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山庄内,以前穆长风的书房之中,故人不在,此时坐着的却是一位神秘的黑衣男子,只听黑衣男子冷言道:“我助你当上了庄主之位,我要的东西,你可有给我找到?”
穆远站在那,闻言,战战兢兢地道:“老头子以前也只是醉酒偶然提起过一次,如今他死了已无处可寻,我翻遍了山庄所有角落,那东西也没有着落。”
蒙面男子站起来,怒吼道:“愚蠢,他待她孙女如掌上明珠,山庄找不到,自然是在她孙女身上,穆凝烟可有找着?”
“自从昨夜下人中毒回来后,我立马派人去抓他们,可是他们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如今,正在派人找。”穆远胆颤心惊地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给你三天时间,如若还是找不着,你这做庄主的命也就到此为止了。”蒙面人留下这句话,犹如鬼魅一般,便飞身离开了。
留下穆远一脸的惊恐,腿脚哆嗦地坐在了地上。
沉烁离开邑阳之后,苏翊和穆凝烟便一直由凤清辞托锦娘派人照顾,期间也去看望过两次,穆凝烟的丧亲之痛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添了一抹忧愁,然而,苏翊的脸上也多了一抹郁色,少了最初见他的无邪。凤清辞虽有些好奇,却自知,现在问这些不合时宜。
而穆凝烟对于穆云山庄的事,心里疑惑重重,爷爷怎么会失手打落烛台,而且以爷爷的武功,若是清醒着怎么也不会葬生于火海之中。如今,穆云山庄落入大伯手上,为了以绝后患,只怕对自己也不会轻易罢休。
对爷爷的死有太多疑问,问翊表哥事情的经过,他却避而不谈。大伯虽然想要穆云山庄的势力,但是也不会到杀害爷爷的地步,为何会有这样的结果,难道是背后有人挑唆还是有其他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阴谋?为何比武招亲胜利的人迟迟没有动静,按理说若是他为了利益,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种种疑惑困在心底,穆凝烟心里被压得一片慌乱无措。看着手上自己十八岁生日时,爷爷曾送给自己的平安符,暗自伤神。
就在沉烁离开的第二天,外面传的风风雨雨,穆远夺权,并且派人四处寻找穆凝烟的下落,苏翊不好再多叨扰,便带着穆凝烟来向凤清辞告辞。凤清辞看着苏翊脸上的焦灼之色,苏翊肯定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沉思了一下,便道:“我离开京师也有十二年的光景了,不知这京师此时是何等景象,既然你们要回京师,不如就同行吧!”
苏翊闻言,脸上闪过喜色,又惨败地道:“其实是我家里派人来找我了,上次得以沉烁相助,才躲过了这些天,如今家有急事,需得马上离开。”
凤清辞闻言一笑,看了一旁若柳扶风,还处在悲伤中的穆凝烟,道:“莫不是你让凝烟也和你一起日夜兼程,风尘仆仆?你若有急事,可先行离开,我和凝烟随后跟来。”
苏翊不知为何,竟对凤清辞的话甚是信任,可能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确实很着急,没有丝毫考虑,便回道:“如此,舍妹就有劳清辞兄了!”说完看了一眼穆凝烟,便走了。
凤清辞看着苏翊离开,眼神有些飘忽,回过神来,见穆凝烟也站在一旁看着门外,不由得道:“凝烟,你今天暂且在这住下好好休息,我让人把行李收拾好,明早就出发。”
穆凝烟听见声音,转过头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一袭白衣胜雪,有些微愣。看他的身形和自己相差无几,面容清秀,一张白皙无暇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微笑,好似刻在他的脸上一般,那么从容不迫,安之若素,不曾有过动容。
“多谢清辞兄,不知清辞兄可知穆云山庄现状如何?”穆凝烟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有直接回答穆凝烟的话,反而问了一句:“凝烟,你知道为什么会有四季更迭吗?”凤清辞出了门见着门外的柳树发出新芽,这天气似乎要开始渐暖了,可是此时的京师,不知冰雪可有融化。
穆凝烟跟着脚步走出门,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四季交换是自然现象,凝烟才疏学浅,不知其中深意。”
“你看这棵柳树,即使历经了冬雪,依旧能够迎接春天,长出新芽。我们人何尝不是如此呢?“凤清辞从穆凝烟身旁经过,进了屋。
“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过去了的就如往事随风终化为尘埃,我们要思考的是该如何拥抱太阳,面对未来…………。”
穆凝烟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柳树的新芽,回味着凤清辞对她说的那一句话,没过多久,凝眸一笑,看了看屋子里正在桌案前写字的凤清辞,一抹感激的神色浮现在脸颊只上,只是屋子里的人并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