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分成两边,伊贺和拓也面对浅丘,和彦和千面对战庵,美绪和纪由香香保护着。
伊贺吼叫着握着刀向浅丘冲去,浅丘使身体向后倾斜躲过伊贺的攻击,又迅速站稳抓住他紧握着刀的手腕,另一边拓也拿着手刃冲来。伊贺握紧拳头打向浅丘,没料他低下身子,一拳打在冲过来的拓也脸上。
浅丘冷哼一声一拳打在伊贺肚子上将他击退几步。
“你到底在干嘛!故意的吗!”拓也捂着脸冲伊贺吼着,伊贺撑着刀站起来也是满肚子的不爽,“你再给我添麻烦我真的要杀了你哦!”
和彦和千源也遭遇了棘手的对手。论力气他们比不过庵一个人,两个人在他眼里就像蝼蚁一般随意的便可捏碎。千源抿着嘴唇长喊一声向庵冲去,手里握紧手刃,庵挥起拳头砸在地面千源迅速跳开。和彦从庵看不见的身后进行攻击。
“啊——!”
一道极速闪光之下,撕裂般的疼痛迅速蔓延。庵捂着左手残留的手臂,鲜血直流。和彦在那一瞬间向后退步,呼呼喘着气,没想到一下子就能成功。但这也彻底激怒了庵。
“好厉害……我也要努力了!”拓也攒劲了力气向浅丘冲去,被庵突然爆发的力量给弹开。庵撕掉身上的衣服粗鲁的包扎着伤口。左脚踏到地裂,整个人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包围。众人都震惊人的力量。
千源加快速度向庵冲去,现在的他可能会很危险,但是,但是为了大家,为了美绪,一定要阻止他。千源的内心一直警示着自己要小心,为了要躲过庵的攻击,必须集中注意力,每走一步都要注意脚下。庵因为怒气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头上的青筋凸起。
比起之前庵的攻击能力要更快一些,和彦溜到庵的身后再次从后面进攻,但是用过的招式第二次是不会那么走运的。庵用手撑着地面抬起双脚将千源踢飞出去,和彦还没来得及反应腹部的力量将和彦打到一边。
“和彦!千源!”
拓也被怒气爆发地冲向庵,全身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包围着,如疾风一般的速度迅速攻向庵。拓也跳起来握紧拳头和庵的拳头撞在一起,力量比的不相上下,拓也突然抓住庵的手一拧,作为支点横踢到庵的脑袋。呼呼……拓也喘着气。庵偏了几步后站直身子,右手没有力气的垂着,失去双臂的庵跪在地上,动了动手指,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却没有说的力气,拓也打在庵的肚子,全身的力气都用在那一拳。
“那一脚,是替千源还给你的,这一拳,是替和彦还给你的!……你这家伙!”拓也几乎用着全身力气,回头对和彦孩子气的一笑,:“怎么样?!我很厉害吧!诶嘿嘿嘿”
“庵也太没用了,就这么被一个小鬼杀了,我可没那么容易就被解决。”浅丘拿出自己的长刀,刀具冰冷的反射出恐惧。
“……美绪,你快走,太危险了……你快走!”纪意识模糊的拉着香香误以为是美绪,听着俊介对着庵狂吠不停,纪硬撑着身体推开香香,“走啊!太危险了!”
“晚了!你们就等死吧!”浅丘一刀砍向伊贺,力气和速度比之前还要更快,伊贺勉强用刀抵着他的攻击却没有力气做出反抗之余。浅丘一脚蹬开伊贺向美绪冲去:“我说过我要杀了这个小鬼!”
“不要!”
香香紧抱着美绪,千钧一发之刻,纪硬挺着身体挡在香香和美绪面前。张开双手将她们护在身下,痛苦已经藏不住的流露出来,美绪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着纪苍老伤痕的脸颊,“爸…爸爸……”
“你们!你们!!去死!”浅丘狰狞的举起手里的刀砍向纪的背。
“爸爸!”美绪哭着抱着纪,久违的喊出那一声亲切的称呼。浅丘砍着纪的后背,即使这样纪也保护着美绪。俊介也为了保护自己的主人,死死地咬住浅丘的脚不放。“臭狗!放开!叫你放开!”浅丘将俊介甩开。
“可恶!把我们的钱交出来!”浅丘发疯的想杀掉纪和美绪,将锋利的刀锋从纪的后背刺穿胸腔。纪在刺穿的那一刻推开了美绪。最后一次保护她了。
“爸爸!”美绪控制不住地哭闹想要跑到纪的身边,被香香拉住保护怀里捂住眼睛。
和彦看着这一幕,内心深处强烈的怨念冲击着他的大脑,冲过去要杀了浅丘被伊贺拦住,“你现在杀了他,你就和他犯了同一种错误。他是逃犯,我的任务就是将他们押送回京城。”
浅丘松开手里的刀,跪在地上痛哭起来“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肯把钱交出来?!如果你还活着,你就可以和女儿在一起了啊?!为什么?!”
“因为……我对不起美绪。还有好多话没说呢,看来没时间了。。。”纪看着面前离自己这么近的女儿,很久都没看到的女儿,会心的露出一个笑脸,没有力再和女儿说说话,明明还有好多话没说,匆促的见过面之后便是永远的分离。
一场战斗之后带来的一片宁静。上户未纪最后带给女儿的是沉痛的记忆,他静静地跪在草地上,胸口插着一把长刀,闭着眼睛嘴角微微地上扬着,这是他用生命换来的,对女儿的歉意。美绪抱着俊介在纪的灵堂前哭的泪人,一直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抽空,父亲的死是一种悲伤,更是一种父亲的爱,他用他的生命,保护着自己。
伊贺带着庵和浅丘押回京城,纪被告知路途发生意外身亡。这是一次失败的任务,更是一次教训后。谁都不知道纪偷了钱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把钱藏在何处,日记被撕掉的页数在谁手上,美绪见到久违的父亲之后还没来的及说上几句话又匆匆分离。
纪的葬礼上,美绪哭的像个泪人,俊介在她身边委屈的呜咽着。小岛村长拉着美绪的手,沉默。天空也抱怨的落着雨丝,冰冰凉凉的滴在身上,所有人都默契的为他哀悼,第一次为了一个逝去的逃犯,更是为了一个父亲。
“和彦,现在你还在怨我吗?”榎志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和彦,手指抖了抖烟渣。“像我这样的父亲,一定很失败吧……”
“是啊,如果活着的是妈妈,我想我现在就不会这么恨你了”和彦看了一眼榎志手里快燃尽的烟头,“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从你开始恨我那天……可以让我暂时忘记那种罪孽来好好的保护你们。”榎志手里的烟头从指尖滑落,他瘪了瘪嘴,“可恶……烫到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