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很静,可人却无法平静,应天儿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个问题在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他的神经,他一直认为他的神经是无限强大的,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强大。
应天儿经过再三思考,他决定听从师父的话,他闭上了眼睛,口中不停的念动长生心诀,他倒了下去,他睡着了。
半悟天对应天儿说道:“天儿,发生什么事了?”
应天儿道:“师父,都怪徒儿无能,徒儿有件事要禀报您老人家。”
半悟天道:“傻徒儿,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只是我们现在还离不开天地一线,天儿,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和枯桐起正面的冲突,在任何情况下,你都要做到一个字,这个字就是忍。”
应天儿道:“原来师父早就知道了。”
半悟天道:“不,我刚刚才知道的。”
应天儿道:“可是我并没有和你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半悟天道:“我的天儿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你有多倔,你有多强我还不知道么?你什么时候求过别人?即使是师傅,你什么时候主动求过师傅?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来找师傅,你不说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应天儿道:“师傅,我错了。”
半悟天道:“孩子,你做对了,这不是你可以扛得事,实话对你说,就是我和半悟地加起来也只有枯桐三成的能耐,但幸好枯桐越过离界的只是他的元神,所以我们尚有一拼之力。”
应天儿道:“师傅,都怪徒儿无能。”
半悟天道:“我兄弟二人凭离界之险守住了枯桐,现在他的元神已经越过离界,我们绝对不能让他的肉体再越过离界,所以我兄弟二人需要五天的时间在离界的边上设置一道封印,这个封印能否阻止枯桐的肉身越过离界我们尚无把握,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应天儿哭道:“师傅,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笨,不是我自以为是中了帝若天的陷阱,你们就不会为了救我而离开离界,那样的话枯桐的元神就过不了离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真没用,真没用。”
半悟天道:“天儿,牢记师傅接下来的话,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后悔药,最愚蠢的人就是会后悔的人,为了不可改变的事实而去懊悔痛苦纠结的人就是蠢虫。人永远要做好一件事,面对现实的世界,直视客观的事实,做好你现在可以做好的一切。原因很简单,过去的永远改变不了,现在的永远需要好好把握,未来在那个地方跳动,他的样子由你现在怎么做决定,所以不要说我过去做了什么,永远要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应天儿道:“我错了??????”
半悟天道:“住嘴,我刚刚说的是什么?”
应天儿道:“师傅,我错了,我不该??????”
半悟天道:“闭嘴,我刚刚是怎么说的?”
应天儿道:“师傅,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半悟天道:“这就对了,我和你半悟地师傅需要五天的时间,五天后我们会去找你,一切等五天后再说。这五天内,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得忍,忍可以忍的一切,忍,不可以忍的一切,宗旨只有一个,师傅回到你身边的时候,你要活着,即使你只剩最后一口气,你得把那口气给我留着,你明白了吗?”
应天儿道:“师傅,我知道了。”
半悟天道:“天儿,师傅再强调一遍,有句话叫是可忍孰不可忍,意思是这个都可以忍了还有什么不可以忍的,我要你做到,是可忍得忍,孰不可忍也得忍,举个例子,即使枯桐杀了师傅,你不但不可以为师傅报仇,你连眼泪都不可以为师傅流,你得装个孬种。你得陪着枯桐一起笑,枯桐剁下你得手指,你不许喊疼,你得忍者痛做他让你做的一切,师傅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应天儿道:“师傅,我听清楚了。”
半悟天道:“是个女人吗?说的话怎么像蚊子在喊,是不是做不到啊?”
应天儿大声喊道:“师傅,我听清楚了,我一定会做到的。”
半悟地一直没有说话,这时说道:“天儿,接下来的五天对你真的很重要,你可能?????可能????,你要有心里准备啊?”
应天儿道:“师傅,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应天儿醒了过来,他向外看去,发现太阳已经升上了天,接着他就发现帝若天面带微笑看
着他。
应天儿道:“你来了。”
应天儿的回答似乎是在向多年没见的老朋友打招呼,这算是奇事了,可帝若天的回答让你更感奇怪,他说道:“应天儿,恭喜你,恭喜你睡了个好觉。”
帝若天的话有些奇怪,毕竟睡了个好觉很正常,用的着用恭喜这两个字吗?
应天儿道:“谢谢你。”
帝若天道:“别客气,我刚刚那样说并不值得你说谢谢,因为我那样说是为了说下面一句话,这句话就是这是你最后一次睡好觉了,以后你可不可以睡的着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应天儿道:“我的睡眠一向很好,劳您牵挂了。”
帝若天道:“别给我整这些不软不硬的,我告诉你没用,但也用不着太紧张,我只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只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用不着紧张,但也得有足够的心里准备,因为游戏开始了,地狱的大门同时打开了。”
应天儿道:“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我早就最好准备了,我们出发吧。”
帝若天道:“应天儿,应天儿你终于说了一句像人说的话,我想看到的应天儿回来了,这样游戏就更好玩了。”
说完,帝若天和应天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
静慈庵沐浴在阳光里,这里的一切依旧宁静,依旧祥和,只是这份宁静还可以宁静多久,这份祥和还可以祥和几时,就没人知道了,可能帝若天知道,他会告诉你:“宁静见鬼去吧,祥和早该死了。”
帝若天带着应天儿飞进了静慈庵,帝若天喊道:“司徒文静,你的老朋友来看你了,还不出来迎接你的老朋友。”
这时一个老尼走了出来说道:“不知这位施主这么早来我们静慈庵,有什么事呢?”
帝若天道:“你是司徒文静的师傅吧,我想见一见司徒文静,但我要提醒你一句话,如果我一分钟之内,见不到司徒文静,那么两分钟之内我就会让世人再也见不到静慈庵。”
这时司徒文静走了出来说道:“帝若天,你又发什么神经,东方小白怎么没杀了你呢?”
帝若天满脸笑容道:“玉儿,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只是我不准你留在静慈庵,否则我就烧了静慈庵。”
这时司徒文静看到了应天儿于是说道:“应天儿,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有你怎么和帝若天在一起?”
帝若天道:“静儿,我来告诉你吧,应天儿他想开了,他不想做人了,他想做狗,他对我说,他要给我看门,像一条狗般给我看门。”
司徒文静看着应天儿一时她也傻了说道:“东方小白呢?他怎么会放过你呢?”
帝若天道:“东方小白也想开了,他说他累了,躲到瓶子里休息去了。”
说完,帝若天将一个瓶子扔到了司徒文静的手里。
风怜雪接过瓶子,她似乎感到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因为她的心跳的太快了,快的超出了正常的范围。风怜雪用颤抖的声音对应天儿说道:“应天儿,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应天儿道:“嫂子??????”
接下来的话应天儿没有说出来,他也无法说出来。虽然应天儿什么都没有说,但和什么都说了没有区别,至少对风怜雪来说是一样。只是现在风怜雪的反应有些出人意外,她变得平静了,她也没有问应天儿东方小白是怎么死的,甚至她都没有问是谁杀了东方小白。风怜雪静静的走到老尼的身旁跪了下来说道:“师傅,对不起,以后徒儿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了,以后徒儿也无法照顾你了。”
老尼道:“雪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风怜雪道:“我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最好有山有水,东方小白一辈子没有过什么消停的日子,我要带他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陪着他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老尼道:“雪儿,你能这么想,师傅就安心了,只是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风怜雪再次向老尼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应天儿喊道:“嫂子,你要去哪里啊?我们以后要到什么地方找你啊?”
风怜雪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抱着瓶子,像抱着宝贝,静静的向远方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坚定而又稳健。
奇怪的是帝若天看着远去的风怜雪,既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一句话,像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静静的看着风怜雪离开了,当他看不见风怜雪的时候,他对司徒文静道:“我们也该走了。”
说完,帝若天,应天儿和司徒文静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静慈庵上方的天空上。
老尼看着远去的风怜雪和司徒文静,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还用右手抹了一下眼角。
天魔宗内,帝若天背着手对着应天儿和司徒文静,应天儿没有看司徒文静,静静的站在那里,司徒文静看着帝若天。
司徒文静道:“帝若天,你带我来这里,你想干什么?”
帝若天道:“这里是你的家,你不来这里你去哪里?”
司徒文静道:“笑话,我的家在静慈庵,这里和我有什么关系?”
帝若天道:“这里不是你的家,这里为什么不是你的家?就是因为这个人,要不是这个人,你早就是我的妻子,这里早就是你的家,你说我应该怎样对待这个人呢?”
司徒文静道:“帝若天,你回头吧,俗话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东方小白已经死了,你的仇已经报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帝若天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笑话,回头,更是笑话,从我选择接受枯桐的条件,我就回不了头了,因为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只是缓期执行而已,所以我要用我余下的时间做一个游戏,这个游戏里只有三个人,司徒文静你是主角,我和应天儿都是配角。”
司徒文静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司徒文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帝若天道:“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按着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司徒文静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不听你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帝若天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相信你会听我的,应天儿,给我跪下,像狗一样跪在你的主人面前。”
应天儿跪在了帝若天的面前,帝若天对着应天儿狠狠的踢了一脚同时说道:“你这条笨狗,连你的主人都不认识了吗?以后给我记好了,你的主人叫司徒文静,记清楚了吗?记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