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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异纸惊泉台(1)

栖城的城主,只有一个儿子。这位少君,因为没有竞争者,就理所当然被称为少城主。

他叫席其青。

尊贵的生活并没有宠坏他,他能种很香的花、泡很清的茶、写很飘逸的字、画很可爱的画,就连造个园子,都是一把好手,行中最有威望的师傅都不得不赞叹道:“少城主胸中自有天上琼林,方能挥洒自如,造就人间胜景。”

他才十几岁,就有很多大臣向栖城君建议,让他参政吧,可以从小多学着点。

“学”是应该的,但栖城君听说,这背后有个密谋,想叫他退位做太君,让席其青早早接位呢!因为臣民们很爱戴、很信赖少城主,很想早点看着少城主做城主。

栖城君“我生了个好儿子”的骄傲,立刻化为“老子难道还不如儿子”的愤怒。愤怒多了,难免形于外,席其青就倒霉了。

席其青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小杖受,大杖走”,但小杖受多了,也受不了,何况还怕大杖下来时走都走不了,那如何是好呢?

他就给自己发展了个新爱好:美食。把他一切艺术上的天分、细节上的严谨,都投入美食的汪洋大海中去,越吃越精,越吃越肥,很快成了个心宽体胖的胖子。

不知为什么,人们都觉得胖子是很可亲、很和平,同时也是不怎么值得敬畏和依赖的。于是让席其青尽早接位的声音就小了。栖城君很满意地表示,他担心儿子的身体,希望儿子节食。

席其青不但没有节食,反而发展出了一项新的爱好:养狗。

“狗是人类的朋友,狗通人性。”他振振有词地这样说,便收集很多好狗,并加以训练。人家训练的狗,能够帮主人嗅气味找人,能帮主人扑咬来犯的坏人,他训的狗,能帮他叼拖鞋,帮他盖被子,还分得清芦花鸡和乌骨鸡肉质的不同。

他已经成为纨绔子弟的代名词了,但奇怪,很多人仍然以见他一面为荣。他是纨绔,也是个好玩的纨绔;他是胖子,也是个可爱的胖子。

有他出来接待,下榻地点一定优美,更重要的是,食物一定叫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熊侍卫长不好意思承认,他已经悄悄流口水了。

可是那一行迎接的队伍里,仪仗车马都齐全,偏偏没有席其青。

“我们少城主本来是要来的,”栖城侍卫们解释,“可是有条狗忽然失踪了,他不得不去找狗了,还请诸位见谅。”

说来迎接外城宾客,却为条狗临时缺席,这是多么失礼的行为!但侍卫们解释得理所当然,好像席其青这样的人,做出什么事来,都理所当然,别人只有谅解的份。

熊侍卫长只好苦笑:“狗不是都会自己找路回家吗?”

“是的。”

“那它为什么还会失踪,居然要它主人去找它呢?”熊侍卫长很不解。

“正是如此,”栖城侍卫道,“我们少城主很担心它遇到了危险。好在我们接少城主吩咐,已经带来一些简陋的食物,但愿能为几位贵宾一洗途尘。”

那“一些简陋的食物”,在油毡上铺开了四五个房间那么大的地面,栖城的人本来就爱在野外饮食、赏青,铺地的油毡、遮阳的阳伞、遮风的风篷、安座的软褥,一套都是现成的,只不过席其青这儿出手,又比别人更大方。油毡上铺摆出来那些白煮鸡、烂烀猪蹄、烧鸡包饭、红米冬笋塞烤雪鸡、炸锦鳞鱼、薄切炙羊肉、五梅鸽子、鱼羊双鲜、肉片炖白菜、羊肉丝余南豆腐、醋熘羊肉丁、豆芽菜炒肉、大炒肉炯白菜、肉丁胡萝卜、油面筋酱、苹果馒首、豆腐汤、野意锅子、酱炖羊肉、燕窝烧鸭子、平字三鲜鸡丝、大炒肉炖榆蘑、海参蜜制酱肉、肉丝黄炯翅子、炒锅烧鸭丝、肉片炯玉兰片、松仁鸡脯、老米膳、煏米膳、素粳米粥、薏仁米粥……宝刀每样夹两筷子,很快滚瓜肚儿圆,都撑着了,看席上还是有压根儿没尝过的菜品。

等栖城侍卫们高兴地通传:“少城主到!”宝刀要站起身迎接,确实有困难,幸好她不是满席中唯一一个丢脸的。

少城主席其青笑呵呵地把他两只胖手虚阻一阻:“各位免礼。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这是私宴。私宴的主人如果拿大量美食诱惑客人,还想叫客人半途起身行礼,那太不厚道了,是不是?”眨眨眼睛。

宝刀笑出了声。

她第一眼看到席其青,反应就是:“真是个胖子!”好像他身上每个部分,都按胖子的标准打造,可以作为全天下胖子的楷模。而且,这是个很愉快的胖子,他长的所有肥肉,拥抱他、保护他,让他自己很舒服,那身皮色和质感也愉悦着所有看到他的人。宝刀就很想在他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嘟”地戳一戳,再拍个巴掌上去,轻轻地拍,手感一定很好!

熊侍卫长向席其青致问候:“少城主的贵犬,找回来了吗?”

“还没有。”席其青笑,他胖得眼睛都被挤得小了,再一笑,双眼就是两条弯弯的缝,“不过我有它的下落了。”

“那真是太好了!”熊侍卫长不是很善拍马的人,但久居官场,满脸真诚地拍上这句,是毫无问题的。

“是啊,是啊。”席其青怡然道,“所以我又请了位客人,回头你们会在别馆见到他,是他带来了我那只宁馨儿的喜讯。”

听此肉麻已极的爱称,熊侍卫长脸皮不由得抽动两下。

傅琪恭敬地上前一步:“安城纸商傅琪,见过少城主。”

“很好,很好。”席其青眯眯眼看他,“听说你们造出了一种新纸,对我们扇业很有帮助?家父大为高兴,嘱咐我一定好好接待。栖城以扇业为本,贵城的丝绸,一向来给我城扇业良多支持帮助,想不到如今纸业也出新秀,真叫人惊喜哪!”

“岂敢岂敢。”傅琪持礼道,“毕竟是新纸,每种都带了些,却也不知合不合用。少城主赏脸看看——”

“别,别!”席其青却忙拦他,“这儿荒郊野地,风大太阳大,吹坏晒坏了贵货,怎么好?咱们歇会儿,歇会儿,末了去别馆下脚,鄙城几位商绅已翘首盼几位多时了,届时家父亲自主持,大伙儿共同品评鉴赏,岂不是好?”

没有人说不好。

席其青从头到尾,没正眼给过悟宁一眼。但他眼小,隐蔽性大。也或者是给了,没人注意。

熊侍卫长转身对傅琪道:“傅老板,这位大师朋友,同行至此,并无他务,可以别过了吧?”

傅琪“哦”了一声:“但凭侍卫长钧裁。”席其青则把自己安顿在油毡上,据案大嚼,浑然不把他们“商谈家务事”放在心上。悟宁安安静静垂目在旁,更不多言。

席侍卫长只好自己赔笑向席其青道:“这位大师,说来好笑,有人指认他是觉城兴功公呢!”

席其青悚然动容,从炖榆蘑里转过舌头来:“轩兄?那是我的故友哪!”

可不是?并称的题玉四公子,故得不能再故。

席其青细眯着两眼,把悟宁看了又看,摇摇头:“奇了怪了,我自从发福之后,许多人说认不出我来了。难道和尚跟胖子有同样的保护色?我怎么认不出轩兄来?”直问悟宁,“你是轩兄吗?”

悟宁念佛道:“俗家姓名正是云轩。”

席其青还不放心:“觉城的?”

“觉城。”

席其青看来看去,还是难以把那意气风发的海上英武少年,同这黏乎乎静沉沉一棍子下去才揍出半个屁的和尚联系在一起。“真是轩兄的话……你认识我吗?”

悟宁凤目中总算溅起一丝笑意:“施主发福得太多,若非众人皆拜舞指认,贫僧也绝不敢信施主便是糖玉君。”

席其青肥嘟嘟的手指托着脸颊,看了他一会儿,用胖子特有的、小小哀伤的鼻音道:“那年,我记得我还给你送了个信呢,说你要离城出来的话,别怕,我养你好了。裳姑姑都说好,倒是你自己不答应。”

觉城云家子女跟栖城席家子女,屡有联姻,世代交好,云裳不但是云轩的姑姑,算起来也是席其青的表姑,自席其青还是儿童时起便疼他。

悟宁点点头:“当时我回复你,我另有去处。”

“结果是去做和尚,瘦成这样!”席其青哀鸣一声,把头埋进食物里,“算了算了,我还不如吃我的。就算改了相,也是幸福的膘,比你划算!”

悟宁点头称是。熊侍卫长在旁边赶紧惶恐道:“在下不察,收到个秘报说大师要劫我们的道,在下居然信以为真,差点得罪了大师!请少城主降罪。”

席其青吃东西,含混地发了几个音,叫人都听不清。旁边侍卫代他发言道:“你和觉城公子的事,要我们少城主降什么罪呢?”

“毕竟大师是少城主的故友……”熊侍卫长口锋挑上去,等着席其青的反应。

席其青总算把嘴里咽空了点,呵呵笑:“可不是嘛!轩兄劫你的道?好,他劫你多少,我赔给你!哈哈,轩兄劫你的道!”果然觉得很好笑的样子,抬头,迎着宝刀的目光,怔了怔:“怎么?”

“你要怎样才能吃下这么多东西?”宝刀问。

说话间,他已经给自己塞下一块烧鸡肚子、一条雪鸡腿、两片羊肉、半只鸽子、一大块南豆腐、浇了一勺面筋酱,拿半碗豆腐汤送下一个苹果馒。“这个,我需要补充体力……”席其青道,“熟能生巧。”

他要耗多少时间在吃上,才能熟到这等地步。一个人活着是为了吃饭,又会不会太寂寞?

宝刀还在想啊想啊,悟宁道:“谢谢诸位款待。贫僧要走了。”

“走?”宝刀失声道,“要去哪里?”

悟宁道:“我等因为避嫌,才承蒙傅施主一路款待,如今熊施主、傅施主车队已到地头,我等也该到告辞的时候了。”

说是这样说的……

不过在场诸方,各有心思,又都不挑明,以静待动。悟宁这一说,倒逼他们表态了。

“轩兄好久不见,难道又要匆匆离别吗?”席其青一脸离情。

“千万别!”傅琪不但阻拦,还对席其青长揖。“大师与这位小姑娘都是小可带来的客人,小可愿有这个福分,与他们一起多叨扰少城主几日。”

席其青立即点头:“尽管多住,吃好玩好!”

“吃好”这两个字,不是不叫人心动。宝刀瞅着悟宁。

这一伙人,面上笑嘻嘻的,实则水很深,她也感觉到了。想留下来呢,怕又给悟宁添事;想走呢,舍不得美食——啊不不,美食还在其次,重点是很介意傅琪带来的新纸。

在她眼巴巴注视下,悟宁合掌谢了一圈:“承蒙厚爱,敢不从命。”

熊侍卫长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搞不懂事情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但他很聪明地没有再提:悟宁是安城的山贼头目,安城官方不喜欢他。

那座别馆,萧萧木叶在晨曦中甜蜜摇曳,转过了桃花径、杏花坞、梅花庄、李花弄,方见着雕檐斗角百花堂。堂舍精奇,中列着翠屏宝玩,雕栏外美丽的雀鸟唱起动听的歌,点缀着这座无比精致的园林。宝刀承认,这儿景色是很好的,可是一进房间,见到那么多的中年男人、老年男人,间或几个年纪也不是很轻的女人会聚一堂,说着很多冠冕堂皇、热情友好,但说不定话里话外就藏着把刀的言辞,宝刀就有些头晕。

她只等着看纸。

惜乎官方的手续,总是很繁琐的,要奏乐、铺摆水果点心,让大家聊会儿、再聊会儿,或者什么都不聊地肃立等好一会儿,有专门的礼官来确认大伙儿身体都还健康、神志也还正常、都知道该怎么行礼,这才隆重请出城君陛下。

宝刀实在无聊,还不如去庭下看花儿,看着好,又不能摘,越发颓然,只好拿出在地底磨炼出来的涵养,双手往袖中一笼,勾头默背那些佶屈聱牙的佛经,安心打发时光了。

一只小小的东西打在她头发上,她猛然睁眼,傅琪手里掐着一小簇红艳艳的浆果,冲她笑。

“你怎么溜得出来?”宝刀诧异。就她溜出来之前目力所及,傅琪至少被两个老男人、四个不太老的男人还有三五个侍女小厮簇拥着,不像出得来的样子嘛!

傅琪立刻“嘘”一声,回头朝大堂里看看,一派心有余悸的样子,更往僻静地方躲,招手叫宝刀跟上。宝刀犹豫,他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宝刀立刻跟上。

跟出十来步,才想起,又是陷阱怎么办?幸而并非是陷阱,傅琪从袖里拿出一个纸卷儿递给她:“喏。”

“什么?”宝刀好奇地打开,原来是好几种纸样拼成的样品卷儿,色泽、纹理各有区别,不过——“这是皱草吗?”

“怎么会?”傅琪很受伤,“这明明是小号的绉纹纸。你看,是不是比你当时那种更薄些?”

是的……

“纸质更匀净些?”

是的,宝刀心说,你们用的是上好的麻料嘛……

“绉得也细洁,不是吗?”

是的。“你要这么薄这么细干吗?”宝刀很奇怪,“一擦屁股不就破了吗?”

“宝姑娘何出这等粗鄙之语!”傅琪的神情真像要晕过去似的,“这是绉纹纸啊!绉纹纸!那什么……实在有辱斯文。”

“皱草是山乌槛的,而绉纹纸是你们卖的。”宝刀弄清了状况。

“确切地说,”傅琪纠正道,“皱草也不是山乌槛的。纸张在抄纸前若未加滑石粉令其平整,晾干后就会皱起来,各家纸行都清楚。但给它命名为皱草,当作成纸来出售,在下不得不佩服姑娘的巧思。”

“不是我一个人啦,”宝刀小小声道,“慕飞有一起出力。”

“姑娘谦虚,”傅琪道,“等此间事了,不知姑娘肯不肯垂玉到小号盘桓一二?”

“我……我是山贼。”宝刀蹦出这句话。

“我可不信。”傅琪道,“就算真是,姑娘如此年幼,官府也没有追究的道理。就算有人跟姑娘为难,在下好歹在大少君前头有些脸面,包姑娘安全无虞。”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宝刀满腹狐疑。

“因为佩服姑娘灵心巧手,愿见姑娘一展所长。”傅琪答得那叫个溜,“姑娘难道不想到小号看看,这样细洁的纸是怎么做出来的吗?难道一生都甘心固步于皱草的等级吗?”

宝刀很想顺着他的话摇头和点头,但心底还是觉得不对,相当不对。傅琪也不勉强,让她慢慢想想,自己先回去了。

礼官很快来催促所有人就位。安城城君到场,少城主也到场,一时礼毕,傅琪向在场诸栖城商人还有外城的一些商人展示绉纹纸,众人皆叹新奇。

宝刀猛然领悟了。要是她从没见过绉纹纸,猛在这会儿见着,准喊出来:“这不是我们的皱草吗?!”那傅琪就算辩得赢她,也大大失面子。事先给她看过、交过底,这会儿她可就喊不出来了。

“好狡诈的家伙!”宝刀腹诽。可转念又一想:“他要是一开始就不带我来,对他岂不是更方便?肯带我来,算对我好了。”便又恨不起来。

场中那些商人,已把绉纹纸摸过、试过,该提的问题也提了很多,当即就有人下了几宗订单。

栖城以商业立城,安城也极重商,两城以城主亲自出面推动商业联络的,不是没有,但以安城送送礼之方式,介绍新品给栖城,倒很少发生,尤其一次国礼,只派出一个商号的作品,简直等于明着给傅琪赚钱!

绉纹纸想必相当一段时间内,要独享风骚了。

但栖城有两位扇界大佬,也诚恳地指出,绉纹纸在一段时间内会很受欢迎,因为它新鲜,也确实比麻纸好看,但若真正要提到雅致鉴赏的高度,它还是不够精致,不如安城的帛、绸,更能最大限度地承载艺术诉求——须知能用得起好扇子的,也多半是雅士、高人,熏陶之下,栖城扇业大佬的眼光也是非常之高的。

傅琪谢过大佬指教,又笑道:“麻纸绵延百年,细洁与承载力也始终不如丝绸帛缎,小侄尽力竭力,然恐怕无力颠覆前人成果。”

“许多技术,要变,也只是片刻间,如火花燎原。”大佬勉励他,“焉知这蓬火花不是发生在你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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