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千泽宇的声音咄咄逼人,隐约带着居高临下的感觉。亚瑟虽然不是做贼心虚,但也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有些时候根本没办法解释。“不要碰!”那声音又变的尖历。“知道这是什么吗,”亚瑟稳定了一下情绪,冷冷的开了口,“我认为你们无权私自占有它。”
“笑话。”千泽宇咬紧牙齿,一双眼睛瞪的很大。亚瑟内心快速地盘算着如何解决这件事,可是千泽宇握紧了拳头,“来人啊,把他带走!”亚瑟皱眉,论是要比武力,他可就是小白鼠了,不如先跑掉,来日方长。可惜千泽宇不给他这个机会,五大三粗的黑衣人一拥而上,把他围得严严实实。
还没反应过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千泽宇在押走亚瑟后沉沉地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让他发现。。。。“茗玥。。。。把这个东西送到陛下那里去。。。”他的额头冒出了汗珠,咬咬牙,千泽宇觉得心放不下。,毕竟有些东西,如他所言,并不是光彩的。
然而,千泽宇发现自己的嘴角是一抹丧心病狂地笑,他发现原来经历了这一路的坎坷,他已经可以笑看别人的生死,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背叛自己的良心,也可以,因为利益。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保自己一重要的东西,长久的安好,存在。
亚瑟第二次迷迷糊糊的张开眼,在这个小岛上,昏昏沉沉地醒来,眼前却永远不是记忆中模糊又清晰的世界。映入眼帘的是牢狱冷冰冰的铁栅栏,亚瑟愣在原地,青石板的冷还泛着月光的,而月光的温度是冷的沁骨的。杂草的铺垫无法阻止寒冷的侵袭。亚瑟把手搭在栅栏上,此刻他就是囚徒,命运与时空的囚徒,命运钦点他要为了亚特兰蒂斯之心奉献这一切,而时空指示他如瓷中之鳖一般囚禁在过去。
可惜的是啊,他,现在是祭品。
亚瑟想起了不知是谁,在他面前一脸闷骚的抠着脑袋,脑汁绞尽地背诵过的诗句,但这个人,他却不能知道,记忆很模糊,他怎么也无法看得清啊。“出师未捷身先死。。。。。。长。。。。。长使英雄泪。。。。泪满襟!”黑发黑瞳的少年嘴里叼着支削的无比尖锐的铅笔,表情痛苦的背诵着要求背诵的诗句。。。。那一瞬间亚瑟的大脑好像要裂开,你知道这样的感受吗,一个人,频频出现,似曾相识,却好像隔着层薄雾,摸不到,看不清,永远无法将它抓住。但是,如今的他,不可以像古诗中的那样啊!他要活下去,要找回亚特兰蒂斯之心,要拯救自己,和自己没来得及珍惜的故乡啊。
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烧火的声音,亚瑟探头,这是要火祭吗?亚瑟冷笑,生来如水,自不会被烧为灰烬,只是如果用法力逃脱的话,还怎么找回亚特兰蒂斯之心的碎片,还会被岛人以为成妖怪啊!既然不会死。。。。那忍还不行吗,这是亚瑟最苦涩的笑容。让他们烧吧,让他们以为他死了,他在以另一人的身份,再一次的追随它。只是,附加的是活生生的灼烧,他还没有准备好啊。
“把他带出来吧,万恶的罪人啊。”一个无比熟悉的男声响起,亚瑟忿忿地咬牙,千泽宇,你是千泽宇。那个人裹着很大很大的斗篷,还带着很大很大的面具。“火焰会燃尽你的罪恶,你将在无尽的轮回中得以重生。。。。”不,我没有罪。亚瑟仰起脸,他毫不畏惧,却还是那么慌张。想说的说不出口啊。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出冰冷窄小的黑暗牢房,走到外面的地方去,尽管带来的是灾难。
一步。
又一步。
在他的记忆中,不知是哪个时候,他走到的地方,只有艳羡,奢华,鲜花和掌声。
而现在他记得的,只有故乡,与自我。
我,到底是谁呢?
在岛民愤恨的目光中,亚瑟第一次觉得自己走的那么洒脱和自在,好像能够放弃一切。台下是声声斥责咒骂,他不在乎。
他,也不在乎啊。
斗篷里的千泽宇不知何时感觉到了嘴角的微微咸涩,终于有泪滑落了,他哭什么?!这个人,根本不重要啊,只是,这一刻,他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曾经背负着天下,却在转瞬间变成了曾经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曾经他也是,载着故乡期望的繁荣,和自己小小的梦。
但是,他不会阻止的。现在的他,已经回不去了啊。
于是,他选择了袖手旁观。
火焰嘶嘶的燃烧着,翻滚着去,沸腾着。亚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炽热,尽管手和脚都杯麻绳死死地拴住,但他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在这片灼烧之中。他不会死,但是会感到痛苦。这其实就是生命的苦之所在。亚瑟的眼前是千千万万的子民,在他的血与悲哀之前,山呼万岁。
不知不觉,他竟成了不可饶恕的罪人。
然而,这些时候,他想起了当初自己说过的话。
“我是背负着故乡的使命来的,我的路途必定是充满了爱与悲哀。那么,我就应该坦白地去面对,或许我的所作为在别人看来是错的,但对于我自己的心灵,我是无愧的,无愧天地。”所以,千泽宇,你真是个愚蠢的人。我恨你,恨你的愚蠢,为什么你那么愚蠢,为什么你的子民那么愚蠢,为什么你们都不懂得?。。。。
“所以,火焰,会燃烧掉这一身份虚假的罪恶。”
亚瑟以为,这足以令自己在火焰中安定。但突然如潮涌来的回忆,却令他欲罢不能。这一刻,他突然回想起了过去。而回忆只有在火中显现。
“晓翼,那么多年没见,你都长得那么帅气了嘛。”玫瑰色的台灯微微渲染复古式华丽的书房,金发碧眼的少年跳起嘴角,手中拿着白莲之愿(鬼公主嫁衣里面滴哦),另一只手缓缓地搁下了羽毛笔。转椅旁边是意气风发的东方少年,举足之间透露着一股英气。“恩。”“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十多年前啊,当时,是小雪邀请我去的,说是去参加她亲爱的宝贝外甥的庆生宴啊,当时,你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东方少年的脸泛起尴尬,随即展颜而笑。
场景变得模糊。
“亚瑟,你真的是老船王的曾孙子吗?”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瞪大眼睛,怀抱着的小狗汪汪两声。他垂眸,只见远处的海神之子号已经沉没了大半,阳光被打碎,洒在盈盈海面上。有些事,还不能开口。“对。”他说了谎,内心却是无比的平静。那个简简单单的男孩,真的很难忘记啊。
再一次模糊了。
模糊的,还有他的眼眶。
“不,不要!”金发女人却撕心裂肺的哭喊仿佛要震碎他的心。“让他逃出去,他还是个孩子啊!”他不敢回头看,甚至不知道哪个女人的模样,只知道他可以前进,因为有千千万万的人为他开路,为他拼死空出时间,为他的生存献出一切。“求求你们。。。放他走啊!”一切都在那一瞬间没落,他毫不知情,古老的力量,毁于贪婪之手。“安。。。。。”这是哪个女人的名字,他只依稀记得这些了,至于为什么她要竭力保护他,他无从知晓。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没有完整的名字,是安菲特里特。
一切都被火焰融化。
灼烧的疼痛是不可抵御的,像是舌尖上满是钩子的怪兽狠狠的****着你的手臂和脸颊。好像要撕裂一般,滚烫,令人痛不欲生。水,他是水,却还是要畏惧火焰。因为,他现在背负的是正义,他的前生,却真的是一个罪人。
然后,他陷入了无穷的黑暗和深渊。
但愿未来的汝啊,能将吾拯救。
吾是罪人,也是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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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搔头】亚瑟和唐晓翼好像不见了诶!
虎鲨【揉了揉肚子上紧实的赘肉】嘿嘿,应该是去给我们伟大的冒险队(故意省去了名字吗233)寻找新的玩法啦哈哈哈。。
婷婷【有点不安的喝了一小半杯水】扶幽,要不我们去找找看?我觉得多多和虎鲨太不靠谱了。。
扶幽【慢悠悠地抬起头,慢悠悠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好。。。啊?
多多【瘪嘴】本大侦探是真的饿啦!是不是,虎鲨?
扶幽【恨铁不成钢(?)的转过头】被。。。亚瑟。。。。惯坏。。。。了。。。
哔-----------------
婷婷【生气而焦急的】喂你们不要扯扶幽的头发啊,粗鲁的男生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