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怜了这双白皙的小脚丫。
给乔以沫输了营养液,照料得差不多罗伯特才收拾东西去了一趟薄恒的书房。
“她怎么样了,很难受?”
刚踏入就听到薄恒迫不及待的问自己,罗伯特有些想笑,碍于身份不得不憋住笑意,咳了声添油加醋道:“脚底都是水泡流了不少脓水,还有割痕什么的,脸色惨白一直喊着疼,还哭喊了好几次哥哥我错了,看得我都心疼。”
捏紧手中的钢笔无心审阅文件,薄恒冷哼了声:“用不着你心疼。”
心头堵得难受,俊脸上显现出一抹浓郁罕见的懊悔:“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我都吩咐姬玛了。”
“再重复一次给我听!”
罗伯特撇过头暗暗扬了扬嘴角,转而又交代了一遍,薄恒听得十分认真,然后便让他滚了。
明明有一堆公务要处理,薄恒怎么都静不下心,熬了一个通宵一份策略都没审阅完,再听完乔以沫的现况后更是心乱如麻。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薄恒再三纠结后起身走出书房。
姬玛领着一名佣人给乔以沫送餐,长廊上碰见薄恒,微微弯身行礼:“薄先生。”
薄恒望着端盘上那碗热腾腾的粥,还有几碟点心水果,问道:“她醒了?”
“小姐刚刚醒了,说很饿,估计是饿醒的。”
闻言,压着心头的石头变得更加沉重,薄恒敛了敛眸色接过端盘:“我亲自去,你们退下吧。”
“是,薄先生。”
粉色金丝的窗帘还合着,室内光线微暗。
听到开门声乔以沫马上从床上坐起来,以为是姬玛给她送饭来了,不料视线对上深沉血腥的红眸,她突然就萎蔫了。
“哥哥……”乔以沫小声叫到,有些委屈可怜,其实心里恨得牙痒痒。
薄恒的视线落在她脚底下又迅速移开,垂眸间眸底划过钝痛,再次对上乔以沫的目光时平静无波澜,甚至泛着寒意。
他走过去把端盘搁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伸手将她额间几缕发丝勾到耳后,嗓音冷冽:“以后不要再试图耍我,知道吗?”
薄恒总是喜欢做着温柔亲昵的动作对她说出残忍威胁的话语,他没有变,但是乔以沫已经不是一开始跟他对着干的乔以沫了。
扁扁嘴,漆黑宛如星辰的眼眸泛着泪光,“知道了。”
这时候怎么解释都是借口,并且薄恒不会相信,所以乔以沫选择顺着回答。
薄恒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饿了?”
“很饿。”
薄恒端起碗舀了一小勺粥放到嘴边轻吹几下,用唇瓣试了试温度的刚好才送到乔以沫嘴边,把她当孩子宠似的。
“吃吧,不烫了。”
乔以沫张嘴迎合,薄恒就这么有耐心的重复这样的顺序喂她吃完了一大碗粥,连吃水果也是亲自亲为的喂,剥好橘子送到她嘴里。
这一次,乔以沫不小心含住薄恒的指尖,自己也呆愣住。
那一刻,薄恒浑身猛然一颤,只感觉有一道电流在身体里肆窜,指尖那湿暖柔软的触感令他浑身每个毛细孔都活跃起来。
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