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镖们全都板着一张脸,一人道:“小姐,薄先生在车里等您很久了。”
乔以沫背过手微微转动身子,停靠在那边的总统一号车窗一片漆黑,看不到坐在里面的那个男人。
心里一阵打鼓,乔以沫抿了抿嘴迈开步子朝车子走去,保镖主动为她让开一条道,跟随在她身后。
剩下十秒不到的时间,莱斯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他几乎认为没办法挽救准备拿起手机传达命令,这时透过车窗看到乔以沫出现了。
莱斯惊喜道:“薄先生,小姐回来了。”
薄恒仍然保持着原先姿势,只是在听到莱斯的话之后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闭合的嘴紧咬牙根,一声不吭。
保镖为乔以沫打开车门,乔以沫惴惴不安坐进去,转头堆笑对薄恒说道:“等我很久了吗?我刚刚去厕所,所以……”
“出去!”
猛然一声沉喝震得乔以沫呆了呆,看着薄恒阴沉沉的样子心跳如擂鼓。
早就料定他会火恼,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她止不住栗栗危惧,指甲陷入肉里。
乔以沫轻轻挽住薄恒胳膊,带着讨好的意思:“哥哥……”
薄恒冷漠扬手拂开,她不慎往后跌,背重重砸在椅背上。
如果连讨好都没用,乔以沫想不到用什么法子能让薄恒息怒,至少现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出去!”厌恶之色不加掩饰。
乔以沫张了张嘴,生怕再触到薄恒的逆鳞乖乖下车,她刚关上车门车子便甩了她一脸尾气绝尘而去。
他,当真丢下了她。
原地失措,乔以沫不知道薄恒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他保镖相继上车尾随而去,留下两个走到乔以沫面前,一人道:“薄先生让小姐从这里走回弗兰西斯城堡,如若天亮前未到另有重罚。”
“小姐,请吧。”
乔以沫不可理喻哈了一声,无语仰头望天。
如果她没记错,从弗兰西斯城堡到客瓦尔酒店开车就花了四十分钟,这要是走回去她的双脚不都废了!
薄恒认为做错的人都要接受惩罚,那他自己呢!
难道他就没做错过什么!
——
随行保镖的车辆一直跟在身后不远,乔以沫认命徒步走回弗兰西斯城堡,中间停停歇歇花了将近十二个小时。
从天亮到天黑,再到天明。
从穿着鞋,再到脱掉高跟鞋赤脚走。
凌晨六点多到的西城,乔以沫一踏进大厅就脱水晕倒了。
她像个被恶魔狠狠折磨过的洋娃娃残碎躺在公主床上,身上换上了粉色公主睡裙,因为太累呼吸声特别重睡得很沉,脸色微白。
罗伯特半跪着小心翼翼清理着乔以沫脚上的水泡,还有一些刮痕。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听说了,有些心疼乔以沫的智商,相处了那么久怎么就不明白那只是薄先生一时的气话而已。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薄先生对她是做不出什么真狠心的决定,不然就不会让保镖转达意思。
就算乔以沫中途上车让保镖送她回来,薄先生也不会说什么,最多嘴毒几句,不会真要她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