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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的开始

一轮红日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大地的黑暗被一点点的驱散,阳光如潮水般侵袭了整片大地。

清晨,公鸡的叫声仿佛唤醒了整座村庄,各家各户的门都陆续的打开了。

村中的广场上,一支由二十人组成的猎队迎着朝霞向着山林进发。奇怪的是,猎队里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胖子,他怀中抱着一个包裹,里面鼓鼓的明显装了很多东西。猎队前进时几个中年大汉不时调遛着小胖子,远远的都能听见一阵笑骂声。而守在家中的女人也都起来打扫各自的院落。

老虎头他们一家,却是与村庄的氛围格格不入。

“我的乖孙子起床喽,再不起,爷爷就掀被子了啊。快点起来,你还不理我,我打你屁股了啊!”老虎头看到小虎头不理自己,在那里装睡,立刻转口威胁了起来。

过了半天才传来,小虎头慵懒的声音“爷爷,你就不会换点招啊,每次都是掀被子打屁股,我都免疫了。”

老虎头一听气的在屋内来回踱步。掀被子吧,他怕把小虎头弄的受凉了,打屁股他又舍不得,下手轻了跟挠痒痒一样,重了他又下不去手。正在老虎头无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略带稚嫩的男声。

“请问有人在吗?”

老虎头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昨天的那名少年在门外。他转过头,又看向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无奈开口道。

“你看看人家跟你差不多大!人家都能起来,你总不能落后吧。要不然连小胖都会看不起你的”。说完老虎头就推开门,向着屋外走去。

老虎头这次的一番话还是很管用的,小虎头快速地穿好了衣服向外走去,嘴里还嘟囔着“我可是小胖的老大,可不能被小胖看不起!”

屋外老虎头看着眼前的少年,笑着点了点头,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少年很有家教。到肩的黑发整齐的下垂,背部也是挺的笔直,虽然穿着小虎头的补丁衣,却很工整。

“你是叫苏炎吧!”老虎头温和的说道。

苏炎思索了一会道“是的,谢谢您救了我,我以后会报答您的。”

“呵呵,报答就算了。倒是你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吗?”看到这么有礼貌的少年,老虎头很是喜欢。

“我忘记了,我只记得我叫苏炎,七岁生日那天好像发生了什么。现在只要努力一想父母的样子,我就开始头痛”苏炎眼神暗淡,低下了头。老虎头看着苏炎的样子,心中滋味百般。

“哎~,可怜的孩子,这样吧!以后呢,你就先呆在我家里,这个家中也就我和小孙子相依为命,你现在也...”还没等老虎头说完,小虎头就跑了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大嗓门。

“留下来吧,我来做你大哥保护你,我可是还有一个小弟呢!怎么样?”小虎头一副我来罩你的表情。

看着爷孙俩诚恳的样子,再加上自己现在也无处可去,苏炎木讷的点了点头。

看到苏炎答应了,爷孙俩都开怀的笑了起来。

“既然住进来了,那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苏炎你就睡在那个房间里吧!”老虎头伸手指了指小虎头父母以前住过的房间,眼角余光向着小虎头撇了一下。发现小虎头没什么异常后,老虎头又看向了苏炎。

苏炎感激的点了点头,他与这家人无亲无故,能受到他们这样的待遇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

“苏炎你昨天一天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饭,一会吃完早饭,和我去村长那边打个招呼,以后你就留在我们这边了,顺便也去跟村中的伯伯婶婶们打个招呼,大家一定会喜欢你的。”老虎头摸着胡须,笑呵呵的看着苏炎。

早饭过后,老虎头和苏炎去了村长的家中,途中碰到熟人,老虎头就将苏炎介绍了。苏炎也很是懂事,一声声叔叔伯伯婶婶的叫着,靠着他那甜甜小嘴和俊俏中略带稚气的面庞,征服了很多人!

很快村中大多数人都知道了苏炎的存在,大家对一个外来的七岁男孩还是很接纳的,从村长家回来。这一天起,小虎头就扮演起了大哥的角色。

时光匆匆,一晃五年过去了。

“苏炎~,你快点啊!我们要趁张叔没来前跑掉,要不然被抓住了就惨了,我可不想再为这些果树施肥了,能把人臭死。”小虎头低声催促着苏炎。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个有些气愤的声音“好啊,小虎头。以前和王家的小胖来偷我的果子,现在又带苏炎来,苏炎这么乖的孩子,都被你给带坏了,我看你是以前施肥施的不过瘾”小虎头一听被发现了撒腿就跑。当他准备提醒苏炎时,他傻眼了。因为哪里还有苏炎的身影啊。

“好啊,你个小炎子,跑的比我还快”小虎头一边跑一边咒骂着苏炎。最终他还是被抓住了。当他回到家里时浑身充满了恶臭。老虎头苦笑着摇了摇头就走开了。

苏炎打了一桶清水,放到了小虎头的身边。“洗洗吧,以后记得机灵点。”

苏炎的这句话气的小虎头牙根紧咬。老虎头听得哈哈大笑。经过这五年的相处,苏炎已经是小虎头他们一家不可缺少的成员了,老虎头也把他当做了亲孙子来照顾。

“小炎啊,到爷爷这里来。”苏炎乖巧的坐到了老虎头的身侧。

良久老虎头说道“你想起你的父母了吗?”

“没有,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吧!”说到这里苏炎眼眸有些暗淡。

老虎头轻拍着苏炎有些单薄的肩膀“别灰心,他们可能正在在找你呢。即使找不到,也没关系,我就是你的爷爷,你和小虎头都是我的小孙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炎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吃起了晚饭。

小虎头用筷子,插了一个正冒着热气的馒头,咬了一口后说道。

“苏炎,明天小胖从山里回来了,我们去找他。嘿嘿嘿”说道这里小虎头忍不住笑了出来。苏炎脸色则是有点不好看。

“我就不去了吧!”苏炎推脱着说道

“不行,我是大哥你得听我的”

“我们是同岁,再说了,我对那件事情本来就不太想去”

“哈哈,你自己都说了,不太想去,就说明你还是有点想去嘛!走吧走吧!跟着大哥走,这次保你没事!”旁边的老虎头听得云里雾里。

早晨出去打完渔回来,中午苏炎一直跟着老虎头练习书法,下午的时候,苏炎就被小虎头拉着出门了。走到村口时两人向着远处山林望去,一支猎队正在归来,当猎队到了村口时,苏炎和小虎头就找起了小胖的身影了,在人群的后方他们看到了正在吃着烤肉的小胖。经过这五年的积累,小胖已经不能在称呼为小胖了,应该叫大胖,或者小胖墩。

“呦,是苏炎和周楠啊,怎么你们想提前加入猎队?看看你们的身板结实些再来吧。你们瞅瞅小胖,哈哈哈!”猎队中的一个大汉调遛的说道。

周楠是小虎头的真名,小虎头向着大汉吐了吐舌头,拉着小胖就跑开了。小胖虽然年纪大,但是性格却非常憨厚,说白了就是有点傻。

三人来到一间房屋后边,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只能听到一阵阵的怪笑声不时地传出。苏炎则是板着脸不发表任何意见。天色渐渐黑下来时三人终于行动了。

“出发”小胖领着苏炎和小虎头来到了一间木屋后边。里面的灯光亮着,不时传来哗哗的水声。小胖和小虎头会心一笑,苏炎则是嘴角抽动了几下。

“我在这里看,小胖你太重了你在下边那个缝隙看。哎~苏炎你不是不看吗?你把眼睛放在哪里干嘛?”

过了一会小胖不乐意了“我说小虎子,怎么每次都是你在最好的位置啊!我小胖爷表示不服”小胖说完拉了拉小虎头的裤腿。

“小胖你别拉我呀!别别别呀,再看会就给你行了吧!”拗不过小胖,小虎头只能和小胖换了位置。小胖乐滋滋的刚上去就把凸起的一块石头踩掉了。小胖如陨石一样的落在了地,然后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哎?怎么不痛啊?”小胖轻拍着胸脯。顺便还扭动了几下屁股。

“啊~~~”小虎头的惨叫声从小胖的屁股下传了出来。

“谁?是谁在偷看老娘洗澡?给我滚出来!”一个暴龙般的女子吼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坏了,被发现了”小胖刚想站起来逃跑。就被一个裹着睡衣的二三十岁的女子看到了。

“王家的小胖子,原来是你。还有..”

女子刚看到还没跑远的炎,苏炎就大喊了一声“小虎头爷爷让我找你回家吃饭,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都找你半天了!”

女子狐疑的看着苏炎,又顺着苏炎的目光望去,终于看到了小胖屁股下的小虎头。此时的小虎头已经昏迷了,小胖发现了小虎头后赶紧挪开了身子。但还是蹭的小虎头嘴角一阵抽搐。很明显他是装的。

“小炎子你个王八蛋,居然...居然又把虎爷卖了。操他姥姥的。这年头大哥不好当啊!”小虎头一边咒骂一边静观事态发展。

不久女子的父亲闻声走了出来

小胖子被女子的父亲抓了起来,苏炎则是背着昏迷的小虎头离开了。

“小胖,你说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女子的父亲询问着小胖。

“马叔我说我在帮你们家修补墙缝你信吗?”小胖忐忑的说道。

“我说我不会惩罚你,还会给你一个大大的烤羊腿,再把你好好送回去你信吗?”

“我信,嘿嘿就知道马叔对我最好了!”小胖憨憨的笑着,一脸感激。

“放屁,小胖,以后出去打猎食物扣你平时的一半。你爹求情也没用。”马叔严厉地说道。

小胖一听脸色立刻变了“别..别呀!马叔您看换个惩罚行吧!你这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被称为马叔的男子,也知道小胖的德行,斜瞥了他一眼。

“行啊,但是你要老实告诉我,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偷看的,我可是怀疑你们很久了,我只问一遍。”

“我们平时都是在你们家墙缝那里偷看,有小虎头和苏炎我们一起的。”小胖一听有戏,就这样果断的把苏炎和小虎头给出卖了。

马叔心中嘀咕了一句,他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这么容易就让这小胖子全招了。

“没有了?你说的这些不够换那些食物,烤肉啊~!一半呐~!”马叔奸诈的笑着,用烤肉胁迫着小胖。

这小胖和他父亲真是一个样子,脑子一根筋,一听烤肉,脑袋翁的一声眼睛都变得有些血红了起来,烤肉可是他从小的最爱,一天不吃就浑身难受,睡觉都睡不好“还有,我全说,我全说,我们月初看王婶,月中看马娟姐,月末看小桃姐,有时不定期去看赵轩婶。就这些了真没有了!”小胖一口气把他们平时的行径都一件不漏的说了出来。

“什么?”马叔一听气的直哆嗦。瞪大着眼睛看着小胖。小胖被吓得向后退了退,直到靠到了身后的墙壁上才停下来。

小胖看马叔这个样子,搞不好是要揍自己了,自己可是全说了,难道自己说错话了?马叔要是揍自己一顿,自己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揍自己一顿的。想想马叔在猎户队里的身份,小胖就是一阵绝望。

“你可以滚了,以后打猎肉食你都别吃了”马叔在屋内气的来回走动。小胖一愣,然后大喜,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向着屋外跑。可是刚跑了一半他就停了下来。原因无他,那就是小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全部烤肉被扣了。以后吃不到烤肉那还让他怎么活。

转身要回去时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不行啊,回去了要是马叔反悔揍我一顿怎么办,回家了父亲知道详情一定还会揍我的。不行,不能回去。等等,父亲...。对了我怎么这么笨呢,我的烤肉被扣了父亲的没有啊,以后吃他的就行了,父亲那么壮少吃点肯定没什么的”

真是个孝子啊!

“******,赵轩妹子你们也敢看,那可是我的初恋呀!不行我抽时间也得去看看,圆了我的少年梦”马叔在屋内左思右想心里很是不平衡,于是就下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可是转眼一想自己又不知道,偷窥的地方在哪里,于是就想起了刚走的小胖。

“小胖,你给我回来。带我去看那些你们偷窥的地方,我要去修补,必须得断了你们犯错的路”马叔一副家长教育子女的样子开口,叮嘱了女儿几句就追了出去。

他的女儿看了看堆在墙角修补墙体的工具,暗道自己的父亲太粗心了,工具都不带。叹了口气就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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