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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立春把车子停靠到菜市口,根善夫妇下了车。还没等根善致谢,车子就冒着车屁股的黑烟走了。根善怪怨道:“现在的后生,办事情火急火燎的,这就是一脚踩下去,十来分钟到市里的事情,用得着这么飞快吗?”

哑巴女人背了背篓,又帮根善理好绳带。根善习惯用松毛掩在上面,镇上人看着根善的装束,还以为背来了山里的山珍,纷纷围了上来询问。根善说:“对不住,送人的,不卖钱。”

众人不信,还有人赖着不走,一个后生特意揭了松毛,看里面只是一些菜蔬,这才悻悻地说:“还以为你带来松蘑栗树菌,让我们尝个鲜,这一筐子的六谷天罗,你还当宝贝藏起来。”

人群里被培伦看见了,上来和根善根善打招呼。根善心里还记着别人的好,掏出一包递了过去。

:“大噗厮,尝尝鲜。”

培伦说:“根善伯,我一个开饭店的,你给我送菜吃,这不闹笑话吗?”

根善说:“你那些都是塑料棚子扣出来的,用的都是化学肥,哪有我这样纯天然。”

培伦笑笑,不好驳了根善的面子,他也知道根善的脾气,要是再不接,指不定又要算上上次的调料钱。于是接了下来。又问:“哑子阿姆做的四川菜灵验不?”

根善说:“差不离,金虎他对象最后想了办法,和四川偏了一点点,是贵州。”

培伦说:“云贵川,几乎都能是吃辣的,要是贵州的话,那么就是湖南重庆之间的遵义同仁地区了。这里都是苗族土家族的少数民族区,做出来的菜,不像湖南湘菜,也不像重庆四川的川菜,还有一些自己的小口味。”

根善上前一拍培伦的胳膊。:“啥地区?是毛主席开会的那个遵义不?我就寻思着,我家哑婆子肯定和毛主席有些关联,你说的,我得记下来。真的不能叫大噗厮了,小时候就知道拿着小人书坐在门槛上看上老半天,现在这脑子比金虎灵光多了。”

培伦说:“根善伯,还不是你教导好。我还没有翻一本,你就把全部的内容都说了,我记得我看《杨家将》,刚看到杨老令公撞死李陵碑,你就把杨七郎万箭穿心,杨五郎出家五台山都说了,等我翻到后面,果然那么一回事,索性也不用看,直接听你讲就是了。”

根善又递了两包菜给培伦。

培伦说:“够了,这满满一包,还要吃上好几天呢。”

根善说:“给你爹亚国老獌捎去。”獌从字典上的解释是一种像狸猫一样的古兽。估计也只有宁波人管猫叫老獌,或许发音上第二声偏多,读“蛮”音。亚国做事考究,有打算,平时话少,会伺机行事,也耐得住性子,就被人取了“老獌”的绰号。生产队的时候,一帮子后生闲暇无事,就光琢磨着给人娶绰号,像根善这类天生带着缺陷的,不用取就定好了,像志龙这样,爱赌个子小嘴巴又停不下来,叫成“麻将”倒也形象。绰号跟衣服裤子一样,好像是量身定做的。

根善又问:“志龙麻将不是说今早你去石仓山收石鸡吗?”

培伦说:“你前脚走,我后脚到。可不是吗?这一清早的,光忙采购就要忙上一阵子,这不大松头的壮伯病倒了,我这野山蘑菇又没有了着落,心想来菜市转转,能不能遇上买一些回去。”

根善说:“那你找志龙麻将帮你找就是了。”

培伦这才想起来早上志龙说过的话。:“瞧我这记性,我早上和志龙叔说了,说这石仓山活物,有腿没腿会蹦会游会飞的他能弄到手,这蘑菇野菜他不认得,要问你根善伯。还劳驾你根善伯这几天帮我找一些应急,这价钱,我可一分不少你。”

根善说:“这两天可不行,过两天我回山上,倒是可以帮你寻一些,也就是一些松孢子栗树菌岩衣扁担根什么的对不对?”

培伦说:“对对对,这些个东西,紧俏得很。”

根善逛了肉摊又走了鱼摊,把菜蔬分得差不多了,就往根娣家走。根娣见根善来了,就把炳权从阳台上推到客厅上,让根善陪他说说话。

炳权出院后,喜欢晒太阳,最主要是阳台上有花草,牵牛花迎着太阳开得很傲娇,午时花又显得十分有生机,太阳越猛,开得越凶,东边两三朵鸡冠花顶着一团火红,西边几颗凤仙花,粉、白、红三色团团簇簇迎风摇曳,像一只只灵动的蝴蝶停在上面。在炳权眼里,这一切又好像回到了石苍山的大场院。

农村人有这样的习惯,家家户户家门口多多少少都喜欢栽上一些花草,石仓山人也有这样的习惯,家门口不种花果,等于没有人味一样紧要,木本的,草本的,每家每户每个院子都能找出数十种花草来,常见的木本的有梅、杏、茶花、海棠、桂花,瑞香、栀子、桃、枣、柿、玉兰、松柏、枇杷、泡桐、藤萝,草本的就更加丰富,从正月的水仙到晚秋的菊花,每一季每一月花市不断,要不根善怎么可能编出十二月的花歌小调来。这几年,石仓山走花木经济,石仓山人把现成的花籽往地头一孵,所以才两三年就上了规模定了型。

炳权把茶煮得很淡,都是些以前在职时候别人送的普洱,炳权喝在嘴里,反而觉得没有石仓山上的大叶夏茶好喝,用溪口坑泉眼里的泉水一泡开,叶脉舒张,茶香醇厚。根善喜茶,炳权就倒上了一杯。

根善喝到嘴里,皱了下眉头,对炳权说:“姑丈,这茶怎么有一股霉味?”

炳权说:“大哥,这是云南那边产的普洱,是发酵过的,压结实了跟饼一样,这茶藏了三十年了。”

根善说:“乖乖,这藏了三十年的茶还能喝,这倒稀奇。”

根娣接了话:“阿大,炳权可当成宝,见你来了才开封,这一杯起码要好几十呢。”

根善张大了嘴,说:“好几十!你阿大又不上你屋子来喝钞票。”说完从背篓里找出茶叶,对根娣说:“跟你阿大讲时髦稀罕货没啥用,你阿大又不懂,劳驾我家妹子泡壶咱们石仓山的大叶夏茶来。”

炳权说:“正想着喝这一口呢!还是大哥周到,还真带来了。”

根善说:“要是我手脚便当些,连溪口坑的泉水我都给你带来,这泉水煮夏茶,还是雪窦寺里大和尚发明的呢!”

根娣说:“雪窦寺的和尚发明的,我咋就没有听说过,这名气比云南普洱还大?”

根善说:“那要看这和尚是谁了?当然这也是石仓山的老人说的,要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不管啥茶,都没得比。”

炳权问道:“大哥,你给讲讲。这和尚是谁呀?”

根善这才装出一副学究的派头。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

:“五代后梁的时候,奉化有个和尚,叫契此,常年背着一个布袋,人称布袋和尚,有一天到雪窦山弘法讲经,口干舌燥,小沙弥们也奉茶,但是不够饱,这布袋和尚肚子大,喝多了肚子胀,自己觉得也不便当,就自个去寻泡茶的泉水,走到石仓山的时候,他一看这山脉,盘龙卧踞,是块好风水。”

根娣听着,就在一边插了嘴。:“阿大,你把锁岚桥边胡吹那一套又搬出来了吧?石仓山就两道山梁中间夹着一条山沟沟,要么日头烧头顶,要么屋里天天阴,我也是石仓山人,你还当成宝了。”

炳权说:“你别瞎打岔,听大哥说。”

根善说:“你个死妮子,咱们石仓山山涧的出水口叫啥名?”

根娣说:“龙潭嘴呀,两边岩石壁陡峭,连个老鹰都不停,摸进去阴风阵阵,这也是块宝地了!”

根善又一字一句朝炳权说:“姑丈,听见没?龙~潭~嘴~这名字不是现在取的吧,肯定是先人取的,这有龙有嘴,还没有龙身子吗?”

炳权说:“大哥,你别管他,我乐意听,咱们石仓山的龙在哪儿呢?”

根善说:“整个石仓山就是一条龙,是由上向下的卧龙,这其中一个龙爪子就在溪口坑,这溪口坑那股泉水,是龙爪子在山里挖出来的,后人还怕龙跑了,还在龙头上修了一座庙,这就是云坛殿,为什么取名云坛殿呢?你想想呀,这龙在天上呢?腾云驾雾的,你光修个庙不一定能镇住他,叫殿,他就不敢乱跑了,玉皇大帝住得也不就是凌霄宝殿吗?”

炳权说:“大哥懂得就是多,小时候,好像听阿爷阿娘讲老虎天话,都是这么说的。”

根善说:“后来那布袋和尚取了水回去煮茶,讲一天经,就只要用一壶茶,还不口干舌燥。”

炳权说:“这布袋和尚不就是后来的弥勒佛化身吗?那咱们石仓山的大叶茶就是圣水了。”

根娣端了茶出来,往茶几上一放,故意逗炳权生气。

:“给,你这当干部的也相信他一个看羊佬在哪儿宣传迷信故事,今天,咱家别的没有,圣水管够。”

哑巴女人拉了根娣进了厨房,两个女人又是洗又是切在厨房里忙开了。

吃晏饭的时候,根善问根娣:“你二哥来过没有?”

根娣说:“来过了,带了个姑娘,还送了帖子,说下月要结婚。这事没跟你说!”

根善一听是姑娘,一脸疑惑。又问道:“姑娘,你没看走眼吧?”

根娣说:“你家妹子不痴不傻的,这姑娘大嫂子还分不清楚了,那小娘,会说话,会来事,两个眼珠子一闪一闪的,想事情做事情面面俱到的。”

根善说:“杨根孝这又给我唱哪一出?只跟我说找了对象,这姑娘家的又是怎么回事?”

说着说着,喉咙又大了起来。

炳权说:“大哥,听二哥说是他的学生,他们有共同的追求才在一起的,我看这事情,你还要问清楚了再下结论。”

根娣见根善说话声偏大,也犟起嘴。

:“你管他干啥!都快六十岁的人了,你管他讨多大岁的老婆。难道还是一个人闲着好!”

根善说:“讲不讲规矩了,这传出去,老杨家不丢人吗?”

根娣不饶,跟两头羊掐架,顶起了角。

:“丢什么人,丢哪门子人了?你不替老二想想,今天这个地位都是他自己拼出来的,要是说年龄相差太多,你自个娶哑巴嫂嫂的时候是几岁?哑巴嫂嫂跟了你三十年,这也不是太太平平健健康康稳稳当当过来了。”

根善说:“我那时候是迫不得已,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有条件还不找一个年龄相仿,门当户对的?”

根娣说:“阿大,你懂什么是如今的社会动态,你就别管这档子事,轮到你喝酒,你就喝,哪家小丫头不赖上个老头子当小三,要你当大,你就当着,你可别拿你那套老封建到处绷着脸跟二哥去吵,再说二哥可是明媒正娶,够对得起那小娘了。”

根善一拍桌子,说:“我是老封建?这都是娘交代好的,不信你自个问杨根孝去,娘临死前是怎么嘱托的?”

根娣也不服气,说:“你那么听娘的话,当初违背祖宗的事你又不是没干过!”

根娣说的事情就是把哑巴女人的爹埋进祖坟的事,两兄妹又炝上了火药,炳权朝根娣使了眼色,叫根娣到厨房去。哑巴女人见根善有些上火,放了碗筷,拉着根娣进了厨房。

炳权故意和根善聊起石苍山的事情。问:“前几天下了雨,大哥,山里还出菌吗?”

根善见根娣和哑巴女人都退到了厨房,也撇过刚才的话题,对炳权说:“有有,要不是来得及,我肯定去找一些给姑丈放汤。”

炳权说:“不着急,等身体有些缓过来了,咱们一起去。现在的菌子,稀罕得很。”

根善说:“可不是吗?亚国的儿子大噗厮开了个饭店,早上在菜市遇到了,还叫我帮他挖一些,现在的人,不吃透新鲜的菜蔬,反而喜欢上了野菜树菌子。”

说到石苍山,暂时把根孝的事情撂到一边,根善心里还是盘算着,觉得还是炳权说得对,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下结论,要是狐狸精,就算长得九天仙女一样,根善也要立场坚定,站稳脚跟,把好关,守好杨家的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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