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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新制度下的新问题(一)

“什么!快快快!”陈济听了侍从的报告后,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盏,也顾不得是否污了心爱的地毯,拔腿就往执政府广场跑,侍从抓着他的帽子在后面追。

刚下楼到达门厅,就见门外人影憧憧,中间一个高个子穿着军服,手中晃着剑,在那里怒声高叫。陈济脑中轰的一声,心中大叫:“这下祸事了!”薛侯刚刚出发,去拜见王世子。王世子一到王室新领地(沭阳东)新城,就派人致意薛侯,要亲来拜谢。这一切都在薛国高层的预料之中,薛侯赶紧推让,然后让使者速回,阻止王世子动身——薛侯随后就来拜见王世子。前天薛侯刚刚收拢了一军的装备,带了禁卫师南下去拜见王世子,现在国内陈济最大——但是现在眼下的祸事摆不平的话,陈济的责任也最大。

这祸事真算得上是无妄之灾。这场祸事的主角之一——公子宏,是薛侯的同母弟弟,薛离的亲叔叔。跟薛侯一样高大英武,武艺出众,以前薛国穷鄙,公子宏贵为公子,也只能在王室直属领地分了一块小封地,连建个小城都不够。更别提去军中了施展了——总共全国才一个师。

后来军队扩编,然后在讨伐东海前,又出台了新的公室管理制度,提倡公族带头从军,这才得偿心愿——在参谋部领了个师尉级的官职,负责掌管军情司。军情司草创,不同于公廷内卫的情报部门已经运转了几年,军情司的情报来源少得可怜。除了在商队中安排人员,也从纪舒分管的外交部门下手,利用使者出使的机会,搜集各国情报。公子宏为人豪迈,跟纪舒也是来往了熟了。但是公子宏比较古板,恪守传统——习惯坐地板上。

这一次的祸端就是这个“坐”。也可以说,薛离也是祸端之一——薛离搞出了一系列舒服的家具,共有的特点就是高足,此“坐”与传统的“坐”截然不同。不仅两者的舒服程度不同,两者还存在高度差——一个跪着坐,一个平着坐,差了不止一头呢。于是祸事就发生了。

纪舒的会客厅,在高足椅子发明普及后,也做了调整。靠墙的外沿一圈是高足椅子,中间铺着地毯坐席——供坚持传统坐法的来客坐。纪舒本人主随客便,两“坐”交替。

公子宏来得多,与纪舒也早就略过了进门之后还要彼此谦让坐席位置的程序,习惯性地分宾主坐到熟悉的客位,然后习惯性地再双方互相拜礼后谈正事。行完拜礼,公子宏抬头一看,纪舒不在自己对面,而是在堂中央的主位椅子上坐着呢。公子宏勃然大怒,觉得纪舒有意羞辱自己,这也是羞辱了公室的尊严,于是要求跟纪舒决斗。

纪舒冤枉之极。公子宏来之前,行人正在跟纪舒报告,鲁国使者在街上发现了一个出身鲁国的奴隶,使者认识。一搭话,果然这奴隶是从别国市场买来的。因为薛国颁布了释奴令,现在根本不限制奴隶的自由,也不带镣铐,奴隶每天在闾长面前晃一下露个面就行。所以这使者在街上见到了这个出来给自家童子买纸笔的奴隶。使者不顾奴隶的婉辞,坚持要把鲁国的奴隶赎回鲁国。可是这个奴隶已经学会了烧窑——不光能烧砖,还会烧石灰。

按照这时代的礼节和惯例,几乎不能拒绝使者赎回本国奴隶的要求。但是这个技术保密问题也很重要,纪舒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一脑门子心思呢,公子宏来了。

纪舒也没多想,出门迎接,邀请进入会客室,彼此分坐。也是因为往来太多太熟,都自动略过了彼此谦让坐席位置的程序。纪舒直接做了个引导公子宏就坐的动作,也没注意公子宏去了中间跪坐,自己习惯性地坐在椅子上。

结果就变成了公子宏跪“坐”在堂中西面,面向东①;纪舒坐在中央东面的椅子上,面向南。如果与公子宏同样“坐”法,纪舒应该“坐”在堂中东面,面向西,与公子宏相对,然后互相答拜……

结果等到纪舒发觉不对,公子宏已经“坐”好施礼了。等纪舒一脸尴尬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没想好如何弥补这个礼节错误,公子宏已经咆哮要与他决斗了——不管纪舒如何解释都不听。

公子宏咆哮过,发出决斗邀请,坚决拒绝纪舒的解释,坚决要求纪舒去执政府外广场决斗,当先出门下楼。听到动静,各办公室的官员、卿士、来办事的中小贵族们,纷纷露头,就听着纪舒在那里杜鹃啼血般哀鸣:“舒绝无怠慢公子之意啊!舒岂敢对公廷、对君上不敬!”

一问侍从,这才知道经过。大多数都觉得纪舒冤枉极了,一个小疏忽变成大祸——开玩笑,不说年龄的差距,虽说纪舒的武艺也不错,但是跟每次狩猎不是虎就是熊最差也是野猪的公子宏相比,如同童子对壮汉啊。这个决斗不可能有第二个结果。

卿士们各人一面分头通知在国内的众位大佬,蒙洽、薛离等等,一面簇拥着来到执政府前广场。幸好,广场外面还有道大门,没有引起国人围观。

劝说的劝说,聪明点的利用决斗的规则拖延时间,比如询问哪位公证人双方都能接受啊,车战还是步战啊,长兵还是短兵啊……反正扯皮着拖时间。

幸好,时间不长,也就陈济刚出门厅到广场,还没跟双方见礼完毕,就见薛离骑着一匹无鞍马——很显然是从哪辆车上紧急解下来就骑上了,披着头发,靴子都松松垮垮没拉上,气喘吁吁赶到了。众人如释重负,呼了一口气。

薛离跳下马,脚上靴子没拉好,虚套在脚上,结果差点摔一跤,见到双方还没开始决斗,也是心中一宽,赶紧施展拖延大法,一摆手:“众卿,余小子匆匆赶来,披头散发,实在失礼,请许更衣再与众卿见礼。”又转头满脸堆笑:“宏叔,且待侄儿更衣,再拜见宏叔。”

不管公子宏的笑骂,薛离回头对满头大汗追来的小侍从吩咐道:“取我的深衣来,速去。”然后跟陈济打个眼色,陈济赶紧招呼公子宏先去他的大会客厅,也把纪舒叫去。除了闻讯赶来蒙洽等众卿和族长外,其余的都哄走。又命自己的侍从引导薛离去更衣——跟薛离汇报事情经过。

薛离听完事情经过,哭笑不得。但是还不能粗暴处理,这事情本身不复杂,难在背后所代表的传统力量,其实算是传统力量对变化的抗拒。宏叔本人其实只是有些古板,应该也不是有意,一时发作,但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凑巧当了这个传统力量反扑的代表。

这也是一种幸运,这一次传统力量的代表人物无意识做了代表,非蓄谋而是无意发作,同时决心也不坚决。引导得好的话,反而是将传统顺利和现代融合的好事。

更衣完毕,薛离前往大会客厅。执政大会客厅前侍从们吹起迎宾小号,侍从武官们列队,大门打开,众人列队迎接薛离。薛离含笑入内,与众卿们见礼。

见礼完毕,薛离先对着公子宏笑道:“宏叔是不是对侄儿有意见啊?”公子宏一愣,随即笑道:“我怎会对离儿有意见?这话从何说起?”

薛离笑道:“高足家具是上次父亲上雒期间,我给蒙卿等老人们特地制作的,”蒙洽老脸有光,闻此言频频颔首。“后来大家都觉得这套家具舒服,处理一天公务也不觉得累,就此推广开来。”众卿点头确认,确是如此。

“连父亲回来后,也觉得甚好,在宫内多处摆设。王室的刘公前来举行增爵增封仪式,试过之后,很是喜欢,返回的时候,还特地多带了几套回去。”陈济、纪舒点头。这事当时还是他们经手的呢。

“怎么宏叔就是不喜欢这种高足家具呢?那么多人都说舒服,那肯定是宏叔对侄儿有意见了,不然怎么就是不用呢?”薛离故意扣帽子。

公子宏闻言吓了一跳,这话他可吃不起。薛离虽然还没有正式封大子(世子),但是薛国上下都觉得薛离的世子理所当然,无非是年龄还小罢了——刚才陈济摆出的迎接架势,就完全是对世子的礼节。公子宏有些尴尬地笑了:“离儿,这话你可不能拿来跟宏叔开玩笑。宏叔只是习惯了不想改罢了。”

薛离很严肃地追问:“宏叔,今天的事情,你真没别的意思?”公子宏急了:“离儿,今天的事情,谁能预料到?我还能有其他什么意思?余生于斯长于斯,磊磊一丈夫,就事论事,岂有他意?列位该当知我。”众人附和,公子宏一向豪迈磊落。

薛离一摆手止住众人对公子宏磊落豪迈性格的赞扬,笑了:“宏叔,我自然知道你的性格——可是今天这事,明显只是纪大夫一时疏忽,绝非有意怠慢宏叔,这一点我能担保,”边上纪舒感激地连连点头。“那宏叔如此发怒,为何?”

公子宏满脸通红:“少君,当时情景,容不得不如此!余拜礼后起,正欲说话,只见纪大夫坐于椅上,当时情形,形如余对其臣服……气煞余也!”

纪舒大惊,对着众人噗通拜倒:“舒岂敢对公子不敬!何来臣服一说……舒岂敢狂悖若此?”

薛离命人拉起纪舒,纪舒拜倒在地,死活不肯起身,薛离只好离座,亲抚其背,柔声安慰,这才拉起纪舒,纪舒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薛离命人扶纪舒坐下,饮茶宁神。

薛离责怪还在发怒的公子宏道:“宏叔,这话岂能乱说,看纪大夫被你这话嚇成什么样子了?宏叔,你别急,我知道是个什么情景让你发怒,但是纪大夫真不是有心的——当然,他这个疏忽也很失礼,回头让他跟你赔罪。”止住公子宏,薛离继续说:“宏叔,这个臣服礼,除了父亲,谁敢要你做?你肯对谁做?这一辈子,宏叔也就是在受封时对父亲行过此礼吧?”公子宏恨恨一点头:“可不是!除了君上,最多离儿你继位时,余会行此礼,即使是天王,余也不当行此礼!”

听到关于薛离继位的话,薛离赶紧站起,其余众人也赶紧站起,一个个心中痛骂公子宏,什么话都往外说。薛离示意众人坐下,安慰公子宏:“宏叔,这个不怪你,你因此发怒也没错。不过,你心里其实也清楚纪大夫不是故意的吧?”公子宏倒是平静下来了,点点头:“嗯。纪老儿若是故意,那就是叛逆,余早取其首级了。知道他不是故意,才放他一马,与其决斗。”

薛离忍住笑:“宏叔,军中马上要实施军事技能考核,宏叔知道了吧?”见公子宏点头表示知道,薛离继续说道:“宏叔现在到了参谋部,算是军中文职,这次考核,宏叔还准备参加么?能拿到几项技能臂章?”

公子宏很自信地说:“离儿,你信不过我的武艺?车、矛、戈、射这四项,余最少要拿三个四级臂章。”实际考核分七级,但是军中不同民间,前三级在军中只算基础,有兵种臂章,但不计技能等级。第四级后才开始计算,最高第七级,实际只标示四级。

薛离忍不住笑了:“那宏叔估计纪大夫参加考核的话,能拿几级?”公子宏忍不住讪讪一笑,众人也都笑了。

“宏叔,让你行臣服礼,如你所说,除了父亲之外没人敢,包括天王——臣下臣非其臣。说起来只是一个误会,你常来常往,分宾主而坐都习惯了,所以纪大夫不跟你谦让,就互相坐下了。

纪大夫刚才也跟我解释了,你来的时候,他正在处理一件麻烦事,还真是麻烦事,也跟军情司有点关系,涉及到技术泄密的问题——这事回头再说。

他因为心里想着事情,就没注意到你坐中间去了,习惯性地往椅子上一坐……这才弄出这个误会来。”

“这件事,纪大夫有疏忽,疏忽了坐具的不同,回头让纪大夫给你赔礼,另外赔偿宏叔五套高足家具,这个高足家具跟我也有关系,我也送宏叔五套高足家具赔礼,以后宏叔就用这个高足家具,习惯了就不会再有这种乌龙事情了。”

“离儿,我岂是为了几套家具!”公子宏急了。

薛离止住公子宏发急,从袖子里掏出一物,悄悄递给公子宏,示意他悄悄看。公子宏在袖底悄悄一看,差点惊呼出声。

薛离跟众人笑道:“起初,我还担心宏叔是借题发挥,报复纪大夫呢。纪大夫担任宗伯数年,但是我薛国也就这三四年日子才好过,早年做宗伯就是个得罪人的苦差事。比如说宏叔,一身武艺,一身兵法,就是想从军,可是我薛国全国才一个师,常备军只有公廷的一个旅。这个怎么安排?就是安排了也无用武之地——全国才一个师,还对外用兵,想自取灭亡也不是这样的。”众人点头。

薛离又向蒙洽笑道:“那时候大家日子都难过啊。说起来,三四年前,大家都没啥好吃的,我还记得刚开始做肥皂那会,把脂肪都拿去炼了,蒙骈在小学跟我抱怨,说……”说到这里,薛离自己乐了:“说鸡腿上肥肉不多,没红烧肉好吃。还怪我把脂肪都弄走了,连红烧肉都吃不上了,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等众人笑过了,薛离感慨道:“现在让他吃肥肉,他也不肯吃了,都要吃牛羊肉了,说这个才长力气。我就记得那时候,蒙师每天工作餐是两只鸡,都那个年纪了,还吃得这么肥腻,也不养生。”蒙洽哈哈一笑:“少君,可不得拿我老头子取笑。”薛离赔罪。

①儒家将本来就繁琐的周礼,弄得更加繁琐。以至于指导礼节成了一个职业——儒。这时期的儒就是个类似司仪的职业。为了确保这个职业的专业性和不可替代性,儒将周礼弄得非常繁琐复杂。比如说迎客以及就坐,每道门都要谦让一翻,直至寝门。入门前有台阶,主人就东阶,客就西阶。没完——接着客人要表示谦让,就主阶,就是要跑到台阶东面来,谦让主人去台阶西面的尊位。还没完——主人再谦让,还是客人就客位,客人还是去西面吧。复杂吧?还不够——从台阶东面上去的,要先迈右脚,从台阶西面上去的,要先迈左脚。保持宾主行动的对称性。这还不够变态,还有要求——拾级聚足,连步以上。就是说上台阶的同时,双脚要合拢,不要跨级上台阶,要一级一级,但是要快步,中间不要停顿。是不是感觉如果没有儒的指点,自己连路都不会走?这就对了,这就是儒把礼节复杂化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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