫道:“反了,还敢和同大爷们较量。”、“杀死你些龟孙子。”、“可以杀这些坏蛋,杀了坏蛋反而是做好事。”……
四位武师则守在海老大和王奇才两人身边,时刻监视着还未出手的袁白和李若男。他们深知他们绝非两人对手,因此十分害怕,额上已沁出汗来。李若男道:“我们什么时候出手?”
袁白道:“再等等。”
李若男道:“反正他们也不敢跑,要是跑的话,我们立刻就要追上他们。”
已有许多刀斧手死伤于钟离七霸刀下。只听得人丛中不断传出钟离的叫声:“龟儿子,去死吧!”“娘的,老子不行了!有哪位来帮帮我。”
袁白向喊声处看去,只见马脸老五,全身衣服已被刀斧手划了许多口子,突然这时一柄单刀将他腰带砍了下来,他的裤子立即就掉了下来,他一手对敌,一手忙将裤子穿上。李若男看得转过脸去。马脸老五突然在地上一滚,滚到无人的地方,骂道:“娘的,杀得老子穿叉叉裤!我要是不把这两个恶贼的裤子扒下来,老子是后娘养的。”
李若男道:“看来他们敌不住他们人多。”
袁白道:“你去帮他们吧,要是他们又有谁裤子被砍落,让你看见不雅。”
李若男道:“这些人真缺德,竟用这种无赖招数。”于是拔刀向人丛中冲去。
李若男加入战斗,形势逆转,那些刀斧手死伤越来越多。王奇才胆战心惊,道:“岳父大人怎么办?要不你跪下向他们磕个头,求他们饶了我们吧?”他以前有他岳父大人撑腰,自然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岳父大人保不了他了,也再不像以前那样强硬嚣张了。
海老大大怒道:“我海老大天不怕,地不怕,向谁磕过头?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王奇才跌足道:“你怎么这么迂腐呢?现在我们跑是跑不了的,斗是斗不过,究竟是你那张老脸重要,还是你女儿的男人重要。你难道希望你的女儿成为寡妇吗?”他把他的性命放在第一位,作为让海老大屈尊磕头的理由,看来真是想将他丈人活活气死。
海老大道:“老子还以为你有些骨气,将女儿嫁了你。早知你是这副德性,老子还不如将女儿嫁给畜生。”如果让王奇才自己低头,他是万万不肯的,但让别人去干那些丢人现眼的事,他也不会觉得那是多么可耻的事。
王奇才也发怒了,道:“你那个女儿本来就只配得上畜生。我娶了她是她的运气。要不是你得罪了人家,我怎么会白白陪你在这里等死?我不是没有骨气,只是我也不笨,不想为了别人的错而自己丢命。要是你不三番两次叫人去杀他,他又何苦一定会要我们的性命?”
大鲁师父道:“大官人,姑爷,现在大敌当前,你们就不要在窝里斗了。被他看见了,还以为是狗咬狗呢。”他被他们吵得心情也不大好。
海老大忽道:“四位师父,现在他只有一个人盯着我们,你们紧紧缠住他,我先走一步。我知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要是我逃得性命,一定好好照顾你们的家人。”
大鲁师父怒道:“娘的,我们还没与他交手,你就在给我们准备后事了吗?本来我想让你走的,现在不行了,我要你亲眼看见我们是如何打败他的。”有许多人虽然知道自己不行,但总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小鲁师父道:“还是让他走的好。他走了,我们没了顾忌。要是他在这里被抓住,我们就会投鼠忌器。作下人的怎能要求主人做什么?”
王师父道:“要是我们四人联手很快被那小子打败了,这让他看见了,我们脸上也无光。”
小鲁师父道:“这话你怎么能说出来呢?”这话只能留在心里。小鲁师父之所以让海老大离开,可能就是担心他们失败被他看见出丑,不过,他深知这种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如果说出来,脸上就会挂不住。
海老大突然叫道:“我走了,你们快缠住他,不让他们追赶。”说完转身便跑了。
王奇才和刘管家也立即跟着跑了。四位武师面面相觑,谢师父道:“作为奴仆,怎可不保护主人?他就算有三头六臂,我们好歹也要斗一斗。”
话音未落,四人挥刀剑真向袁白杀来。袁白挥剑迎战。正与他们斗着,袁白突然对钟离七霸道:“七位兄台,你们快去抓那两人,这里的人交给我们。”海老大和王奇才逃走,袁白并没有立即去追,就是由于他看见李若男一人也能对付那些刀斧手,他们逃跑后没人保护更好捉住他们。
钟离七霸听到袁白的喊声,舍弃敌人,追海老大和王奇才去了。袁白力战四人,李若男与剩下的所有担刀斧手交手。李若男突然喝道:“还要打下去吗?是不是要我将你们一个个杀个精精光?”
众刀斧手听得她的这话,移动的身子停了下来,手举着兵器发呆,不知该怎么办?李若男又道:“你们主人只顾逃命去了,你们又何苦为他赔了性命?”
一个刀斧手突然道:“我们都和老爷干的一样的勾当,你们不饶他,难道会饶我们吗?”
又一个刀斧手道:“笨蛋,你不想活了吗?你不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
前一个刀斧手道:“现在我已说了,快与他拼了吧!”
却迟迟没人上前。那家丁本来都冲出两步,看其他人没出手,又退了回去。
李若男道:“你们要活命也简单。你们若能将功补过,我们也未必会取你们性命。”
一刀斧手道:“怎么将功补过?”
李若男道:“你们去帮七霸找海老大和王奇才。”
那些刀斧手既不行动,也不说话。李若男道:“你们不想活命了么?”
有刀斧手道:“我们在他们手下做事,要是得罪了他们,我们以后该如何活?”
袁白一边与那四人交战,一边道:“到时我让他们分发你们足够的银两,保证你们下半生衣食无忧。”又对四位武师道:“你们也还要和我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