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驾临,皇者之威顿时迸发而出,方圆千米,尽是皇者霸气。
“扑通,扑通。。。”
一位位崩山,破浪,乃至暗中观战的覆海境强者都承受不了这股威压,尽数跪下,身体瑟瑟发抖。
人皇之境,是修仙六境中的第一道坎。天灵大陆修仙六境,依次分为崩山,破浪,覆海,人皇,天君,大帝。。。
其后还有三境,则是突破了人的极限,跃入了仙人之列的三大仙境。
其中人皇之境,是修仙第一道坎,不知多少惊才艳艳之辈一辈子都卡在了这道坎上,最后到死都只停留在覆海巅峰或者半皇,跨不出那最后一步。因为想入人皇之境,必须要领悟皇威。如此方能成为人中皇者,踏入人皇。
这事说来容易,真正做来才知有多难。往往万人之中都难出一尊人皇,所以一尊人皇,即便在大门大派之中,都可以说是中流砥柱。
而一旦跨入人皇,便触摸到了一丝丝隐晦的天道,可以做出诸如移山填海一般简单的改造自然之举,而人皇的强大也体现在此,一般来说,在皇威之下,纵使千百九品巅峰覆海修士,都伤不了初级人皇一根汗毛。
这道坎,是真正的仙凡之隔!
不过,任何所谓的常理,到了叶天辰身上,都得破例!
只见万人朝拜的景象之中,有一丝突兀,正是叶天辰鹤立鸡群,没有跪下。
叶天辰是什么人?那是鸿钧道祖之师,天地万道之师。自盘灵古域之始便被尊称为“圣师”的亘古存在。
太古三族时代,天古巫妖时代,远古三皇时代,上古封神时代,哪一次他不是执子下棋,算计万古之人?哪一次他不是规划大道运转,安排天道运行之人?
如果说人皇的乃是皇威,那么叶天辰的便是天道之威,大道之威!
修士,最多只是天意之下匍匐的蝼蚁,盗取一丝天地之力便沾沾自喜。
仙人,不过也只是可以顺应天意,顺从天道安排的强大一些的蝼蚁。
而所谓的神仙和天庭,更是代天行道,直接受命于天道的办事机构。
只有圣人,可以脱身天道之外,甚至改变一丝天道运行轨迹,但却仍然改不了大道之势。
若问世间是否有人可以真正逆天意行事,掌天道运行,改大道之势,恐怕万古一来只有一人,这人正是一代圣师,叶天辰的前世:衍道至圣!
亘古以来,不知多少次天数更替,叶天辰总能照样执子下棋,哪怕芝麻绿豆般大小的事都逃不出叶天辰的算计,哪怕太古三族,天古四大教派,甚至是传说中的六大先天圣人,通通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久而久之,叶天辰身上便积攒出了浩瀚磅礴的大道之威,纵然他已经斩道,但那股大道之威经过数个时代,早已牢牢印了叶天辰的一举一动之中。
“哼!”叶天辰冷哼一声,全身天道之威迸发而出,一股大道威压再度席卷了方圆千米,把那些破浪,覆海修士镇压得“五体投地”,一时间,那股皇威在大道之威的席卷下如潮水一般退去。
“噗!”只见一名中年男子从天空中显出身形,跌落下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背后一双金色人皇翼飘忽不定,很显然,这是一名初入人皇境界,还未稳固境界的人皇。
“这,这是天地之威,你,你怎么可能。。。。。。“中年男子惊呼一声,随即冷静下来,擦去嘴角的一丝鲜血,忽然再次腾空,“好好好,小子,原来本皇还不想杀你,现在看来,你的命和你身上的异宝,本皇是要定了。”
原来,中年人皇是以为叶天辰身上有异宝可以散发天地之威了。
人皇强者的仙凡之隔,还体现在人皇可以凝出人皇翼,飞天腾空。而且人皇翼更是人皇强者的防御至宝,人皇之下,除非对方携五品及以上灵器。不然人皇翼一护便是固若金汤,不可破之。
“冰封千里!”只见中年人皇腾空之后,取出一把冰蓝色长剑,一股玄气萦绕而上,在下方看,耀眼的剑芒把半片天空染成了蓝紫色,阵阵寒意散发出来,只见在那名人皇正下方的地面,竟是结出了一层寒冰,而且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蔓延开来,所过之处,就连草木都在瞬间被冰封成了冰雕。
要知道,现在可是六月酷暑,而那层寒不但没有消融,还隐约有加强之势。
人皇之恐怖,由此可见一斑。
与此同时,天空之中,竟然出现了百柄和中年人皇手中一模一样的冰蓝色长剑,或者说,是百柄剑影。
“落!”中年人皇忽然在高空中剑指叶天辰,只见那百柄剑影纷纷了瞄准地上的叶天辰。
“咻咻,咻。。。”
柄柄飞剑向叶天辰飞射而出,传来阵阵破空之声。地面上的寒冰离叶天辰也不足百米,以冰层的推进速度,留给叶天辰的时间只有不足五息!
至于地面上来不及逃开的修士,百姓。早已被冰成了冰雕。
叶天辰此时因为施展了天道之威,也不好受,天道之威虽然早已烙印在了自己身上,而且自己也可以有意识地压制它的流露,但那毕竟是天道之威,是这方天地间最无敌最狂暴的威压,自己如今不到覆海的修为,能够施展出来已经是极限了,自然还没有到能够随心所欲释放它的地步。
此刻叶天辰却是心中暗道:如今自己像样的底牌还是不够,居然连阻挡人皇一击都略感棘手。,毕竟重生之后,叶天辰只有那本神秘道书,那个道蕴遗迹和一丝脱离了他掌控的天道之威以及大道之威。
方才不过是叶天辰以灵气为引,自身为媒介,导出那么一丝丝只会漫无目的横冲直撞的天道之威罢了,否则现在哪还有中年人皇的影子。
而施展后的后果便是现在叶天辰浑身如同要爆裂开一般,他的每一寸肌肉刚才都在承受恐怖的天道之威。现在面色苍白,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不过好在中年人皇初成人皇,把天道之威错认为天地之威,对叶天辰的身份算是没有任何怀疑。
“归!“只见剑影越来越近,离叶天辰不到十米时,叶天辰忽然大喝一声,只见忽然之间,一道金光从云端直冲而下,速度快得令人啧舌,瞬息之间,便来到叶天辰周身,将其牢牢护住。
不错,这正是刚才剑气凝成的那条虚天古龙!
中年人皇却是心中一惊,那分明就是方才打败了关龙的龙影,刚才观战时他就纳闷,对付区区关龙,叶天辰为何要出如此强大的杀招,现在看来,似乎叶天辰一开始就知晓他会插手,留下这招来对付他的。
这种算计和洞察力,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该拥有的吗?
“膨!“只听一声巨响传来,只见寒冰与剑影纷纷落在虚天古龙身上,瞬间散出了片片水雾。龙乃天地至阳至刚之生灵,中年人皇明显修炼的是偏阴偏寒的功法。两种相对立的功法,碰撞在一起,又散出一股强大的气浪。
“噗。“龙影在这种密度的攻击下越来越黯淡,片刻之后,龙影完全消失,正在这时,一柄剑影直冲叶天辰而来。
“好机会!“叶天辰见此,不但不躲不防,还伸出手臂,横在胸前,任其打在了手上。
瞬间叶天辰便倒飞出了百米之外,躺倒之处被生生砸出了一个大坑,手臂上也留下了一个硬币大小的空洞,看起来受了重伤。但那名人皇却是心惊不已,他怎会看不出叶天辰是借他的力倒飞出去,好直接脱离他的攻击范围,方才自己的全力一击,大半落空,小半被挡下,叶天辰受的伤,只有中等罢了。
如此杀伐果断,以最小的代价逃过人皇一击,就连那中年人皇都惊叹不已:这个小小破浪修士是经历过多少战争杀伐,手法竟然如此老练。
此子,决不可留。中年人皇心中暗道,作势就要再打出一击。
只见此时叶天辰却是冷冷一笑,"你没机会杀我了!"
中年人皇显然不懂这话什么意思,自己堂堂人皇,怎会杀不了一个破浪蝼蚁,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哈哈哈。“
伴着笑声,有三人突兀地出现在了中年人皇背后的天空中。
“冰皇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只听为首的老者瞥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随后道。
“四,四尊人皇?“余下的幸存者不禁惊叹不已。
这四位人皇,赫然是雁门关四大统领。
平时见一尊人皇都很困难,而今天居然出现了足足四尊人皇,如何不让人惊叹?
为首之人赫然是四大统领中的最强者,传言达到了七品人皇的青皇。左边的红衣女子则婀娜多姿,看起来十分高贵圣洁,让人有一种想要膜拜的感觉,这是五品人皇雀皇。右边的中年男子则给人沉稳之感,这是三品人皇浩皇。
刚才与叶天辰对抗的,则是刚突破不久的一品人皇冰皇,也就是白虎统领。
“三位这是什么意思?“冰皇的语气有些压抑,此刻他才有点看懂了叶天辰下的这盘棋。
首先主动现身,大战关龙,把在一边观战的他引出来,随后又逼他动了杀心,全力一击,这才惊动了另外三尊人皇。
而路人皆知,这四大统领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都是各自为政,互相制衡。冰皇又是其中实力最弱者,在另外三尊人皇面前杀人,冰皇还没有这个胆量,也丢不起这个面子。
但是还有一个疑问,到底这少年想干什么,需要惊动四尊人皇?
“林海,我们来什么意思你不用管,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雁门关内不许打斗,这条禁令你可知晓?身为人皇,以身犯法不说,还问我们什么意思?可笑!你可敢接受处罚,随我等天上一战?”一边的青皇装得义正言辞道。
“呸,要夺宝物直说,废什么话,打就打,老子怕你不成?”只见冰皇人皇翼一展,也直接飞上了天空。
“走,我们也上去,助青皇一臂之力!”一旁的雀皇和浩皇也双双展开人皇翼,径直冲向天空。
不久之后,天空中传来一阵阵兵器碰撞之声,一时间天空中五颜六色。
下方的修士纷纷看起了热闹,自从六万年前的一场大战后,天灵大陆界力被用于封印那个恐怖存在,自此诸贤不出,天尊匿迹,众帝隐退。天灵大陆进入道艰时代。天君为尊,曾经遍地人皇也都不多见了,人皇之战更是罕见。
而一边的叶天辰则趁此机会赶紧运转起了道书中的无名功法。体内的灵力游行于周身亿万万法则丹轮,丹轮飞速运转,只见刚才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叶天辰的面色也从刚才的苍白如纸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看着青皇,叶天辰心里不禁冷笑:刚才这些搬出来的所谓禁令,和什么以身犯法,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找出的借口罢了。别人看不出来,他活了万古,对这些伎俩可是一清二楚,这些天让敖金不时上街打听各种消息,他可是收获颇丰,不但知道了大陆的形式和诸多所谓秘闻,还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冰皇似乎有一件了不得的绝世之物,让其他三皇觊觎甚久。
于是叶天辰才出此下策,现身杀了关龙,势必引出冰皇。因为冰皇极好面子,虽冲动而又识大局,这才没给其他三皇机会。不过龙有逆鳞,冰皇虽然心思缜密,却极其护短,所以只需杀了关龙,让冰皇震怒,就可使其一时冲动,于是叶天辰便得到了一个机会,届时只需挡下冰皇一击,另外三皇必然坐不住,也会纷纷现身,以此为由,纷纷出手。
到那时他这个操控棋盘的“蝼蚁”便自然而然被三皇忽略不计,即便冰皇最后知晓了棋局,也是有苦说不出。
这就是叶天辰到目前为止的全盘算计,环环紧扣,缺一不可,更重要是:这棋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