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子殿下……”
因空中三人产生的能量波动而掀起了飓风,撩起了她微微发白的长发,在空中乱舞着!纵使衣摆几乎不受控制地想要飞去空中,竟然把衣服都撕出了裂痕!耳边除了狂哮的风声,甚至连眼前的景象都被沙尘替代,一般人早就已经飞上了天,眼睛都睁不开,而这个小姑娘……却一直屹立不倒,眼中金色的光芒仿佛穿透了所有杂质,看向了同样丝毫不移的七皇子。
“……”
“……”
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开了口,也听不见声音。
“闹剧看完了,就让各位巾帼回家吧。皇子。别忘了今天可是乞巧节啊……”
天近黄昏。
七皇子不动,也不说话。那一瞬,他想要去管那几个干架的女子的念头就消失地干干净净了。
白露趁机瞟了一眼地面,发现情况不对,在看见那个诡异的女孩缓缓向他伸出手时,白露生生挨下了心莲猛烈的一拳,含着嘴里喷出的腥甜味似箭离弦地冲了过去!
梵喻镜和心莲连她模糊的身影都不曾看见,只在一瞬间消失,又在刹那出现!
而现在,白露的手指尖顶住了月晚歌的后颈,轻轻一用力,血珠便冒了出来。
“你想对他做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月晚歌却没有移步,眼里甚至闪出了血红的光芒。
“白露,你们在这里闹有考虑过皇子的感受吗?”月晚歌扫视了一眼狼藉,“住在这附近的人可真是倒霉,就算你们是英雄也不可以胡作非为——风雨祭坛是通过灵力来改变天象的最容易的地方,今天可是乞巧节,你们可真是……不解风情。”
“华丽的借口。”白露冷哼一声,“也罢,但你也应该清楚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走好,不送。”
难得看见白露吃了瘪,其他两人心里不禁为月晚歌点了个赞。
月晚歌晃了晃头,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去。
…………
……
“殿下,需要我们陪你吗?”
“……不必,我与云蝶去就好。”
心莲看起来有些不悦,不过月晚歌和梵喻镜自觉地退出了当“电灯泡”的行列里,还算各自有了心理安慰。
当然,自那次灯会之后,江湖上便流传出了关于“某皇子与江湖女掌门的恩怨情仇”的绯闻,传的沸沸扬扬,一直到一年后才真正停息。这当然也是后话了。
本来三年前也是快到乞巧节时,却发生了那种事件。如果这人心没有那么复杂难测,这皇城以外没有那么多战乱,想必那种笑容,会更多一点吧。
七皇子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回想起很久以前在走廊上瞥见的惊鸿一笑,不禁乐出了声。
不明所以的云蝶刚准备穿着寻常便衣出门时,适时地被来凑热闹的月晚歌阻止了。
“今天谁会穿这种衣服上街?好歹像个正常姑娘一样穿好看点儿。”
“以前倒是挺喜欢的,不过现在我没什么心情……”
云蝶有意无意地观察了一下月晚歌,没看出来她还那么八卦:“你到底在想什么?”
月晚歌显得很无辜,云蝶也无言以对,毕竟她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作为一家之主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没关系,我倒是还有几件衣服,你在身上再穿一件外衣便可。”
……多谢。
月晚歌很快就又出现了,手里拿着一条鲜红的丝绸长裙。
“这是……”映入云蝶眼帘里的鲜红再一次勾起了她的回忆,“舞衣?”
“我记得挺久之前,在一次宫宴上有一个婀娜多姿的舞女穿的就是这个。”月晚歌说道,“可惜我去找她的时候,只剩下了衣服,人却不知所踪了……真可惜……”
……
云蝶静默着,这果然是那时自己穿着的舞裙。那样子无论如何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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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云蝶是冥界第一舞姬——尽管她很少在众人面前出现,但是关于她的传闻也是曾经广泛流传过的。舞姬可以化舞为刃,极其罕见,在她没有任何灵力护体时,这就是她活下来的唯一方法。
当时……那一天……
“为了救我们自己。”
她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可是你啊,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那你,得到救赎了吗。
……
“南宫?”
云蝶从七皇子的询问中回过神来,原来不知不觉地,他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从冷清的皇宫到达安静的街市,这样的节日,却少了许多喧闹和欢乐。想必因为那战事拆散了许多有情人,才让这里变得如此无趣。
“呼……”
虽然安静,但是大街上依旧是张灯结彩,人来人往,洋溢着温馨的气氛。
“姑娘,要买花灯吗?”
经过一个小摊时,一位慈祥的奶奶叫住了南宫云蝶。
“这……”她有点不知所措,不断地回头向七皇子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七皇子愣了愣,婆婆解释道:“最近边疆战事,兵荒马乱,这灯啊,不仅是希望二位天长地久,也是为战士们祈福啊……”
他点了点头,看着云蝶还是一脸疑惑的神情,只好从婆婆手里买下了两盏河灯。
“七殿下……这……”
捧着河灯的云蝶略显尴尬,刚刚被婆婆误会是一对儿璧人,七皇子肯定明白也不会在意,可是……
“过节就是要开心的,云蝶。”他走向河边,“你想为谁祈福都可以。”
只是为了她……那他也不用自己再买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