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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入青海

次日黎明前即起,整队出发。甫过桥,川人始有知之者,群集桥边叩马相留,予反复陈述不能留藏之苦衷,众犹强留不已。予即告辞,匆匆而去,盖恐久留生变也。沿途景物不殊,而今昔异势,回忆波密之役,我死亡将士遗骸未收,魂羁异域。孰无父母,孰无妻子。读古人“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之句,不禁恻然心痛,泪潸潸下也。

是日宿凝多。清查人员共官兵一百一十一人,皆一人一骑。予乘枣骝马,西原乘黑骡。随予左右者,仅马夫张敏,亦汉父蛮母所生,藏人称为采革娃是也。蛮娃一,为已杀波番招降营官贡噪之子。皆各乘一马,共一百一十五人。又驼牛一百二十余头,分驼粮食行李。

予入藏两年,薪俸所入,积有藏币(二分三钱)六千余元,皆分给士兵携之,亦虑多财贾祸也。有麝香一百七十两,满装一背囊,令护兵刘金声负之随行。金声成都人,年十七岁,在川即相随,又不愿入藏,故可信其无他也。殊予出江达之初日,宿凝多,竟未至,亦不知其何时窃负而逃矣。后子青回家,言此一物也,初为乌拉番人所知,追金声,杀而取之。黑夜过江达,为士兵管带谢营兵士所知,又截杀取之。后又为谢管带所知,派兵一排追及,夺回,杀十余人。最后谢兵败,复落藏人之手,藏人因争夺此物,互相杀戮,至数十人之多。黄雀螳螂同归于尽,亦可慨矣。

由凝多改道北进,沿途居民甚多,牦帐房相望于道。每帐房,牛羊数百成群。小山起伏,道路平夷,接近沙漠。时大雪纷飞,寒冷特甚。幸官兵皆乘马,日行七八十里,尚不觉苦耳。兴武以哥老会之力,颇能约束兵士,途中秋毫无犯,所至尚能相安。每宿营一地,即召地方耆老,询问青海道路。佥以此路往来人少,多不熟悉,仅能知其概略,与孟林所言相同。行七日,即至哈喇乌苏。

哈喇乌苏有河流,导源于卫藏布喀集、达喀噶诸池,东流会索克河。番人呼黑为哈,呼山为喇或腊,呼河为乌苏。布、喀诸池,水皆黑,又多流沙。其《禹贡》流沙黑水欤?二流来会,群山鼎峙,故以义名其水,即以水名其地。旧为达赖食采地,设有营官治理之。赋税所入,悉归私囊,而唐古特政府不能过问。其地北为黑番,南为三十九族。西藏宫城,至此为止。青、藏游牧,过此则然,盖蒙古、青海、新疆、关陇入藏之总会也。

予将抵哈喇乌苏时,遥见大平原中,有人户六七百家,市井殷系,俨然一巨镇也。又有大喇嘛寺一所,华丽庄严。予窃喜此地人户繁盛,可以休息,补充,再赋长征。殊行渐近,见有番兵数百人,持刀枪夹道而立,阵势森严。予甚异之,乃停止队伍,遣舌人前往探询,并告知来意。良久,偕一喇嘛至,挥令我军速去,不许停留。时日色西沉,又无帐篷。计无复之,力白假道之意,往复磋商至再,方许一宿即行,指小屋三间栖止之。番兵愈来愈众,四面围绕,禁止出入。复与磋商,乃许夫役四人出外取汲,然牛马饥不得食,聊以糌粑饲之。又出重价购糌粑一百包,彻夜戒备。天明,知不可留,乃收拾起程。幸昨夜取水兵士,觅得一年老喇嘛为向导,遂携之行。行约十余里,忽见番骑千余人,张两翼踵至。予行则行,予止则止。众愤甚,请战。予止之曰:“既已通过,何必轻启衅端,妨我行进也。”又行十余里,番骑踵行如故。予乃择地停止,番骑亦停止,因聚众谋之曰:“番人果有异图,昨夜何以不发。今我既前进,何以又复踵追。然番人狡诈难测,意者,我军猝至,调兵未齐,且惧我械利,故隐忍未发耳。今晨大兵毕集,始悉众来追。但相随二十余里,又未逼近者,是必别有企图,欲乘夜袭我。我不及时击破之,一入黑夜,四面包围,则吾侪无噍类矣。”遂决计先发以制之。

予乃分部队为三队,兴武率一队攻其前,予自率一队攻其左,余一队守护行李辎重,兼为援应。时右侧大平原中,帐房甚多,番骑皆下马,入帐房中休息,兴武直前攻入,番众出倚矮墙迎战。我军且战且进,逼近墙边,番众仍顽强抵抗。予乃绕出番兵左侧猛攻之。番众不支,始上马奔逃。我两路猛追,乱枪扫射,番人纷纷落马死。追逐三里许,番骑去远,不敢深追,始收队回。番兵死伤三百余人,我军均无伤亡。搜索帐房已空无一人,惟余粮食甚多。予急驱驼牛至,尽量捆载。整旅急行,不敢久留。行四十余里,天将暮,至一地,帐幕零落十余处,有小喇嘛寺一所,遂止宿焉。晤一老喇嘛,与之语,甚谨厚。予因叩以番人见拒之意。喇嘛曰:“是必以君等为拉萨叛兵也。活佛前过哈喇乌苏时,曾封存宝物甚多,恐君等劫之,故调兵严防耳。”予曰:“彼果防我,则我既去,又何必踵追至数十里,恐意犹不止此也。”喇嘛笑曰:“是或有之。彼等见君等畏惧而去,或更得寸进尺,欲乘夜相图,亦未可知也。”

又询前进道路。喇嘛曰:“此去行三日,即入酱通沙漠,无人烟矣。”予复问:“闻此去月余,即达甘肃,信否?”喇嘛曰:“此路行人甚少,但闻程途甚远,非一月可能到达。”予颇讶之,归而细询向导喇嘛。喇嘛曰:“我九岁入甘肃塔尔寺披剃,十八岁随商人入西藏。今磨牛重践,已五十年矣。前途茫茫,不能细忆。犹记曩随商人行,两月余方到哈喇乌苏。然尔时正值初夏,气候温和,旅行尚易。今则天寒地冻,行期恐难预定矣。”予闻之,爽然如失。但既已至此,又幸官兵乘马行,较步行为速,至多亦不出两月,定可到达。复令兴武清算粮食,每人尚有糌粑一百三十斤可供九十日之食,遂安心前进。从此行三日,均无人烟。仅第二日途次,见右侧山沟中,有帐房三四处。其余一带黄沙,四顾荒寂而已。

第三日,至一处,天已不早。见山谷中有帐房十余处,因向其借住,坚拒不纳。士兵强入,不可,竟持刀扑杀。士兵大怒,毙其一,余始逃去。予闻枪声,止之无及矣。因戒士兵后勿复尔,恐激怒番人,祸不浅矣。于是鸠居鹊巢,聊避风雪。

翌晨出发,喇嘛曰:“从此入酱通大沙漠矣。”弥望黄沙猎猎,风雪扑面,四野荒凉,草木不生。时见沙丘高一二丈,近在前面,倏而风起,卷沙腾空,隐约不可见。逾十余分钟,则空际尘沙,盘旋下降,又成小山。予等初颇惊骇。喇嘛曰:“旋风甚缓,马行迅捷,可以趋避也。”沿途无水,取雪饮濯,马龁枯草,人卧沙场,风餐露宿,朝行暮止,南北不分,东西莫辨,惟喇嘛马首是瞻而已。行十余日,大雪纷降,平地雪深尺许矣。牛马饥疲难行,士兵恒以糌粑饲之。清查驼粮,原可支持三月,今已消耗过半。因力戒士兵勿再以糌粑饲牛马,终不可止。

予所购彝贡枣骝马,自卡拖出发,即乘之行。经过树枝、央噶、京中三大山。他马则行行复止,鞭策不前。惟此马健行异常,每勒之稍息,亦不可,予始异之。及由江达出青海,予仍乘此马,西原则乘予之大黑骡。入酱通大沙漠后,无水草,众马皆疲惫,每登一小山,亦须下马牵之行。独此马登山时,昂首疾行,不可勒止。众咸异之,乃知波番称为龙驹,确非虚语也。

一日途次,见沙碛中尘沙蔽天,远远而至。众颇骇然,停止不敢进。有顷,行渐近,隐若有物,长驱而来。喇嘛曰:“此野牛也,千百成群,游行大漠,大者重至八百余斤,小者亦三四百斤。每群有一牛前导,众随之行,此牛东,群亦东,此牛西,群亦西,遇悬崖,此牛坠,群牛尽坠,无反顾,无乱群。大漠中野牛甚多,再进则日有所见矣。但性驯善,不伤人,见者无害。惟遇孤行之牛,性凶猛,宜远避之。”众曰:“若遇孤行之牛,我有利枪,何畏焉!”喇嘛曰:“牛革厚而坚韧,除两肋及腹部外,恐非君等枪弹所能洞穿也。”言次,群牛横予等奔驰而过,相距仅二里许。行十余分钟始尽,视之不觉悚然。

入酱通大沙漠后,终日狂风怒号,冰雪益盛。士兵多沾寒成疾,或足冻肿裂。因粮食日少,相戒不许再以饲牛马。每宿营时,牛马皆纵之郊外,以毛绳拴其后,两足相距六七寸,听其跛行龁草,防远逸也。一日晨起收马,则予枣骝马竟不知何往矣。一望平沙无垠,踪迹杳然。士兵侦寻甚远,皆无所见,曷胜叹息。西原乃以所乘黑骡给予乘之,自乘一劣马以行。经六七日后,途遇野骡数百成群,予枣骝马亦在焉,予见而大喜。野骡见人不避,且行且前,或亦疑为其同类也。兵士连发数十枪,毙野骡五。予枣骝马遂随群骡奔逃,顷刻即杳。马入骡群,优游自在,诚得其所。予则孤凄一人,踽踽独行,诚马之不若矣。怅望久之,神为之伤。

予等初入酱通大沙漠,喇嘛犹能隐约指示道路。有时风沙迷道,则望日,向西北行。既而冰雪益大,天益晦冥,遂不辨东西南北矣。士兵不时呵责喇嘛,予屡戒之,恐喇嘛一去,更无处问津。然每至迷途处,部队停止以待,喇嘛登高,眺望良久,始导之行。行不远,道路复迷。初向东行者,旋又转而向北。喇嘛亦歧路兴嗟,无可如何。于是士兵益怒,呵责之不已,竟以枪击之,或饱以老拳,予亦无法制止矣。一日宿营后,予从容问喇嘛曰:“平沙漠漠,何处是道?子既经过此地,必有山水可为标识者,子其细忆之。”喇嘛沉思良久,曰:“由此过通天河,再行数日,即有孤山突起于平原中,地名冈天削。我曾在此休息二日。山高不过十余丈,有小河绕其前。又有杂树甚多。沿河行八九日,渐有蒙可罗(番人毛毡帐幕)。再行十余日,即至西宁。沿途蒙可罗更多。”予乃多方安慰喇嘛,又婉言劝戒士兵。

次日,仍随喇嘛前进。复行甚久,前路仍复渺茫,粮食已罄尽矣。日猎野骡野牛,或宰杀驼牛以为食。然大雪时降,沙为雪掩,野兽皆避入山谷中矣。众议休息一日,共商后事。商之至再,令兴武清查人员牛马,计士兵死亡外,尚有七十三人。牛马不时宰杀,及夜间逸失,止余牛马各五十余头。日需三头,止可供半月之粮。众以粮食告匮,惟宰杀牛马代之。凡行李非随身所需,则并焚之。于是尽聚行李于一处焚之。予与西原,仅留搭袋一,薄被一,皮褥一。西原将其母所赠珊瑚什袭珍藏,自负以行。于是左负搭袋,右负薄被,腰系连枪。予则负皮褥,佩短刀而已。从此昼行雪地,夜卧雪中。又无水洗濯,囚首垢面,无复人形矣。每夜寝时,先合衣偃卧地上,以左肘紧压衣缘,再转身仰卧。蒙首衣中,一任雪溅风吹。次晨早起,雪罩周身,厚恒数寸。亦先转身偃伏,猛伸而起,使衣上之雪尽落,以免沾着皮肤,致起肿裂。幸沙漠中积雪虽深,然雪一去,则地上枯草如毡,且极干燥。

粮食将罄,食盐亦已断绝。淡食既久,亦渐安之。缘大沙漠中,几无日无冰雪,寒冷既甚。凡野肉割下,经十分钟,即结冰成块矣,质细脆,以刀削之,如去浮木。久之淡食,亦甘不思盐食矣,非如内地生肉腥血淋漓也。

自焚装杀马后,道路迷离,终日冥行。无里程,无地名,无山川风物可纪。但满天黄沙,遍地冰雪而已。每日午后三时,即止宿焉。分士兵为六组,以一组敲冰溶水,一组拾牛马粪供燃料,一组寻石架灶,一组平雪地寝卧,一组猎野兽为食,一组发火。盖大漠中雪含尘沙,不可用,须敲冰溶化为水。冰坚厚一二尺,取之甚难。每组七八人,敲甚久,始得一二袋回。则满盛罗锅中,用干粪烧溶,化为冷水饮之。燃料纯恃干粪,幸所在皆是为雪掩盖,掘雪尺许,即得之,每日约须十余袋。沙地无石,又非石不能架灶,须傍山边觅之,得拳石六七块,费时甚久。遍地雪深尺许,先揉雪成小团,多人辗转推移之,愈裹愈大,往复数四,则雪尽而平地见矣。颇干燥,人即栖宿其上。野牛数十成群者甚多,射杀之甚易。野骡尤驯善易得。有一日得数头者,有间一获者。众既恃以为养命之资,故一宿营即派多人出猎,以供餐食。此组人员,均选体力强健,枪法娴熟者,擎枪佩刀而往。

初入大漠时,均携有火柴。因沿途消耗甚多,及粮尽杀牛马时,火柴仅存二十余枝矣。众大惧,交予妥为保存之。每发火时,先取干骡粪,搓揉成细末,再撕贴身衣上之布,卷成小条,八九人顺风向,排列成两行而立,相去一二尺,头相交,衣相接,不使透风,一人居中,兢兢焉括火柴,燃布条。然后开其当风一面,使微风吹入,以助火势。布条着火后,置地上,覆以骡粪细末,须臾,火燃烟起,人渐离开,风愈大,火愈炽。急堆砌牛粪,高至三四尺,火遂大燃,不可向迩矣。于是众乃围火坐,煮冰以代茶,燔肉以为食。食已,火渐尽,以其余灰布满地上。俟热度已减,众即寝卧其上。既能去湿,又可取暖也。

行雪地久,士兵沾寒肿足,不能行,日有死亡。初犹掘土掩埋,率众致祭。继则疾病日多,死亡日众。死者已矣,生者亦不自保。每见僵尸道旁,惟有相对一叹而已。

予等由江达出发时,皆着短袄,裘帽,大皮衫,足穿蛮项,内着毛袜。行沙漠久,蛮项破烂,则以毛毡裹足而行。行之久,毛毡又复破烂。于是皮肉一沾冰雪,初则肿痛,继则溃烂,遂一步不能行。牛马杀以供粮,无可代步。途中无医药,众各寻路逃命,无法携之俱行,则视其僵卧地上,辗转呻吟而死,亦无可如何矣。予过雪沟时,稍不慎,右足亦沾雪肿矣。西原恒以牛油烘热熨之,数日后,竟完好如初。计焚装杀马后,又病死十三人,足痛死者十五人。轻病随军跛行者,尚有六七人。

又行数日,至一处,日已暮。忽见大河。喇嘛曰:“此通天河也。”时已腊月三十日,众大喜,以为此去冈天削不远矣。共议明日为元旦,在此休息一日,杀马为食,兼猎野兽,遂就河岸止宿。次晨早起,见河宽二十余丈,无竹木可结舟筏,无桥梁可为津渡。幸时已岁暮,河水结冰,乃踏冰过河。岸旁立有界碑,高约三尺,宽尺许,上刊“驻藏办事大臣青海办事大臣划界处”。喇嘛曰:“大漠无石可采,此石乃取自江达,用两牛运负而来,费金数百。过哈喇乌苏时,我曾亲身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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