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宸芸昏迷期间,倒是来了一个稀客。当时沈悦和初浅正在给董宸芸擦拭身体。忙碌中看到,一袭淡青色兰花花底旗袍女子站在门前踌躇,不知该进还是不进。
“二嫂,你怎么来了?”沈悦疑惑地问那女子,她就是沈晖的妻子贾思思。
被发现的她有些不安,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红着脸,硬着头皮进去了。
“我……我是来……”
“我你是来看大嫂的?”沈悦问到
被说中心事,贾思思才抬起头看看沈悦后,又低下了头。
柔软的中长发被她挽成了半髻,垂落的碎发都要遮住她的眼睛了,娇小的身材被旗袍包裹着,气质虽不出众,却别有一番风味。
贾思思嫁给沈晖多年,她什么秉性沈悦也清楚。她很善良,温柔大方,但有什么事总往心里藏,不爱与人说话。但沈晖很宠她,没有纳过任何一房姨太太。以前沈悦会逗趣她,但贾思思总是红着脸逃避她。她今天估计是听到大嫂受伤了,过来看看。
沈悦牵贾思思来到床边。贾思思看到董宸芸苍白的脸色,抓紧了手帕。“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失血过多,医生给她做了手术,情况有些好转,这几天应该能醒了。”
贾思思听完垂眸,皱紧了眉头,然后抬起头向沈悦颔首后离开了。沈悦目送贾思思离开,看向董宸芸握住她的手“大嫂,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贾思思低着头回自己房间,回想着某些事情。撞上了一堵肉墙,撞得鼻子生疼,泪水泛上了眼眶,看到来人是沈晖。拼命的忍着。沈晖替她揉了揉鼻子,“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贾思思抬眸看了他一眼,娇羞地垂眸不敢看他。她本是贾家最不受宠的女儿,是他像保护神一样降临在她身边,并许诺娶她敬她宠她,他真做到了。他只有她一个妻子,这本是人间幸事。可她总感觉她跟他好像还有隔阂,直到那天她全明白了,她只是个幌子。如今他这么温柔对她,她的心仍会像小鹿乱撞,不受控制。
贾思思后退了几步,自己捂住鼻子,说道“我去看大嫂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她情况好点了吧?”沈晖拉着她的手,柔和的说道。贾思思摇了摇头,抿嘴不再说话了。
“作为二房,理应去看望看望大嫂,我不方便前去。思思,日后你多费点心了。”贾思思点了点头。沈晖理了理她的碎发“我们回去吧,天转冷了。”说完揽着她回去了。
当董宸芸醒来已是三天后,醒过来了,刺骨般的疼痛朝她袭来,让她皱紧了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沈悦正坐在一旁打着瞌睡,忽然一个激灵,吓醒了,惊呼“大嫂!”董宸芸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很好笑。沈悦从混乱的头脑中清醒过来,跑到床边“大嫂,你醒了。太好了,菩萨保佑。”
“你一直守着?”
“是啊,不仅我还有初浅秦妈,二嫂,哦,对了,还有大哥呢!”沈悦伸出手指点着,说完双手放在身后,一脸快来称赞我吧的表情。
让董宸芸勾起一抹笑,“谢谢。”“一家人那么客气干什么?”沈悦说完就都起嘴,“大嫂你昏迷三天了,好不容易醒来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我保护你。”还拍了拍胸口。董宸芸打趣道“好,那沈小姐,你以后要好好保护我哦!”沈悦嗔怪得看着她。董宸芸笑的欢了,有些扯到了伤口,冷汗直冒,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悦紧张的看着她“大嫂,我去叫医生。”说完就跑远了。这风风火火的性格,让董宸芸勾了一抹笑。但回想到她说的那一句“还有大哥呢!”她的笑容就僵住了。脑海里浮现出沈桓最后一次跟他说过的话。“休了,好啊,我现在就把董家上下全杀了。”
她敛去笑容,攥紧了被子“秦妈,秦妈?”秦妈闻声赶来“小姐,你醒了?”
“秦妈,董家没事吧?”
“没事啊!刚傅姨太太打电话过来问你近况呢!”
“没事?”董宸芸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没事。小姐怎么这么问?”
“没,你应该没把我被打的事情告诉她吧!”
“还没有。”
“那就好。”董宸芸停顿了一会儿“哦,对了,沈桓在我昏迷的时候一直在照顾我?”
“是的,小姐。”
董宸芸沉吟了一会儿,就听到秦妈说“小姐,看得出姑爷很爱护你,每次上药都是他亲自处理的。”董宸芸垂眸,“那又怎么样,他一生气,我们董家就是陪葬品,我可不想提心吊胆过日子。”
秦妈也敛去了笑容,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想这样过日子,那你想怎么样?”
“难道要我一辈子看他的脸色?”
“你忘了你当初嫁给他的初衷了?”
董宸芸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没敢忘。”秦妈拍了拍董宸芸的手“小姐若不想看他的脸色,那么我们就学着让他看你的脸色。”董宸芸疑惑的看着她。
秦妈继续说道“自古以来,男人征服世界,女人 则征服男人,百炼钢成绕指柔。小姐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秦妈的意思。切记!勿失了心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就不好了。”
董宸芸正想说什么,就听到沈悦叫自己。秦妈拿起手帕给她擦了擦泪,退到离床不远处,沈悦带着医生进来,给董宸芸做了个检查,检查完董宸芸你头晕为由,遣散的所有人,靠着枕头,静静冥思。
这一发呆,就是一个晚上。趁天还没亮,她下床换衣服艰难的走路,无意中打碎了茶杯,把秦妈和初浅吓醒了,两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董宸芸无辜的耸了耸肩。听到董宸芸这么早起是为了做早饭。初浅第一个不同意,但最后秦妈还是劝服了她。
她们搀扶着董宸芸来到厨房,被命令只能站在一旁不许动。连福妈也被呵住,只能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