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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清神定尘埃(2)

那是戾牛的骨头。戾牛身如象、头如猪,最是福相。它的头,虽然没有一座山那么大,吹进风去,却能发出一座山咆哮那么样的声音。据说地狱里的恶鬼听到这种声音,都会吓得让开路。所以它是下葬仪式上再绝妙不过的乐器。

戾牛数量不多,头骨难取更难吹。一千个猎人日夜不停搜山的话,大约要一千个月才能找到一头,用一千个人围堵,或者能把它的头砍下来,风干一千天,可以吹了,一个人是吹不响的,只好在头骨的裂口处接个大管子,大管子后头再接许多根小管子,每根小管子后头再接小小管子……不说一千,至少也要有七八百个吹鼓手吧,每人分到一根细管子一起吹,所有的力量汇在一起,才能把它吹响。

所以它根本不是寻常老百姓能用得起的,而是“君”级葬礼上的专用礼器。

安城前城君的葬礼已经开始。

太夫人身体微微前倾,瞪着前方,好像能看到葬礼的现场。如果她有隔空杀人的本事,说不定兼思现在就死在她视线下了。

洪缦悄悄从母亲怀里探出一只眼睛,有点害怕这样僵硬紧张的母亲。他知道今天要有大事发生,跟大哥能不能坐稳君位有关。君位这样棘手?他心凉了。上次他父亲死的时候,他还在睡觉,一觉醒来,觉得气氛有点异常,可母亲立刻就笑着把他搂在怀里,吻着他的额头,劝慰他说:“好了,缦儿,不怕,一切都好了。”所以他并不觉得君位更替是很吓人的事,再说父亲反正对他不太好。

现在他忽然有些怀念起父亲来,不知父亲在九泉之下好不好。

安城前城君躺在九重棺椁中。

他的大儿子身着千佛麻衣,戴雪白高冠,一副孝子打扮,单等送他入土,安城半遮半掩的“哀悼先君”时间就可以结束了,之后该豁开来庆贺新君,新君的一套狗腿班子已经设计出许多精彩节目,保证赏心悦目、普天同庆。

可是新君的脸现在却很难看。

戾牛号角声停了。他问台阶下一群面色同样难看的大臣:“你们要我开棺?”

大臣们有的木立,有的哆嗦,有的擦汗,有的攥拳,有的看来看去,终于有一个胡子最白、腰杆最硬的回答说:“是。”

这位白胡子老臣并不是多么忠直的人。真正忠直的人,在前城君夺前前城君,也就是简竹父母位的时候,已经殉了前前城君了,就算没殉,在天下大定之后,也被前城君杀得差不多了。白胡子老臣之所以没死,就在于他很能摆出一张忠直的脸,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看人下碟。

这次他看新君洪综要输,仲缣君翻盘胜算却很大。

有幕僚说仲缣君在“义军”事件中被抹黑了,对!可是再怎样黑,也比不上洪综弑父的大罪。还有幕僚说仲缣君蠢到没有向栖城觉城借兵。对!可是这样一来,仲缣君登城君位后,来分蛋糕的人就少了。

再说“白玉公子”洪缣,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只身能潜回京城,初探父棺时没有被洪综的重重陷阱抓住,并且还能联络上不少文臣武将,说动他们协助自己。白胡子老臣颇为意动,再打听到一个劲爆消息之后,就决定下注了。

这个劲爆消息,只有他这样重量级的人才能听到,连洪综方面的探子都被蒙在鼓里。

这个消息说,华城娑十三姬,愿支持洪二少君。

洪综即位称君号后,洪综的儿子可以称少君,洪缣却不能了。太夫人她们称呼洪缣为“仲缣君”,而不是少君,就是这个道理。娑十三姬偏偏置此礼法于不顾,摆明了不承认洪综登基。

此地十二城,华城尚武第一、任侠第一。娑十三姬风采绝世,华城子弟无不愿受其芳命,以为其裙下奔波为荣。娑十三姬支持一个人或反对一个人,分量是很重的。

亲手送出四块玉,娑十三姬岂不对这四位公子颇加青睐?栖城席少青受屈于其亲父,娑十三姬不好插手;安城替位时,娑十三姬可是发过话的,圣媛裳跟娑十三姬也是手帕交,但娑十三姬至少保定兴功公云轩这条命,声称谁要动云轩一个指头,就是与娑十三为敌,云轩果然全须全尾囫囵了性命。而青玉公子……青玉公子是死了,娑十三姬没保住。但那涉及华城高层次错综复杂的斗争,青玉公子华山公曾站错立场,对娑十三姬无礼……

咳咳,扯回安城,娑十三姬力助洪缣,是很可能啊!

洪缣敢拒绝栖城的帮助,会不会也因为得到了娑十三姬更有力的保证、更优惠的条件?

白胡子老臣越想越对,果断投靠洪缣!

靠他打头阵壮胆,后面很多大臣也能跟着说出话来了:“是。”“是!”“先君驾崩太过突然……”“请开棺释疑!”

“开棺惊扰死者,责任谁能承担?”洪综冰冷道。

“臣等愿承担。”白胡子老头果断回答。

反正他既然已经挑头提请开棺,责任是跑不了的。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乐得落个嘴头豪迈。

“你?”洪综轻蔑地从头打量他到脚,“就算把你剐了,也偿不了先君所受的污辱。”

“我能偿得了吧?”一个人沉静地从后头走出来。

洪综的瞳孔收缩。

这才是正主儿,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洪缣。

兼思穿着一身雪白麻衣,表情悲哀。他本来真的可以连“洪”这个姓都抛弃,在偏僻的小纸坊里做个沉默寒酸的小伙计,但世事如涛,人身如萍,起伏由不得他。

他不能不回到这里来,承担自己的责任,与兄长对决。

“我有理由相信,你谋害了父亲。”他一字一字道,“请开棺,以示天下。若开错了,我此身发肤血肉,受之于父母,愿寸磔于此,向父亲请罪,够了没有?”

台阶下文臣武将,包括那些侍卫婢女的眼睛,都在看着洪缣和洪综,如果不敢瞪着看、盯着看,至少也在眼皮底下偷偷挑起一眼看看。洪综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能拒绝?拒绝的话,岂不是向所有人承认,他心里有鬼?

白胡子老臣已经微微地笑了,似乎看见洪综一败涂地的结局。

洪综深呼吸一口,又深呼吸一口,答道:“好!”

洪缣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好?”

“好。只不过这些卑贱奴才,”洪综指指白胡子老臣等人,“却一个也不准上来。只有你才能看父亲遗容。”语调忽然放得轻柔,竟很带着几分伤感意味,“父亲过世,你都没在身边,是该临落土时看他一眼。”

洪缣撩起衣袂,步上台阶。

九为尊。城君棺椁九重。停棺之阶,有九叠又九叠。

他走过第一个九叠时,白胡子老臣很想跟他一起走,但洪综盯着他,洪缣也没有邀请他,他鼓足勇气,又鼓足勇气,还是抬不起脚步。

洪缣走过第二个九叠时,白胡子老臣胡思乱想:“二少君会不会看到尸体上因谋害而死的痕迹,却维护他大哥,非说没有,害得我们都倒霉?啊不不,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他已经走到这里了,不会最后才为什么‘兄恭弟悌’的鬼说法,放弃父仇,放弃君位的吧!”

洪缣走过第三个九叠时,白胡子老臣想:“没有任何事,任何事,可以让一个人放弃唾手可得的君位的吧!”

洪缣走过第四个九叠时,白胡子老臣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家里的七弦古琴,还有女儿窗外的安安静静的蔷薇屏,花开得似血。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能再想了,只无意识地咬着白胡子,紧紧盯着洪缣的脚步。

洪缣踏上最后一个九叠。

洪综忽然开口。

白胡子老臣抖了一下,咬下几茎胡子。

洪综道:“你来看,我答应你。看罢了,我也不要剐你,但要凭此剑将你斩下,惩你不孝之罪,告父亲在天之灵。”手握紧剑柄,一脸正气凛然。

洪缣道:“我若错怪了你,任你动剑。”脚下,倒数第三级台阶。

洪综却道:“你只管使尽浑身解数来与我拼斗。我……”竟有些哽咽,“很久没看你武艺精进如何了,你答不答应我?”

洪缣一时也很想哭。此时此刻,他竟但愿他错怪了大哥,看一眼父亲平静的遗容,就授首在大哥剑下。

倒数第二级台阶。

“我答应你。”

踏上最后一级。

九重的朱漆棺椁,已经在他前面。九个力士,已经在推开沉重的棺盖。

这几个力士当然都是洪综的人。他们要是一起动手,扑到洪缣身上,压也压死洪缣,洪缣估计没有太大抵抗的余地。

但百官、众将士都在看着,洪综怎敢公然行此不义之事?岂不等于送人家一个借口推翻他的君位!白胡子老头给下头一个暗号,如果洪综狗急跳墙,大家也别客气了,立即打出“清君侧”的旗号,把洪综孽子先给清了。

洪缣眼睛紧盯着棺椁。

盖子推开了一线。

风吹着白幔。高台停棺之处,一重又一重的白帐、白幔,寄托着渺渺哀思。

洪缣眼角余光忽然瞟到,有一重白幔后头,地板在动。

台子这么高,在下面的人,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那一块地方。只有洪缣走到这么高了,才能看见。

棺盖真的很重,推开它,难免发出很响的声音。戾牛号角声虽然停了,单凭棺盖推开的声音,已足以遮掩地板动的声音。

那块地板滑开后,升起来一个笼子。笼子后头站着个全副铠甲的武士,上头则盖着一块布。这个笼子,还是只有洪缣能看见,停棺台下的人们看不见。

棺盖也滑开得更多了些,已经可以看见城君的无忧冠。

笼子边的武士悄悄向洪缣比个“嘘”的手势,再比个砍脖子的手势。意思就是,洪缣敢乱说乱动,笼里的人就得死。

洪缣手都凉了。

棺材里,前城君的额头露了出来。檀木的保鲜功能真不错,他完全没有腐烂,但皮肤,却有点发紫。

武士把布拉下来。

在他拉布的一瞬间,洪缣已经可以猜出笼子里装的是谁了。

洪综冷笑。

这个二弟啊!把人家小姑娘的娘射杀了,回头又违背祖制教她洪氏心法,替她祛毒,还不敢告诉她杀母之仇,不知多在乎这小姑娘呢!刀架在这小姑娘脖子上,看他从不从?活人比死人重要,以这位二弟的性子,准乖乖就范,不敢说棺里的秘密,比武时也不敢全力以赴,配合他完成这一场秀。台下所有人看来,棺盖一开,洪缣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新城君拔剑相对,洪缣心虚意冷,功夫不济,授首剑下,以生命向父兄谢罪,看还有谁敢再质疑前城君死因?洪综头上笼罩的疑云,从此可以尽洗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洪综实在很难忍住不笑。

棺盖开得更多,可以看见先城君一脸青紫,明显是中毒,而脖颈上、领口那儿,更露出一圈极深的伤痕,是钢刃勒断,尸匠妙手修补,也很难平整无痕地修回去。

洪综把目光错开。他也不敢看见父亲的死状。他一向没有母亲狠辣决断。

错开的目光,就投到了那个笼子上。

布彻底落下,露出一个女孩子——或者,不能说是个女孩子了,是个姑娘,发髻高挽,眸光如水,下巴那儿一个娇俏的窝儿,是洛月。

洪综脸一下子僵了。

旋即他更认出,那个拉下了布,操刀抵在洛月身后的金盔武士,不是别人,是傅琪!

乾坤异色。洪综甚至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怎么发生的。他觉得父亲躺在棺材里,喉咙上的裂口都冷冷地在笑话他:“逆子,你觉悟了吧?”

台下所有人,只见到这两兄弟的脸色风云变幻,很是精彩,却不知台上到底进行着哪出大戏,都百爪挠心,很想凑近点观礼,又不敢。洪综“唰”地把视线拉回到洪缣脸上,喉结动了一下。洪缣眼里则放出了光。锐利的、剑一般的光。

他握紧剑柄,朗声道:“兄长,我们的父君,是被下毒并割喉而死!”

洪综脑子拼命地转。也许他还可以否认?也许他可以立刻烧了父亲的尸身,毁掉证据?旁边是有火,所有的武士也都是他的人,等着他的示下,他根本可以先杀了洪缣,解决眼前的危机,民意什么的以后再说!他还来得及……啊不,洛月在对方手里,他不能动洪缣,不能否决洪缣的指控。他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像冷水终于泼进灼热的油锅,台下炸了起来。

洪缣又道:“兄长,你是要束手向父君英灵请罪,还是要我将你擒下?”

洪综紧紧地咬着嘴,像只蚌,永远都不会开口似的。但他终于开口了:“拔剑吧,别叫奴才们上来,只有我和你打一场。你让那人放开那女人。”

短短几十秒钟,他的喉咙沙哑了,唇角流下一丝鲜血。洪缣望向傅琪。他根本不知道傅琪和洛月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也不知自己能否命令得动傅琪。但他再望过去,傅琪笑着点点头,退下了。洪综握着剑柄的手,又变得稳定。他毕竟是洪家的子孙,自认配坐君位的男人,他有最后的尊严。

洛月却忽道:“大少君,束手就擒吧。”

洪综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黑,最后发白了:“你说什么?”

“你肯不肯,”洛月盯住他,“为了我,束手就擒?”

那是死。而且会受尽谴责羞辱、发赴刑狱,死在奴才们的手里。他宁愿与弟弟决斗而死!

可洛月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他。这个女人有什么理由盯着他?他忽然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再坚强也只是个壳子。他要哭出来了。

高台的西边,茂密古树冠上有一道影子,似鸟儿,悄无声息地离开。

有很多人对这一场戏很好奇、很关心,但只有一个人有眼光找到这么好的一个看台,还有本事坐上去。

这个人是小藤。

看到洛月,她就咬上了牙。洪综一败涂地,她就气呼呼地离开了。洪综和洪缣两个,谁胜谁败、谁死谁活,她都不是特别在乎,可她在乎宝刀是怎么脱险的!宝刀此时此刻不是应该跟洪缣一起倒霉的吗?

高台那处地板的入口,在附近一座宫舍中,小藤知道,这就要掠过去看看。

一路无事,刚转进宫舍入口,却见千万道锐影,光华炫目,都朝她面上攻来!

小藤反应不可谓不快,折腰、转躯、疾闪!

“扑通”落入一个软兜里,被人像拎一条鱼似的拎了起来。小藤怒目,看清拎起她的人是简竹,尤其大怒,想要破口大骂,嘴巴一张,就着简竹点了哑穴。

简竹一路拎她进了暗道入口。高台离宫舍有五十丈远,暗道不是笔直的,稍微拐几个弯,所以大概有九十丈。在第一个弯,小藤看见了微蒙的珠光。

如同她把洪缣和宝刀关进去的那个密室一样的夜明珠光。

拐过第二个弯,小藤看见了珠光下的人影,还不少,站着的足足有十一个,坐着的还有一个。

小藤简直不用去细辨他们的面容,就认命地屈下了腰,行暗寨中的大礼。

站着的,是暗寨十一长老,个个都为安城立下过汗马功劳,却被前城主逼迫得不得不逃亡。坐着的,自然是宝刀了。被洪综关了那么久,她现在精力还不济。

十一长老看起来对宝刀都很好,把最舒适的地方让给她坐,面对小藤时,脸色就差很多:“小藤,你又自作主张?!”

小藤很气不忿,苦于说不出话,只好拿眼风杀简竹:“你点了我的哑穴,然后怎么编排我都行了,是不是?!”

简竹抬起手来,拂开了小藤哑穴。

小藤一肚子的话立刻夺口而出!“这个臭丫头是薛怀义的女儿哎!她爹是薛怀义哎!”“薛怀义替那死城君鞍前马后,害过大家的不是吗?”“所以我对付这臭丫头有什么错!”“简竹他迷恋这狐狸精,破坏大计了啦!”“我们的大计不是要让这死城君一家都死绝吗?”“总之我恨,恨死了!”

那么多的话,她都不知先说哪句好,噼里啪啦,像夏季的狂风暴雨,这一阵雨鞭还没过去,大风又推着另一片雨雾来了,逼得太急,让人都听不清。说到最后,她自己呜呜哭了。

宝刀无语地看着小藤:她被小藤害到现在,都没说什么哎!为什么害人的反而哭了?

简竹抬起手,去抚摸小藤的长发。一下,又一下。他没有说什么,但这简单而平和的碰触,最能安慰人心。小藤的啜泣声,渐渐轻了,身体的颤抖,也渐渐微弱了。

十一长老在此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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