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在打下手的晓文，此时正在炉灶上掌勺。
父亲独自出来，都没有多余的话。
倒似自己大惊小怪了一样。
也对。
见晓文驾轻就熟的模样，一定让他很放心。
.
端出一篮子菜，父亲顺手将茶杯搁上台面。
还是那个曾装咖啡瓶子。
.
记得香港念书时候给他寄来的。
咖啡是不喝的，瓶倒是一直用着。
褐色玻璃里面，大半杯的茶叶沉在一起。
黯淡混杂着，辨不清诸多叶片的青亮轮廓。
.
“倒是手脚利索。”
“那是。”
还以为再说自己，便趁着轻松的气氛回答。
想起这些年里无论是香港还是在欧洲的游历。
生活给的历练真还不少。
.
本还想跟父亲说说在布达佩斯中餐馆洗菜的搞笑经历。
可一转念，便又作罢了。
父亲的表情跟眼神没有什么变化。
那段对他来说杳无音讯的日子，还是不该再提。
.
“换了？”
冷不防又是一句。
听了还是有点木讷，直到父亲补上后面一句：
“跟你妈寄来的照片不一样。”
.
“是朋友……。顺路过来的。”
理了理前后思路之后，才给出了这么一句。
“……椰子，多少还要娇惯些。”
.
父亲低头继续利索地挑拣着菜。
看着他时，也不知是否真有点过头。
临到嘴边的话便都成了多余。
就跟着，一起重又沉默起来。
.
“快点，这孩子手脚麻厉，我们可得跟紧了。”
“恩，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