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分开了一月之久,准确点说自那张婚纸之约拿到手后他们就激冷战激得郑松子主动退出战役——到外面租单身宿舍住,要不是那个蟑螂事件可能他们还人各一方的。
可即便如此他们虽分了合、合了分、分分合合地在同一间房子住心早就不往一处来,就说郑松子早就想把他们的问题摊开来谈,以便早日得到妥善解决。
虽然他们分了合、合了分、分分合合分聚的时间少,特别最近郭攸攸到国外去了名义上是去旅游的还足足旅游了有一月之长,可不知为何?郭攸攸令他提不起兴趣来,更别说是小别胜新婚之觉,可能他的好心情早就被她那自以为是打没了吧?
他在卫生间的浴池中放好了温水,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障碍物脱了,赤身裸体的浸泡在浴池里,脸则面壁。
她穿了一件很诱惑的吊带睡衣,蕾丝的质若隐若现的呈现在浴池边,微微有些发怔。
“喂——”郭攸攸的身子滑过来就像条美人鱼般的,“都‘坦诚相见’了,还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不是那么简单吧?”
可能她有所指吧?
她跃跃欲试的,实则在试探他——这只猫咪有没有偷腥?
郑松子不声不响却把她推开了:她那点猫腻,他哪有识不破的?
他三下五除二出澡间来,这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沫眼泪的郭攸攸,觉得自己无招了吧?那点猫腻起不到作用了她无澈了吧?
而郑松子则对她出什么招都不管、就像个真空人一样的,默不作声的直接走到酒柜上,开启了一瓶酒。
“来——”一见她哭鼻子抹眼泪的样子,真空的他也有心软的时候:“干杯!”
“咱们再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好吗?”
他们的事迟早都要解决的,是不是?只不过迟一天晚一天罢了!那么,不如早一天解决吧?
“说——”他也有求她的时候,不会做贼心虚吧?“你干什么‘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知道多么?还咄咄逼人的。
“你——”他的好心情又被打差了,他拿着杯子猛喝下去。郭攸攸永远改不了多疑又滥缠的秉性。好像人的性格是天生的,可你若不想去改变就永远改变不了的,郭攸攸就是这样的人,她以前的性子是这样的,而现在只有变本加利的份上。
反正郑松子觉得谁也改变不了谁,干脆“拜拜”算了,可就要这么个“拜拜”怎的就这么难啊?
也不知她说些什么?唠叨了多久?她忽然转口了:“屋子居然整理得这么整齐,不容易啊!”
她冷笑道。
她是另有所指吧?
这“整齐”也是个错吗?
“那你希望看到一团糟的狗窝吗?”郑松子问。
郭攸攸立即顶撞说:“我从来不知你有整理房子的本事,否则我早就省事多了。”
若说郭攸攸与他赌气到外国游乐那些天,开始他的心情也很差,就把自己破罐破摔了,连屋子也懒得整理。应该说,是许杏子给他振作起来,让他开始注重仪表、连屋子也让他整理得焕然一新的。
若说郭攸攸是他的克星的话,那么许杏子则是他的救星。
不说别的就说她——郭攸攸当“全职太太”这三年来,虽然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在赌气的,“赌气”知道吗?也是很伤身体的。可就是不懂明知他们谈不笼为什么还要硬绑在一起呢?世界上又不只有一个郑松子是个好男子。
又反过来说既然她也认定了,要这辈子是郑松子的人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再说国内这几年发展很快的,方知国内就孬发展呢?
又反过来说郑松子若同意与郭攸攸双宿双飞到国外寻外发展,可能他们这对是绝配的。
可问题是郑松子铁了心回国内发展。
故而郭攸攸明知与郑松子谈不笼意见不一致的情况下,就耍大小姐脾气想到哪儿游玩就到哪儿游玩,这整理房子项难道还想当甩手掌柜?最好他一下班回到家里就能把她当女王棒着、宠着……
她想得太美了,难道就没想到物极必反吗?
再说郭攸攸怎就不从他的角度去想?一个在外面拚搏的人回到家里也需要温暖的。
他们这对做不成好夫妻却成了冤孽?硬绑也要成冤孽?太不可理喻了。
郑松子接着又猛灌了几口,最好能把自己灌醉了,酒能解百愁真是个好东西,他不想再听她的高谈阔论,不想与他辩驳那没结局、无休止的争论。
面对郭攸攸——不但身心疲惫、人也很累很累的。
“不回答是吧?不回答就表示抗议?”郭攸攸看来还得理不饶人地:“我回来看来妨碍到你什么了?不然,没有一点欢迎的表示?”
郭攸攸分明无理取闹的?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去放串鞭炮?”喝得醉醺醺的郑松子人醉心却不醉地说。
“不用来这套,郑松子——”郭攸攸见激不垮他便尖叫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丑事?”
“什么丑事?”郑松子此刻脑子被她话震得醒了几分、脸色立即变了,“你说话要经过大脑啊。”
什么丑事?他有吗?他和许杏子是正大光明的。捉奸还要在床上呢!她分明凭空就能捏造。
“我自然经过大脑的。”郭攸攸抢过郑松子手里正在喝的酒杯,跟着猛灌了一口、神色够吓人的:“我为什么提早回来?你该知道原因了吧?”
她“提早回来”本就知道有原因的,她在想卖关卡吗?对!是在想卖关卡!不过,她那自以为是分明剌伤了郑松子。
“我没兴趣知道。”
看来,郭攸攸人是从外国旅游回来了,可他的事却解决不了到目前为止还是解决不了了,她从外国旅游带回来的是让郑松子一连串无休止的噩梦。
郭攸攸接着转过头一脸的阴冷,就像从冰窖里出来一样的。
“我刚换床单。”
郭攸攸说着指着地上被扔下来的床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