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有多少野女人在这床上睡过?脏。”
“郭攸攸,你……”郑松子眼睛都气红了,这个女人分明闭眼就是捏造一切能把圆的说成方的方的说成圆的,什么“野女人在这床上睡过?脏。”?最脏的是她这张口说无凭无端生有的口吧!
“我怎样?”郭攸攸挺了一挺胸,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又没跟野男人上过床,我清白干净,怕什么?”
郭攸攸也有她不满的一面:本以为嫁给能一起到国外双宿双飞的郑松子,谁知却被放断脚后跟,她现在就像失去翅膀的鸟儿飞不上……终日只能面壁、受冷落,却无可奈何!
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外国游玩去,以教训他一番的,谁知“半路上却杀出个许杏子来?
这下问题大过天,她一天没能得以解决就一天得不到安宁啊!她这才不得以从美国提早转回来的。
郑松子捏起了拳头,他真想不顾一切了镇压……好半天,才勉强咽下那口气:一见面就吵架,何必呢?
他不出声,又把一杯醉灌下,那瓶白兰地的酒很快见了底。
她还一副挑战者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今晚那野女人没跟你回来啊?”
郭攸攸真不是个东西难道没见他忍得泪珠倒竖吗?咦!这个一惯骄生惯养、自以为是,凭空就能捏造的女人谁娶她谁倒霉,合该郑松子娶了她能不倒霉吗?更大的问题是她拖着婚姻的尾巴不放,这么一来郑松子还不像泥牛入海越陷越深——
好在郑松子今晚以酒为伴好肚量,他强忍着不理她,由得她去疯狗乱咬人吧!
“为什么不出声?那野女人知道我今天回来?”郭攸攸又问。声音之尖刻,令人愤恨,“她怕?”
“你有完没完?”
郭攸攸太过分出,没看郑松子都忍得骨节都拍拍的响,孰可忍无可忍的——
“你是做什么?听不听我讲?”见他半醉的脸埋到床上,可她并不管的继续她分明是无理的取闹:“我是你老婆,正正式式的老婆,你忘了——咱们有纸约婚姻?”
她像发疯了。
她——比噩梦更可怕。
“郑松子,你回答我的话,听到了没有?”她伸出手去推他、摇他,“你回答我!”
“你要我回答什么?我上了一天的班,我累了,要睡觉,什么事明天再讲,行不行?”郑松子乞求着说。
这也是他原本的计划一回到家里什么事也不去想,不去管洗个澡后大睡一觉……郑松子的头痛得厉害,算他求她,让他脑子清静清静点,这样想问题才透彻点,等明天再来回答她,难道这样不好吗?
“不行,我一定要现在讲,”郭攸攸丝毫也不放松的,就像有种得理不饶人之势,在她看来对于郑松子这个不守规则的人就得像落水狗般狠狠的痛打,这样才解气的,不然,受委屈的是她:“我这次就是为这件事赶回来的。”
郑松子没好气的:“你为什么事回来我不理,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又拿出个对她不理不睬把她无视了的杀手锏来。可这次不同于往次失效了,郭攸攸继续追问着,大有不问出个子丑寅卯就不善罢甘休之势——
“说——”郭攸攸冷笑着:“是不是有个野女人?她是谁?”
郭攸攸也有她的底气,每每都被无视了,他的无视分明剌伤了她,一直都是,她就不信,这次把底牌翻得个底朝天,看他——还敢不敢无视于她?敢不敢不向她老实交代?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分明是无理取闹的——知道吗?”郑松子醉眼朦胧,又拿起瓶子倒着酒,里面没了。
“我就是不讲道理和无理取闹的——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郭攸攸似乎豁出去了:“郑松子,我们的账这次要算清楚。”
“你随便算吧!”郑松子又想到柜子拿酒,酒还真是个好东西,能令他忘却一切。
“是不是有个野女人?是谁?你说出来。”她大有步步逼紧步步为营这势,猛地抢过他手里的杯又猛灌一口。
“我根本不知道你胡说什么?”他的念头是马上醉死,什么也不去想,看她能奈他何?
“我胡扯?你敢说没有野女人睡过这张床?你敢发誓吗?你说,是谁?”她可能也半醉了吧?
“你认为是谁就是谁吧!”郑松子依然故我的一副天塌下来能当被盖的样子。
“是谁?你承认了——是不是?”半醉半定的郭攸攸眼中射出了怨毒的光芒:“你终于承认了。”
郑松子已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听清。
“说,是谁?”她用手捏了他一把,痛得他整个人从桌子上弹了起来,醒了一半:“许杏子?”
“你疯了,你这是做什么?”郑松子叫。
“做什么?你看不见?听不见?我是在问你话,”他一点也不肯放松的:“回答我之前你休想睡觉。”
“讲点道理好不好?你只会无理取闹。”郑松子那双醉眼糊涂的眼睛盯着那双半醉半定的眼看她。
“我就是无理取闹,你又能怎么样?”郭攸攸说:“是不是许杏子?是不是?”
“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拉出个第三者呢?”半醉半定的郑松子终于说出这句定定的话来。
“她明明就是第三者,你承不承认?”
她——有磨刀霍霍斩滕蔓之势。
他看她一眼,狠狠地看她一眼,头痛得厉害,只能把脸磕到桌子上。
“你自己去发疯吧!”
“不行,你得陪我。”郭攸攸一掌拍了过去,“你不能睡,除非你能说实话。”
他——哪有那么多精神和她的歪缠?她也有本事,坐了那么多小时的飞机、车、船居然不累?
“郑松子,你别当我是傻瓜的,你以为不出声就可以了事了吗?可以逃避责任吗?”她是绝不善罢甘休的耗上了:“我郭攸攸不是好惹的。”
他用枕头把头盖住,实在受不了,她那是疲劳轰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