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不敢有丝毫不满的情绪,“门大人,廉将军,我在这里有吃有喝,比在蒙古那边强多了,每日就是看看书,活动活动筋骨,衣食无忧的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哪敢生出那份谋逆之心啊,还请二位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我在这里安度晚年就是最大的追求了。”
“对呀,几位大人,我们在这里挺好的,三人还可以玩玩木头象棋,可有意思了。”六喜低三下四地指着地上那副破烂的象棋说道。
“不要说没用的,要是叫我们搜到啥证据,可是对列位都没有好处的。”门阔走了进去,把那副象棋盘子拿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查看起来,好像棋盘子底下藏着凶器似的。
“好好看看,看看这几个棋子里面是不是藏着千军万马啊?”袁戏看着门阔,就好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行了,门阔,看样子太上皇还真是蒙在鼓里,我们先走吧。”看到门阔一无所获,廉骏决定收兵了,因为目的基本达到了,自己现在要学着比徐有贞更厉害。
“那就不送几位将军了,有事你们尽管来问。”朱祁镇把散在地上的棋子收了起来,六喜脚不沾地地跟着忙活起来。
“廉将军,这没啥效果啊,皇上……”门阔还想在这里折腾一番。
“皇上那里我会解释,走,我们去喝茶。”廉骏拉着门阔的手在众人的跟随下离开了这个笼中鸟的禁地—洪庆宫。
“太上皇,我也请退了,你们接着玩棋。”曹能弯腰施礼后也退出了。
朱祁镇长叹一口气,今天的刀光之灾暂时躲避过去了,可是下一次不知啥时候厄运还会来敲门?
来到一个僻静点的茶馆,侯见锋带人把茶馆里面喝茶的都赶了出去,廉骏和门阔坐在里屋喝茶谈事,廉骏决定再次给门阔下套,“门阔,你命将不保,知道咋回事不?”
一句话使门阔浑身冒汗,心里凉了半截,“廉将军,喝出此言?”
“太上皇和皇上,你干嘛要搅和人家的家事啊?你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吗?”廉骏直击要害,他要看看门阔的反应。
“我说廉将军,你是不是胆小怕事啊,如今皇上统管全国兵马,太上皇根本不肯能走出洪庆宫半步,况且皇上指示要办成大案,就是要指太上皇于死地啊,你这还看不明白吗?”门阔搞不懂廉骏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门阔,亏你还是个老江湖,你要是真的把太上皇定为谋反,那么太上皇必死无疑,皇上会对你咋样?”廉骏接着问道。
“当然是升官发财,有问题吗?”门阔感到了有些不安,他紧张地看着廉骏。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你该明白吧,当皇上的最大心事被你给解决了,你就会被当成一颗可有可无的小卒子,被斩杀。杀你的理由就是,你捏造太上皇谋反的罪名,杀害了太上皇。皇上认真调查,发现你是诬陷的无耻小人,最后昭告天下,将你名正言顺在众人的唾骂中被千刀万剐。”廉骏一口气说出了门阔的最终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