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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载物而归

顺着李大壮所指的方向看去,小不凡感到不解,挠了挠头,不知道李叔是怎么判断的,看到小不凡的动作之后,李叔知道小不凡不懂,于是仔细的说到:“不凡,你仔细看看那边的杂草,是不是在密集程度有一处地方和其它地方不同,一处地方明显的有一些杂草倒了下去,没有直立,那是有野物刚经过的标记,而在短时间内通过之后,杂草是不会马上重新直立的,而且,杂草偏倒的一方是向那个方向,所以野鹿是往那个方向而去,如果杂草偏倒的方向是其它的方向,那么野鹿就是向其它方向,这就和我们平时在草地走过一样的道理,你向哪个方向走,野草就倒向哪里,而过了一段时间,或者下过一场大雨之后,野草才又会长直,现在知道了吗?”听到李叔的话,小不凡恍然大悟,兴奋的说到:“我知道了,李叔,那我们赶快去追野鹿吧!”看到小不凡理解了,李大壮笑了笑,“好,走,我们继续去找它!”说着,领着小不凡向野鹿消失的地方走去。

李叔在前面使用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对阻碍前进的一些藤条、枯枝割断,慢慢的向前走去,时不时停下来辨别一下方向,小不凡跟在后面仔细的看着李叔的每一个动作,然后在脑海中记下,也学着李叔的样子,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大概又走了一段崎岖的道路之后,李叔停了下来,并且用手按住了还在前行险些撞到自己身上的小不凡,小声说道:“不凡,仔细听,能否听见一些动静?前面那棵树后面就应该是野鹿的所在,现在我们有遮挡物,所以野鹿看不见我们,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野鹿的耳朵灵着呢!跟着我的脚印,不要发出声响”,小不凡竖起耳朵,屏住呼吸的仔细听周围的声音,但是除了偶尔的鸟叫声和虫鸣声没有别的声音了。就在他打算问李叔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了小不凡的耳中,这是什么东西踩在枯叶上发出的声音。“野鹿,这是野鹿发出的声音”小不凡的心里喊道,激动的握紧手上的长枪。看到小不凡激动的表情,李大壮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指了指前面,就慢慢的向前走去,小不凡知道这是告诉他跟紧,于是他也蹑手蹑脚的慢慢前行。

终于到了遮挡物的前面,一颗高大的树木,树身上老树皮都有一些干裂,一些杂乱的藤条缠在树枝上,小不凡跟着李大壮把身体藏在树身后面,只是从树木的两侧露出一大一小两颗脑袋看着前面的环境。一只体型较大的野鹿正在前面一处悠闲的吃着杂草,野鹿没有长角,全身灰色的皮毛中夹杂着一些黑点,偶尔抬起头竖起耳朵、嘴里还嚼着一把草,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以便及时的发现危险。

小不凡正在观看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抬起头,发现李叔正在看着他,于是他缩回脑袋,将小小的身体完全的藏在树身后面,李大壮看着他,小声说道:“不凡,这里的射程正好,我会用弓箭射它,你可以看着我射箭,因为这也是你打猎需要的一项技能,需要仔细锻炼,现在你只需看着和记住我的动作就行,弓箭等回村子的时候我再教你”说罢,把自己手里的长枪放下,倚靠在树身上,然后从背后拿下来弓和箭囊,小不凡仔细的看着,生怕错过什么动作。只见李叔拿下弓箭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左手握弓,右手从箭袋中拿出了一支箭,搭在了弓身上,右手握住箭尾,慢慢的向后拉,将弓身几乎要拉成满圆状,左眼紧闭,右眼半睁,将箭尖对准正在食草的野鹿,又深呼吸两次。突然,右手松开箭尾,“咻”的一声,这尾箭就朝着野鹿而去,在野鹿毫无反应中直接射中它的头颅,没有发出声响,直接倒在枯叶和杂草上,浑身抽搐一会之后不动了。

看到李叔精准的一箭,小不凡的心里很是崇拜,很想马上就学会射箭,但是他也知道射箭需要回到村子里面,现在应该先收取猎物。“射中了,李叔!”他对着李叔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向着倒下的野鹿跑去,“慢点”李大壮也急忙抓起长枪,跟着跑到了猎物面前。到了野鹿面前,小不凡更能感觉野鹿的体型真的很大,伤口的鲜血已经洒满了野鹿倒下的枯叶和杂草上。只见李叔来到野鹿跟前,先是拔出了野鹿伤口的那支箭,将沾有鲜血的地方在枯叶上蹭了蹭,又拿出一块破布擦了擦,在确定没有鲜血之后,把这支箭重新插入了箭囊中,并且对着小不凡解释说不能浪费箭支。

“李叔,现在我们怎么办,怎么把野鹿拿回村子啊?”小不凡担心的问到。

“哈哈,没事,不凡,把绳子拿给我,把它捆起来,随便找一个结实一点的粗壮树枝,把野鹿和树枝绑在一起,我扛着树枝,就和家里扁担挑水一样。今天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可以回去了,再打到猎物也拿不动了”

说着,李大壮在周围找了一圈之后,找到了粗一点的树干,然后把野鹿的四肢绑在一起,用树干穿过四肢,又用绳索固定了一下,直接用肩膀扛起了树枝,掂了掂分量,感觉到粗树干能够支撑之后,对着小不凡说到:“走吧,拿着我的长枪,我们下山喽!”小不凡接过长枪,感觉到分量比自己的枪沉的多,他将两把枪并在一起,也学着李叔的样子,将枪抗在了肩膀上,率先向原路返回,李叔扛着猎物跟在后面。

走了没一会,就看到了下山的路,于是沿着山路向下走去,路上,小不凡一直和李大壮询问打猎的事情,然后就是回村之后学习射箭的技巧等等。等这些问题询问之后,小不凡又问出了一个他不理解的问题:那就是长枪是干什么用的,因为打猎的话弓箭就已经很管用了。

“哈哈,长枪可是好东西,他是保命的东西,因为可以用来防身,一般打猎时我们都可以使用弓箭来射杀猎物,这是对我们人类来说没有攻击性的野物来说的,三峰上可不仅仅只有这些食草的动物,还有一些凶猛的野兽,他们是会主动攻击人类的,我们村子里面很早以前都有猎人被野兽攻击身亡,所以,长枪是很好的防身武器,首先,长枪的长度就远非刀剑所比,可以有效的防止野兽近身攻击,还有就是长枪携带也比刀剑方便,是猎人打猎的最好选择。而且长枪对中箭逃跑的野物也是很有用的武器,比大刀之类的武器更适合打猎。现在知道了吧”

“嗯,李叔,我明白了。那我们明天还来打猎吗?”

“明天就不来了,我先打算教你射箭,等你掌握之后,我们再来”

“太好了,终于能够学射箭了,下次我就能自己打猎物了”

“哈哈…”

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山脚下,二人在山脚歇息了一会之后,又赶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村口。

远远的就看见村口一群小孩子围在一个老人身边,正是张姓老人和村里的孩童,从人群中时不时发出惊呼声。在外面静静的坐着一个人,时不时向东峰方向的路上看去,眼里流露出一些担忧,当看到路上出现一大一下两道身影的时候,他的嘴角终于露出笑容,担忧之色尽失。慢慢的站了起来,有点微坡的向着远处的二人走去。

“哎,不凡,看,你爹来了,看来这是担心你了,行了,快跑两步,他腿脚不好,别让他往这边走了”李大壮看到了来人的身影对着小不凡说道。

没错,这个人正是肖父,在他送走二人回到家中之后,编了一个箩筐之后,再也不能静下心来,很是担忧小不凡,所以索性就到了村口等着二人回来,等了将近3个时辰之后,终于看到了他儿子回来了,把心放了下来。

“爹,爹,我们回来了,我们打到猎物了。”小不凡向着肖铁跑来,边跑边兴奋的大声喊道,终于来到了肖铁的面前,喘着气说到:“爹,我们打到了一只野鹿,很大的一只,李叔一箭就射死了,野鹿的尿臊气我也知道什么味了,我也知道怎么分辨猎物走动的方向,李叔要教我射箭…”看着儿子兴奋的表情,肖铁也感到高兴。“行了,凡儿,别说了,说的驴唇不对马嘴,等回家慢慢给我和你娘说说”拍了拍儿子的头,肖铁等到李大壮来到之后,三人一同向家里走去。

“大壮,今天凡儿没少让你操心吧?”肖父问到。

“没有,铁子哥,不凡很听话,没啥操心的,而且明天我打算教他射箭,等学会射箭再进山”李大壮笑着道。

“行,大壮你多费心,那我和不凡先回去了,给他洗洗澡,你也回去休息吧!”

“行,铁子哥,那我先回去,等这老鹿收拾完了,我给你们送鹿肉去”

“李叔再见”小不凡对李大壮说道,李大壮闻言点头笑了笑。

然后小不凡和肖父向自己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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