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母贬损他道:“你也不想一想女儿的感受?她都一天吃饭了还把自己关到书房上……难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去?”
“你说什么?”很明显郭富贵被妻子的那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去”揪痛了,他自认自己勤勤恳恳的工作,踏踏实实地做人为的是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再说,若不是他这么低调加上进难道坐到市府的官职容易吗?“你再说一遍……”
她一生最重视的是妻子的感受,没想到这节骨眼上妻子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能不生气吗?
“父亲,”正当二老对口仗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书房的门“咚!”的一声被打开了,从书房里面探出头来的是那个都已一天未吃东西令母亲心疼的郭攸攸:“进来,我有话要对您说。”
攸儿“有话要对他说”?平时她有话可都对母亲说的,让他这当父亲的一踏进家里有种“孤家寡人”的味儿?他对妻子有意见的同时也难怪妻子对他有意见,一直以来他就以工作单位为家勤勤恳恳地耕耘着。
可现在攸儿却说有话要对他说,这让他多少心宽,毕竟攸儿若对他谈理想人生什么的可以说是找对人了,他也从心里一直愧对女儿的思想认识做得不够,以致于使女儿现在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徘徊,总之他觉得女儿在这节骨眼所犯下的错他这做父亲的应负一定的责任——
“好的。”
他刚一闪进门里,攸攸“啪!”的一声又把门倒锁上了,攸儿终于有什么秘密对他这当父亲的说而不让母亲知道吗?她也有对母亲的“啰哩啰唆”厌烦的时候吗?
他刚闪身进入书房,只听到妻子在外拍门的声音拍得山响的:“攸儿,出来吃点美食吧?你已一天没吃了,母亲给你煮了你爱吃的鸡蛋面。快开门……”
郭攸攸却没想吃的意思。
“攸儿她母,别费心机了,攸儿一天不吃死不了人,你暂且把鸡蛋面端走了,等会儿我与攸儿谈话结束才让她出来吃。”
攸母见攸父那么说也只得恨铁不成钢地把那碗鸡蛋面端走,临走前又丢下这句:“记住,攸儿一谈完话就出来吃鸡蛋面,不然,饿坏了的是攸儿。”
“爸爸,我……”
郭攸攸哽咽着不知从何说起,对着父亲的面——
“攸儿,”郭富贵开门见山的问:“你与郑松子从什么时候开始打冷战的?”
“爸爸,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平时我要往东走的时候他偏要往西,我要往南的时候他的往北……女儿是不是太没用了?”
她无助地说。
难得郭攸攸也有自责的时候,俗话说“知女莫若父”呀!她可是不可一世、从不认输的主。
“攸儿,若要郑松子接受你你要先检点自己,或者从你频繁的出国旅游购物开始吧?”
父亲知道了原来他什么也知道了?只是不擅说破罢了!别看他每天以工作单位为家——
“爸爸,”郭攸攸休然说:“我就是心里不踏实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到外国去发展?”
“郭攸攸,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可明白的告诉你咱们的根在这儿,在这儿发展不好呢为什么非到外国去?”
“可我们都是从外国留学的,我觉得这儿没我发展的前景。”
郭攸攸第一次觉得父亲的口径与郑松子相似,难道她追求到外面发展有错吗?她觉得自己是块大材的料就得放在广阔的外国去融化,不然,学不至用岂不白白浪费了自己这个人才?这也许是她一直以来沮丧之处吧?
“爸爸,难道您忘了吗?我在外国留学时学的是服装设计——”
她提醒道。
“攸儿,让你到外国去留学就把你留得不知是何东西了?毕竟你的根在这儿,你若在这儿喜欢开服装设计,爸还能支持你呢!再说咱国度这么大为什么就不适应你这尾大鱼游呢?”
“再说,郑松子不想到外国发展我是支持他这种做法的。”
郭富贵表明自己的态度道。
“可问题是郑松子变了变得不像原来的郑松子变得太不可理愈了,他居然吃起窝边草来,他不是人更不是男人之所为——”
郭攸攸越说越生气,若面前是郑松子的话大有剥皮抽筋吞噬了为快之势。
“攸儿,你想郑松子以前是这种人吗?”郭富贵平静地说着,分析着,只见郭攸攸摇摇头:“既然他以前不是这种人,他一定是被你这种行为气的够呛的,若换别的男人或者早就与你拜拜离婚了?”
“可不是,他现在都把离婚书拍过来了。”
“攸儿,我再问你一句,你还爱郑松子吗?若爱郑松子就得首先改变你自己——或者还来得及补救!”
郭攸攸想了想终于点下头,可不是,郑松子是她的初恋也是唯一一次的爱,当郑松子把那张离婚书拍给她的,她骤然感到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若按你原先这种态度,就是十个郑松子也会推到别人的身边去。”
郭富贵点到为止也不想多说,只是提出几个重要的要害让女儿郭攸攸去思索考虑一下,再说,女儿现在是成年人,路总该让她自己去走,总不能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把她护着自己的身边。
郭攸攸与父亲郭富贵谈完话就把书房的门打开来,母亲早就等在那头把鸡蛋面呈上去。
郭攸攸接过母亲手里呈上来的鸡蛋面居然大吃特吃了起来,不够母亲又另煮了一碗,这是这些时她吃得最好的食物——
有段时间她几乎吃不下咽食不知味,她的眼里和心里都是背叛的郑松子还是郑松子,一想到郑松子与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她就恨不得剥他皮抽他筋最好能把他们煮了快……可同时她又不甘对他下手——
父亲的这席话多少解开了她心里的结起到些许的作用。
“攸儿,若你觉得委屈就哭出来吧,父亲不会为你做主母亲就出面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