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瓷优正在一堆办公文件中间焦头烂额,她看了一眼电脑里几百页的财务报表,头都要大了。好不容易跟公司申请两个月的假期,结果前提代价就是要完成这些可怕的工作。她不停挠头的手停了下来,叹了口气,继续埋头。
“纪瓷优。上面给你派工作让你去接待一位特殊的客户。”上司把一叠文件扔给纪瓷优。
纪瓷优嫌恶地瞥了一眼那几个粉嫩的文件夹,抬眸对上司说,“可我手头上这些还没弄完……”
上司瞥了她一眼,“那些可以过几天做。先去把这单生意谈妥了。搞不好上头一高兴,你的职位一升,还怕请不到假期吗?”
“好好好。我去。”纪瓷优嘴上答应了。心里在纳闷着,什么客户要求这么奇怪,找一个财务部门经理谈生意。
咖啡厅的服务员已经是第三次来给纪瓷优续杯了,小勺在纪瓷优的手里反复搅动着咖啡,浅褐色的液体里留下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漩涡。纪瓷优看了一眼时间,对方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影。她可是整理好工作就跑来这里了,结果对方却疑似要放她鸽子。难道对方就只是想耍她而已吗?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戴着墨镜,看不到他的目光无法确定他是否是纪瓷优要等的客户,他的样子倒是看着有些着急。纪瓷优把注意力都放在这个来客身上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正在伺机而动。
戴墨镜的男人朝纪瓷优这边挥了挥手,纪瓷优笑着回应,却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双手用毛巾捂住了口鼻。她用力扳着那人的手,可是无奈头愈来愈昏沉。
戴墨镜的男人又比了个手势,原本坐在纪瓷优邻桌的客人都站起来一齐把纪瓷优扶出门,最后的那个提了纪瓷优的包。
纪瓷优本来只是装昏,想要等着两个人把她带出咖啡厅再喊人。没想到他们有这么多人,这样即使喊了也没用吧,而且手机又在包里,现在情形对她十分不利。
出了咖啡厅,纪瓷优被他们动作娴熟地扔上一辆面包车,两个人坐到了前面开车,墨镜男和另外几个人似乎在商量些什么。纪瓷优乘机悄悄移动到门边,在门上做了些手脚。很快他们就商议好了,墨镜男和一个矮胖的男人在车厢里看守纪瓷优。剩下三个人留在咖啡厅门口,纪瓷优眼睛只睁开一条缝,隐隐约约看到他们好像在跟什么人通话,接着几个人就乘上了一辆出租车。
纪瓷优被那些人用麻绳捆绑了手脚,行动受到了限制。好在他们只绑住了她的手脚,没有遮住她的眼睛。车里的光线有些暗,她半睁开的眼睛不容易被发现。她可以看到那两个男人坐在自己对面。她看了墨镜男一眼,果然不会有这么奇怪的客户,原来他们是想要绑架她。可是绑架她来威胁谁呢?向安彻夜要赎金吗?他们交往的那段时间都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而且在她印象里除了林氏企业是夜色的竞争对手之外,安彻夜并没有什么仇家。而显然像林氏企业那样的大企业,也不屑于绑架一个女人来获得什么蝇头小利的。那么究竟是谁这么大费周章地要绑架她纪瓷优呢?纪瓷优不再想这些了,在这么开下去,还不知道会被送到哪里,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