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离别前后
时光不停息,一晃春天就过去了,人们还在迷恋那柳绿桃红的芬芳,相着微微的烟雨,细雨湿衣看不见,鲜花落地听无声,春天已经过去了,转眼而来的是夏天的来临。
天空是火炭盆热积热的烤着大地,树叶经不起天气的闷热,萎缩叶片,在打着盹。花草草的筋再经不起炎热的阳光,直接扑到在地面上,蜷曲身体,有气无力,像将死的人。
街上来往的人已经稀疏,街上卖东西的不在大声的叫卖,在炎热的夏天无精打采的坐在树下,凉棚下,吹着电扇,摇晃扇子,打瞌睡。在学校的学生都脱掉了厚厚的牛仔裤,穿上凉快的裙子,是一朵朵大花,性感迷人。
只有不怕热,不怕晒的男生们在篮球场,打的火热,丝毫没有被炎热的天气干扰。大汗淋漓,衣服像被洗过,白色的球服,红色的球服,都湿透了,汇成一股股,把球服粘的紧绷绷的,流干了汗水的人,下来用手一刮,无机盐沙子一样的留,俊俏的脸蛋被阳光点染,变的黑黝黝,和黑色的蚯蚓一般。
这就是我们班的学生,对篮球的激情,胜过一切,上课没精神,下课听见篮球的声音就十分精神,心砰砰的跳。
这次是和隔壁班进行的一次竞赛,李平,吴伟,我还有张益,刘雄,三角洲的配合,三分,两分,过人,上篮动作,无与伦比的美丽。头一次打球这么得心应手。每一分得失都十分的惊险,隔壁一般的实力也毫不示弱,快攻,传球,失手的很少。吴伟这次得分很多,几乎达到了我们所有得分的一半,三分弧线完美,突破层层无挡,入无人之地。
一个投球,便引来看球人的热烈掌声,龙争虎斗,奔驰在几百平分米的球场,如鱼得水,龙腾苍穹。一个来小时的打球,终于打完了,我们班八十分,超过一班二十分完结。
快上课了,平时都是一起洗涮,吹口哨,聊着天,吹着牛,像战胜的将军向教室走去,这次却不一样。
吴伟并没有换衣服,假装微笑地说道:“我走了,大家多保重。”。提着包就走了,走的很潇洒。我大声说:“吴伟你去哪儿?”
他回过头来微笑道:‘’一个陌生的地方,以后再见。”。
强健的背影在阳光中移去,直到走出球场,走出学校的大门。
我发呆的看着他离去,并没有上前去追他,傻傻的看着。
李平什么动静也没有,后来才了解他知道吴伟的离去,我还蒙在鼓里。他爷爷去世了,这个地方他没有牵挂了,没有了精神守护,或许他害怕看见我的眼睛,还是他舍不得这份情谊。平时打球,我们得分都差不多,这次机会球,他全给吴伟了,怪不得吴伟得分那么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离去的原因,我并不想去问为什么,只是突然的离去,心里不爽。
那天下午的第一节课,我精神恍惚,看看自己前边空了一个位置,想起和吴伟相处的一切,从认识打架,春游,打球,有他在球场一般不会输,有他在打架也没有吃过亏,有他在生活中气氛总是活跃的。
铁三角突然就变成了两个人了,一时适应不了。真想去送送他,看老师在前边讲课,真想偷偷在后边打开后门,溜了,可是怪了,这次地理老师直盯着我的这边,或许是少了一个人的缘故吧。
时间跑的很慢,一秒一秒的在流逝,心里数“一秒两秒三秒”。有几次看他转过去在黑板上写字,真想偷溜,但是我并没有敢偷溜。他写字速度太快了,一会就转过来了。
偷溜的事在心中缭绕,占据了我的心,或许我永远见不到吴伟了,不知道下次相逢在什么时候。如果地理老师是别的老师就好了,早溜了,偏偏是个教导处的领导来带班,这老师很严厉,有很大的威严。
机会终于来了,李老师没粉笔了,自己去隔壁办公室去取粉笔,我打开后门一溜烟跑了。
那次我跑的很快,和飞一样跑出学校,跑在大街上,过往的车,刷刷在我脑后离去,气喘吁吁地跑到吴伟住的房子,那是一个漂亮的四合院。木头上柱子上刷红红的漆,青瓦白墙,门前有个简单的人工湖,旁边有躺的椅子,秋千,还有两张石桌子,几个石凳子,上边还画着围棋,象棋棋盘。蜿蜒的石径小道,用黑白的石子铺成,草坪中带还有各色的花朵,池塘荷花开了,红红白白的,荷花开的正艳,微风吹来放出缕缕清香。
我只能在染白色油漆的铁大门外面眺望,里面的一切都静静的,我喊了几声他,静悄悄的,只有回声在院子里回响。
他走了,和一个好兄弟离别了。想不出用什么词汇形容此刻的心情,脑中空白,心中也空白的。
天天盼望下雨,今天的傍晚乌云聚拢,黑云像豆浆,一层层从山的那边溢了过来。那天是星期一,停电并没有上晚自习。银色闪电的巨龙哗哗哗,照亮了黑色了我的房间,也照亮了这黑暗的天地。雷声轰轰,震耳欲聋,千军万马,大地颤动。
这一刻心却是平静的,看风穿越荆棘,摇动树枝,咯吱咯吱的响。雨快要来了,豆大的雨点就来了,打在行走的路上溅起了风尘,打在玻璃上啪啪啪地响。
雨点很快连成线,连成的线不断的粗大。雨幕拉下来了,千万银丝笼罩在这个小镇,清洗叶子,冲刷树干。一层层雨打在地面上,一点一个水泡,一点一个水泡,路上水积了起来,是一条欢跃的小河。
放眼望黑色的苍穹,除了雨丝外,就是黑暗,只有银色的闪电像一把锋利的剑,穿过厚厚云层,点亮黑色的世界。
闷热的空气在雨的洗涤下,变的清新了,倍感精神。
雷声越来越大,雨越来越大,风雨交加,狂风暴雨,电击雷吼,仿佛世界末日在此刻终结。
雨渐渐小了,只有不甘示弱的雷声,还在轰鸣,闪电一闪一闪的,是少女放情的眼睛。
云散了,风停了,雨也停了,皓月当空,群星龚月,紫微星闪光。走在泥泞的路上,不在意泥巴粘在我的裤腿上。蚊子嗡嗡,青蛙呱呱呱,在小镇的田野奏起伟大的交响曲。河流开始焕发出精神,金色的河流,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