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南望热闹非凡。
懦弱皇子望莫离逼宫,囚父兄,逼朝堂,杀佞臣,掌大权……
国内混乱不堪,民不民,兵不兵,父不父,子非子,君不君,臣不臣……
瑾妃出宫被劫,被一少年一孩子救起……
第二日,皇宫之内。
“姐姐,你是不是早知昨日那个十五皇子会逼宫啊。”在南望宫内的一间房中,鎏儿趴在郁心耳边低语,暖暖的气息让郁心耳边微痒,郁心一把搂住鎏儿,鎏儿身上已让她养的有些肉了,抱起来很舒服。
郁心同样在他耳边说话,“傻鎏儿,我只是赶巧了而已。”
鎏儿有些失望,还以为姐姐无所不能呢!“啊,姐姐不知道啊。”他就说嘛,怎么可能这都被她算计到,只是话说回来,其实这个姐姐也挺坏的,竟然让师父的属下扮作匪徒。
“姐姐,接下来怎么做?”
郁心看着鎏儿的眼睛,不觉轻笑,这孩子已经会向她撒娇了,“等。还有,吃饭。”郁心揉揉鎏儿软软的肚子。
“辛公子,皇上和瑾太后有请。”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打断屋内的和谐。郁心只得起身携鎏儿前往锦绣宫中。
当行礼后,郁心才打量眼前的人,瑾妃虽已三十有余,却依然秀丽,眼神清澈,平静祥和,这就是师父心里的女子,当真值得师父牵挂一生。
她旁边一身明黄龙袍之人,便是昨**宫的十五皇子望莫离吧!见此人才知原来一人的眼睛可以如此,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辛公子请坐,昨日太后外出遇刺,多亏公子智救太后,朕感激不尽。”音如竹翠,清悦温润,此人若不为皇帝,那便是多情佳公子,“若有所需,朕尽力满足。”
郁心起身拿出袖中一物,交予那瑾太后,那是师父临行前交予她,说是故人相见自是识得,看瑾太后震惊之姿,想必已知晓她的身份,
“他……可好?”瑾太后缓缓收回心神,只是眼中已有泪水,手指有些泛白,看得出是在尽力忍耐,看着眼前女子,不禁悲由心生,原来她对师父也有情,只是这几十年两人不见,不寻,不问,却仍挡不住那份执念。
“……他很好。”
“这就好,这就好。”郁心不禁佩服眼前的这个女子,她不问师父在何处,做什么,可娶亲,却只问他可好,他们的感情已深到这般了,令人可佩,可羡,又可叹……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记得以前看这句佛经时,只是一笑而过,离了爱,那还有什么?只是此时看了师父与瑾妃的感情才懂,离了爱,便是极爱。
……
锦绣宫是瑾太后居住之地,想必因太后喜静,这殿内并无多少人,屋内瓜果花卉之香清新淡雅,少了焚香之幽沉。
郁心本男子装扮,不可在后妃之地行走,但碍于师命,郁心只得卸了男装,着回女衣,如此倒让瑾太后与那皇帝吃惊了一番,谁人会想到有女子扮作男子时竟无半点做作扭捏之气。
而后,便允郁心住在锦绣宫侧殿,鎏儿因年幼便亦无所顾忌。
“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侧殿内传出鎏儿那糯糯若若的声音,煞是好听。
只是这诗……
“鎏儿,此乃风花雪月之诗,你背它做什么?”郁心坐过去,将鎏儿手中的纸张抽出来,这诗是她闲来无事写的,本只是心有所感,却不想鎏儿竟上了心,“这不是姐姐写的嘛,鎏儿只是见这诗放在桌上就拿来读了。”
郁心笑着搂住鎏儿,“你个小鬼头,这诗其实是师父与……”恍然想起身处何地,便禁了言语。
鎏儿亦没有在意,靠在郁心的怀里,舒服的蹭蹭,像只小猫眯一般,想必是和她分开歇息后,有些不适吧。
“鎏儿可是困了?”
“嗯,没有姐姐在,鎏儿睡不着。”鎏儿嘟起小嘴,真是可爱得紧,郁心不禁低头亲亲他的脸,却未想到鎏儿竟会脸红。
自那日后,本想让太后应允可以与鎏儿睡在一起,却让皇上以男女六岁不可同席为由驳了回来,这还生生让鎏儿生气了好几天,最后无奈,只得让他睡在隔壁。
“鎏儿怎得脸红了?”轻捏捏他的脸颊,她以前也不是没有亲过鎏儿,只是今日觉得鎏儿有点不一样。
“没事没事,”鎏儿四下看看,转移话题,“姐姐,师父让我们护太后安全,可这皇宫内苑并无任何危险,且她为皇帝之母,谁敢伤她。”相比于外界的自由,自是很不喜欢宫内的拘束。
郁心看着窗外,二月春风剪出柳条无数,“在这皇宫之内,自是无人敢对瑾太后不利,但不六日后皇上亲征,太后出宫去佛寺祈福,那便不得而知了。”郁心收回目光,将鎏儿搂紧,“鎏儿小小年纪想的事情还真多,好了,我们去好好休息。”
郁心上床后轻搂住鎏儿,他却有一瞬间的僵硬……郁心也未太过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