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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一夜

远坂宅

御坂美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远方西落的太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穿过浓厚的云彩,将这个世界染成了金色。

远坂宅位于冬木的老城区,周围偏老式的独家民居由远及近,由低到高,一排排错落有致。

甚至于每家每户都会在庭院中种上蔬菜,栽植几棵果树。现在正是苹果成熟的季节,不时传来的香气可是将杏子这个小馋猫馋的不行。

有好客的家还会制作一些鸟居,挂在树上。黄昏时分,勤鸟归巢,有好事的小孩手捧着一把苞米,鸟儿也不怕生,落到掌心就吃了起来。这时孩子就会小心翼翼一动不动的,生怕惊跑了小鸟。有看到的大人微微一笑,又取来一捧,洒在地面,引来更多的小鸟取食。

吃足的鸟儿,飞到有竹取的人家,引上一口清凉的泉水,然后高兴的在空中盘旋嬉戏。清脆的鸟叫声演绎了一首首恰意的歌谣。

远离了现代化都市的喧嚣,没有了车水马龙的轰鸣,这里与学园都市显得是那么的不同,是御坂美琴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

可是再恰意的歌谣也驱不散美琴内心的烦躁,再美妙的世界也印不进她的眼帘。

美琴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好像能穿透这个世界看到另一个景象。

“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死亡,就好像要抛下整个世界坠入深渊一样”

柔和的男音从背后传来。美琴扭头看去,一个身材高挑的黑发少年站在门口,深紫色的眼睛高贵而深邃,气质翩翩犹如完美王子。

“相信我,那绝不是你想要的。啊,对了,想要来杯红茶吗,我的手艺还不错。”

美琴这才发现他的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两杯热腾腾的红茶传出一阵阵迷人的香味。

“king”美琴叫出了少年的身份,servant·king,远坂时辰的servant。

“哈哈,别这么叫我,我早就不是什么皇帝了,叫我鲁路修就好”鲁路修露出一个微笑,走到桌子前把红茶放下。然后左手掌心贴近心脏,右手伸向沙发,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有什么心事的话不如来聊一聊如何,对于解决问题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虽然并不觉得自己会和他说什么,但美琴还是坐下了。她本就不是擅长拒绝的人,尤其是对认识还不到三个小时的陌生人。

不过坐下的美琴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鲁路修微微苦笑,坐到了对面。

“美琴小姐的反应让我很伤心呢,毕竟我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唉!”

再次回神的美琴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失礼,在刚认识的人面前走神什么的,尤其还是个男人。

她连忙整了整坐姿,红着脸说,“真是对不起,走神什么的,太失礼了”

“没关系呦”鲁路修笑着,“美琴很可爱,原谅你了”

“美少女什么的才不是”美琴的脸更红了,“对刚认识的女性说这些,你是hentai吗”

“哈哈哈哈,将刚认识的男性喊成hentai,美琴也不是淑女呢,明明穿的和一个大小姐一样”

鲁路修毫不介意的调侃着,然后在美琴即将发火前连忙改口,

“不过美琴的确很可爱呢,和我妹妹很像呢”

听到了一个对于现在的美琴是禁忌的词汇,美琴的情绪瞬间又低落下来。

“你……有一个妹妹吗”

鲁路修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的,叫娜娜莉,和你一样大,而且头发和眼睛的颜色都和美琴你一样呢,不过娜娜莉的头发很长,卷卷的像波浪一样,很可爱”

说起自己妹妹的时候,这个叫鲁路修的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爱和追忆的神色,他一定很爱自己的妹妹。

“真好呢,你们的关系一定很不错吧”

美琴的情绪很低落,如果是之前的鲁路修的话一定会发现,但现在淡到娜娜莉,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就好像陷入了奇妙的环境中,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只有满满的思怡。

“那当然了,娜娜莉可是很黏我的,从小就是,总是在后面不停的追着我喊‘哥哥,哥哥’。不过娜娜莉的身体不是很好,后来又得了重病,每次缠着我要出去玩的时候,我都会背着她,娜娜莉很轻,现在我好像都能感觉到她的重量,虽然我是个体力白痴,但背着娜娜莉一点都不吃力……”

“如果她死了呢”美琴低着头,脸色很难看。

“哈”突然被打断了回忆,鲁路修一时之间没有明白美琴的意思,因为娜娜莉还好好的活着。

“如果她被人杀死了呢”美琴缩了缩身子,低着头,不想露出自己快哭出来的表情。“你会怎么做”

话音未落,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猛地击打在美琴的心神上,美琴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一直表现的很优雅的少年,显露出了对应着他的职介的力量,king,不过不是宅心仁厚的贤王,而是屠戮世界的魔王,暴君。美琴被他的气势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暴君用他深紫色的眼睛看着少女,本应高贵的瞳色却如同窗外渐渐降临的黑暗一样深不见底。

“没有人会这样做,也没有人做的到”

暴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每一个字都斩钉截铁,理所当然。他是魔王,是暴君,同时也是一名哥哥。

美琴感到室内的空气变得冰冷了,手脚似乎都僵硬的不在受控制。她想要开启电磁屏障,但这不是心灵的掌控,而是心神的压迫。

窗外一道光传来,驱散了屋中的冰冷。

气势消失了,暴君又变成了风度翩翩的王子。

美琴大口喘着气,看着这个瘦弱到不堪一击的少年,眼中满是惊骇。

鲁路修则是看着窗外,冲天而起的光柱在满满的消失。黑暗又降临到这个房间里。

“圣杯战争开始了”鲁路修叹了口气,借着月光看向御坂美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问出刚才那个问题,你都有一些必须要做的事,不是吗”

美琴愣了半晌,才起身走到窗前,犹犹豫豫的问,“如……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呢”

“没有如果,我会一直站在她身后,直到世界毁灭”

虽然鲁路修没有明确的回答,但美琴已经得到了答案。

美琴眼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鲁路修一人坐在黑暗中。桌子上还摆放着两杯凉了的红茶。

“没用到呢”鲁路修喃喃自语。

他原本的计划是,先邀请少女品尝红茶,然后在少女装出一副红茶很好喝的样子的时候,就笑着说,‘那是当然的,娜娜莉可是说我煮的红茶是全天下最好喝的’,然后少女就会对娜娜莉产生兴趣,问‘娜娜莉是谁’之类的话,鲁路修就可以打开话题,顺利的和少女进行交谈了。

“嘛,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是了”就结果而言他还是比较满意的,鲁路修端起红茶,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了。

“好难喝”

杯子刚刚放下,另一个少女就闯了进来,是佐仓杏子。她扫了一眼屋内,只看到鲁路修一人,然后就看到了打开的窗户,

“什么吗,难得我走了次门,竟然没有遇到吗”

看来这位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呢,鲁路修在心中吐槽。

“她自己往那个方向去了,如果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如果追过去,恐怕就不会回来了吧。

但佐仓杏子可不是温室里长出来的花朵,她瞪了鲁路修一眼,明白了他刚才绝对和美琴说了什么。

“算了,不管她了,擅自行动的人死了算了”杏子一甩长长的红发,扭身离开了,“快点过来,时辰和绮礼找你”

鲁路修起身伸了个懒腰,跟了过去,一道声音在屋里转瞬即逝。

“真是的,一个个都不坦率呢”

美琴跑在一条条小巷间,如果遇到没人的时候还会开启能力,从路边的路灯柱子上给自己施加一个助力。

“如果黑子在的话就好了”

少女这样抱怨道,浑然忘记了现在已经不是在学院都市了。不时的有路人目击到一道电光一闪而过,然后消失无影。

赶路的美琴思绪流转,不过庞大的计算量全部点到了智商那一侧,少女的情商有些不够用呢,仅仅一会就弄得自己心烦意乱。

“可恶啊”美琴大叫着,发泄心中的郁闷,这一分神导致计算失误,一盏路灯被过载的电流击破。

急忙稳定了计算,才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sister~”美琴飞快的远去,淡淡的“~s”的余音消散在原地。

一直到仓库街的附近,美琴停了下来。和鲁路修只是远远的看到不同,美琴仅仅通过光线,就能通过公式计算等到光源的精准坐标。

而在美琴的感知中,一个生命体正在坐标的中央,和她计算的分毫不差。

而让她停下的原因是,在那周围有九道生命磁场分布各处,有两两在一起的,还有单个的。不过其中有三个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一个就好像不完整一样,一个的磁场和混乱。这两个是在一起的,而最后一个,好像是一个人携带了无数台电子设备一起发出的电波信号一样诡异。

美琴转眼就明白了这些人的打算,作案观火,趁火打劫,枪打出头鸟。

“打的是个好算盘”

美琴冷笑一声,心中烦躁的她正是火大的时候,需要发泄发泄。也许一场大乱斗不错呢。

打定主意的美琴定了定神,走了进去。

在坐标的地点,一名少年静静的站在那里,虽然不知道少年是否知道他已经被好几个敌人注视着,但这份从容的气魄还是值得称赞的。

美琴的第一眼就放到了少年的右手上,黑色的手臂充满了未来的机械感。那不是人类的手,或者说不像是碳基生命体的构成物质,但也不是电子机械,美琴的能力对电子最为敏感。

黑色的物质读取不到丝毫的信息,或者说在电子感知中,这条手臂是不存在的。

不知道有什么能力,这只手臂。

第二眼就放到少年的眼上。少年的双眸在这黑暗中发出淡淡的红色的光,是和那条手臂一样的物质。美琴皱眉,未知物质吗,让我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某个混蛋呢。

正想着,美琴已经停在了少年二十米前。

见到美琴停下,少年率先开口了。

“你好,不知名的少女,因为master说不用顾忌什么,那我就先来个自我介绍好了”

少年微微鞠躬,“我叫樱满集,朋友的话都会叫我集的,顺便一提,我是saber”

美琴也按照礼节回了个见礼,“御坂美琴,请多多指教”

等美琴说完,樱满集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saber,不要再磨磨蹭蹭的,战斗,然后把胜利带来给我”

“抱歉了,御坂”樱满集露出一丝苦笑,“如你所见,因为周围的朋友太过胆小,我的master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樱满集的声音不小,他也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的。不过那些人性格阴险的就是胆小,经验老道的无动于衷,无动于衷的继续无视。唯有一个韦伯气的想冲上去还被rider给按了回去。

“有这样的master一定很辛苦吧”

美琴手指拂过发梢,蓝白色的电流在空气中激起火花。

“还好还好”

樱满集脚边亮起一道圆环,银色的匹练缠绕身周。

“我要上了,御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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