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很傻。”她没有等安迪回答,径直继续说道:“如果······如果刚才我慢上一步······”
轻轻抬起的眼眸,带着一丝的落寂,但是很快的掩了过去:“真的是让人没有办法放心啊······”
如果,如果连你都······那我岂不是还要回到原先只有一个人的生活?
安迪静静地看着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娟帕,认认真真,细心的擦掉那些残存在她脸上的血迹,只是不知道为何,那张黑紫色的面具,竟是光亮如新,哪怕神侯鬼月已经全身是血,它也依然如旧。
雪白的方帕染上了点点乌红,但安迪却似乎毫不在意,只是眼睛依旧停留在她的脸上,修长且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帕子,细细的擦拭。
“好了。”干净的笑容在唇边绽放,露出两排洁白无瑕的牙齿。不染纤尘的素白衣衫轻动,安迪将帕子收进口袋里,单膝跪着,与她平视。一双眸子似乎从未离开过那个少女的身影。
少女跪坐在地上,僵直着身子随便安迪摆弄,只是眸子当中带着几分的疑惑与茫然。
他······
为什么······
他不应该从今夜起开始怕他,像是躲避瘟疫一样避而远之的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干净的像是冬日的初雪,而她······
这双手上,早就已经不知道沾了多少血了,她杀过多少人就连自己也记不清了,虽然不得不承认,她只有十二岁。
可是,从八岁开始,只要那个人有需求,她就必须出手。
就连屠尽满门这样罪孽深重的事情她都做过不止一次。
应该离开的对吧,她不应该留下来。
越干净越纯净的白纸,越容易被墨染黑。
她想做到,她想要守护那份纯净不被玷污······
可······
“月?”神侯鬼月的许久寂静,让安迪有些惊慌失措,是他做错了什么了吗?
“安,你不怕我吗······”神侯鬼月垂着眸子,她忽然间不敢去看面前的少年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那不是正好照出了她的肮脏吗?
“怕?我为什么要怕你?月很好啊。”依旧是那样干净清澈的笑,依旧是那个纯净无尘的声音,仅仅只是这样,整个人都像是被净化了一样。只是······
她很好?
哪里好了,她到底哪里好了?
她杀的人不计其数,性子冷漠,不近人情······
这样的她,哪一点是好的······
“月你有追求,还有勇气去追求,而我······我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呐······”少年静静的说道,他不想被利用,一点都不想,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月也一样,只是被利用的武器罢了。
唯一不同的,月是那个人手里的剑,杀人的剑。
而他,除了会灵术,会炼器炼丹之外,什么都不行。不会武功,也没有修为,除了那些之外,根本就是一事无成······
所以,月没有错,她没有错,一点都没有,错的是那个人,是这个世界而已。
她明明没有错,却要去背负那些本不该背负的东西。如果,如果不是那个人,或许她,还有他,都能够有自己的快乐人生吧?
或许他们会在某一刻偶遇,然后······
“大家都怕我。可是,好多血······”我也怕。
神侯鬼月没有说下去,只是在心里接下了这三个字。
是,她也怕。
害怕哪一天忽然失去。
因为曾经她一无所有。
什么,你问我明明曾经一无所有,那么为何还要害怕失去?
因为多了个名叫曾经拥有的过程啊!
一点都不想失去,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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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鬼月大大,这两天感情戏演的挺好啊。
鬼: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翎:好吧,可是我想知道,明明人设当中小茶妹子是个小哑巴,怎么忽然说话了······
鬼:诶?你不知道吗?小茶只是被封了神识啊,跟安一样呢!只不过啊,在我设的那个结界里面,还是可以说话的,只是不能说得太多而已啊。
翎[一脸了然]: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