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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二天一大早,刘远鸿热了一碗鸡蛋饭吃了,就扛着一把锄头和一根钢钎;提着一把粪箕,慢悠悠的来到胡家坡顶上那个大岩石那里。他还在大岩石上面就看见下面有一股浓烟腾空而起。他不禁停下来了脚步:谁来的这么早啊。于是刘远鸿就加快了脚步。

刘远鸿走到那个大岩石下面一看,原来是查栓威和管双柠他们俩已经来了。他们俩在那个公路中间生了个火。就搬了个大石头放在火堆边上,就坐在那个大石头上面边烤火边抽烟。

刘远鸿一走到他们俩跟前,将肩膀上的钢钎往地面上一丢,锄头和粪箕往公路中间一放就笑呵呵的问道:“查栓威、管双柠,你们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查栓威笑嘻嘻的回答道:“刘远鸿,你昨天不是说好了的吗,叫我们今天早上七点半钟来这里上工的吗。我们又没有手机,现在又没有手表了,我们怎么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就怕迟到了就早一点来了。没想到到了这里是一个人也没有。”

“那我们就先烤烤火,待大家伙都来了我们就动工。”刘远鸿说完就坐在查栓威和管双柠的中间烤起火来。

不一会儿,大家伙陆陆续续的来了。刘远鸿见大家伙都来的差不多了,这才拿起钢钎干了起来,其他人看见刘远鸿开始干活了,也都站了起来干了起来。

晚上收工的时候,刘远鸿叫住了查栓威和管双柠。查栓威冷生生的问道:“刘远鸿,你把我和管双柠留下来干什么呀?”

“没什么,你早上不是说你们俩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找不到时间吗。那你们俩明天早上就在刘祖瞩家里等我们好了。免得你们到了工地上大家伙还没有来,冷飕飕的。”

“刘远鸿,看来还是你关心我们了。”

“我不关心你们我关心谁啊?要是你们在工地上冻感冒了,那我不是又少了两员大将吗。”

“还两员大将呢。一天到晚干的那点事,要是付工钱的话还不够人家买包烟的。”

刘远鸿听了查栓威的话,拍了拍查栓威和管双柠的肩膀,依然笑呵呵的说道:“像我们这么大岁数的人能干出那点活就不错了。就知足吧。”

这天刘远鸿杀年猪,大家伙都在刘远鸿道到场里帮忙杀年猪,忙的不亦乐乎。叶培星和村主任童朗淼双双来到刘远鸿道场里。刘远鸿远远地望见他们俩来了,就快步走到叶培星和童朗淼跟前,笑呵呵的问道:“叶书记、童主任,你们俩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尖山头看看了?”

叶培星笑呵呵的回答道:“是今天早上你家里年猪的叫喊声把我们俩叫你这儿来的。怎么啦?你不打算让我们两进屋坐坐?”

“叶书记,看你这话说的。你们俩今天碰上了,这只能说明你们俩有口福。那就进屋坐坐。我们还没有吃早饭呢。你们俩就稍等一会儿啊。”

“你忙你的吧。我们在家里吃过早饭的。”叶培星说完就和童朗淼向刘远鸿屋子里快步走去。

吃早饭的时候,刘远鸿和叶培星、童朗淼坐在一起。刘远鸿不禁笑嘻嘻的问道:“叶书记、童主任,你们俩今天来我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童朗淼这才笑嘻嘻的回答道:“刘大叔,是这样的。你们尖山头修公路的事情,我们向黄花乡政府说了说。乡政府给你们尖山头村小组批了一吨炸药。你们觉得那些地方需要放炮的,就赶紧把炮窝子弄好。等你们把炮窝子弄好了,我们就通知黄花乡政府,乡政府会安排专门放炮的人员来给你们放炮的。”

刘远鸿听了童朗淼的话,立马就站了起来,显得手忙脚乱的,继续笑呵呵的说道:“叶书记、童主任,你们真是太好了,这么快就给我们安排好了。这……这叫我说什么好呢。现在我们已经把公路修到山寨脚下了。这一路上有好多地方是用十字镐挖到,挖的好多人得手都打起了血泡。还有好多地方,就是用十字镐都不好使,还不到半米宽,我们不得不丢在那儿。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给我们把这些都安排好了。这……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吃饭的时候,刘远鸿将酒壶拿在手里,笑眯眯的说道:“来,叶书记、童主任,我给你们俩倒酒。”刘远鸿说完就三下五除二拧开了瓶盖。

“刘大叔,这些都是我们这些当干部应该办的事情。这酒啊,我已经够了。你看叶书记还要不要。”

“那不行,那不行 一个怎么够呢。至少两个。你们俩看看你们俩,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不管怎么说,我也的敬你们俩一杯。”

叶培星也站了起来,用手推了推刘远鸿递过来的酒瓶,笑嘻嘻的说道:“刘大叔,我来你家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是那种人吗?我随便的很,到了你这里就像是在我自个儿家里一样。再说了,我在你家里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啊?你这个酒杯啊,至少也是个半斤。一个就够了。童主任的酒量你恐怕还不清楚,我是清楚的,就一个,他也差不多了。你这么大年纪了,站起来给我们倒酒,我们这些做下辈的也不好意思喝啊。你还是坐下来啊。我们要是觉得不够的话,我们自己来好了。你看这样行吗?”

“叶书记,看你说的,这一杯酒,哪里有半斤了,充其量也就二、三两的样子。你们俩不是还没有喝完吗,我就这样,给你们俩倒满了就算了。”

童朗淼笑眯眯的说道:“刘大叔,那就依你的,就这样倒满了算了。但是,这酒我们自己倒好了。”

“要是在平时,这酒啊你们俩可以自己倒,可是今天不行。”

“为什么呀?”

“那是因为你们俩给我们带来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好了。你们俩给我们办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及时了。只要一放炮,我们以前一个星期,甚至是半个月干的事情,今后恐怕只想要一天就干完了。论年纪,我刘远鸿是比你们俩大不少。可是人小辈分大啊;官小衙门大啊。我刘远鸿也就是一个尖山头村小组组长。你们俩一个是村委会党支部书记;一个是村委会主任。你们俩比我大。再说了,今天你们俩是在我家里,你们俩是客人,我是主人。这酒不管怎么说,就是该我倒。”

童朗淼瞧了一眼叶培星,无可奈何的把酒杯伸到刘远鸿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刘大叔,那我们俩今天就依你的。这酒该你给我们俩倒。我们可说好了,就这一杯啊。我们可不胜酒力啊。”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你们俩当我这酒是水井里的凉水啊,就算是水井里的井水那也要人挑啊。我都七十多岁了,你们俩当我挑水容易吗。”

就在刘远鸿给叶培星和童朗淼倒好酒,他们三个人重新坐了下来的时候。童朗淼又笑嘻嘻的说道:“刘大叔,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们。”

刘远鸿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童朗淼,惊讶的问道:“童主任,还有什么事啊?你说。只要我刘远鸿办的到的,我尽量办。”

“其实这事情也挺好办的。就是你们尖山头太偏僻了。那些来放炮的人来一趟也不容易。他们来了,你就给他们安排一顿午饭,你看怎么样啊?”

“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件事啊。好说,好说。这俗话不是说的好吗,人是福口,越吃越有。不要说他们是来为我们尖山头办事的,就算是个过路人饿了,我刘远鸿也会请他们进屋歇歇脚,吃饭喝酒的。”

吃过早饭已经是中午了。一吃完午饭,刘远鸿就对大家伙高声大嗓的说道:“大家伙给我听好了。也许刚才我跟叶书记、还有村委会童主任说的话,你们可能已经听见了。我就在这里不重复了。村委会的叶书记和童主任给我们弄来炸药也不容易。我们可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啊。现在我们就拿着钢钎去公路上,看哪儿需要放炮的,就把炮窝子弄好了。每三个人一个炮窝子,我们轮流掌钢钎;轮流抡大锤;轮流消息。无能任何,我们在明天晚上,我们一定要把所有的炮窝子都给挖出来。我今天刚刚杀年猪,今天晚上还是在我家里吃晚饭,明天一天的饭我也管了。大家伙都站起来走啊。”

乡政府安排的炮工给刘远鸿他们放炮后,他们干起活来劲头十足。平时好几天,甚至半个月还干不完的事情,现在一天就干了。就在快要过年的时候,那些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又回来了,他们一回来就一个个来到工地上,和他们的父亲、爷爷一起干了起来。这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再过三天就要过年了。他们已经把公路修到窄边弯来了,离他们议定的目标只差一步之遥了。这天晚上收工的时候,刘远鸿笑呵呵的说道:“大家伙都干累了吧?今天就是腊月二十七了,再过三天我们就过年了,又一年过去了。离我们的终点站也就一步之遥了。家里的年夜饭还没有准备好吧?也没有给祖宗辞年吧?明天就是腊月二十八了,是我们给祖宗辞年的日子。那明天就放假,你们在给祖宗辞年的时候,都给你们的祖宗说几句好话,叫他保佑我们早一点把公路修到廖大哥的道场里。我们趁早不趁晚,早一点把公路修完了,我们也就可要睡个安稳觉了。沙湾和刘家湾已经把公路修到和我们尖山头交界的旁边弯里来了,我估计他们明年一个春上就能把公路修的和我们接住了。那我们呢?明年还是正月初三上工,什么时候把公路修到廖大哥道场里去了,我们就收工。记住啊,还是正月初三啊。大家伙都回去吧。”

刘远鸿成天每见到一个人都是笑呵呵的。笑容始终挂在他的嘴边。一过完年,初三一转眼就到了,那些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又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了。刘远鸿把大家伙又召集起来,忙着修公路。

只见公路修的越来越近了,大家伙干劲十足。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终于把公路修到廖梦源的道场里去了,尖山头的公终于完成了。廖梦源把锄头往地面上一丢,将最后一粪箕土提到公路边上倒了的时候,就立马直起腰来,笑呵呵的说道:“大家伙别站着,去我家坐坐去啊。测量公路的时候,我就打算请你们去我家吃晚饭,可惜呀可惜,到现在那顿饭还没有吃呢,我倒是给你们留着,今天我媳妇也在家里。有做饭的,可就是不知道她做的饭菜不合你们的口味。”

查栓威随即笑呵呵的问道:“廖梦源,我们还没有去你屋子里呢,你怎么知道你媳妇做的饭菜不合我们的口味啊?听你的口气,我们是想吃你的饭也吃不成了哟。”

“我说这话可不是在吓唬你们啊。你们要是不信了,待会儿你们吃了就知道了。不是忘了放盐就是没有放辣子。要不然就是咸的吃不成。待会儿你们吃饭的时候,要是没有放盐,你们就自己动手啊。”

管双柠也笑嘻嘻的问道:“那要是放了两次盐,那该怎么办啦?”

“那你就端一碗白开水放你旁边,要是咸的吃不成的话,就把菜放在水里泡上一泡就能吃了。我和我媳妇经常是这样的。”

查栓威听了廖梦源的话,依旧笑呵呵的,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走啊。”

于是大家伙一个个进入廖梦源的屋子里。只见廖梦源的火笼里的火已经熄灭了。刘远鸿抱了一抱柴火放在火笼里,查栓威掏出打火机给点燃了。廖梦源则跑到菜园子里把刘远芬给叫回来了。刘远芬一回来就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趁着没事,查栓威不禁轻声细语的问道:“刘远鸿,沙湾和刘家湾把公路修到哪儿去了?按说他们应该修完了呀。”

刘远鸿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查栓威,这叫我怎么说呢。我说了你们肯定会骂我的。”

大家伙听了刘远鸿的话,都一个个伸长脖子,傻呆呆的盯着刘远鸿。管双柠不禁冷生生的问道:“刘远鸿,到底怎么啦?你倒是说啊。”

“他们今年就没有上工。我专门为这件事情,和叶书记,还有童主任在沙湾和刘家湾开会说了这件事……”

刘远鸿的话还没有说完,查栓威就抢过去,亟不可待的问道:“那他们怎么说啊?”

“沙湾和刘家湾在屋子里的人,也都是跟我们一个样,都是七十多岁的老年人。他们都说,自己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不知道还能过几个初一十五,干了一辈子的义务工,七十多岁了还干了?他们都不想干了。”

查栓威一天此话就气呼呼的嚷道:“那他们不干了,那还没有修完的公路谁修啊?难不成该我们自己去修啊?我查栓威今年也是七十多岁了,难不成我也不干了?”

管双柠接过查栓威的话,也气呼呼的嚷道:“查栓威,谁叫我们住在尖山头呢?谁让这尖山头是杨家河村最边缘的一个村小组呢?要是你不想修公路啊,就搬到杨家河河边上去住好了。那里的公路不用修,而且还是柏油马路。”大家伙听了管双柠的话,一个个沉默不语了。只顾着自个儿抽闷烟。

查栓威依旧气呼呼的讓道:“那我们给他们修公路,干义务工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我们尖山头在边缘地界,不让我们帮忙修啊?刘远鸿,这事啊,你要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要是你怕得罪人的话,不敢说,我去说好了。”

刘远鸿听了查栓威的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傻呆呆的盯着查栓威。管双柠继续气呼呼的讓道:“查栓威,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找他们说道说道去。你说的话他们听吗?我看我们就认命吧。”

“那照你的意思是说,沙湾和刘家湾修的那段路,就放在那里我们去修好了?你们谁要去修就去修好了。反正我查栓威也修了一辈子的公路了。我是干不动了。”

就在查栓威和管双柠争论的面红脖子粗的时候,听见廖梦源在堂屋里摆弄饭桌的声音,没过多久,廖梦源就慢吞吞的走到火笼边上,对大家伙笑嘻嘻的说道:“饭桌我已经摆放好了,饭菜也差不多了。都挪地方吧。”大家伙听了廖梦源的话,一个个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往堂屋里走去。

就在大家伙在饭桌边上坐了下来的时候,刘远芬和廖梦源把菜端到饭桌上了。刘远鸿拿起酒瓶就给大家伙把酒倒上了。廖梦源随即笑嘻嘻的说道:“你们在吃饭的时候都要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要是那碗菜没有放盐就要提出来,好让刘远芬重新去做好了;要是那碗菜太苦了,就自己倒一碗开水放在自己的面前,把菜放在碗里泡一泡再吃啊。”

查栓威夹了一片香肠放进嘴巴里嚼了嚼,笑嘻嘻都说道:“廖大哥,那个嫂子做的饭菜没有你说的那么难吃吗,我看挺好的。这香肠不咸不淡。要是你们不相信,就自己夹一片香肠尝尝看。”

廖梦源即刻笑嘻嘻的讓道“这香肠可不是我媳妇一个人做的。那是我杀年猪的时候,大家伙帮忙做的,当然好了。你们尝尝这鱼做的怎么样。”

管双柠夹了一块肉吞进肚子里去了,也笑呵呵的说道:“我看这肉也做的不错,和我家的一个样。廖大哥,你媳妇做的饭菜我自己都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了。不就是这个味吗?你是不是怕我们吃了你家里的饭菜才这么说的呀?”

“管双柠,看你说哪儿去了。我就是怕你们吃了我的饭菜才这么说的,那你们不是也吃了吗。”

就在这时候,刘远鸿将喂进嘴里的煎鸡蛋给吐了出来。查栓威不禁笑呵呵的说道:“刘远鸿,既然你不喜欢吃煎鸡蛋,你就不要吃吗,干嘛吃进嘴里又吐出来呀?”

大家伙酒足饭饱以后,都坐在饭桌边上,一个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刘远鸿笑嘻嘻的说道:“那个沙湾的那段公路没有人修了,放在那里也不是个事,你们都说说看,该怎么干啦?是修还是不修?”

大家伙都低着头,沉默不语。稍微过了一会儿,查栓威才冷生生的说道:“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你们不要听。现在我们就听刘远鸿的。他现在还是我们尖山头的组长。他怎么安排怎么好。”

刘远鸿这才笑眯眯的说道:“查栓威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那不是他的气话,而是他的心里话。不仅仅是他的心里话,应该说是我们大家伙的心里话。我也知道,你们把公路修到廖大哥的道场里来了,那是实属不易啊。现在又安排你们去修别人不愿意修的公路,不要说你们心里不如意。我的心里也不如意。可是我们除了修公路,还有别的办法吗?那是来我们尖山头唯一的通道。不修没有办法啊。俗话说得好,三个头磕了,难道三个揖作不下来了吗。”

管双柠随即接过刘远鸿的话,冷生生的问道:“我觉得刘远鸿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要是我们不修的话,那我们这两年不是白干了吗?只是现在田地里的活已经多了起来。能不能放到下年我们再去修啊?”

查栓威接过管双柠的话,依旧气呼呼的讓道:“我觉得啊,我们的应该趁热打铁,把公路修通算了。我们修了好几年的公路,到现在汽车还没有到我们尖山头来,你们说,这丢人不丢人?下面几个村小组的村民要是嘲笑我们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还嘴不是。”

刘远鸿听了查栓威的话依旧笑嘻嘻的说道:“查栓威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沙湾他们丢下的那段公路我也去看了看。要是我们抓紧一点的话、要是天老爷不为难我们的话也就半个月的事情。现在天气是越来越长了。我们早上早点,晚上晚一点,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把公路修好的。你们说,该怎么办?”

刘远鸿的话音一落,查栓威就迫不及待的说道:“还能怎么样,明天我们就去修好了。”

大家伙听了查栓威的话,没有一个吱声的。刘远鸿这才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伙干了这么久也累了,都早点回家去休息去吧。明天早上都早点啊。我们把那一段公路修好了就算完事了。”刘远鸿说完也不等大家伙发话就率先离开了饭桌往自个儿家里走去。其他人也就跟着离开了廖梦源的屋子。

第二天一大早,刘远鸿早早的来到工地上,工地上是一个人也没有,刘远鸿就把锄头和粪箕往地面上一丢就站在公路中间看了看。不一会儿,大家伙都陆陆续续来了。刘远鸿见大家伙都来了就笑嘻嘻的说道:“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干吧。”刘远鸿说完就抡起锄头挖开了。其他人也拿起家伙什干了起来。虽然他们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脸上阴云密布。但他们干起来还是蛮使劲的。

老天爷最喜欢捉弄人,但那些诚心诚意做事的人,老天爷还是蛮喜欢他们的。也愿意帮助他们的。一连半个月没有下一滴雨。刘远鸿他们起早贪黑,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就把沙湾丢下的那段公路给修通了。从杨家河到尖山头的公路终于完工了。就差汽车来一回了。

尖山头的公路修通了,刘远鸿如释重负。只觉得全身轻松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刘远鸿一下子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而且干起活来也精神了许多。

就在公路修通半个月后,一辆三轮车拖着半车肥料来的尖山头。大家伙一听见汽车的轰鸣声,都一个个从屋子里探出头来张望着。在其他人眼里,一辆汽车从大门口经过,那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对于尖山头的人来说。那就是再稀罕不过的事情。

刘远鸿在村委会开会的时候,趁着把会开完了,人家都离开了会场,就快步走到叶培星的背后,轻声细语的叫喊道:“叶书记,我想跟你单独谈点事情。”

叶培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笑眯眯的问道:“刘大叔,你们尖山头的公路不是修通了吗?你还想跟我谈论什么呀?”

“叶书记,你看我都七十多岁了,在杨家河村来说,还有比我的年纪大的组长吗?恐怕没有了。就是在别处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以前我担任尖山头村小组组长,那是因为尖山头的公路还没有修通。现在尖山头的公路已经修通了。而且今年我们的肥料就在家门口买的。我想要说的是,我的年纪也大了。从田地刚刚下放到各家各户,我就干尖山头村小组的组长,算起来也有了一、二十年了。我也该退位了。你们能不能重新选个组长啊?”

“刘大叔,这件事情不是说你想干就干,你想不干就不干的。我们还的把你的事情向乡政府汇报后有乡政府来定夺。而且这村小组的组长是三年一换届。那你先干着吧。我下次去乡政府开会的时候,把你的事情向乡政府汇报后看乡政府怎么说。你看这样行吗?”

“叶书记,你说的也是啊。那你一定记得下次去乡政府开会的时候,把我的情况跟乡政府好好说说。”

刘远鸿天天期待着村委会的叶书记,或者童主任哪一天带着乡政府的人来尖山头,负责选举尖山头村小组组长。可是这一等就是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时间里,那些外出打工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俗话说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一连下了几天的秋雨,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刘远鸿站在大门口,看着还在淅淅沥沥下的雨,不禁打了个寒颤,立马就从屋檐下抱了一抱柴火返回到屋子里。在火笼屋里生了个火。就坐在火笼边上烤起火来。

就在这时候,叶培星和龚本琅打着雨伞来到刘远鸿的道场里。叶培星还在道场里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刘大叔,刘大叔。刘大叔,你在家吗?”

在火笼屋里烤火的刘远鸿听见叶培星的叫喊声,就从屋子里边往外走边应道:“来了,来了。”

就在刘远鸿打开大门的时候,叶培星和龚本琅已经走到刘远鸿的屋檐下了。他们俩双双收起雨伞。刘远鸿一看见是他们俩来了就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你们俩啊。叶书记,龚乡长,下这么大的雨,你们俩怎么来了?什么事这么急啊?”

叶培星笑呵呵的说道:“刘大叔,看把你急的。你先让我们进屋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你看我这人急的。那快进屋,快进屋。你们看这雨下的,都受不了了。我在火笼里生了个火。你们俩快去我火笼屋里烤火去。”于是他们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刘远鸿的火笼屋里坐了下来。

刘远鸿又添加了一些柴火在火堆里,火立马就旺了起来。刘远鸿添加柴火以后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叶书记、龚乡长,究竟是什么事这么急啊?”

龚本琅这才笑眯眯的回答道:“刘大叔,听叶书记说你不想干村小组组长了。我是来问问你,是这么回事吗?”

“是啊。你看我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你见多识广,你见过比我年纪还大的村小组组长吗?就我们尖山头来说,以前没有通公路的时候,那些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自从今年我们把公路修通了,那些年轻人又回来了。现在该那些年轻人挑重担了。要是我们尖山头的年轻人不合适的话,那沙湾和刘家湾的年轻人也不少吗。”

龚本琅听了刘远鸿的话,点了点头,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我今天就是来主持选举的。那这样好了,趁着今天下雨,你们尖山头的人都在家里。你把他们都召集起来开个会。看看选举谁出来当村小组组长合适。”

叶培星立马接过龚本琅的话,笑眯眯的问道:“刘大叔,在你的心目中,你们尖山头的年轻人,谁最适合做村小组组长啊?”

“在我们尖山头来说,我觉得管双柠的儿子管福舒最合适;沙湾原先那个组长袁晓云的儿子袁伦雄也是最佳人选。那个刘家湾离我们尖山头比较远,我不太熟悉。我看那个柳红也可以,他原先是刘家湾村小组的组长,人比较年轻,也就五十多岁吧。还可以继续干。”

叶培星和龚本琅听了刘远鸿的话,叶培星依旧笑眯眯的说道:“刘大叔,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刚才说的这三个人就是下一届村小组组长的候选人,本来按照村规民约来说,我们应该把这三个地方的村民聚集在一起开会,选举他们认为可行的村小组组长来。可是这天气……你们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从刘家湾来你们尖山头,至少三里路是有的;沙湾到你们尖山头两里路也差不多。不管是他们来你们尖山头,还是你们尖山头的人下沙湾和刘家湾。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依我看了。就我们三个人,先在你们尖山头,然后去沙湾,最后去刘家湾,看这三个人谁得到的票数最多谁就是你们尖山头村小组的组长。你们看怎么样啊?”

刘远鸿和龚本琅听了叶培星的话,他们俩都抬起头来,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刘远鸿这才点点头,笑眯眯的回答道:“叶书记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与其让所有人跑来跑去,还不如让我们三个人跑来跑去的好。那这样。现在离吃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我去通知大家伙去。你们俩就在我家里烤火。让他们吃过午饭就来我家里开会好了。”刘远鸿说完也不等叶培星和龚本琅发话就就站了起来,顺手一把拿起叶培星放在地上的雨伞就往外走去。

刘远鸿心急火燎的通知大家伙后,又急匆匆的回到家里忙着做午饭。就在刘远鸿他们三个人吃完午饭,刘远鸿收拾好一切以后。村民就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有说有笑的来到刘远鸿家里。刘远鸿将大门一关,就在堂屋中间生了个大火。大家伙围绕着火堆坐了下来。

待大家伙一坐下来,刘远鸿就笑眯眯的说道:“今天天气不太好。一连下了半个月的雨。大家伙都在家里玩好了吧?村委会的党支部叶书记和乡政府的龚乡长来了。其实今天把大家伙召集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我年纪也老了。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自从田地下放到各家各户我就干这个尖山头村小组组长,算起来二十年也差不多了的。也该退位了。这个公路修通以后,就我们尖山头,就有好多年轻人都回来了,由你们来做这个村小组组长肯定比我强多了。我刚才和叶书记,还有龚乡长商量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尖山头那个管双柠的儿子管福舒不错;沙湾那个袁晓云的儿子袁伦雄也不赖;还有刘家湾原先那个组长柳红办事能力也比较强。他们这三个人就是下一届组长的候选人。你们觉得哪个人比较合适就投那个人一票。谁得到的票数最多,谁就是我们尖山头的新任组长。如果你们觉得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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