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得知荆州、襄阳被汉军夺取,大惊。忙召集众文臣武将商议对策,众文臣、武将都认为自远征东吴后,曹军已成疲军。加之荆州、襄阳两处兵败,而汉军士气正盛,实在不是出兵夺回的时候。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次远征后,所有存储的军粮基本已耗尽。
经众人商议后,一至认为,目前最重要的是固守樊城,不能再让汉军攻取樊城,否则通往许昌的门户将全部向汉军敞开。
军粮,“大军未动,军粮先行”官渡一战,就因为曹操烧毁了袁绍的军粮,以至动摇了袁绍大军的根本。曹操知道军粮的重要,若无军粮,整支军队就会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曹操目前最缺的就是军粮。
曹操深思一会后,也别无他法,只能等秋收后,再凭借优势兵力夺回荆州和襄阳。考虑到江东的问题,曹操心想,东吴已留守八万兵士,贾诩办事瑾慎果断,又有于禁、李典两位能征惯战的将军协助贾诩镇守,而且水师还有百艘战船,以汉军现有的兵力进攻东吴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汉军无战船,若要进攻江东的话,必须水陆并进,否则东吴水陆为犄角之势,若水军被进攻,陆军可以支持,若陆军被攻击,水军可从水面切断对方的粮道……想到这儿,曹操才心安了些。
曹操下令,令陈群为军师,徐晃为主将,张郃、高览为副将,率兵两万进驻樊城,协助曹仁、文聘守住樊城,若攀城再有失,按军法处治。
赵云夺取襄阳后,诸葛亮派冯林、段武率一万精兵与赵云固守襄阳,切断曹军救援东吴路的道路。
诸葛亮把一切布置完毕后,我们借得的战船、水军已赶到落鹫山下。诸葛亮大喜,连忙带着郭滔、郭月儿去面见献帝。
献帝见到郭毅派来水军、战船来相助,非常高兴,当即对郭滔、郭月儿勉励一番。一切都已俱备,第二天一早,诸葛亮就向献帝承上了《出师表》:汉贼不除,天下何为家,正邪不两立,王业偏安……
献帝看过《出师表》后,当即封诸葛亮为大督都,统率兵马进军东吴。
诸葛亮调集好兵马后,召集众将商议出兵之策。诸葛亮拿出一支令箭,交给李益松和李俊奎,对二人说道:“你二人最熟悉山寨的情形,就令你二人率一万兵马守卫山寨,保护好圣驾的安全。”
李益松和李俊奎接过令箭,大声说道:“得令!”
诸葛亮叫过魏延,说道:“我命你为先锋,率两万人马出荆州,直取江陵,待与水军汇合后,再兵进寿春。”
魏延接过令箭后,又叫过我和张阳、郭滔、郭月儿、杨云,对我们说道:“东吴,有长江天险而固,赤壁乃东吴门户,若赤壁一破,东吴门户大开,我军可势如破竹袭取各州郡。因此,此战关系到整个战役的胜败,所以,令你几人以郭滔为将,李宇驰、张阳、郭月儿为副将,杨云为先锋,势必攻破东吴水寨。”
郭滔正要上前接令箭,诸葛亮又叮嘱道:“过去,孙氏三代苦心经营赤壁水寨,所幸与曹操一战中水寨乎全部崩馈,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东吴兵败后,曹操所获东吴水军战船数十艘,现于禁、李典为东吴水军都督,此二人正在加紧修复赤壁水寨,赤壁虽不及过去一样坚不可摧,但也不可轻敌。”
我们齐声答道:“未将遵令!”
……
所有官兵接到命令后,都忙着整理行装、兵器准备出发,马钧早为我们造好了一百多具破城弩安置到战船上,经马钧改进过的破城弩无论威力和射程都比以前提高了很多倍。
郭滔和郭月儿见过破城弩的威力后,都赞不绝口地说道:“有了这样的利器,就算曹军水师人数再强我们百倍,也定能将他们统统送到江底去喂鱼。”
两天后,所有事物都准备完毕,大军下了落鹫山,水陆并进向东吴进发。
我们率领船队向东吴进军,一路上一帆风随,并没有遇到曹军的战船阻挡。
张阳颇为奇怪地说道:“怪哉、怪哉,难道曹军水师连个远哨也不设一个?”
郭月儿也感到有些意外,说道:“行了这近两天的水路,怎么就连艘曹军的小舢板船也没见到呢?”
我注视着远方,说道:“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好,说不定曹军就埋仅在这大江两侧的某个地方呢。”
郭滔赞同地说道:“宇驰兄说得对,说不定这就是曹军有意设下的圈套,引我们孤军深入。”郭滔说完下令所有战船减慢航行速度,战船呈“雁”形排开。
船队小心谨慎地在大江中前行,眼看红日己渐渐西沉,江上的渔船已暮归,仍然不见曹军的踪影。
郭滔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按理说,我们出兵两天的时间了,照这样的航速,今夜定更以前我们就能到达赤壁江域。曹军已该早得到我们出兵的消息了,难道曹军要集中所有兵力,在我们到达赤壁时给我们迎头痛击?”
我也感到万分奇怪,如果曹军知道我们由水路进兵的话,就应该派出骑兵在江两岸狭窄的地方用弓箭进行阻击,虽然不至于阻挡住我们,但也能给我们造成一些伤亡。延路江面狭窄的地方都已经过,并没遇到曹军的阻击,难道曹军有什么出奇兵的新招?
杨云不放心地对郭滔说道:“郭兄,眼看这曹军水寨将近,却不见曹军有半点动静,我先率几条小船去探一探吧。”
郭滔想了想,说道:“杨将军多加小心!”
杨云率着三只快船快速向赤壁方向而去,郭滔下令再减慢航速,等待杨云的回报。并下令派出十只快船到前方五里处接应,以防杨云受到曹军的攻击。
两个时辰后,十三只快船飞快地由东向西而来。兵士放下软梯,杨云上到船上,对我们说道:“曹军水寨中灯火一片昏暗,鼓号声杂乱,寨前的战船丝毫没有备战的准备。我潜到寨中留意看了一下,虽有兵士巡哨,却像是在敷衍了事。帐外还有几个兵士被责罚,隐约听到这几个兵士因为将帅克扣粮饷,抱怨了几句被责罚。”
郭滔听了杨云的回报,沉思了一下,问道:“沿岸战船的情况怎么样?水中有没有布设暗网?”
杨云答道:“战船沿岸一字排开,水中的暗网残破不堪,挡路的几面我已让兄弟们给扯了……”
没等杨云说完,郭滔忙问道:“战船没沿江排开吗?”
杨云肯定地答道:“全都靠在岸边呢。”
郭滔一拍手,说道:“太好了!如此的话,破曹军战船易如反掌!”
我问道:“郭兄有何良策?”
郭滔将桌上的茶杯沿桌子边沿排开,指着这些茶杯说道:“这就是曹军战船!咱们……”
大家听完后都拍手叫好。
郭滔下令所有战船快速前行,在离曹军水寨五里处,郭滔下令停船。船停稳后,从大船上放下十多只小船,郭月儿穿上“水靠”,率领五十多名“水鬼”乘着小船箭一般地向黑夜中飞驰而去。
船队再往前行了三里后,我和张阳各率两百名精壮的水兵,带足硝石、硫磺等易燃之物由陆路绕向曹军水寨后营。
郭月儿在离曹军水寨一里处停住船,向所有“水鬼”一挥手,所有人一起钻入水中,向沿岸的曹军战船游去。接近曹军战船时,所有人轻轻浮到水面上,将口鼻露出水面换了口气,又深深潜入水中。
所有人分成十队,每五人为一队,游到十艘战船下,从腰间摸出斧、凿,向船底凿去。在船上熟睡的曹兵听到凿船的声音,以为是夜里修整船舱,并不以为然,只是闷闷地骂了几句又蒙头睡去。
郭月儿在船底上凿出一个“口”字形的凿痕,用随身携带的链扣扣紧“口”字正中央,再将铁扣系在一根粗绳上。郭月儿扯了扯绳子,三尺见方的凿痕处掉下来不少木绡,只要稍一用力,整块船底舱的木板就会被掀起。
郭月儿拉着绳子一端,向另几个“水鬼”示意了一下,转身向后游去。几个人轻轻浮上水面,换了口气,又潜回水中,将绳子紧系在一根胳膊粗的主绳上。不一会,另几队水鬼也浮出了水面,将绳索紧系在主绳上。
一切准备好后,所有人回到了小船上,将主绳固定好,又潜回到黑夜中。
我和张阳在夜色的掩护下,很快就摸到曹营水寨后营。水寨自上一次孙曹大战后,已不像过去一样坚固完整,于禁虽命人修整过,但比原来的规模缩减了八成,因为一时难以重新伐木新建,所用来重修水寨的木材都是用过去的木材以大改小,或相互拼凑。水寨还在修建中,四处堆放着散乱的木材。
张阳笑道:“哥们!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理想的、无以伦比的放火场所啊!”
我庆幸地说道:“所幸于禁用兵疏忽大意,天助我们成功。”说完我一挥手,几名兵士拔出刀摸上前,干掉了正在打瞌睡的六个哨兵,剩下的兵士迅速取出硫磺、火硝泼洒在四处堆放的木材上,打着火石,一时间后营内大火冲天。
突然有人大声喊道:“着火了!着火了!”水寨内号角声、锣声响成一片。我本以为,我们点燃大火后,一定有很多兵士忙着戒严、救火。可让我大跌眼界的是,整座水寨中一阵慌乱后,士兵像一窝散蜂子似地一个劲往外逃。
张阳一看这阵势,傻眼地说道:“哥们!咱们是该往里冲呢,还是该帮着他们逃命?”
我看着纷纷逃跑的曹军士兵,说道:“吹号角吧!让他们跑得快些。”
一阵进攻的号角声吹响后,曹军更是乱成一片,相互踩踏,夺路而逃。于禁在火光中挥舞佩剑砍倒几名逃跑的兵士,但却阻挡不了这土崩瓦解的馈逃。
火借风势,越烧越大,陆寨中的帐篷、栅栏很快就被点燃,整片大寨陷入一片大火之中。于禁见大势已去,只得撤往水寨,下令战船启航,先离开漫延而来的大火再作打算。
战船正要启动,忽然江面上号角声响起,郭滔已率战船杀到。于禁大惊,匆忙下令所有曹军战船转向迎战。曹军战船上的水兵乱哄哄乱了半天,这才勉强将战船驶出水寨。
潜伏在水中的“水鬼”见曹军战船已启动,忙将半浮在水面上的主绳拖到水底,紧系在江底的巨石上。
曹军战船面对着汉军战船冲来,刚驶离水寨不到一里,就被系在江底的主绳一扯,十多艘战船的船底立刻被掀开,江水奔牛般灌进船舱中,曹军战船已离开水寨,进不得,退不得,数十艘船沉浮不定,进退两难。
于禁没办法,只得下令进水战船上的曹军往其他没有受损的战船上撤。曹军水兵接到命令后纷纷弃船逃命,原来混乱不堪的局面更乱成一锅粥。
郭滔乘机指挥战船冲上前,将曹军团团围住,一阵乱箭射过,曹军死伤无数,纷纷投降。
于禁已无法控制住水军,忙悄悄放下一艘快船,乘乱冲出重围向西逃去。
僚望刁斗上的兵士见到有船离开后,忙向郭滔报告有船离去,郭滔忙下令拦截。
郭月儿踏上一只竹筏,长杆在水中一点,竹筏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冲去,杨云率着十多名兵士驾一只快船尾随而来。
于禁见有船追来,忙让手下兵士赶快划桨,自己也操起一支木桨拼命往前划,但还没划出两里,就被郭月儿追上。
于禁大怒,抓起长枪,大骂道:“……真是欺人太盛……”话还没说完,船被水流一晃,于禁酒还未醒,被江风一吹,酒涌了上来,扒在船边吐了起来。
郭月儿哈哈大笑道:“酒囊饭袋还不快快受死!”
于禁怒不可偈,挺枪向前一跳,跳到了郭月儿的竹筏之上,大枪一摆,就向郭月儿刺来。郭月儿拔出剑展开越女剑法迎战于禁。
于禁不愧是曹操手下名将,虽酒未醒,但枪法却沉着有力,双足踏在竹筏上稳如平地。一柄长枪使得虎虎生风。
郭月儿见于禁力大枪沉,也不与之硬拼,展开灵巧的剑法与于禁游斗。在另一条船上曹兵见到于禁和郭月儿在苦战,想过来帮忙,可一支短短的竹筏支撑不了这么多人的重量,想撑船上前撞翻竹筏,又怕将于禁一起撞落到大江中。
半杯茶的工夫,于禁已和郭月儿已斗了十几招,郭月儿虽然剑法精妙,但狭长的竹筏上越女剑法“剑罩八方”的优势却施展不开,于禁虽然枪法虽然普通,但力大枪沉,招招进攻用尽全力。两人一时斗得胜负难分。
两人斗了半顿饭的工夫,杨云所率的快船已赶到,杨云下令划桨的兵士加速向江面上的曹军快船撞去,裹了铁棱的船首撞到曹军小船上,曹兵躲闪不及,船上所有人翻落到江水中。
杨云调转船头对准竹筏,郭月儿一剑削向于禁的头部,将于禁迫退两步,双足在竹筏上一点,轻盈地跃上杨云的快船。
于禁见自己的船被撞翻非常着急,打算跳到江水中将船翻转过来。虽然于禁力大,又懂水性,但被满身坠满盔甲,若到了这江水中,定然被盔甲堕得沉到江底。于禁一时手足无措,急得在竹筏上团团转。
杨云将船猛一撑,船头撞上竹筏,于禁立足不稳掉落到江水中,杨云一个猛子扎到江水中,将于禁活擒。
火光中曹军乱成一片,混乱的人群中突然跑出一队三十多人的曹兵,这队曹兵盔甲鲜明,手执长戈,押送着一辆三匹马拉载的马车从远处跑来。马车用幔布遮盖着,车身很沉,三匹高头大马拉着车吃力地往前跑。
张阳指着马车说道:“哥们!这马车上一定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你看,这些曹兵都盔甲整齐,精神饱满,不像是从睡梦中醒来的士兵。”
我向身后的兵士一挥手,喊道:“截住他们!”
众兵士拔出刀枪,一拥而上,曹军见到我们冲上前来,突然将长戈一横,布成列阵,将马车紧紧围住。
虽然我们十倍于曹军,但曹军却无所畏惧,拼死顽抗,死死护住身后的马车。尽管曹军非常“玩命”,但不到一顿饭的工夫,还是尽数被擒。张阳掀开马车上的幔布一看,只见马车上载了十多只花梨木大箱。张阳一剑砍开一只箱子,箱子中装满了黄金、白银及珠宝、玉器。
张阳向一名曹兵问道:“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
没想到这名曹兵竟将头一扭,不理会张阳。张阳大怒,骂道:“败军之兵,还要无礼!”骂完举手就要打。
我忙拦住张阳,看着这名曹兵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财物不就是于禁克扣来的军饷和四处收刮来的财物吗?于禁让你们卖命地守护着这车财物,为了他的财物,他考虑过你们的性命吗?本来,就以你们的身手,不顾及这车财物的话,从这儿逃出去易如反掌,可现在你们数数这地上躺着的尸体,都是为了守护这车财物而丧生的,你们以为为于禁尽忠了,其实只不过是为他的财物尽忠,于禁不过只是把你们当草芥罢了。”
这名曹兵听完默然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