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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豁然开朗的时候,一切都是温柔的风,一切都是优越,而那个时候我们更多的是在怀念,怀念那些友谊时刻,不,那不是友谊,那是兄弟之间的某种深沉。

我想起了以我兄弟的名义给我们兄弟的含义起一个名字,那就叫做兄弟。这徘徊在时光中,徘徊在拥抱我们幼稚心灵的穷乡僻壤,光环还是光环,热烈还是热烈,兄弟还是兄弟。然而那些热烈光环笼罩的时刻我们一直以为一切是永恒的,从未被某些意外的东西打断过,从未为了某种东西而私下感到不好,可时光懵懂的爱恋,催促着去认识自己的心灵,那片曾为了亲情而荒芜的土地,凸起山丘,隐藏的爱恋。

是的,我们都开始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她叫萧雨禾!潇潇的雨季,洒洒而来,像世界的禾木一样,那么的美丽,我记得扁平的鼻子,还有那颗纯洁的心灵。是的,我们都会在那个年纪爱上如此熟悉的一个女孩子,纵然不懂的人情世故,可那依然是最为成熟的年纪。

爱或者不爱,就这样行走在人生的起始站。

我围着我的火炉,我考虑过整个冬天,那些被燃烧的煤炭变得热烈了起来,火纹捎上红和绿色默默爬进我的眼眸,冬说过一个冬天,和秋天。但我更加喜欢冬天,因为洁白会覆盖掉一切,正如成长覆盖了忧郁。

然而,现在还是一个漫长的夏天,一个我举着自己哭泣的螃蟹,向我的村庄宣告,我即将远行,即将离去,也正式的向我的母亲宣告,我要走向我的远方,我要去破解二十年中父亲给我们所有的谜语。

我期望,看到那个归来都是在秋天的父亲,和那个永远不再秋季归来的父亲。我幸运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幸运的错过与伟大父爱交叉的路口。蓦然成为一个野马,那个适合与讨论流浪与远方的野马。我想吧这些东西写给我的兄弟冬听,可他再也无法听得到,来自于我喉咙的声音,因为我如同变色龙一样的,伪装着自己的颜色,暗淡着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

我在收拾着我的行囊,冬也在收拾着他自己的行囊,他装满了遗憾与忧郁,我装满了勇敢与自信。倔强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俩之间,只是我比他先踏出一步而已,可这一步成就呢我们之间彼此的遥远。我说我会怀念和他在一起的一切,随我飘离的一切,他说,他也会怀念一切,随着他征途的一切。

九月的天空,承载了我和冬还有一个村子里的等待,也预示着告别的方式。有时候会是一种狂风骤雨般的宣泄着明天,有时候是晴空万里的透露着下一个路口我们的脚步。

所以我们必须启程,必须选择一个开始的地方,作为第一次出发的站台,然后顺着道路一直的走下去,精彩与堕落都好,只要行走着就一定是种成功。离开是压抑着不舍的心狠手辣,祝福是一面镜子里隔出的两个江湖,兄弟然而并没有命名,只是知道,我们是兄弟。

我又和冬在一起,躺在一起,互相讲述着我们的未来,他充满了力量,也被谜语包围着,我充满了希望,也被迷惘包围着。

有时候累了就去重复的走过那条河流,还有爬爬那道山脉,有时候欢喜的时候就去山脉上吼几声,有时候就这样的沉默,我们总以兄弟名义这样做。

上帝告诉我,那些将石块抛向兄弟的人,我们应该捡起石块抛向他们,坦荡的将他们绑起来,让灵魂审问,让余罪鞭挞。然而,我手中的那石块已然抛向我的兄弟,我向以灵魂的极刑鞭挞我的身体,然后让思考的余罪,充斥我佛眼神,让我看的清未来的世界。

九月最后的一天,我在努力的让自己适合远方,我在努力的让自己习惯分离,尽管我们要告别熟悉的人和事还有那一片土地。

在背起行囊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种错误,一种延续着的最恶感漫进我的心灵,我躲避着人世间无数的目光,但只有一个目光给我以坚定的信念,她告诉我走下去的时候,一定是坚挺的。然而那双眼眸,藏匿了无数的落寞,是的,我的母亲告别了我。

冬是送我先走的,火车站的时候,冬替我收拾好了我的东西,他站在检票处之外,举着手告诉我,我们还有梦想,即便如此分离。

我明白那个词语,也明白别离。

离别的时候带着无数的情感,和冬不一样,我一个人去了边疆,去了最远的地方,一个人去了追逐自己的梦想,一个默默离去。而那将定格我真正的青春。犹如我闭上了眼睛,在一个夜晚的漆黑中,仍然看到生活的藤藤蔓蔓。

火车经历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了,那是一片异域风情,当我踏出站台的那一步,我害怕我迷失了自我,我努力的寻找着方向的存在,生怕我被骗去了智商,或者骗去了情感,我用劲的抓住自己的藤蔓,生怕被拥挤的人群搞的东西不分。所以我每走一步都会是如此的小心,如此的坚定。

城市愿意被你触摸,也愿意被你用贫穷的目光赞美着,只要你甘心,她不会说些什么,只会容纳你这孤独的灵魂,容纳你千里而来的疲惫,但绝不会为你提供无偿的住宿,除非你要献出自己的血液,让染红的颜色注入你的些许心愿,让你爱护人间的这片喧嚣与寂然。

我没有被眷顾,但我狂喜的眷顾着我的开始。

四年,可以创造些什么,给自己的人生加重一些砝码,这比荒废光阴强了几百倍。

冬说:炎热的夏天中,热的要死的节奏,想要乘凉,可找不到避暑之地,只好默默忍受着炎热的太阳和它普照人间的眼睛

我们又会开始不同的情感,那些保留着昔日的兄弟之情之外,开辟新的光环笼罩。

我想,如果若干年以后,我们可以修的几百份情书,只为一面的缘分,情愫里珍藏的不屑于辩解。萧雨禾,萧雨而来,禾木摇动的季节,属于成功的欢喜,偷着爱恋的女孩子,她也否会思念日我们在一起的岁月来,而暗暗伤神了起来,等风吹起她温柔的发髻,而后又打乱在面颊的时候,红润的嘴唇触及着思考的眼神,暂停在一场思念的大雨中,她在回想起我们的日子,偶尔一丝的微笑掠起四面的温暖,秋天也并非如此的落寞。

对于萧雨禾,对于我们的高中时代,我想告诉我自己,它已经结束,已经成为久远,成为无法触及的历史和漫长的历史,寂然的留在愈来愈长的岁月里,轻轻的回味,那两个动情的少年,和那一个塌下来鼻子的少女,如梦一样,也是一个夜幕降临,我们醒来在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黎明,什么也将发生。

异域风情是我的一生,四年的时光剥夺了我作为故乡一个游子的热爱,让我轻轻的触及到了另外一座城市的可贵之处,那不同于我们任何一座城市的轻盈和平淡之中的惊喜,我狂妄着自己的性情,我也自卑着自己的出生。倘若是一面镜子,我总能找出我和镜子中的距离,即便不存在的相等,不存在的我自己,然而那镜子的另外一面,是冬,也是萧雨禾。

我屡次在梦里梦见和他俩在一起的情景,我难以摊开心扉来接受自己的困境,我喜欢这座城市是因为我喜欢上了遥远,只要离开的久远,就走十万个理由给予最真挚的感情一个问候,那个问候没有作秀自己,更没有贬低自己,只是一种表达给予最为客气的远方,我从远方回来他们也从远方回来,相聚开始的那片土地上,然后欢声笑语或者低头沉默。

爱淹没了自己的性情,让自己孤僻了起来,外面的阳光洒落在窗扉的那一刻起,闹钟变得罪孽很重,睁开眼睛,思念的是岁月。那时候年轻最为优秀,最为美丽。心灵轻轻的踏上一个钢印,好比一张邮票,寄给最熟悉的你。

懵懂无知变味了,朝着成熟的打扮走去,学生装变为衣服和短裙,朴素变为性感。所以,这样的一别惊醒了梦,相见成了恨晚。

记得和冬通信的时候,是周末,因为周末我们会有大把的时间,不必考虑第二天的忙碌,我们可以悠闲的蹲在宿舍里,视屏起来。他变得很帅,皮肤看起来也好多了。那副久违的笑容,我看的太久了。

和冬一样萧雨禾,学会了打扮自己,一个少女的模样,美的一面。我们彼此学会了倾尽所有的温柔,她学会了释放所有的美丽,我们用心都很良苦。

而触及到爱情的时候,沉默依然属于沉默,保持着自我的批判和期盼,面对着自己内心的真实,伪装者属于我,也属于秋天,不再面对,或者选择逃避,或者从某一刻起,把自己拜托给别人,可我终究是我,那一个属于流浪的我。

既然选择是属于人生,那么孤独就是风景,一道风景对着一道的美丽,一道美丽暗着一道美丽,然而爱却是千百遍的嘱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成了自己的边城,想出去,又想守在那里。矛盾螺旋上升,理智沦为感性。

兄弟的名字,写在风里,也这样的写在每一个季节中。

是的,我们以兄弟名义,以兄弟之名义!

如果是一种流浪,那就会心甘情愿的属于自己,自己属于自己的心灵,会是最好的归宿,正如一个人喜欢上了大海,他就会不顾一切的选择大海激起的浪潮和所具有一切的美丽情怀,那是宽广的海洋带给自己灵魂的拜读和财富,在那么年轻的岁月里,正如爱上一个让你此生永远都不会遗忘的少女。

这是最为美丽的心灵?引领它的潮流呢?是一缕日子的气息和穷乡僻壤的光照中,我们开始了选择离开和放弃,修补和重拾。岁月总该是这样的,带有一些讽刺,或许还可以给我们一些不被今生遗忘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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