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易王府:
清雅别致,娇俏峻立的舞影阁怡然遗世,虽在王府之中,却精巧自然于王府金碧辉煌之外,疑似它的主人。
闵清影自从那晚听的月寒箫说张寂之回到月射国之后,便再也无法安心入睡,整日的盯着窗外的月竹。一片的雪白,凝霜随着风的牵绊而左右追随,不知疲倦。本就已进入初秋,夜里总是有些凉意。
奈何闵清影又穿的素雅单薄,丝毫不惧凉意的侵袭,只是一味的倚栏赏竹,静听风息。
“风欲随心舞凝霜,花人偏叫愁断肠,移植山石麓隐处,几许哀念几许伤。”
“啪!啪!啪!本王的王妃不愧是四国极具盛名的才女啊,就连这种背夫偷情,为世俗所不容的事都能光明正大的做成诗,真是了不起。”
闵清影被突然而来的声音惊醒,这种冷漠,寒意十足的讽刺除了月寒箫,还会有谁?划破寂静,森森寒意还在蔓延……
对于闵清影的直接无视,月寒箫本已愤怒的情绪瞬间演为暴戾,眸中的冰冷氤氲使得站在一旁的如儿为自家的小姐担心。自家小姐从小孤高倔傲,别人越是伤害她,她便再也不会给伤害她的人第二次嘲讽的机会。也许,现在,两人的对立才刚刚开始。
“小姐……”
如儿被眼前突然地情景吓了一跳,眼前的王爷正用力的掐着自家小姐的玉颈,稍一用力,小姐即会香消玉殒。
此时的月寒箫已经愤怒到了极点,闵清影还没来得及反应,窒息的痛楚已经袭遍全身。
姣美白润的玉颈处已深深地嵌着乌青的指痕,此刻,如儿早已跪在地上,头如捣蒜的祈求月寒箫。
“王爷……你放过我家小姐吧。求求你……你这样会把我家小姐掐死的。”
月寒箫对于如儿的请求无动于衷,只是冷漠,邪魅的盯着闵清影,邪魅弯起,迷人邪气的魅音涟涟的心语。
“他……究竟在等什么?”
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魂断红尘,而今他却在犹豫,不是惧怕闵庆辉,现在这些已不足以威胁他。她对于他,早已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为何?自己如此不忍心,面对背叛自己的女人……
又是这样的眸光,清澈娇媚,柔情温婉。面对他……眸底氤氲却透着不争的厌恶,倔强却不服输。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月寒箫像在欣赏珍宝一样,审视着闵清影,眸光清寒,锐利伤人……
闵清影不想与他对视,因为那是深潭,一不小心,便会沦陷下去。奈何,月寒箫转而捏着她娇俏的下颌,力道强劲,霸道却依然无动于衷,就连如儿也跪在原地,僵硬的看着两人无言执拗的争斗。
“怎么?我的王妃,难道本王这么令你讨厌吗?本王再次警告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月射国月易王的王妃……虽然你有失妇德,但你名义上还是本王的王妃,就是死,你也是月氏。所以……本王的爱妃,请务必注意你的言行,否则,你们闵家所有的人都要为你陪葬……”
冷冷的语毕,月寒箫轻轻的吻着闵清影的剪瞳,由上而下,慢慢的移向她娇媚,水润的晶唇。
“呃……”
闵清影一阵刺痛,浓郁的血腥味已经弥漫在口中,月寒箫轻舔着自己还沾着闵清影血液的性感薄唇,邪魅一笑:
“味道不错……”
面对两人如此,如儿一愣,随后便羞報的将脸转向别处。月寒箫放开闵清影,温柔的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擦拭着闵清影的晶唇,点点血迹似盛开的红梅,恋恋不离。闵清影在听到月寒箫说要闵家人陪葬时,已经静如秋水,唯有眸中的寒意,悒悒凄迷。
“记住……本王现在就是杀了皇上,统一四国,也是轻而易举。何况小小的闵氏族亲,还有你那不自量力的张家公子……”
闵清影缄默不语,待月寒箫准备转身离开时,轻柔,丽水的声音透着恨意袭来:
“月寒箫,如果你伤害闵家,伤害张寂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听她如是的言语,月寒箫魅惑一笑,显露危险上扬的弧度弯起,邪魅好听的音韵荼靡秋景。
“好啊,本王随时恭候爱妃,不过……现在,此刻,本王不允许你再想起那个人。而且……以后,爱妃的眼里,心里只能是本王,也必须是本王。否则……本王不介意先拿闵家人做赌注陪爱妃好好玩玩……”
他依旧的冷漠诡异,邪魅轻抿。转而寒意,冷峻的声音再次侵袭:
“望爱妃自重……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