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跃制药厂,车间里正在进行忙碌的生产活动。
因为临近年关,需要赶工完成之前的订单,人手不够用,连陈栋这个少东家都得过来帮忙。
陈栋看着关天铭发来的药方,一头雾水的走向总经理办公室。
他把手机放在父亲陈景业的面前,父亲的第一反应是:“你同学是在恶作剧吧,方子勉强符合《药典录》的要求,为什么不做成药片,或者是胶囊,而是直接以原料的状态交货?”
方子里的几种药物,都是很常见的种类,药厂的仓库里常年备货。
一般情况下,药厂会按照药方配比,严格控制各种药物的含量,然后加上淀粉等辅助材料,压成药片或者是灌装成胶囊。
陈栋苦笑一下,说:“以我对天铭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搞这样的恶作剧,再说了,现在距离愚人节还远着呢。”
滴!
手机发出提示音,微信显示他受到三万元的转账,来自关天铭,标注为定金。
“定金都打过来了,肯定不是恶作剧!”陈栋很肯定的说,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父亲。
“那就照方生产,反正不用包装,出不了问题的。”陈景业沉声道,接着又说:“如果是别人,这单生意我们肯定不接,现在是你同学求上门了,面子必须给。”
陈栋高兴的说:“明白,我马上去调货。”
由于只是把几种药物原材料混合在一起,加上一定比例的淀粉,生产过程极为简单,几个小时就可以交货。
关天铭开着车去往小商品城,寻找精确到一克的小勺,买了好几百个。
然后,他按照陈栋给出的地址,驱车赶往药厂。
当他把车停在药厂楼下的时候,出门迎接他的陈栋大吃一惊。
作为在一个宿舍住了三年半的室友,陈栋很清楚他的经济条件,也知道他为了跟徐丽交往,欠下不少债。
陈栋就是关天铭的债主之一,前天关天铭还债的时候,他还很大方的说,有困难就开口,兄弟之间不要客气。
而现在,关天铭开着上百万的车出现在他面前,还财大气粗的定下一批药,怎能不令人震惊。
“你小子,可以啊!”他发出由衷的感叹。
关天铭谦虚一笑,说:“一般般吧,倒是你,厂子的规模这么大,还得你这个少东家亲自干活儿吗?”
陈栋耸耸肩,无奈道:“生意不景气,只是因为临近年关,几批货都催的急,人手不够用。这种情景很少见的,平时差的时候,一连半个月都不开机器呢。”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关天铭问道。
“早就准备好了。”陈栋带着他走进大门,去往一楼东侧的临时仓库。
打开仓库门,里面堆着十几个大纸箱,纸箱里是一包包的白色粉末,每一包一斤重,这是关天铭的要求。
陈栋拿起一袋,递到关天铭的手里,说:“你要这玩意儿干嘛?”
这些药最多算是半成品,连最基本的包装都没有,在陈栋看来,是不会有人愿意购买的。
“至于用处,你就别打听了。”关天铭买了个关子,笑着说:“反正我不是用来犯罪的,你和陈叔叔尽管放心。”
“我当然知道,有谁会拿治感冒药去犯罪?”陈栋笑着说。
他从小受到商人父亲的熏陶,是个口风很严的人,这也是关天铭选择来他家药厂的主要原因。
二人一起把箱子搬上车,放进后备箱。
陈栋不顾气喘吁吁,围着宝蓝色的玛莎拉蒂转了一圈,咂咂嘴说:“徐丽知道你开这么好的车,一定会后悔的,她那个伪富二代的男朋友,跟你比差远了。”
关天铭淡然一笑,说:“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剩下的货款,我会尽快打到的你账户上。”
陈栋摆摆手,不在乎的说:“咱俩谁跟谁,提钱就外气了。”
关天铭一本正经道:“交情是交情,生意归生意,你给我的是最低价,我没有理由拖欠货款。对了,我有可能追加订货,你做好心理准备,量肯能会很大。”
陈栋笑了,拍着胸脯说:“要多少,给多少。”
“好兄弟!”
关天铭开车离开药厂,直接把后备箱里的药收进宝镜空间。
途中经过医药公司,他采购了一些清热解表的中药材,然后就进找了个停车场。
停好车之后,他便直接去往烟云大陆。
他叫上几名赫陶族人,帮忙搬着药材去往赫广家。
原本在赫广家排队等待针灸的病人,听说自己患的是瘟疫,并非普通的风寒,便纷纷离去,拖着病体做祭祀准备。
因为,针灸无法治疗瘟疫。
赫广看到关天铭带来的药材,并不感到意外,诸如柴胡、青蒿、桔梗、金银花这类清热解表的药,对于风寒和瘟疫都有一定的治疗作用。
只不过,他并不相信这些药能治好大家的病。
根据以往的经验,人一旦染上瘟疫,病情反复发作,很难被治愈。
“赫广大叔,我带来了一些特效药。”关天铭从箱子里拿出一袋白色药粉,说:“用它来搭配草药一起服用,能治好大家的流感……我指的是瘟疫。”
“真的?”赫广很是吃惊,言语中带着些许怀疑。
关天铭正色道:“在我的家乡,大家就是用这种药物治疗瘟疫,效果很好。”
听他这么说,赫广不再怀疑什么,说:“我们马上熬药给大家服用,争取让病人早一点儿好起来。”
清热解表的药熬制成药汤,病人在服用之前,加一勺白色药粉,是为中西药结合,不但见效快,而且药效会获得很好的持续性。
白色药粉当中,除了几种治疗感冒的常见药物之外,关天铭还加入少量的抗生素。
这对于没有抗药性体质的人来说,算得上灵丹妙药。
赫广在院子里支起好几口大锅,轮番熬制药汤,并通知患病的族人前来服药。
大家听说这是关天铭带来的灵药,纷纷拖家带口而来。
这倒不是为了占便宜,毕竟流感有很强的传染性,一人得病,全家都逃不脱。
老族长是第一个服药的人,大半个时辰后,明显感觉到体温下降,鼻孔也跟着通气了,喉咙疼和咳嗽得到缓解。
其他服过药的人,情况也在逐渐好转之中。
关天铭长出一口气,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他悄悄的把赫广拉到一边,小声问:“大叔,汤药的成本是多少钱,你算过没有?”
赫广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问:“怎么,我们要向患者收钱吗?”
“对咱们的族人完全免费,但是对于外人,自然是要收钱的。”关天铭解释说,接着又说:“我们这里有灵药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到那时候数以万计的人过来求药,我们总不至于也白给吧。”
赫广点头说:“当然不能,我们这里又不是善堂。成本很好算,这一锅汤药的药材加起来,大概值三枚银币,平均到每一碗,大概是五个铜币。”
关天铭心里有底了,他准备给一包药粉定价为五个金币。
一包的重量是五百克,病情不是太严重的人,只需要一克就能痊愈,花费十个铜币。
加上汤药的成本,一份药不过十五个铜币而已,完全在大众的承受范围之内。
毕竟这是用来救命的药,关天铭拥有一颗仁心,自然不会做趁火打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