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心情凌乱的,思绪乱飞,无从释放。想起了红与黑的于连,有梦想,却被现实困在原地,最终自杀。又想到了面朝大海的海子,死在轨道之下。只有书,只有陈妍,有他们的存在让我变得更加快乐,增加了色彩。
吴伟走了,生活变的平静了,吴伟还是通常一样打球,并且迷上了篮球,早晚都篮球,篮球占据了他的全部,一起跑步的日子几乎没有了。陈妍喊上白雪和雨墨,时常和我一起跑步,或许是她怕我寂寞,
对雨墨和白雪既然搬到我住的楼上住,对于一直安静的我增添了色彩。陈妍时常不在自己住的地方,在我们楼上窜,和白雪雨墨一起,形影不离,她们成了铁杆的闺蜜。
相恋的人近在尺寸,不知道怎么去呵护,去珍惜,去拥有。毕竟初中早恋是错误的,这是每一个老师家长灌输给每个孩子的思想。陈妍给我的特殊感觉是平静的美,靓丽的美,是一玻璃球,透明晶莹剔透。是一湾河流在心中流淌,是一轮明月在脑中闪闪发光。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字都使我感到快乐或难受。我们去了好多地方,爬上高山看这个小镇的灯火,划小船欣赏朦朦胧胧的月色。逛过这个小镇每一个奇特庙宇,每一个奇特的院子,每一种好吃的小吃。她说过:“等我们长大了,就在河边修一栋房子,划船钓鱼,看月色,数星星,那是多么的浪漫。再在院子旁插上柳树,院子里种上玫瑰,桂花等各色的花,快快乐乐的度过一辈子“。
我们太熟悉了,我说上一句话,她能接下句,彼此的每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幽默感的存在,我俩有时候在一起,可以不说话,用眼神,动作,甚至没人懂的唇语交流。
可惜这一切美好的时光只是瞬间的存在,正如流星闪过黑夜的一点光,消失在黑夜里。
那个下雨的秋季,雨飒飒洒落在树上,落在路上,落在田地,落在稀疏人群的小镇。
向往常一样,敲敲开陈妍的门,一种奇特的感觉扑面而来。陈妍显的格外的平静,脸上没有一点色彩,只是凄凉,从来没有过的凄凉。她并没有流眼泪,或许是已经流干了。
行李已经准备好了,是要远走的样子。她望着帘外的雨,嘴唇颤抖,哽咽,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轻轻抚摸她的面颊,感觉到她的脸蛋都在发冷,直接抱住了她,亲着她的脸蛋,抚摸她油亮的长发,绸布般的腰。
她开口了,声音很暗哑,“爸爸出车祸了,已经????去了,我可能,以后不再回来读书了。”。晴天霹雳,时间把我定格在那个时刻,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该对她说些什么?我心里很难受,刀割一样,眼中含着泪花,却不能流出,害怕她更加难受,陈叔叔的音容笑貌在脑中盘旋。
那个离陈妍有一千公里的城市,她必须自己坐着车去面对这一切,真想为她扛下这一切。哪怕为她分担一分一毫的重量,愿意牺牲我的一切都愿意。
那天晚上,在那个房子里待了一晚上。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盖着同一张被子。这个房间里飘满了男人与女人的气氛,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发,气息在房间里流淌,并没有发生什么,爱情是纯洁的,是高尚的,是难以攀登的。那晚是凄凉的等待,也是心灵的汇集。
那晚我们俩回忆了好多,温馨的,掉眼泪的事情。我说她听,她静静的听,躺在我的胸膛上直到一点钟才睡着。
我一晚都没有合眼,想想她如何去面对这一切,她才十五,心像千斤石头紧紧压在心头。
天天蒙蒙亮了,在细雨中我送她到了车站,这段路很太快了,仿佛时间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很想送她去她妈妈那里,那个不熟悉的地方,他不同意。其实我心里明白,那里是属于她的世界,她的家在哪里,她回去要和妈妈撑起整个家。
她一把推开我拿行李箱的手,进入车里,车喷着浓烟走了,青色的烟缭绕在细雨中。那一刻真不知道怎么办,泪珠朦胧的眼睛中红色的尾灯掠去,呆呆的看了几秒,还是义无反顾地追了上去,汽车已经从眼帘中失去,眼泪什么时候在面颊滑下,到脖子,到衣领,落到地下。在微微细雨中,一直站着,走着,我哭的很伤心,心是空空的,身体也是空空的,从头到脚,没有一点知觉,自己就是行尸走肉,第一次感觉到这个词汇是为自己量身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