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或者说是看守的将领正是先前在酒馆较量过的曹能,曹能这次对廉骏十分客气,一个是廉骏已经成了朝堂上的红人,并且拿着圣旨来的,自己当然得高看几眼。
“廉将军,你看太上皇和两个随从都住在这里,每天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您看都没瘦吧?”曹能弓着腰谦恭地说道。
看到里面太上皇和两个随从站了起来,廉骏计上心来,他故意把一块小石头踢到了门阔的脚前,然后对门阔说道,“你看看太上皇,先问问。”
门阔紧走几步,打算耍耍威风,没注意下边那块不起眼的小石头,扑通一下子栽倒在地,正好跟磕头似的,“太上皇……”
“赶紧起来,不要害了你。”朱祁镇在里面着急地说道,心理实际好是感动。
“我……”门阔还想解释,廉骏一把把他提了起来,然后他对里面的太上皇鞠躬问候,“太上皇别来无恙,我今天是代表圣上来看望太上皇的,皇上一直惦记着您呢!”廉骏的话是斟酌再三的,问候方式、说话方式绝无半点差漏。
“对,我们是来办案的,还请太上皇支持。”门阔不知是廉骏的计策,还以为是廉骏帮了他呢,马上挺起了腰杆。
“你们还敢来问案子的,还有没有天理?”袁戏激动地挥舞着一个胳膊。
“袁戏,你先一边待会,来吧,廉将军,有话请问。”朱祁镇明白了,弟弟要下手了。
“太上皇,我是奉圣旨问话,还请太上皇多担待。”廉骏再次鞠躬。
“太上皇,我先问了啊。”门阔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老是落后,他开始抢话了,这这是廉骏要的效果。
“请问,我一定如实回答。”笼中鸟的朱祁镇现在只求抱住姓名,别的是根本不敢奢望。
“你是不是派一个叫唐诚实的拿着宝刀,密谋来北京造反?”门阔直接使出了杀手锏,他早已猜透了当今皇上的意思,就是要办成谋反,好给如今太上皇定个死罪。
“门阔,你是信口雌黄,无中生有。”袁戏大骂道。六喜赶忙把他拉到一边,“冷静。”
“门将军,唐诚实我不认识,我一直在这里,并未出去半步,何谈谋反,还请将军明察。”朱祁镇搞不懂门阔是何居心,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弟弟的真实意思,那就是找个理由,最好是死罪的理由,然后堂而皇之地将自己杀死。
“太上皇,这个唐诚实,就是十几年前,你叫唐老厚打制一口宝刀,宝刀名字叫‘追风斩日’刀,唐老厚已经死了,宝刀打成了,他徒弟唐诚实就来送宝刀来了,当今皇上怕您出意外,特地叫我来问问。”几乎每个字都早就推敲半天了。
“廉将军,唐老厚打制宝刀一事,我是知道的,但他来北京我肯定不知道啊,这样吧,宝刀献给当今皇上,还请饶了那个无知村民的姓名。”朱祁镇诚惶诚恐地说道。
“问你是否参与谋反,不要不回答问题,否则,我们也不好交差啊。”门阔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