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凌厉把姐姐推上险境
维多利亚港公寓楼前，几名已经摘下防毒面具的特工跑到高桥车下，递给他三个大小不一的望远镜和一张纸。高桥看看纸，递给欧息凡。
欧息凡问：“谁是1110住户”？
人群中没有反应。
欧息凡威胁说：“你们可以不说。但这件事不结束谁都走不了。你们可以在这里说，也可以去警察署说。”
人群中一阵骚动。一妇女指着不远处一名男子说：“他是。他是1110住户。”
几名警察冲击人群将那名男子铐住。
男子说：“那是我去澳大利亚回来给儿子带的玩具。”
警察说：“到地方你再解释。”
欧息凡低头想叫下一个愣住，即使瞬间也让高桥怀疑的目光立刻投过来。他装作呛住咳嗽又大声问：“1416住户？谁是1416住户”？
凌琪从人群中看着曾经相濡以沫的丈夫，绝望地把欧志宽推到一边说：“去找小舅。不要管我。”
欧息凡问：“快说，谁是1416住户”？
一股高压水柱从身后冲过来，高桥、横木和欧息凡一头栽倒在车下。
凌厉站在后面一辆消防水车顶上，端着水管又射向包围人群的警察中。人群大乱，人们四散奔逃。被高压水柱冲得东倒西歪和拼命躲闪水柱的警察已经顾不上阻拦。一名警察端枪打算向凌厉开枪，被高压水枪射中，枪立刻脱手。
凌厉把水管架在车头支架上，跳下车，混着人群中逃走。从地下爬起来的高桥狼狈地用袖子擦着脸，看到凌厉跳下车的最后一瞬间认出是谁。
欧息凡重新爬上车顶，远远看见凌厉拉着凌琪、欧志宽裹在人群中已经跑出数百米，很快就消失在拐弯处，掏出枪对天连续开枪直到枪里子弹打完。
欧息凡喊叫：“追！给我追”！
高桥狼狈地甩身上的水问：“你要追谁”？
欧息凡张张嘴没法回答。
横木过来问（日语）：“大佐你没事吧”？
高桥自我安慰说（日语）：“能够破获这个监视点，确保码头军用物资安全就是成功。”
横木说（日语）：“1416房间是欧息凡老婆儿子住处。”
高桥说（日语）：“我注意到了，欧息凡念到这个房间楞了一下。”
高桥认为欧息凡不懂日语，说话不避开他。
横木问（日语）：“要不要抓起他”？
高桥说（日语）：“如果他的反应是自然的，就应该不知道屋里有望远镜，由此推理，他夫妻两个是真吵架分的手。一个望远镜也说明不了什么。”
横木问（日语）：“难道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高桥忽然问（日语）：“每个人都有弱点，你说凌厉的弱点是什么”？
高桥对欧息凡说：“已经抓住的押回警察局审讯。把这几家房子全封了！不许他们再住进去。”
欧息凡说：“我马上去办。”
凌厉临时把凌琪、欧志宽安排在九龙城他和孙颖住过的安全屋。凌琪已经换了装束，和周围邻居没有什么两样。
凌厉抱歉说：“姐，真不好意思，把你卷进来了。”
凌琪逃出险境，沉浸在当时的惊心动魄中，兴奋说：“这有什么？高桥这时候是不是特别难受”？
凌厉：“挨骂是至少的。重要的是你的情报支援了太平洋和缅甸战场对日作战。”
欧志宽也翘起大拇指说：“妈妈，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勇敢。”
凌琪忽然从兴奋中冷静，问：“……这能不能为欧息凡赎罪”？
凌厉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绕开话题说：“要不你们先回家住”？
凌琪说：“阿凡看见我在人群里，应该猜到这事是我帮你干的，又念出我住的房间。回家怕给他惹麻烦。”
凌厉说：“等等看也好。姐，你受苦了。”
凌琪说：“你放心。我能吃了这种苦。”
凌厉犹犹豫豫说：“……姐，我想给你说件事。”
凌琪说：“你说呀。”
欧志宽问：“妈妈，我上学怎么办”？
凌琪也忧心起来：“是啊，上学怎么办”？
凌琪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凌厉想说他和孙颖的事，看到凌琪脸色不好，话到嘴边停住。
凌琪问：“什么事你说呀”？
凌厉说：“以后再说吧，你先躲一阵子吧，看看风声再说。”
欧息凡回到署长办公室，叫来监视保护凌琪的两名便衣警察，抽了一人一记耳光，气急败坏说：“让你们看的人呢？你们没发现那个地方已经被包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一名警察吞吞吐吐解释：“……你太太当时还在家。我们只注意里面，哪里能顾上外面。”
欧息凡怒吼：“你说！你还说”！看两名警察闭上嘴，消消气说：“你俩不要干别的了，马上去找我太太儿子，一定要找到”！
两名警察答应着，忙不迭朝外跑。
凌厉回到大生药铺，对孙颖说：“阿宽一下子失学，我姐心情不好，我没说咱俩事。”
孙颖理解：“你要说了才是头猪！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事。”
凌厉出乎意料，说：“我真想再亲你一口。”
孙颖问：“为什么”？
凌厉说：“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善解人意。”
孙颖：“那是你没看仔细！……如果高桥查到你姐住在那里，肯定会怀疑欧息凡。现在他们回家不安全。大人还好办，孩子是个问题。干脆我请示于部长先把阿宽送回根据地吧，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凌厉说：“算了吧，我倒想完事后送他们会南洋。”
孙颖拿出一封电报交给凌厉说：“司令部刚刚来电，据威廉提供的情报，RB从本土开出一艘大型货轮这两天到达香港。货轮装有大批军事物资。RB国内军用物资生产由于战线扩大已经供不应求。这是勉强挤出来的。RB现在战略物资极其匮乏，对中缅公路轰炸明显减少。中国和英国军队正在向印度和国内撤退。这批军用物资是他们倾尽国力生产的。如果炸掉它，能使撤退最大限度减少损失。司令部命令务必获得货轮抵港时间和停泊位置。”
凌厉说：“我姐那住处不能用了，只能化装进码头。”
孙颖说：“这批物资极为重要，RB人看管肯定严密，进去怕不容易。”
凌厉想想说：“有办法了。我去准备一些面包食品，你也做做准备，拿上两件衣服。”
孙颖问：“又打我的主意”？
凌厉找了个托词：“我也不是不能去，但要随时看着我姐。再说这事女的出面好。咱们情报组就你一个女的。”
孙颖说：“逗你玩呢，我去就我去。……去哪里”？
凌厉“哈哈”一笑：“很好很好，你现在已经知道无条件服从我了，有进步”！
孙颖说：“你有没有搞错？我是领导。”
凌厉说：“这种关系叫铁三角：你发出指令，我告诉应该怎么做，你再命令我做。我总结的对不对？这种关系亘古没有。”
孙颖想想说：“也对。只要你听我的就行。你说是不是”？
凌厉满口答应：“是，是”！
山狼趁夜把林家源约去南纵司令部旁边小树林接头。
山狼仍然看不见面孔，他说：“威廉住处防守很严密，但可以确定大致方位。就在罗浮山下东南方向，离下湾村不会很远。可以让高桥大佐派人上来了。”
林家源说：“明天我下山买菜就发报发报。”
山狼说：“到时候你到下湾村接应，给他们指路。”
林家源答应：“好。”
横木接到山狼密电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马上赶去高桥办公室报告（日语）：“接到山狼密报，威廉可能就在罗浮山下湾村附近。”
高桥命令（日语）：“派一只小分队潜伏在下湾村。马上给山狼发报让他配合。”
横木回答（日语）：“是”！
高桥说（日语）：“动作一定要快！这几天有一批重要物资到香岛。除掉威廉和他的服务团才能保证这批物资不会有闪失。”
横木说（日语）：“我们这边也要加强防范措施。”
高桥说（日语）：“那当然，我向藤原将军打了包票，亲自去坐镇码头。”
横木说（日语）：“还有那栋公寓楼，是最大隐患，不能让上次事情再发生。”
高桥说（日语）：“我已经考虑好。那栋楼十楼以上再彻查一次，收缴所有望远镜和照相机；每层楼安排人日夜轮班值守；所有住户不得锁门，随时准备接受我们检查。你看还有什么漏洞”？
横木说（日语）：“那栋楼大佐已经考虑十分周密了。还有就是海上。如果敌人趁晚上游泳到附近，很难被发现。”
高桥说：（日语）：“你想的很周到。这次我们白天靠岸，速卸速走。”
横木问（日语）：“运输船什么时候到？以便我们早准备。”
高桥说（日语）：“不管它，我们明天就开始行动”，又说（日语）：“这次行动不让一个中国人参加。不要告诉欧息凡。”
凌厉和孙颖下午四点来到维多利亚港公寓。凌厉用条麻袋装着准备的食品。
孙颖明白了凌厉意思，问：“你真想吃回头草”？
凌厉说：“什么回头草，这叫‘灯下黑’。RB人绝想不到我们把监视点又安在这里。”
孙颖不明白，问：“为什么要掐着这点儿来，晚上不是更好”？
凌厉说：“这都不懂？下午四五点，上班的没下班，在家的要出去买菜做饭，人少。”
他俩没有乘电梯，顺着楼梯爬上14层。凌厉从楼梯口门探出头，看到走廊已经空无一人，两人迅速走到1416室门口，一看傻眼了，房门已经用横着的七八块木板钉死，上面还贴着封条。如果想要破坏木板一定会撕烂封条。
孙颖说：“自作聪明吧？这可怎么办”？
凌厉看看孙颖，蹲下手掌在地上搓了几下抹到孙颖脸上。
孙颖“呸呸”吐出抹进嘴的土，说：“你想干什么”？
凌厉又把孙颖头发搞乱，笑笑说：“还真是一个村姑。”
孙颖说：“就村姑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赶快想想办法，还寻开心”？
凌厉说：“这就是办法”，从地上拎起麻袋，“扛上”！
孙颖还没明白，问：“串门呀”？
凌厉说：“你过去敲1416房间两边房门，里面要是有人就说是找亲戚，没人过来告诉我。”
孙颖明白了，过去先敲左边1418房间，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看到农村人，不耐烦问：“找谁”？
孙颖装农村人装的很像，怯生生说：“找孩儿他姨。”
中年妇女吼叫：“没有，走”！“砰”一声关上房门。
右边和楼上1516房间遭遇大致相同。孙颖灰心了，说：“要不咱俩躲到楼梯道里等等”？
凌厉说：“再上一层试试”，扛着麻袋上去16楼。还好，1616房间没有人。
凌厉用铁丝打开门锁，屋里空空荡荡，一看就是好久没住人了。他走到窗口朝下看了眼，对孙颖说：“我去找根绳子把你从这里吊下去。”
孙颖说：“这你倒是轻车熟路，问题是下去要是窗户没开怎么办”？
凌厉说：“那天高桥伪装的是火警，满楼道都是烟，我姐不能不开窗户。”
孙颖说：“万一呢”？
凌厉说：“你就用脚踹两扇窗户下面，把插销踹坏，再不行就打碎玻璃。你这样一个有本事的人还能被这小事难倒”？
孙颖说：“我就是考考你，你还真以为我不行？你去找绳子吧。”
凌厉找来绳子天色已黑，他用绳子绑在孙颖腰上说：“你进屋后从窗口招招手，我把麻袋给你放下去。记着，别开灯”！
孙颖说：“你在哄孩子呢？我连这都不懂”？
凌厉说：“一个人要是害怕，打个电话，我从这里下去陪你。”
孙颖说：“我怕你！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你想占我便宜”？
凌厉说：“狗咬吕洞宾，好心都被你当成驴肝肺了。”
孙颖说：“好了好了，开你玩笑呢，别生气，你还有你的活要干。”
凌厉说：“我气大了去呢。除非你亲我一下。”
孙颖轻抚一下凌厉脸颊说：“好了，别闹了，听话”！
凌琪走前打开了窗户，孙颖顺利进到屋里，又接到麻袋，但接下来的事让她傻眼了：屋里电话被停机。她等于完全和外界失去联系。
孙颖拧开水龙头，还好水没停。她洗去脸上的灰尘，靠在床上发呆。
命运往往由时间差决定。幸运有时候意味着早了一步。第二天，高桥的保护行动开始。
高桥在码头巡视，横木和几名日军军官跟在后面。
高桥命令（日语）：“所有警察撤走；码头上的中国人，包括职员和搬运工从今天起不许离开码头；船到了不要停在专用码头，就停在民用码头。”
一军官问（日语）：“旁边那栋楼……”
高桥（日语）：“我已经派人去了”！
维多利亚港公寓楼里，RB特工对十楼以上房间开始挨家挨户搜查。经过上次事件，住户已经没了望远镜，但还是从几家搜出了照相机。
一位德国人抱着相机不放，喊叫：“我是德国人，你们盟友。不能这样对待我”，但没有用，仍然被RB特工强行收走。
几名RB特工在十四楼搜查，走过1416房间。一名RB特工说（日语）：“要不要进去检查一下”？
另一名摸摸钉在门上的板条，手指粘上灰，说（日语）：“没动过，封条也没破坏。”
前一名特工说（日语）：“也是，我们没带封条，检查完怎么办？算了吧，刚刚封掉这里，就是有天大胆也不敢再来。”
后一名说（日语）：“每层楼都留下人了，肯定没问题。”脚步声远去。
孙颖懂日语，她持枪躲在门后紧张听着外面动静。
威廉约见于浩川，赶去南纵司令部，把一封电报交给于浩川问（英语）：“联空来电询问RB货船有没有消息”？
于浩川说（英语）：“我们正全力以赴。正好我有件事情也想找你。最近我们要发起牯牛山战役，如果能让联空空中支持一下对战事有极大帮助。”
威廉说(英语)：“于，从感情说我真想帮你们，但你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执行命令者。我无权改变我国和贵国政府之间的协议。……我知道你有办法，炸掉RB秘密工厂已经充分显示出你们卓越的才能。我真的是爱莫能助。”
于浩川露出失望神情。
天色刚刚放亮，罗浮山下下湾村街上只有公鸡的打鸣声，空无一人。从村外陆陆续续进村十几个人，分散走到村头第三家，推开虚掩的门，进去。一位农妇模样的人探头朝外看了看，缩回头关上门。
林家源把十几个RB特工接进屋说：“山狼派我接应你们。天黑我带你们去那个方向，但要靠你们去侦查。”
院子里有一辆货郎车。
军官对一特工说：“你推车先去熟悉一下周围环境。”
特工扮成货郎推车出去。
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吃青菜，比尔嘴馋了，看威廉不在，执意下山去村里买鸡。他和一名卖鸡的农妇正在讨价还价。两名战士警惕地看着四周。
比尔伸出一个手指。农妇摇摇头，坚持伸出两个手指。比尔无可奈何地掏出两个银毫递给农妇，接过鸡。
扮成货郎的特工看见，连忙回到农家院落报告：“村里发现一个白种人，有几名便衣保卫。”
特工军官说：“哈哈，运气不错，应该就是目标。马上分散出去跟上。”
林家源说：“这样好，不用暴露我了。我马上回去。时间久他们会起疑心。”
军官说：“我们先出去。我们走后你再走，与其他特工分散从院门出去。”
维多利亚港公寓楼1416房间里，孙颖拿起纸迭起，把上面面包渣倒进嘴里，看看仅剩的一个面包，叹口气，坐起来拿起望远镜走到窗前，习惯地向专用码头方向望去，那里空空荡荡。她无意间把望远镜对着民用码头，马上定住。
民用码头上停靠着一艘大型货轮。货船上吊机正在把大的集装箱从船上吊到码头。码头工人将大木箱打开，取出绿色长方形木箱，两人一组横抬着。箱子上印着骷髅头。
孙颖放下望远镜着急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一咬牙，翻上窗台跨到旁边1418房间，从敞开的窗户跳进去。
那位中年妇女冷不丁看见窗口进来一个人吓了一大跳，发出尖叫声。孙颖冲上去捂住她嘴。
中年妇女认出是前几天敲门的，惊恐点头。孙颖刚刚松开手，她又发出尖叫。孙颖只能打晕她，找根绳子捆起她，用毛巾塞住嘴，开条门缝，看见两名RB特工分别守在走廊两头，大大方方出门走去电梯。
RB特工接到的命令是防止外面进来人，对楼里人不管，所以没在意孙颖。
十几分钟后中年妇女苏醒过来。孙颖绑的不紧。她三下两下挣开，跑到走廊大叫：“有贼，快来人呀……”
守在十四楼的两名RB特工不懂中国话，过来到屋里检查一圈离开。
中年妇女想起还有电话，过去拿起拨通警察署，喊叫：“喂。警察局吗，你们查封的房间出来个女人，吓死我了……从我房间走的……对，对，就是刚才，神色很慌张。”
值班警察记录下中年妇女电话时间和内容，打电话去欧息凡办公室没人接，又打去家里也没人接。他看到从楼上下来一名警察从门口经过，问：“哎，你见到署长没有”？
警察回答：“没有，从早上就没见到。”
值班警察说：“今天也没出勤任务，这可奇怪了。”
警察说：“等等吧，也许一会儿能来。”
值班警察说：“这事离开他也办不了，只能等等了。”
孙颖赶回大生药铺，爬上阁楼，对报务员说：“快，发报”！
报务员拿出电台，戴上耳机。
孙颖口述电文：“日军大型运输船满载军火，停靠在港仔客运码头第三泊位……”
报务员右手食指按动发报键，紧张地发报。
比尔买完鸡兴冲冲抱着朝回走。翻译和两名战士跟在后面。大约相距三四百米远，有两辆装满稻草牛车也在向他们同样方向行进。
前面已是山口。两辆牛车的稻草掀开。十几名日军特工跳下牛车，手拿德式冲锋枪，背着装备，借助树林掩护，悄悄跟上比尔。
在山口放哨的战士看见比尔，从树后走出来向比尔一行打招呼。比尔快乐举起抱着的鸡，炫耀地向战士摇了摇，从他身边经过。战士目送他们远去，刚要回到树后，突然被身后扑过来的几个人摁倒，被无声无息地拧断脖子。
比尔的行进吸引住暗哨的注意。每经过一个暗哨，他们过后。暗哨都被后面跟进的日军特工杀死。
于浩川把威廉送到司令部门口说（英语）：“我们刚才谈得问题不会影响我们侦查，更不会影响我们的情报合作。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只要为了这个目标，所有分歧最终都会有结果。”
威廉说（英语）：“我会请示，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争取给你们最大的帮助。”
威廉和于浩川互敬军礼，正准备下山，李娟进来交给于浩川一封电报。
于浩川看过说（英语）：“等等上校，香港电报，香港港仔客运码头第三泊位有一艘日籍大型货船正在卸弹药。”
威廉说（英语）：“好啊，就是这艘船！我马上下山。”
于浩川提醒说（英语）：“你下山需要一个多小时，还是用我们的电台发快。”
威廉说（英语）：“我们有严格规定，必须用我们电台。”
于浩川（英语）：“那你就快点，RB船不会等在那里”，命令保护威廉的班长：“一定要保证威廉上校安全，千万不能出任何问题。”
“是”！班长向于浩川敬过礼，带着一个班战士保护威廉疾步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