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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卖!”老顺恶狠狠道。他想,这羊,喂狗,也不能喂你们,却见那“疤鸡”指指羊,又指指鹰。老顺明白了,他们想买了羊喂鹰。这几十只鹰,几天就得一只羊,想,人家喂鹰呢,也好,这老母羊,不中用了,可价格上一点也不能含糊,就恶狠狠伸出四个指头。谁知,那人又抽出四张票子,老顺想:“又发财了。”忍住心跳,检验正确,装人兜里。

虽因发财而欣喜,却不敢忘了来意。外面的,已看差不多了,还剩下那土房没看。老顺清清嗓门,说渴死了,有水没?老栋便顺势进屋,见地上有行李、液化气罐和一些别的用具。转身出来,见那几人并没怀疑,就赶了羊回走。路过高处时,老顺留意地四望,发现远处还有两个地方,也有“疤鸡”出没,想,乖乖,那亲家“疤鸡”若不透露,那啥的“猎隼”,叫“疤鸡”捕光了,怕也没人知道。

夜里,老栋从派出所又叫了几人,全副武装,分了组,乘车前往;为防偷猎者闻讯夜逃,分了几组,统一行动。又为防那马达轰响,惊跑对方,才到半路,就弃车夜行了。

夜很黑。那戈壁,石如巨卵,时不时滚人脚下,有两人骨帽脱臼了,只好候在原地等车。其余人仍摸黑前行。

老顺熟悉戈壁地形,脚下动作稍细腻些,就没有摔较。走不多久,身已出汗,夜风袭来,如凉水泼,忽觉得鼻头痒痒,就打个喷嚏,在静夜里炸雷般响。不料,传染了似的,炸雷声此起彼伏。

老栋气恼了:“停下!”老顺悄声道:“这可不是故意的,身上有汗,冷风泼来,不伤风,才怪呢。不要紧,还远呢,他们听不见。”“听见还得了?费这么大劲,可别来个苍蝇撵屁?”老栋说,“那喷嚏,早些儿打掉,到跟前,一出声,人家早溜了。”老顺笑道:“那喷嚏,又不是稀屎,想拉就能拉了。”老栋道:“打也捂住嘴。”

老顺觉得腿很困,一日里往返几次,不困才怪呢;心里却很畅快,想,若不是那亲家“疤鸡”,这兔鹰,真遭殃了。只这一处,就有几十只,全沙漠,全凉州,全甘肃,全国不知有多少?不治治,真反天了,又想,这“疤鸡”们,太不自重,别国有,那是别国的,你偷啥?逮住了,好好骂一顿,当然’如果需要,老伴那招“鹦哥盗桃”,也不妨再使使。他晃晃脑袋,笑了。

渐渐靠近“疤鸡”栖息地了,谁都寂了声。这儿,大石渐少,路也平些。老顺说几个具体地点,老栋便分了组,由猛子、黑羔子各领几人,老顺则带了剩下几人,分头,悄悄摸了去。

老顺多了个心眼,想,那“疤鸡”,别的也没啥可怕,那巴掌拳头,一想,脑袋就倏然大了。“鹦哥盗桃”虽也管用,可盗到之前,定会挨几拳掌,一想,心就虚了。瞅个机会,他摸了两个攥把石头,想,那“疤鸡”,若扑来,先给他一石头,再去“盗桃”不迟。

到小房跟前,老栋叫等等。按约定,最远的那组发了信号,他们才能行动。出了身汗,一静了,风就嗖唆地往汗眼里钻,好在鼻头没发痒,那喷嚏,倒也识相,此刻,竟睡了。

忽听远处传来喊声,老栋第一个扑进小屋。黑里待久了,手电一亮,很是扎眼。那光柱射去,见地铺上的被窝也撩起,人却不知溜何处了。液化气仍冒蓝焰,上有咕哪声,荡出阵阵肉香。老顺想,这羊肉,怕是我那羯羊的。

“怪,叫他们逃了不成?”老顺顿足。照见一瓶口上有蜡,就划根火柴,点了蜡,见屋里零乱不堪。用手电扫扫,还好,那些笼子仍在。鹰咕咕地叫着,扑扇着翅膀。

“哪里逃?”猛子喊。手电照去,见一人逃,一人追,没人夜里了。

老栋打了一枪,喊:“拢来,拢过来,逮住了没?”“五个人。”一人叫。另一处喊:“四个。”

老栋叫:“戴上铐子,弄过来。”再朝天打三枪,叫司机把车开了来。

老顺吁口气,过去,端下锅来,说:“来,先吃羊肉。”老栋笑道:“你是猫儿吃糨糊,净在嘴上挖爪。”老顺笑道:“不吃干啥?这肉,还是我那只羯羊呢。”老栋说:“你吃,我们再搜搜。”老顺说:“搜啥?人家跑出几十步,针就掉进大海了,你能搜个毛?”老栋不答,扑入夜里。

老顺找个叉子,叉出块羊肉,横咬竖吞地吃起来。肉很烂,吃来很是过瘾,很快就满头汗水了,那寒意,分明是驱了。美中不足的是,没酒。若是边肉边酒,那味儿,就很足了。他想,等会,见了“疤鸡”,问问,他们带酒没?

天亮了。

十一个“疤鸡”,百十个装了鹰的笼子,都拢了来。叫老顺心疼的是,有几只鹰死了,有三只是缝了眼皮的。那鹰,活着是鹰,死了也没多少斤两,呆在笼里,显得很小。

老栋很高兴,这战果,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拍拍老顺肩膀:“嘿呀,这次,你可真立功了,一定奖励。”老顺笑道:“你别天窗里掉苜蓿,叫老驴得相思病了。你不说,我也不指望。一说,天天盼奖励,干打雷,不下雨,连个钱影儿也巴望不来,反倒烦恼了心。”老栋笑道:“那权,在上头哩。我,也是个受苦的。”老顺笑道:“那你夹嘴吧。”

“疤鸡”们很沮丧,互相望望,或垂头,或侧目。一个望望头儿,说:“中巴好。”老栋说:“当然好,不好的话,老子早揍你了。这是啥?二类保护动物。中国人害了它,要判刑呢。你们,还得老子花钱,送你们回国。老子当几十年警察了,连个国也没出过。你们倒好,偷中国的国宝,等于免费旅游了。”那“疤鸡”,虽听不懂老栋说啥,但仍是垂下了脑袋。

“他啥意思?”老顺问。老栋解释:“他的意思是,中国和巴基斯坦是友好国家,叫我高抬贵手呢。”

猛子道:“若不高抬贵手,老子早七拳八脚十三点,再给个蒜窝儿踏干姜。”老顺道:“老子那鹦哥盗桃,不知使多少回了。”

老栋笑道:“听这口气,爷儿俩成兄弟俩了。也好,多年父子成兄弟哩。”老顺兴致很好,不去理会,但见猛子竟也默认,脸色大恶,吼:“去,帮警察收拾去!”

那车,已往返了一次,拉去了行李和部分鹰。老栋请示过局领导,问那东西往哪儿拉?回答是先放在沙湾,开现场会后,鹰放生;别的,全部没收,带回局里。

次日,那百十个鸟笼都提到大沙河里。城里来了几百人,周围乡村也来了几千人,电视台来人,录了像。听老栋说,在三一二国道上设的卡子,也逮了十几个人,截下百十只鹰。鹰放了’人却在局里关着,马上就专车遣送出境。

老顺很高兴,刮了胡子,一下子年轻了几岁,只有在看见那几只死鹰时,他脸上才掠过一丝阴影。

“嗽呀。”毛旦叫,“顺爸,这回,你可积大德了。”

老顺虽鄙视他前日所为,却受用这话,就说:“这屁,还有点人味。”

忽见老栋领一人过来。那人一见老顺,就把一个黑棍子朝他嘴上捅来。老顺吓了一跳。老栋说:“老顺,电视台要录你哩。”老顺更吓坏了,“录我干啥?”想溜,却叫老栋逮了。

那记者问:“你咋想到保护兔鹰?”

老顺想说话,唾沫却倏地干了,咳了几咳,才说:“那鹰,是哈?是宝,老祖宗手里就保。我们逮了鹰,逮了兔子,等到它老了,得放。有人说鹰肉治病,治病也不成,全放了。”

见老顺跑了题,记者又问:“听说,上回,你从偷猎者手里抢回了一批猎隼,做这事时,你咋想?”

“咋想?”老顺忘了对方身份,唾沫乱迸了,“这鹰,是沙湾的,凭啥叫人逮?听说,你逮了贩啥白面,贩黑面也不成!别说你是‘疤鸡’,是美国也不成。”

记者听不懂老顺的话了,皱皱眉,顺嘴说:“就是。这也涉及国家主权呢?”

“啥主权?”老顺反驳,“你‘疤鸡’,有主权也不成!人家鹰,天生是捉兔子吃老鼠的。你有了主权,也不能叫人家贩白面。”

记者苦笑了,又问:“听说,你还谢绝了几千块钱?”

老顺说:“不是几千,是两千……其实是一千六,我拿了四百医药费。按说,那四百也不该拿,我一个‘鹦哥盗桃’,伤了人家,出点儿钱,该。那‘疤鸡’才是好人,若不是他,我们咋知道戈壁上还有‘疤鸡’?若不是他,这百十只鹰,都成‘症鸡’的了。没人报信,那卡子上,也逮不住‘疤鸡’。过不了几年,兔鹰全叫‘疤鸡’糟蹋了。”

记者笑着纠正:“是巴基斯坦人。”

“不屎糖了,就‘疤鸡’吧。”老顺笑了。

“你为啥要拒绝那人的钱?听说你也不富裕。”记者又问。

“为啥?要钱不要鼻脸哩。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老子穷,是老子的活该穷。可再穷,我也有手哩,尽力子刨,不信刨不来一碗饭!要他的钱干啥?省得叫人家说,那中国老贼,见钱眼开呢。”

众人大笑。莹儿抱着娃儿,也笑成一团。记者又问:“救了这么多猎隼,你高兴不?”

老顺说:“咋不高兴?身上的虱子也笑呢。我知道,你想问出个高调儿话来,没有。真没有。我这糨糊脑袋,打扫上三天,也找不出几个好词来。可有一点我知道,我的,你抢也抢不走,偷也不叫你偷;你的,给我,我也不要!”—片掌声。

老顺这才吃惊地发现,一人正拿个东西瞄自己,吓得一缩脖子,摆摆手,“不行不行,这副嘴脸,你照了,叫人笑掉大牙。人一看,还以为老猴子穿了衣裳呢,硬要照,你等等。”

他扬起脖子,喊:“猛子,快去取那套新衣裳,人家要照相呢……顺便,叫人家照一个寿相,死了往棺材头上放,省得再进城。”却听一人笑道:“这就好,这就好,原汤原汁。”老顺一看,一个胖老汉,正朝他笑,想,看这嘴脸,怕也顶乌纱帽哩。

记者朝他伸出手:“谢谢。”

老顺说:“不等新衣了?”记者说:“这就好,还要放鹰呢。”

百十个笼子都打开了。瞄过老顺的那黑家伙,又开始瞄鹰。老顺也屏了息,像众人那样伸长脖子,等那一飞冲天的鹰群。谁料,鹰却缩成一团,除一两只射向天空外,都不出笼子。老顺明白,这鹰在笼中待惯了,吃惯了现成的肉,不想外出了。先前,他放那老鹰时,也得等到天黑,用树条狠狠抽它一顿,过上一夜,鹰的野性才会苏醒。

老栋们都大感意外。这场面,本该热闹些,才激动人心,可那鹰,都懒洋洋了,缩成一团,仿佛说:“你们多管闲事,我们愿跟‘疤鸡’享福去。”老顺很生气。“倒!举起笼子,倒!”他吼。

几人上去,倒下鹰来,有几只飞向高处,大部分仍蠕蠕着。那雄视万物的鹰气,早不见了,老顺折个树条,抽那些鹰,边抽,边骂:“滚!不争气的东西。”一人上来劝阻。猛子说:“叫他打,不打,鹰的野性醒不来。”果然,抽打几下,大部分鹰飞向远处。一过夜,它们才会再变成真正的鹰。

还有几只鹰,却往人群里钻。老顺见它们的眼睛被缝了,就叫过莹儿,接过她手中的娃儿,叫她用剪刀和针去挑线。

“小心些!”老顺吼。莹儿笑道:“不放心了,你自己挑来。”

老栋大声说:“乡亲们,以后,谁见了抓鹰的,都举报,举报有奖。”

老顺想,又天窗里掉苜蓿,给驴种相思了。却听得有人喊:“陈顺是谁?上来,上来。”老顺大眼张风地四下里望。他怀疑是不是还有个叫陈顺的,村主任上来,捞了他,往前走。那胖老汉举个红包儿,大声说:“这是奖金,两千块,是市里奖给陈顺同志的。”听得周围瞰喊地叫,老顺怀疑在做梦,可接了那包儿却很实在,好像是真的。又听那人说:陈顺同志,可立了大功。……还有谁?”村主任大声道:“还有猛子。”听得毛旦叫:“咋没我?若没我,陈顺同志早到阴间了。”

接着,是一群女人声:“我呢?”“还有我呢?”胖老汉笑了:“好,好,还有我们的群众。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以后,大家多检举揭发。”又是一堆女人声,都发问:“咋不给我们奖金?”

村主任大声说:“你们嚷啥?人家老顺,你们猜,立了哈功?上回,打偷猎者那回,是一回。这,”他指指遍地鹰笼,见几人正偷笼子,骂,“吠,你个驴撵的,放下,放下,那是战利品。毛主席说,一切缴获要归公……还有这,第二功……猛子,你们看着,谁再偷,先剁了他的爪子。……人家还有第三功,在他的批评教育下,一个猎隼者觉悟了,不但举报,还出了谋,划了策,路上设了卡子。昨夜,在班车上,又截下几十只鹰,你们。”他朝那堆女人划个弧,“咋能跟人家比?等以后,你们也立了功,再嚷。那时候,老子亲自去接见市长,抱他的腿,他不奖励你们,我也给他个‘鹦哥盗桃’。”

众人轰然大笑。数日间,老顺那功夫,早名扬凉州了。在场人,无不捧腹。老顺搓搓头皮,也笑了,却想:“不知那红包儿里,有没假票子?”想一张知蒙张取出检验,又怕别人笑话,便想:“假的也没啥?就当人家没奖。”可心里总不放心’瞅个机会,把包儿塞给猛子,悄声说:“你找个地方,好好瞅瞅,若有假的,挑出来,叫他们换。”猛子臭道:“别丟人了。”

夜里,老顺那核桃似的脑袋出现在荧光屏上,别的也没啥,那口凉州话硬怪怪的,很是扎耳。老顺想,平日咋觉不出那话难听,一上电视,竟是如此碜牙。莖儿笑得直喊哎哟。

老伴也乐得合不拢嘴,却说:“瞧,狗肉,天生上不了台盘。”老顺说:“成了成了,就这,祖坟里都冒青烟了,你想上电视,有那个福气没?”又说,“那票子,倒都是真的,没一张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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