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爱的太多以至于怕对方知道。而惶惶隐藏。
我所想思念,想向别人倾诉的那个人,实在有太多琐碎的事情,来来去去,我自己也纷乱不已。如今也只能说些许其中的零碎。我这样的年纪却到底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够精彩了。
这就是我们的相识,他说“我叫温文季,温暖的温,季节的季。”温暖的季节,当时的我这么想着。
可能一年,也可能是十年,我和墨七开了一家小工作室,我负责财务和策划,后来还有一个专业的名词叫我们“阴谋家”,那时我早接手了几家酒吧,舅舅也在帮会权利中心。
那时候,我自以为成熟些了吧。人前人后,我愈发圆滑世故。
温文季的朋友很少,而我也不过是在他的朋友线上徘徊。
郑白走了,我看着他上的飞机,一大帮人送他,有些我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温文季也在,相互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郑白是酒刀的关门弟子,平常总被我欺负,时间真的不给我们机会,要开口的话错过就没有机会,连他也长大了要离开了。
看他向机场口张望,我有些自作多情的想,在等我?
“来都来了,怎么不出来?”温文季突然地出现在我身后,吓我一跳
“吓死我了。”我把他推开。
烧烤店。
“我第一次觉得你有点冷血。”他手里拿着筷子,桃花眼微微上挑,看着我的眼神很犀利。
“嗯。”我懒得搭理他,拿起筷子在锅里撩了撩。
“那...如果是我,你送不送。”无起伏的语调
“不送。”原本空荡荡的心抽痛起来,是的,总会有这么一天,连他都离开。
“奥!我把你当亲兄弟,你居然...连送都不送,郑白也就算了,你连我也不送,啊啊啊!!”
我无语地看着他用筷子敲打餐盆的边沿,这样粗俗的动作由他做来却也优雅帅气。
配合着他笑了笑,我把啤酒给他倒上“我不知道,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反正总归我是个自私的人。
“......原来是这样。”他点点头,一脸了然。
我无力苦笑,不是这样。我想说,我不想你离开的,不想有那么一天,大家那么伤感,然后身边一下子全是陌生人,我们彼此也渐渐遥远。
我看他把香菜捞到自己碗里,自然而然的动作,我喜欢汤里有香菜味却不喜欢吃香菜。
快吃完的时候,我又点了两瓶啤酒,他也只看了看,没说话。今天郑白走,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阿兰你……是专情的人吗?”他已经喝得有点多了,多的开始说胡话了。。
“是的吧。”我看着锅里仍冒着腾腾的热气,胡乱地应着。。
“那你,现在还喜欢你的……初恋啊?”他脸红红的,用手托着下巴问我。
“……嗯嗯,当然了。”我想用手挡他的眼睛,他这样...很容易让人心动。
他突然把手伸过来“真好。”在我的脸上捏来捏去,突然头就倒下去趴在桌子上。
我去推他也不醒,我囧了,不会吧老大,这边可是打不到车的,起码得出了这条巷子才行,不会是要我背吧。我去。
他趴在那,薄刘海下是直挺的鼻梁,薄唇,阳光透过小巷高高的围墙照到他身上……
我叹口气,付了钱,老板帮着把他弄到我背上,我又走了几步他问“小姑娘,你真的行吗?”
“嗯,没事。”我继续往前走,180斤的大汉我都能扛起来,何况他。
他把脸搁在我的脖颈上,呼吸都带着酒香,弄得我心烦意乱,叹气“真想把你扔下去。”
“为什么?……不想背我?阿兰?你老了吗?”我想可能是我一直给他爷们土匪气息,才让他没发觉我是个女人,是个漂亮的女人,是个爱他爱的不可自拔的女人。
才把他弄上计程车,我发现我的腿都在抖,我踹了他一脚,坐上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