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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站稳了就走出去(四)

如此,薛离手中的奢侈品行业就有:

肥皂、雪花膏——化妆品;玻璃、镜子;东珠、珍珠;以及技术基本成熟,已经可以尝试研制的钟表。

暴利行业有:

药业(硼砂消炎膏)、钢铁、造船、军械、食盐、陶瓷、纸笔、印刷出版、箱包皮具、五金工具、家具、纺织(绵花以及各种纺织机)、制茶、缝纫机成衣、大食堂、粮油、超市等等。

战略级大杀器有:薛国公票发行以及各地票行。驿传(通信)。

即将解决的:

比如甘蔗一旦试种成功,则贩卖甜蜜的糖业将成为利润极丰厚的产业。

比如训练海军捕鲸,则可以解决皮件和蜡烛,甚至肉食的原料问题;

利用船队到琉球日本,可以解决硝石、肥料(鸟粪磷肥矿)和硫磺问题,以及金银的储备;

抓紧南下和西去搜集植物的速度,等甘蔗和葡萄搜集到,可以解决雪花膏、酒、糖业的原料问题;

等苜蓿搜集到,则可以解决战马的饲养标准化问题;

占领东夷后,可以初步解决贫铁矿的问题……

目前还需要补缺的就是:在各国国都的薛国一条街上,设立餐饮娱乐住宿一条龙的薛国会馆(刺探情报);利用车马和船,建立物流业(测绘地图)。搜罗会养鸽子①的人才,建立鸽传系统。

薛侯召集薛离的时候,薛离刚盘点好手上的产业。薛侯拿着薛离呈上的表格,薛离解释道:“父亲,公廷目前必须持有的,公票发行和票行,军用和民用驿传之外,化妆品、镜子、珍珠这三个行业,需严格保密,最好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完全封闭,秘密生产。人力不多,产量巨大,利润极高,很适合公廷保密和维持开支。”薛侯点头。

“其他行业,钢铁是国家利器,也需要对其生产工艺严格保密,还有机床、军械。”薛侯点头。

“造船行业投入巨大,国内家族暂时恐怕无力投入,既缺乏资金,也缺乏人才。目前只有公廷,也应该由公廷垄断。其实造船只是初期投入大,一旦开始运营,盈利能力非常强。完全可以依靠自身就完成海军的建设。

比如,海军训练需要进行的协同训练,最好的办法就是捕鲸。而一条鲸鱼就可以提供十几条牛的肉食,鲸鱼皮就更加不用说了,鲸蜡就是数吨之多,蜡烛从此会便宜得跟柴火一样。鲸骨还可以制伞、做女裙的内衬,内脏可以做肥料。如果捕到抹香鲸,运气好的话,得到龙涎香,那更加是价值连城。

即使不去捕鲸,到琉球拉点鸟粪(磷肥矿)回来,我们也可以提炼硝石,剩下的都是极好的肥料,粮食至少增产一倍。

开到东面的日本岛上,现在岛上就是少量的野人——咱们现在缺人,但是也可以把几个金山银山占了,银可以挖几百年。海军以后会富得流油。

如果我们南下,占领琼岛,那么我们就彻底解决了钢铁问题。琼岛很大,数十万里方圆,我们可以逐步移民,以后作为我薛国的基本。

如果继续南下,则可以在南洋各岛收割香料,运回来就跟运金子一样。外面的财富,我们取之不尽。父亲,只要我们把海军建设起来,国内我们只管花钱,增加国民的福利,我们甚至由公廷建立全国性的养老保证基金,全国的老人养老问题,公廷都可以包了。这种仁政,也只有我薛国才有如此决心和财力。明年等父亲上雒回来,估计海军已经可以到达南洋,那时父亲就可以宣布公廷负责养老。

此外,再保留印刷出版、茶叶和纺织(绵花以及各种纺织机)以及食盐,就完全足够了。其余的陶瓷、纸笔、箱包皮具、五金工具、家具、、缝纫机成衣等等都可以开放给各家族和国民。票行可以设立一个创业投资基金,鼓励有想法的国民贷款创业。

在各国国都设立薛国会馆,提供餐饮娱乐住宿一条龙的服务,成为各国最高档的消费场所,军情司派驻人员进驻,刺探各国消息。

我们再借口军队公廷化,各家商队缺乏护卫,组建镖行护卫商队,将测绘人员夹杂其中,测绘详细的地图。

再利用车马和船,建立货运业,掌握各家商队货物的流动,则商队也就隐性控制在公廷手里了。

明年父亲上雒,可以带一批豪华装饰的钢剑、镜子、雪花膏、东珠去。”

薛侯微笑点头,欣慰无比:“如此,公廷算是安如泰山。孤放心了。”当然,军队在手,又隐秘地控制了各家族的财力和动向,又有足够的财力增加国民福利、帮助国民富裕,尽收民心。加上情报工作,薛侯自然放心了。后面的问题,主要就是人才培养和制度建设了。

说到制度建设,薛离又根据这次军中的实习,提出了军法官编制到卒的建议。建立专门的军法官学校,除基本的军事技能外,主要培养对宫廷的忠诚和执法公平,将军中的赏罚权收到军法官手中。

军中赏罚不再归于将领,将领只有建议权,军法官审核权。军法官不干涉指挥作战,但是凡牵涉军队调动的军令,必须有各级军法官审核军令真伪与合法,各级军法官签字批准后,军令才能执行。

同时建议,将军士的军饷改由票行直接发放,杜绝贪污、克扣的渠道。军中成立士兵委员会,军中实行财务公开,所有的支出公示,由士兵委员会和军法官监督。比如,军中食堂的采买,必须每日公示各种菜蔬的采买价格和数量。军械的报废、遗失,也必须有当时人、军士长、士兵委员会和军法官的确认,才能补领。逐步严密各项条例。使军队的日常管理标准化,流程化。

薛侯一一同意,并且随后召集各部门一一实施。

他关心的不是这些细节,而是问了薛离一个问题:“离儿,你何以得知,日本有金银,琼州有煤铁,南洋有香料?”

薛离顿时一身冷汗,心中大喊一声:“完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下要被当成妖孽烧死了!”

睁眼一看,四周一片漆黑,衣被都被汗湿了。

这个梦再次提醒了薛离,各项科技成果出来的过于顺利,有点得意忘形,忘记隐身了。薛离决定跟薛侯汇报时,绝口不提日本、南洋、琼州岛(海南岛)。等薛侯上雒了,悄悄干就是。

******

果如梦中所料,薛离跟薛侯的汇报顺利得很,薛侯一一照准。尤其是薛离说到军法官的问题,薛侯的表情明显是很欣慰的样子。

然后薛离又提到几个建议:

实施技工等级制度,并同时实施师徒制,解决工匠数量不足的问题。

设立高级技校,解决高级工匠培训的问题。

设立科研基金,将学者和高工结合起来,利用课题将他们资源和分配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分组研究。

成立综合大学,注重基础科学,比如算学、物理、化学的研究。

薛离提这些建议,一个是为了将自己隐藏到攀爬科技树过程的幕后去;同时也是因为现在科技树开始分叉,多头并进,薛离自己也确实顾不过来,专业能力也开始跟不上了——虽然知道发展的方向,但是缺少了失败的环节,这个科技树的基础未免过于薄弱和脆弱。现在财力充足,到了夯实基础的时候,尤其是数学。

师徒制有利于解决现下的中高级工匠的养成,薛离希望通过进行技工等级考核,考核通过的徒弟,每提升一级,奖励师傅该徒所晋升等级工资的半年工资。这是偏重于实践和工坊的速成法。真正解决的还是靠专业高级技工学校。先从公廷的工坊开始,工坊按照工种,各自提出各工种各等级的技工考核标准,由公廷技师学会汇总后,统一各工种考核标准,然后进行考核。每级对应的薪资都有很大的级差,鼓动工匠们学习、钻研专业技术。高级工匠的薪资最终要达到或超过卿大夫的标准。

一年徒工2000元,二年徒工2300元,三年徒工2500元,一级技工3500元,二级技工4500元,三级技工6000元;四级技工8000元,五级技工10000元;六级技工13000元,七级技工16000元,八级技工20000元。这是等级工资。与年资和绩效不重复。

四级及以上为中工,可以向高工提请研究项目,公廷工坊每年提供二十天携家眷一名免费疗养;六级及以上为高工,可以申请课题研究基金;七级及以上,授予公廷终身荣誉及每年20000~40000元基础研究基金,课题基金另外申请。七级八级高工,公廷负责其安全保卫。

从工坊开始,设立技工夜校。每名高工均有义务轮流在夜校教授,徒工以上均可自愿参加。每期夜校毕业后,工坊可提请进行技工考核。

教师队伍成熟后,设立公廷高级专业技校。面向完成了至少六年义务教育的童子招生。

在技校成熟后,将技校的一部分分流,提升为学院,进行应用性原理研究、教学为主。最终形成技校培养工匠,学院培养工程师的工业教育资源配置。

设立公廷科研基金,悬赏关于基础性研究以及难题的课题研究项目,招募学者和工匠。最终将学者们纳入大学,高级工匠们在退休后也纳入大学,通过各学科,最终在大学形成完整的科研、教学体系。面向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童子招生。

军事、航海专业单独成立学院。其中军事情报班另择秘密地点培训。

将学不涉政列为各学校的治校原则。学校不得以学校的名义参与政治问题或者对政治问题发表意见,同时规定教师不得在课堂讲授与专业无关的政治学内容。这样一来,除了社会科学学科的教师,其他教师都只能在讲演厅或者学校广场上讲述自己的政治论点了。

实际上,学校历来都是左派占优,一个国家如果学校都不是左派占优,那这个国家的道德良心就彻底没有底线了。所以学不涉政的原则下,教师们首先鼓动,最后在宪法中增加了“言论自由”的条款,并且由宪法法院的大法官做出了“上天赐予人嘴巴,就是要让人说话;赐予人耳朵,就是要让人聆听,赐予人智慧,就是要让人分辨是非。这是天赋予人的自由权之一。”

经过数十年的讨论,最终达成全国共识:只要不付诸行动,或者不立即阻止就会造成明显可见的恶果(由法官判断),那么不仅言论无罪,实际上还包括了出版自由的权力。于是又增加了出版自由、集社游行自由的宪法修正案。

这都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实际上,在各学校草创阶段,都寒酸得可怜——不是教室等硬件寒酸,这些反而可以说是奢华,刚研制出来的玻璃窗,让国人看到学校以为看到了水晶宫。而是教师队伍的寒酸。大多数学科的教师队伍都是小猫三两只,有的学科甚至空置了好几年,直到薛国大学的名声传出去,列国学者纷纷汇集到薛国,才算是初步解决了教师队伍的问题。

①中国养鸽和利用鸽子传信,历史非常悠久,早期亦称鸽子为“飞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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