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透气喘吁吁的常垒看到只裹了一条浴巾的程方凯的时候,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你说自己着的哪门子急,五年前自己担心的事有可能发生,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帮狐朋狗友怎么可能不知道轻重。
“不是,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路闯多少红灯,明天交警那边你给我摆平啊~”常垒一边抱怨一边扔了工具箱摊在了沙发上,可是仔细以感觉,手底下黏糊糊的,摸了摸看了一眼,“我艹,还真有血啊~”
程方凯看到常垒狼狈的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算然看着惊悚,但是这一晚上过去了,似乎拙智出血的情况已经止住了,呼吸平稳除了烧的比较厉害意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症状,确实也没必要这个时间把人火急火燎的叫过来,正尴尬呢,就听到常垒大惊小怪的,欸这人真的适合当医生么?
程方凯摸摸鼻子,把人领进了卧室。
“什么时候你又喜欢上这个了?啧啧真变态。”常垒看到蜷缩在被里的拙智的时候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可是沿着血迹先开被子,看到里边的那片狼藉的时候又忍不住抱怨,他们这一伙虽然玩的凶,但都是你情我愿的逢场作戏而已,偶尔碰到仗势欺人的才会动手十倍奉还,从来都没把人折腾成这样过。看看程方凯的一脸尴尬,再瞅瞅陷在床里的人,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灵光一闪。“这个人,五年前。。。”
看到程方凯愈加尴尬的神色,常垒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是说不见了么?你从哪把这人又翻出来的?不是我说,就算他当年让你丢面子了,那顿折腾也够了,这么多年你真的还在心里记着?”常垒觉得程方凯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再想起电话里那急切的语气。“你你你。。。你不会?”常垒觉得天打五雷轰了,眼高于顶的程少爷居然喜欢这样的?!
“别废话了,你先帮他看看。”程方凯自己也困惑了,喜欢他么,应该不会,玩玩而已,可是不喜欢么,那自己的这些反常行为自己都理解不了,或许只是一时新鲜把。
“我先给他开通静脉通道,补充点水分,输血必须再医院进行,没有监控输血是很危险的,看他的状态,呼吸平稳,心跳正常,应该也不需要输血。至于发烧应该是免疫排斥反应。。。”常垒回身换了个急切的语气“不是,我说了多少遍了,戴套戴套,你知不知道这多容易染上乱七八糟的病!”
尴尬不见了,懊悔也没了,程方凯觉得自己陷在就像个没口的高压锅,要爆炸了。这么大了,居然被人指着 耳朵讲生理卫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戴了?不应该啊,撕裂伤造成的出血,虽然会发烧但是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发这么高的烧啊?”看到了程方凯的脸色,常垒知道自己误会了,摇摇头,低声呢喃,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动手移动床上的人,准备看一下伤口。
“那个,好像之前就有点发烧,好像昨天前天可能。。。”程方凯支吾着,他也不确定,但是陷在回想,昨天早上拙智的动作好像就有些不对劲了,晚上好像确实本来也有点发烧。
“禽兽啊,禽兽,这要是有人在我伤口上磨来磨去,我估计疼死了,看这位嘴唇咬的,估计忍着没敢叫,啧啧,你这积威够深的啊。”这样常垒就明白了,本来就发烧,还没得到好好休息,加上出了不少血,低烧变高烧就情有可原了,这个伤口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是并不是严重的撕裂,只要清理好涂上药,应该问题不大。看完病症,常垒就有心调侃程方凯了,这么多年,都看着眼前的人好像做什么都有理的样子,赶上这一次理亏的样子,常垒就觉得赚到了,不调侃一下都对不起着千年难得的机遇。
听到常垒调侃自己,程方凯就知道这人没事了,“滚吧滚吧,对了这事别让别人知道。”
“切,河还没过呢就拆桥,困死了,我去隔壁开间房,醒了记得叫我,这里是退烧药,他要是烧到三十九度就喂它吃一包。。。”常垒交代完,就打折哈欠离开了。
只剩下程方凯坐在床边琢磨着,偶尔换一条冷敷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